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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帝篇 東耳見玉 4257 字 2個月前

老是乾這些……這些……見不得人的事兒,要是被人知道了實在是影響您英明神武的形象啊。”

“李福,這裡就你我還有路姐姐,你們誰會說出去?”老是繃著一張臉的明帝突然就帶了一抹笑,“要不,如果有人知道了我的秘密,那我就賜你們毒酒白綾?”

空蕩蕩的大殿裡其餘兩人都是無奈的失笑,三人都是難得的放鬆,好似又回到了兒時無憂殿那般歡快無人拘束的時光。

“宴會快要開始了,我們走吧。”明帝首先迫不及待地抬起他的大長%e8%85%bf走了出去,沒看到身後太監總管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李福,前麵那個在鏡池邊徘徊的人是不是我們的狀元郎?”皇帝陛下眯著眼睛,臉上帶著不易察覺的笑。

“陛下,奴才老眼昏花看不太清楚,要不容老奴上前看看?”李福弓著他的背,壓著嗓子,配合他的陛下,不驚擾到前方徘徊的人兒。

“算了,你們都不要上前了,李福,你跟著朕上前看看。”

咱們的皇帝陛下雖然習武較遲,比不得武將英勇,但好歹也習了幾年武藝,強身健體總有,身體不似一般人沉重拖遝,本就步履輕盈,再加上他可以而為,到達何晏平身後的時候,幾乎是無聲且沒有被人發現的。

“何卿,為何徘徊?”

冷不丁一聲響起,砸在了何晏平的心頭。整個人被嚇了一跳,步子急急後退,身體後仰,寬大的官員袍子垂到了地上,他一腳就踩著了,幾乎要騰空掉下鏡池。

“啊——”

他的腳還沒離地呢,就感覺一條強健有力的胳膊繞過了他的腰,將他攔腰抱了回來,耳邊一陣熱氣襲來,他剛剛消退的紅潮瞬間隨著熱氣浮了上來。明帝看著懷中美人宛若在高超手法下印染的精致布匹,逐漸布上令人神往的媚色,他賞心悅目的看了一會兒,感覺到手臂微微震動,那是懷中的人開口的征兆。

“陛——”

“愛卿好不小心,還好朕手快,要不這時候朕就要找人下池撈你了。”說著,就自然地鬆開了手臂,推開兩步站定。何晏平這才看到他身前三四米遠的地方站著太監總管李福,再遠些的地方又站著十幾個宮女太監。一時間,耳上的紅潮又有擴散的趨勢。他慌忙退了幾步,連衣角都忘了撩,就要跪下。就被一隻手拉起,那手帶著他難以抗拒的熱度和力道一把將他拉起,他一抬頭,果然是明帝,隻不過明帝臉上帶著的笑讓得意識到失禮了得他幾乎羞愧難言。

“陛、陛下,臣失禮了。”看著紅著一張臉,結結巴巴口%e8%88%8c不便的樣子,明帝就覺得對方怎麼看怎麼可愛,恨不得抱到懷裡對著那張臉揉上幾下,袖子下藏著的手又是幾下蠢蠢欲動。

“怎麼是愛卿失禮?明明是朕突然出聲,朕還想看看是什麼美景引得何卿忘返,宴會可即將開始了。”

“臣、臣,”他咬了咬牙,“臣不識路誤入了內宮,不知歸路。”

明帝覺得對方一定是羞憤欲死了,臉漲得通紅。

實際上,何晏平確實是羞憤欲死。剛剛被封了翰林院修纂,就在陛下麵前出了醜,實在是有負陛下的厚望。

“哈哈,何卿啊何卿,你可真是,該說你什麼好。彆糾結了,快走吧,宴會馬上就開始了,今晚你可是主角,怎麼能遲到?”

宣布宴會開始後,和往常一般無二的流程。

樂起,舞起。

望著台下翩翩起舞的美人,明帝覺得就是提不起勁兒。從十歲被接出無憂殿起,每年都要參加這種宴會,他還記得第一次參加的時候,眼睛都不會眨了,轉也不轉地盯著,還被他們一陣嘲諷,一直到後來當上了皇帝,每年都要參加好幾場宴會,也就漸漸麻木,不知其味了。他掃了一眼場下,一群美豔的舞娘不在他的視線範圍,隻是一掃就移開,轉了一圈,目光停留在一個人身上。

他大概是喝了酒,玉色的肌膚染上了幾分薄紅,正襟危坐著不敢看向舞姬的方向,偶爾掃過一眼也是眼波流轉更勝過場下眾人。明帝的目光牢牢地粘在他身上,明明沒喝多少酒,卻覺得自己好似醉了。何晏平向上看來的時候,明帝並沒有心虛一樣的把眼睛移開,而是舉起自己手中的酒盞,遙遙舉起,甚是乾脆地一口%e5%90%9f儘,然後笑%e5%90%9f%e5%90%9f地看著對方手忙腳亂地倒著酒,一個不小心就把酒壺給碰到了,幸好手快沒把酒水灑出來。等到何晏平也飲完了,明帝不僅是笑出了聲。還引得身側的李福好奇的看了一眼。

“陛下,這上林苑裡桃花杏花開的如此璀璨奪目,而我們的三甲又都在此處,美景、才子都有了,若是不做些風雅之事豈不對不起這良辰美景?”一個花白著胡子的老頭撫著顫巍巍的山羊胡子,一副半醉不醉的模樣。話雖是朝著明帝說的,但是眼睛卻是看著何晏平。這種大不敬之事若是清醒,想必這位老頭子大官是絕對不會做出來的。

“哦,依卿之見什麼是才算得上風雅?”

“自然是%e5%90%9f詩作對、彈琴奏樂之流,此乃我士人、呃、雅趣。”說著,還打了個酒嗝,引來同席而坐的有人好一陣嘲笑。惱怒了瞪了同席一眼,也惱了。

“就先請我們的狀元郎做上一首,我們可隻聞其名還不曾見識過狀元郎為人稱道的好才情呢?”

這顯然是酸溜溜的話,缺心眼兒的何晏平竟然還一本正經的起來謙虛一番。都沒看到老頭坐下來時候羞惱一瞥。

“胡亂作上一首,上不得台麵的。”

何晏平走了幾步,折了一支桃花輕輕嗅著,緩緩踱步回了自己座位。

“千株含露態,何處照人紅。風暖仙源裡,春和——”

“呀——”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沒啥好說,偶本來就是個俗人,喜歡狗血劇也就不足為奇,

不知道又沒人猜到接下來發生的,嘿嘿。

☆、入浴

清朗的聲音才念了一半,就被一個尖銳的女聲打斷。一個算是享受的聲音念著詩,眾人都聽得投入,卻被人打斷,而且這聲音而如此的突兀,所以眾人都不滿地看去,發現一個侍宴的宮女此刻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顯然知道自己犯了大錯。

她的腳邊暈染了一灘液體,也打濕了她的裙角。在明帝顯然威嚴、眾人不滿的眼光中恨不得縮成一團,就此找個洞鑽進去,消失在這裡。她的手上還握著一個長頸的大肚瓷白素紋的酒壺,此刻因為她的慌亂歪倒,清透的酒液汩汩流出,浪費了宮廷酒師花費了將近半年收集材料,大價錢釀造出來的美酒。

她細長的手指都因為恐懼而變得青白,跪著爬到了庭院中央,“砰砰砰”地扣著頭,這力道、這實打實地聲響聽的眾人感同身受,卻幾乎沒有人同情,大家都是一副“快拖出去我們好繼續”的神情。

“奴、奴婢死罪,求陛下開恩,求陛下開恩……”

伴隨著她告饒聲音的是那急促的與石板相撞的聲音。

明帝本來是想叫人把她拖下去,好讓宴會繼續下去的。他確實有點不爽,因為原本投入於何晏平詩作的他實在是沒法忽視那個宮婢侍酒是看著何晏平愛慕癡迷的眼神。為什麼投入的他會發現?哦,因為他太過於專注了,發現何晏平的白皙的皮膚有要熟透了的趨勢,他便是隨便一看,不看還好,這一看就隻是怒火中燒了。

他發現不止是這個宮婢,很多躲在陰暗處的宮婢們都是一副愛慕的神色看著今年的三甲,但目光重點都在何晏平身上,這讓我麼的明帝陛下產生了一種自己的東西收到覬覦的不爽感。直到了打翻了酒杯,打斷了何晏平,他也快要忍不住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哦,要朕開恩?”明帝朱瑞端著精致的白瓷酒盞,輕輕抿了一口,神色幽深,看不出喜怒,“你可知今日這宴會的主角是誰?你又是做錯了什麼?”

這個宮婢也是個心思活絡的,連忙調轉了方向,就這麼膝跪著爬了回去,在何晏平的腳邊再一次砰砰的磕了起來。

“求何大人饒命、求何大人……”

何晏平從剛剛宮婢不斷叩頭就是一副急促的不知道該如何辦的神色,等到對方掉轉方向火力朝著他發出的時候,飽讀詩書禮教的他簡直要跳了起來,所以沒等宮婢磕上第三個他就伸出手大力地想要把對方拉起來。

這可是涉及了身家性命的大事,這個宮婢也是爆發出了人生的潛能,一個藏於深宮的弱女子,何晏平一個男子大力一拉之下竟然沒有拉起來,雖說該男子是一名手無縛%e9%b8%a1之力的書生,但也畢竟是個男子。可見人遇困境,總會有無儘的潛能。

“我不怪你,你不過是不小心打翻了,你快起來,快起來,地上涼,你額頭都已經磕傷了,快請大夫——”大概是突然想起這是在皇宮裡,一個宮女是不會有人願意浪費時間請上一個二個禦醫為其看病的,他也就消了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轉向了上座的皇帝。

他如何能夠知道,首座的明帝被他這麼一看,欲言又止的神情,波光瀲灩的微帶醉意的眸子,讓得某人的心都要化了,此刻他是說什麼對方都會答應的。

“既然今日的主客都不介意,那麼朕恕你無罪便是,不過死罪可免,你這打斷宴會的活罪可難逃,你這三個月的月錢都扣了,並且罰你在這上林苑掃上三個月的地把。”

“謝陛下開恩、謝何大人開恩,奴婢今後一定恪守本分,好好打掃上林苑。”

這也算的上是一番殺%e9%b8%a1儆猴,想必今後這些宮婢不再敢如此公然的放肆了。明帝略感滿意,再看到何晏平一副擔心的神色,心中又是一堵。

“何大人,你的衣袍都濕了,是不是改換下?”一旁的探花郎出聲提醒,一副好心的樣子,實際上啊,是他心中略微有些嫉妒,這一眾人的目光焦點都在狀元郎身上,他和榜眼幾乎就是鮮花邊兒上的陪襯,不起眼的很。他也是希望借著對方出去換衣服的時候,給他和榜眼一個機會出出風頭,亮亮眼。

“朕也有些醉了,何愛卿,你就隨朕去內殿換套常服吧,這樣也不太雅觀。”

明帝起身,看著場中央孤零零立著的何晏平,一副詢問的神色。他看著對方明明一副風流嫵媚的容色,卻因其在風中越發顯得瘦削的身形再加上拎著濕漉漉的袍角一副無措的樣子而顯得尤為憐惜。我們的明帝陛下內心憐惜更甚,恨不得一把將其抱起。

怔了一會兒,對方才意識到在陛下麵前又丟了臉,匆匆了離了宴席跟著明帝走了。

“陛下,這裡是?”

這明顯不是普通的內殿,裝飾雅致帶著不明顯的華麗,牆壁上鑲嵌著拳頭大小的明珠,四周都係著半透明的紫色宮紗,微微舞動,顯出一派朦朧幽麗的曖昧。

“陛下——”

四周上前來四位身著同款式的淡紫紗衣的美麗女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