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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眉頭,露出個無奈的笑容,但是沒從電視機前挪開,直到見到她走進自己的房間,再關上了房門。

    當初裝修房子的時候,尹逍特意沒讓人在女兒的房間放電視,就是擔心她癮大,影響上學時間的休息。

    然後花白禾一進房間,就在腦內喊了係統:“統兒!續播!快快快!”

    這樣就算尹逍深夜突擊檢查,也抓不到她玩電腦或者玩手機了,花白禾覺得自己機智極了!

    係統對這動畫片上頭的家夥無話可說。

    但是在不影響任務完成度的情況下,它還是滿足了花白禾的小要求。

    ……

    次日早晨,6點40分。

    修仙一晚上的花白禾被女仆溫柔叫醒的時候,眼睛都睜不開,卻還是往床腳那頭指了指:“我要穿那套。”

    可愛的女仆小姐姐自然無有不應,替她換好了衣服,見她眼睛都睜不開的眼睛,還打來了熱水,用熱乎乎的毛巾幫她擦臉擦手,伺候的花白禾誤以為自己還生活在上個世界。

    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餐桌旁了,因為她喜歡吃各種口味的三明治,所以今天的早餐是火腿雞蛋培根的夾心,配一杯熱牛奶。

    花白禾轉頭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十分了,而學校的作息時間規定,七點二十之後開始早讀。

    她拿起三明治往嘴裡送,略顯遲鈍地說了一句:“……好像要遲到了。”

    旁邊在瀏覽報紙廣告的尹逍無聊地把手裡的印刷製品放下,看著她悠哉悠哉吃早餐的動作,溫聲回道:“不急,你先吃飯,不會遲到的。”

    花白禾想了想,學校位於城東和城南的中心,從這裡開車過去最少要十五分鐘——

    雖然不知道尹逍跟誰學的數學,但她也並不太擔心遲到。

    畢竟,她在大學期間是出了名的遲到大王。

    7點16分。

    花白禾在自家車裡不緊不慢地扣好安全帶,聽見司機在前頭偏過腦袋,禮貌地提醒了一句:“小姐坐穩了。”

    花白禾眨了下眼睛,心道自己坐的挺穩啊?

    結果下一秒,汽車如一支離弦的箭,飛射了出去!

    副駕駛上的保鏢拿著個導航,時不時指揮道:“前麵五十米右轉,有條近路小道,但是比較窄。”

    “照這個速度和車況,城東大道的紅綠燈要堵七個,彆走大路。”

    “前麵直走三百米在修路,而且還是上班的公交走的道,去旁邊的134道。”

    後座的花白禾:“……”

    她抓住自己的安全帶,仿佛置身於賽車驚魂的影片劇情裡,很多時候小路擁擠到她覺得車根本開不進去,結果司機硬是卡了進去,在一堆橫七豎八插出來的晾衣杆之間有驚無險的穿過。

    花白禾已經做好了將胃裡的早餐還回去的準備,然而她卻始終牢牢地跟著慣性靠在椅背上,完全沒有出現急刹把她往前甩的情況發生。

    7點18分。

    尹家接送花白禾上學的小汽車開到了雲鼎貴族學校門口的那條道上,前頭有各種各樣的名車擋在道上,裡頭下來的學生身上都是暗紅或深綠的校服,背著不同牌子的書包,每個單獨拎出來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花白禾正想說自己從這邊下車就行,就見到副駕駛上的保鏢左右看了看,片刻後對司機道:“能過。”

    ……

    7點19分50秒。

    一輛黑色的林肯小轎車穿針走縫停在了雲鼎貴族的學校門口,將學校門口那兩排檢查著裝的學生會成員驚了一下。

    今天值班的是學生會副主席,陳庚。

    他身上穿著有彆於其他學生的純白色校服,領口花紋嵌著金邊,參考了西裝款式設計之外,還講究地在腰側、腕處加了線條設計,爭取讓每一分線條都能烘托他的氣質。

    ——這是學生會的乾部級彆才能穿的校服。

    陳庚也同樣看到了門口的那輛車,見到副駕駛上走下一個男人,恭敬地打開了車門,從裡頭請出來一個穿著風衣的女生,他慢慢推了推眼鏡。

    旁邊近處站著個彆著風紀卡,拿著本子記錄的女生,見到花白禾那張頗有氣勢,卻並不熟悉的生麵孔,有些疑惑地往他這投來目光,眼神裡就一個意思:

    這個新來的沒穿校服,要登記嗎?

    陳庚輕輕挑了挑唇角,對她搖了搖頭,輕聲道:“這位同學是上學第一天,不用這麼較真。”

    旁聽的那排風紀委員:“……???”

    他們看了看自己本子上那一行違紀的高一新生名單,陷入了沉默。

    但是他們並沒疑惑多久,就見到陳庚朝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在學校的早讀鈴聲中,對精準卡著時間踏入校門的花白禾,露出了個友善的笑容,開口道:

    “尹梔同學,你好,我是學生會副主席陳庚,歡迎來到雲鼎貴族就讀,你的教室在高一一班,需要我帶你過去嗎?”

    後麵的話已經不重要了,校門口的兩排風紀委員在聽見‘尹梔’這個名字時,完全僵化成了風中的雕像。

    ……媽呀!大佬的女兒真的來我們學校了!

    花白禾並不難聽出陳庚話中的示好意味,鑒於之前沒來學校踩過點,如今有人能給她帶路,這再好不過。

    她無可無不可地點頭,朝前方揚了揚下巴,示意可以走了。

    陳庚半點沒在意她的態度,仿佛自己真是表麵上那副溫文爾雅,樂於助人的模樣,帶著她往校園裡走的同時,像個合格的引路人,給她順帶介紹了校園裡的環境,指出食堂、學生宿舍等等所在地。

    同時,還十分體貼地問了她一句:“你是不是還沒領校服?一會兒下了早讀,我讓人送到你班上去吧。”

    ……

    校門口。

    聽見早讀鈴聲響起,風紀委員們讓門衛把大門關上,三三兩兩地往教室的方向走,還偷偷從校服兜裡摸出手機,給自己的小夥伴們發消息:

    “天哪!我剛看到尹梔了!”

    “你絕對想不到我今早檢查的時候看到了誰!尹梔!那個傳說中來讀個書還順帶擴建學校的家夥!”

    “哇你都不知道,在尹梔麵前,陳庚那家夥忙前忙後跟孫子一樣,今年絕對要洗牌了!”

    ……

    林林總總的消息仿佛插了翅膀,迅速傳遍了雲鼎貴族高中的每個角落。

    等花白禾在班級門口遇見在等她的班主任時,教室前排就有好幾個學生探頭探腦地往外望了。

    高一一班的班主任叫做左沁容,臉上拉著長長的兩道法令紋,一看就是個嚴肅教學的老師。

    她原本是市裡公辦一中的王牌教師,評過的榮譽職稱不計其數,最後被雲鼎用十倍的工資挖了過來,今年正好從高一開始帶。

    這學期上班前,她已經被校董那邊打過招呼,知道今天班上要轉來一個特彆的同學,所以特意在早讀前來等。

    ——由此可見,有錢能使磨推鬼。

    陳庚引著花白禾走到了門口,見到她,禮貌地對她點了點頭:“左老師好。”

    “陳庚同學好——這位就是新來的尹梔同學吧?我是你的班主任,左沁容,教英語,跟我進來吧。”左沁容對花白禾露出了個十分和藹親切的笑容。

    陳庚自己是樓上高二的,也需要回去早讀,聞言對她們都笑了笑,才轉過身,往樓梯的方向而去。

    花白禾則是對左沁容點了點頭,跟著她一並走進了教室。╩思╩兔╩網╩

    教室裡安靜的半點聲音都沒有,所有人身上都是高中部的暗紅色校服,隻部分男生嫌暖氣太熱,脫了外套,剩下裡頭的白襯衫。

    從她們倆走進後,所有人不論手頭有什麼事,這會兒都十分一致地停了,將目光投到花白禾身上,睜大了眼睛打量這個傳說中大佬的女兒,仿佛她是個長了四隻眼、八條手的動物園新品種。

    左沁容對他們笑了一下:“這學期我們班來了個新同學,叫做尹梔,大家鼓掌歡迎一下。”

    話音剛落下,教室裡整整齊齊地響起了掌聲,正是上個學期剛軍訓完的節奏: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對每一個新同學都這麼熱情。

    左沁容按照慣例,又說了幾句話,大意是讓一班的同學平日的生活和學習上都關照她。

    聽了左沁容的話,底下有幾個人在桌底拿著手機互相發消息:

    “我關照她?我求她關照我還差不多!”

    “這個尹大佬一看就很凶好嗎?就算你把梁靜茹的勇氣給我,我也不敢惹她!”

    一班的同學各懷心思,唯有一個人僵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正是花白禾前段時間在G家門店裡,教訓過的林依然。

    那天她被花白禾扇了巴掌,回家之後找哥哥哭訴,兩兄妹找人打聽了半天,也沒從同圈子裡問出來欺負林依然的人。

    她隻能把這口苦自己悶下,每天拿著冰袋敷臉的時候,都在罵罵咧咧地詛咒那個女人。

    甚至還遷怒於雲野蔓,有一次早餐時,借故手滑,拿溫熱的豆漿潑了她一臉。

    雖然不燙,但完美滿足了她的泄憤心理。

    如今,林依然沒想到這人居然就是那個要轉學過來的尹梔!

    她想起上次在門店裡,對方威脅自己丟下的話語,恨不能將自己縮進課桌抽屜裡,但求這個大魔王看不到自己!

    講台上的左沁容還在走那個簡單的新生歡迎儀式,對尹梔說道:“尹梔同學可以向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紹。”

    然而她這句話落下之後,花白禾卻沒什麼反應。

    前排的幾個學生禁不住屏氣凝神,甚至身子稍稍往椅背上靠去,好像生怕自己班主任說錯話,導致他們也跟著被這位大佬惦記上似的。

    眾目睽睽之下,花白禾慢慢從衣兜裡伸出手,麵目裡露出稍許的嫌棄,看了麵前的白板書寫墨水筆半天,似乎在思考自己拿起筆後,會不會漏墨沾到自己的手。

    幾秒種後,她拈起藍色的一支,轉過身在後麵右下方的白板上,一筆一劃寫了兩個字:

    尹梔。

    她轉過身來,聲音不高不低地開口,用藍色的筆末虛虛點了點身後:

    “我的名字。”

    然後她就把筆放了回去,略轉了轉頭,看著旁邊的左沁容,意思是:介紹完了。

    也許是她剛拿的那隻筆水墨浸了太多的緣故,就在她轉身後沒多久,身後白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