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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說不敢觸怒皇威,又表了一番作為奴才的忠心,發誓自己隻忠誠於皇後。

    薑窈冷冷淡淡地聽著,從她話中挑出幾個字:“對本宮唯命是從?”

    花白禾立刻應是。

    薑窈意味不明地輕哼了一聲,隨即卻變了臉色,原本隻一指勾著她的衣服,現在卻多加了幾根,拽住她的衣領將她往水池裡一拉!

    “撲通”一聲!

    溫熱的水花四濺,花白禾猝不及防栽進裡頭,好不容易狼狽地站起來,咳得驚天動地:“咳咳……娘、娘娘……”

    薑窈卻已欺身上前,抬手撥開她濕淋淋的頭發,看著水珠從她的眼睫上滑落,順著臉頰往下流淌,慢慢道:“既是如此,本宮命令你,從今夜開始取悅我。”

    花白禾:“……???”

    “奴才惶恐!娘娘饒命!奴才不敢對您、不敢對皇上的——”

    薑窈眼皮子掀了掀,啟唇打斷了她的話:“皇上?”

    “誰告訴你,我是他的?”

    在花白禾呆滯的刹那,薑窈已扯過她的手,似是要讓她親手摸到真相一般,朝水底下探去——

   

第22章 本宮為你打下的江山(十二)

    花白禾整個人被霧氣騰騰的溫泉水籠罩,腦子裡直接當機,隻剩下幾句話: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做什麼?

    但是薑窈卻沒管她的怔愣,不似往常那樣說出語義朦朧對她要撩不撩,下一秒卻又將她玩耍地團團轉那般,反而來了個雷霆直球,執意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身居高位的氣勢和威嚴一旦毫無保留地釋放,便讓人禁不住生出臣服的心思,花白禾竟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

    當然……她其實也並不是很想反抗。

    水蒸氣在殿內氤氳著,將一切場景都虛化了,仿佛裡頭那‘以下犯上’的一幕,是發生在某座與世隔絕的無人島上,而不是在規矩森嚴的皇城裡。

    半刻鐘後——

    薑窈看著眼前這個貼身婢女一副震驚到無法言語的模樣,也沒給這可憐人半點時間緩緩,反而趁勝追擊,湊了過去,一個%e5%90%bb輕輕地落在花白禾的鼻尖。

    此刻的花白禾就像是一隻掉進水裡的小雞仔,身上的毛全被打濕,被人伸手撈起來之後,便被激得瑟瑟發抖。

    因為池子裡的水位沒到%e8%83%b8口,讓她無法表演一波跪進水底,花白禾隻能抖著聲線問出一句:

    “怎麼……怎麼會這樣……娘、娘娘……”

    她的視線裡混合著驚訝、不可置信,眼眶睜大,好似這會兒其實是她的一場夢。

    實則內心在暗自猜測,照理說,薑窈若是對她早就有意,且一直都未從過皇帝,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點上對她發作?

    直覺告訴她,這和薑鎮海從前線傳回來的那封家書有關係。

    薑窈卻仿佛很欣賞她這樣心神震亂的模樣,明明在水裡一絲不掛的人是自己,偏偏比衣著齊整的花白禾要自如得多。

    她抬手搭上花白禾的右肩,薄薄的衣衫已經被水浸透,現出底下那副她曾親手繪下的花紋。

    薑窈笑著用額頭抵著她,往日裡溫和的假象再也見不到蹤影,漆黑如墨的眼中現出一丁點惡趣味的情緒,她笑著重複了一遍花白禾的話:

    “是啊,為什麼會這樣呢?嗯?”

    花白禾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那次守夜的時候,內室裡傳出的那陣高高低低的聲響。

    她是這樣想的,也這樣問了。

    薑窈略挑了挑眉頭,抬手摸上她的衣領,漫不經心道:“你說的是那日?”

    她停了停,唇角的笑意攀上眼尾,明明是溫文爾雅的人,此刻暴露出本性後,卻無端現出萬種風情,讓人根本不舍得將目光從她那兒移開。

    緊接著,她偏了偏腦袋,湊到了花白禾的耳邊,低聲道:“你是說這個聲音嗎——”

    “嗯……”一陣難耐的低音淌入婢女的耳中,繼而開始高高低低、婉轉悠揚如最上等的樂曲。

    真應了那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花白禾整個耳朵都麻了,她內心恍恍惚惚對係統說道:“我突然想給你背一篇中學課文。”

    係統在被這又一次脫肛的劇情逼到衰頹,發現花白禾竟然不似上次那般沉迷其中,以為她終於痛改前非,於是欣慰地去接她的話:

    “什麼課文?”

    係統想,萬一皇後一定要強來,它就安慰花白禾,畢竟是身份問題,下個世界一定給她個不那麼受製的身份安排。

    下一秒,花白禾笑嘻嘻地說出了課文名稱:“《口技》。”

    係統:“……”

    花白禾:“糟糕,我感覺我都聽濕了。”

    係統默默地給花白禾的聲音加上了變聲器,然後花白禾接下來每一句汙染它收音係統的話都被屏蔽成了‘呱呱呱’。

    它的世界終於和諧了。

    ……

    而花白禾的這個夜晚,才剛剛開始。

    她依然維持著那副‘信息量過大無法處理’的怔滯模樣,內心依依不舍,表麵上卻不得不繼續自己的戲路。

    隻見她猛的在池水中後退了一步,卻因為踩不穩池底而差點打滑再次跌倒,慌亂地扶住旁邊的池壁,維持著低下腦袋,臉幾乎要直接懟進水裡的模樣,開口的聲音都有些發啞:

    “娘娘、娘娘不可,若是讓薑家老爺夫人知道了,奴才就算有九條命都不夠賠的,娘娘!您既跟了這天下最高貴的人,該竭儘全力服侍他才是,您、您怎可對我……!”

    她拔了拔調子,聲音裡帶著十足的悲痛,不知道是怎麼使得薑窈對她產生了這種‘興趣’。

    但這並不妨礙她接下來的直諫:

    “奴才人微言輕,死不足惜,但娘娘萬不可為了奴才,與皇上生分,滿朝上下都還巴巴地望著太子的誕生,娘娘,不可糊塗——”

    花白禾話到一半,就被薑窈打斷了:“最尊貴的人?”

    薑窈低低地笑出聲來,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花白禾懵然地看著她,好像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清嘉,你錯了。”皇後開口說道:“這天下最尊貴的人,可不一定是他。”

    那一瞬間,花白禾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既然薑窈是重生的,那麼她必定知道未來要發生西北的荻戎戰爭,還有東南沿海的倭寇來犯,假使她在其中稍稍動了些手段……

    那麼隻要在劉冶剛登基時,提前讓那些事情都爆發出來,也未嘗不是個選擇。

    如此推算下來,說不定就連劉冶的親自出征,都在薑窈的算計之內。

    可,她究竟要的是什麼呢?

    ‘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可不一定是他。’

    難道,薑窈打算自己……?

    見到她眼底因為浮現出的猜測而展露的驚詫,薑窈笑了一下,又慢慢地踩著水走到她的跟前,勾手環上她的脖頸,對她笑的坦然:

    “聰明。”

    她開口誇道。

    然而接下來,她卻沒給花白禾繼續廢話的時間,像是撥竹筍一樣將她的外衣一層層扒落,對她揚了揚眉頭:

    “本宮這就賞你一個機會,讓你能夠服侍未來這天下的主人,你該謝恩了,清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身為她的婢女,花白禾不敢違抗皇後的命令,但她迫於係統要求,不得不做出‘垂死掙紮’的模樣。

    她渾身發著抖,鬥膽握住了薑窈的手:“娘娘,為、為什麼……”

    為什麼偏偏是我?

    薑窈輕輕呼了一口氣,偏過頭去咬她的耳朵,直到她整個耳朵都發紅了,才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忘了,本宮第一次見到你的事情?”

    花白禾原地懵逼。

    然後瘋狂求助係統:“統統!我第一次見皇後是什麼時候?設定是什麼來著?”

    但是知道今晚要出現r18鏡頭的係統,早就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決定躲開她第二天的感言,這會兒還沒取消對她的屏蔽。

    所以係統那邊聽到的就是:“呱呱,呱呱呱呱呱……”

    花白禾等了幾秒沒等到回答,整個人僵在水裡,但薑窈的話頭卻未因此停止:“你是我身邊第一個奴才,從你跪在我跟前,發誓從此身心隻屬於我,一生忠誠於我時,我就將你當成我的人了。”

    “一直以來你都做的很好,可是為什麼在沈青玉入宮後,你們都變了?”

    “劉冶的變化我能原諒,畢竟他終究是要坐上那把龍椅的人,三宮六院對他遲早要成平凡,本宮也並無要信他的意思,但你不一樣——”

    “清嘉,你為什麼敢把目光從本宮身上移開,嗯?”

    花白禾:“……???”

    這戲該怎麼對?

    現在她嚴重懷疑皇後拿錯了劇本,說好的溫文爾雅呢,怎麼走的是黑化路線?!

    她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一方麵是對今晚聽到的一切表示十分震撼,另一方麵是,她被薑窈的動作弄的麵紅耳赤,這身體不知是過於敏[gǎn]還是彆的什麼,此刻整個人熱的仿佛要融化了。

    之前紋身的時候痛覺超乎尋常她就覺得不妥,但是她本身也沒有紋身的經驗,隻覺得是平常。

    現在看來,卻是她的身子感覺要比旁人更靈敏,不論是痛、是癢,還是……熱。

    薑窈給她留足了心理準備時間,在她想要開口辯駁的時候,偏過頭堵住了她那張總說出讓自己不高興話語的嘴。

    直到掠儘她的呼吸,薑窈才摩挲著她的後脖頸,輕飄飄地落下了一句:

    “既是違背了諾言,就該受到懲罰,對麼?”

    ……

    一個多時辰後。

    浣溪在偏房裡等了許久,也沒見到皇後和清嘉的關係修複後兩人從殿內出來的身影,她有些茫然,確定了自己真的一直注意著那邊的動靜之後,她迷惑地想:

    難道是自己看差了眼,其實兩人已經出來了?

    還是皇後娘娘把清嘉也喊進去,賞賜她一同泡澡了?

    但這時間未免也太長了些。

    想到許多被主子賞賜去低樓泡溫泉的宮女太監們在裡頭泡太久、暈過去的場景,浣溪猶豫再三還是往那邊湊了湊。

    花白禾之前進去隻是虛掩了門,避免進風,並未關嚴實,故而浣溪此時剛靠近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細細碎碎的,難以抑製的呻[yín]聲。

    她心中驚了驚,但很快想到,畢竟皇上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