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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一痛,整個人朝後倒飛出一段距離。

    “既然喜歡當狗,有剩飯給你就識相地吃,再亂咬人——我就把你的牙全拔了。”

    花白禾收回腿,居高臨下的丟了一句,而後看也不看在地上哀鳴到涕泗橫流的女生,將目光轉回到趙翰林身上,示意他可以開口了。

    趙翰林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子,家裡同樣住在四海苑,早習慣了自己一聲令下,周圍人按吩咐行事。

    如今陡然遇上個與他同樣強勢的,而且本身還自帶流氓氣息的人,他以勢壓人沒用,打也打不過,隻意味深長地對花白禾說了一句:

    “餘琳的父親是本地的一個大型房產商,不知道你有沒聽過餘陽房產?”

    花白禾沉%e5%90%9f了幾秒,回道:“聽過,但是——我爸從小跟我說,誰要是敢打我,我必須得打回去,不然回去他就要揍我,你是覺得對我來說,不能買她家房子比我爸揍我更嚴重?”

    在她說這話的時候,還在工地上的尹逍突然打了個驚天大噴嚏。

    趙翰林:“……”

    他無話可說。

    但地上的餘琳顯然不甘心就這樣被剪掉了戲份,會長沒話說,她就開始叫喚著搶戲:

    “啊……我肚子是不是被她踢壞了,我腸子好痛,我胃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們快點報警把她抓起來啊……”

    花白禾嫌吵,又不想挨近那麼個渾身臟兮兮的家夥,左右一看,隻能使喚雲野蔓:“去讓她閉嘴。”

    雲野蔓之前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像是坐在劇場vip特等席上的高素質觀眾,隻看不說,假裝自己並不存在。

    這會兒驟然被花白禾支使,她第一時間沒動,而是從座位上抬起了眼睛,與花白禾對上,裡麵的內容很清楚: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花白禾身為要帶領大家共建文明校園的領頭人,並不會主動拿暴力威脅彆人,隻和顏悅色地對她開口道:

    “你剛還收了我的跑腿費,看什麼——退回來不代表你沒收過。”

    雲野蔓淡定地站起身來。

    聽她話的代價就是花白禾又收到係統一句提示:“命運之子對您的好感度:-50。”

    接著,雲野蔓往那個哀嚎且沒人敢去扶的餘琳麵前一站,麵無表情地扔下一句:“尹梔說,你再叫兩聲,她下午就讓人把你沉進黑水河裡。”

    黑水河是椒市的一條大河,並不從市區穿過,走過的地方都是偏僻的、經濟發展不太好的地區,雖然水麵清澈見底,但趕上天氣不好起霧的時候,總會有船莫名其妙折在裡頭。

    當地的人都說是裡頭在幾十年前死過的人太多,冤魂被鎖在裡麵,等著找活人替命。

    而尹逍早年時候在南方聲名鵲起時,就有人傳過,說敢惹他的人,最後都消失在黑水河裡了。

    這傳說到現在還被社會上那些小混混拿來吹噓。

    聽見雲野蔓傳達的話,餘琳猛地咽回了自己滿嘴的哀嚎,好像直到現在才想起來花白禾的背景有多可怕似的。

    花白禾:“……”

    她似笑非笑地盯著雲野蔓的後背,抱著手臂懶洋洋地回了一句:“彆瞎說,我可是五講四美的好學生,獎狀還在家裡牆上貼著呢,不信明天拿給你看。”

    兩人這無端端一唱一和間,卻將學生會那幾個想找回場子的人給莫名嚇住了。

    一行人轟轟烈烈的往她跟前一坐,卻隻被她乾淨利落、一看就很有打架經驗的架勢給鎮住了,坐在座位上,怎麼看怎麼有股灰頭土臉的姿態。

    趙翰林低頭吃飯,裝作自己真是來拚桌的,陳庚和剩下幾個學生會的成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花白禾,已經明白了如今的帶頭人是誰。

    陳庚張了張嘴想說話,話頭就被花白禾截了過去:

    “對了,你最遲下午讓人把新校服送到我這,尺碼的話之前報名的時候已經填過了——夏天兩套,冬天兩套,不然我明早進校門該被人登記扣分了。”

    這頤指氣使地態度,理所當然地就把陳庚給喝住了。

    他麵色複雜地點了點頭。

    心道:你現在是學生會會長了,哪個不長眼的敢登記你的名字啊?

    結果花白禾命令完他,還沒停住這架勢,又對剩下的幾個剛才沒來得及動手、這會兒跟著慫了的乾事說道:

    “你們幾個職位暫時不動,能不能繼續乾下去就看你們表現了,身為優秀的學生會成員,平時就要起到良好的帶頭作用,要是抓住誰在校園裡使用暴力,就應該及時製止,被我發現消極怠工,下場請參照地上那位。”

    “都沒問題吧?”

    說完之後,花白禾還用一臉‘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們可彆跟我說乾不好’的目光看著他們。

    剩下幾個對了對視線,知道這會兒趙翰林是大勢已去,雲鼎貴族的高中部以後徹底淪為這個尹梔的附庸了。

    花白禾想了想,又補充了:“至於空缺的位置,我記得學校有月考,到時候你們看看有其他哪個同學成績優秀,可以考慮把人家吸納進來。”

    “除此之外,平時學校的規章製度可以參照一中學生會的來,你們有什麼問題嗎?”

    這些學生其實本身也是有點能力的,畢竟良好的家庭環境培養出的孩子除了念書,其他本事也不會差,屬於均衡發展的類型,若不是管理有一套,也不可能在花白禾來之前,建立起這麼個扭曲的小王國。

    如今被花白禾一劑猛藥給掰正了,自然需要讓他們在正確的事情上繼續發揮自己的能力。

    那些人聽完集體搖頭,表示暫時沒有問題。

    花白禾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跪安了:“那吃完午飯就開始實行新規定吧,平時遇到拿不準的事情再來問我。”

    結果那幾人還真乖乖走了,隻臨時有個男生看地上的餘琳真的可憐,小心翼翼地問她自己能不能把人扶到校醫室去——花白禾是知道自己那腳下去的威力,雖然感覺很痛,其實半點屁事都沒有。

    但見餘琳已經露出一副馬上要死的表情,她還是無語地點了點頭,神色裡跟著露出一副嫌棄,畢竟她本來也沒打算把這人怎麼樣。

    眼見著一行人都已經離開的差不多了,花白禾看向裝作在低頭吃飯的趙翰林:

    “差點忘了還有你——”

    她說:“你之前不是說秘書部部長的職位空著?我看這就挺適合你的,好好乾,小夥子。”

    一朝降級的趙翰林:“……”

    他心底滿是不服氣,但如今勢不如人,他還是隻能低頭。

    花白禾沒興趣去探究他個高中生的內心,被人這麼一通打攪下來,她也沒了繼續吃午飯的心思,兀自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雲野蔓剛才對餘琳放完狠話,這會兒竟然又麵不改色地坐回了椅子邊,將自己已經半冷的水煮白菜下米飯給吃完,這才走出了食堂。

    ……

    下午兩點。

    “警告!警告!命運之子情感線開啟失敗!”

    花白禾被腦海裡警鈴大作的聲音鬨醒,從桌上睡眼惺忪地坐起來,整個一班教室的同學依然沒從中午食堂的震撼裡反應過來,這會兒見她醒了,還總有人偷偷地假裝回頭和後桌說話,然後用餘光不停地掃她。

    但花白禾沒管他們,隻是有些不高興地用餘光看了看旁邊的空位。

    那根草不知道跑哪兒去野了,下午第一節 課都打了預備鈴,人還沒進來,這還是左沁容的課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而且情感線開啟失敗是怎麼個意思?

    她想了想,語重心長地監督模式打商量:“早戀是不好的行為,我們雖然隻操心人家的情感生活,但是也要把人家往積極向上的方法去引導啊,你說是吧?”

    那監督模式估計是從沒聽過這種消極怠工的理由,但星際法裡又確實對未成年人有這方麵的保護——

    於是一時間,它還真沒找到理由電花白禾。

    花白禾發覺它真的消停了,頗為意外,抬手打了個嗬欠,眼睛裡冒出點水光,在心底跟係統感慨了一句:

    “這孩子長大了,居然都學會逃課了,嘖。”

    係統剛才聽見警報的聲音還暗自替花白禾捏了一把汗,畢竟現在沒遇到特殊情況,不能跟上頭打報告要查看世界發展權限,所以在隻能通過花白禾的角度搜集信息的情況下,它也不知道命運之子這是遭遇了什麼情況。

    結果現在:“……”

    它發現自己真的想太多了。

    係統莫名有個預感,也許這監督模式可能會先於自己,被花白禾玩壞。

    此刻,左沁容的高跟鞋聲音已經出現在了一班教室門外,當她走進教室前門的同一時間,雲野蔓的身影拐進了後門,快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邊,拉開了椅子坐下。

    花白禾見到她校服的肩膀處沾了一排水珠,顏色暗下去斜斜一片,不由問了句:

    “你剛才去洗手間了?”

    雲野蔓瞥了她一眼,隻‘嗯’了一聲,並沒興趣主動跟她說起自己的遭遇——

    哪怕規矩是中午花白禾新頒布的,但隻要她本人不在,其他人還是很容易有那種‘反正隻要我在大佬看不到的地方欺負人就行’的心理,有幾個本來就看她不太爽的女生把她堵在了廁所裡。

    因為以前就有被人關洗手間等阿姨來救,導致她遲到了好多節課、被班主任拉去辦公室罵的情況,所以雲野蔓後來再上廁所都會留一個心眼,找到阿姨堆放工具的雜物間。

    雲鼎裡的教師學生條件都好,基本不會發生工具丟失的情況,所以保潔阿姨們都不會將工具間鎖上,平時隻是掩著。

    雖然裡頭拖把雜物多不好下腳,但今天正好便宜了雲野蔓。

    在那幾個女生站在隔壁馬桶上,想給她倒水的時候,她拎起旁邊的拖把棍往上一捅——

    水桶頓時朝反方向傾倒過去。

    伴隨著隔壁的一聲尖叫。

    與此同時,她的門被人從外踹了一腳,雲野蔓不疾不徐地拉起褲子,踩下了那個衝水腳踏,然後聽著麵前這洗手間的門響起隨時要被人踹開的聲響。

    她蹲下了身子,用一樣的方法,拿著那根拖把棍瞄準那穿著白色褲襪的腳踝,隻隨意掃了過去。

    實心木頭的拖把棍隻掃出一聲悶響,就讓那個囂張不已的女生在外頭跌坐在地,抱著自己的腳踝嚎叫不已。

    以至於她拎著那拖把棍打開女洗手間大門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