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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關於茶馬古道貿易的書,包括英文的大磚頭,看起來頗為費勁的,但是這些原版的資料則更加詳細的講述了茶葉曾經對英倫社會的影響。這種農副作物,普通的飲料,怎樣影響了一個民族的性格,甚至,牽動著世界的紛爭以至於改變了世界的格局。

這些事情後來就很多了。在專業上,我們互補又契合,當然也會有爭論,我越來越覺得我退到後台是對的;在生活上,我們共享著飲一杯茶看一部電影靜處的時光;但,唯獨在。。。那個事情上,我們則又是另一種方式。。。一種在天亮後彼此無法解釋自己在暗夜裡的行為,甚至無法麵對對方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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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與情節無關的自敘,原稿沒有,今晚有空,現寫的。

回複日期:2011-01-11 23:12:26

“眯著眼睛眺望著廣場,還是被它巨大的空曠所震撼,看升旗的人已經散去,沒有人會在年初一一大早跑來這兒閒逛的,背後是老世界遺留的紅牆黃瓦,不同時代標誌性的建築互相對峙著,共處著,幾百年的歲月就這樣靜靜流逝,苦痛也好,激情也罷,有意義也罷,無意義也罷,風流雲散時過境遷,隻留下這些也被改頭換麵了無數次的建築,巍然佇立,提醒著世人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三十三)

如果說以P.A身份去HK的那次行程,是我們關係一個不太有鋪墊的、突兀的開始的話,那麼,參與操作這個M項目,則就是我在這公司此段職業生涯由台前轉幕後的一個隱形的分水嶺了。

當然,這是我事後總結的。

我本就不是一個擅長活動於台前的人,也好。

這個項目從元宵後開始,在夏至到來的前一個周五晚,周先生設宴宴請。

本來作為收取傭金的一方,應該由我們來答謝客戶的,但是像周先生這樣的VIP,自然是不會讓我們去張羅。

我們張羅的,也未必合他的心意。

宴會邀請函是MICHAEL轉達給各位的。我本來不想去,曆來最怕這樣的場合,無非又是陪著笑臉附庸風雅%e6%b7%ab詞豔曲。但是MICHAEL的語氣,明擺著是公司安排,不可推辭。

下午在公司把快遞發了出去,阿KENTH寄來的資料我簽上了名字,我這個“已婚”的身份經曆了近三年,終於終結了。我與這世上最後一個“%e4%ba%b2人”斷離了法律關係。

『石茗』:“簽好了,寄出了。”

『阿KENTH』:“OK。那個。。。你要找的,有結果了嗎?”

我沒想到他還惦記著,記得離開南方北上的時候和他提過,我自己都快忘記了,他還記得,真是細心的人。

『石茗』:“沒,無處入手,一點線索也沒有。”

『阿KENTH』:“你不是說你現在的BOSS與你很知心,何不與她談談?”

“很知心”,是的,和陳的曖昧關係,我隻和他提過。我也需要傾訴、分享、宣泄。甚至,在與他描述時,不知道出於怎樣的心態,我將這種若有若無的關係添加了更美好更%e4%ba%b2密的元素。

之前與那位律師姐姐的,半年的關係,卻對他一字未提過。

『石茗』:“這種家庭私事,怎麼好麻煩人家,不方便的。”

猶豫了一下,又發了一條。『石茗』:“我想放棄算了。”

『阿KENTH』:“這不是個妥協或放棄與否的問題,而是個是否值得的問題。”

是否值得?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提過這個事的時候,他都是勸我,‘往事不要再提,該翻的就翻過去吧。’

難道人到了知道自己大限的日子,很多想法真的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現在的我倒是想,該翻的就翻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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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偏僻的山莊彆墅,與世隔離。

四周的竹林綠化刻意營造出的寂靜私密氛圍,竟令人有些不安。

餐點已經結束。陳,MICHAEL,周先生以及他那軍師,私密好友(都是滴掉奢華人士)幾位在書房閒談。我們這些下麵的人就三兩的閒坐著,或走到外麵的臨水花園透氣,左嘉權在和他家的司機談論垂釣的經驗。幾位滴掉奢華人士的太太二奶小姐們則在鶯鶯燕燕的討論著上流垃圾。

“據說那個色釉係列是你的功勞哦?”SUSAN端著紅酒杯子走過來對我說。

我正在看著一隅牆上的一幅不知是否ZDQ真跡的侍女圖作品。聽到她這話,轉過頭看著她,她晚服光鮮,把我這身製服比得相形見絀。我出來的時候猶豫過是否要穿那身G&B,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我就她這個不是提問的提問,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低頭笑笑。

“很出彩哦。”她轉過身也看著這副畫,抿了一口紅酒,又說。

我再不說點什麼便是不識抬舉了,但又不願意說‘還不是陳總的定奪’這樣的話,大約是有某種情緒作祟,不願與人分享。

SUSAN轉過頭又說:“那對胭脂水,可費老鼻子勁了。”

我陡然來了興趣,連忙問她:“怎麼說?”

其實自那晚C把胭脂水擺出來的時候,我就一直想知道來龍去脈。不是好奇她獲得的方式途徑價格之類,我們這行業,這些都是屬於要對業務人員尊重的一方麵,就如我從行家藏家都是調上來的其它釉色,隻要東西對,價格合理,公司也不會去追問東西是誰的。

我之所以想知道,是礙著自己的短處,怕C知道小夢夢,牽出我那次猥褻未遂的醜事。

SUSAN又喝了一口紅酒,說:“你還不知道?唉,我以為你知道呢。這對杯子本來是老孔從一個行家手裡拿過來做給自己小孫女滿周歲生日的,孔家幾代都是男丁,得了這個孫女,愛如掌上明珠。”

老孔?我大約知道是誰,他應該就是小夢夢口中的“那人有的是錢,不賣”中的“那人”了。

隻聽SUSAN又說:“那行家之前找著幾個買家,轉了一圈擱置了半年都沒談好價格,剛到老孔手裡就一連被好幾個人盯上了。”

我腦中急速的盤算。。。“那行家”定然不是小夢夢她爹,她爹是個“老板”,玩藏隻是業餘愛好。心裡不禁替他一歎氣,好不容易有緣遇上件好東西,到底還是沒留住。。。唉,都是猿糞。▼思▼兔▼網▼

“一連被好幾個人盯上”。。。看來那會我把那些行家催得%e9%b8%a1飛狗跳,他們對我的抱怨和解釋是合情合理的。

這行的東西啊,有時候一擱置多年沒人要,不知道啥時候啥機緣又風生水起。。。。。。果然是搶著吃的飯香啊。

“她托ES先生跟老孔去說,調了一件漢漆羽觴杯給老孔,他才放了手。”SUSAN往書房那邊一抬下巴:“上周二我正好在HK,她電話讓我帶回來的。”

“她”來“她”去的。。。SUSAN閒閒又隨意的姿態讓我覺得莫名的不舒服,好像她們很%e4%ba%b2密似的,全公司人都知道她們是校友,師姐妹。

“上周二”?那晚在庫房正好是上周三。

“拿漢漆羽觴杯調的”?唉,在我看來,如果是品相夠好藝術效果夠味的,漢漆器羽觴杯遠比這清代的胭脂水杯子有意義多了。

她為何做出這番取舍?這就是她對大局的把握和對市場客戶的平衡能力嗎?

我嘴裡木木的說:“其實這係類也打回去不少,本來會更。。。豐富的。”

隻聽SUSAN歎口氣說:“已經不錯了,我那邊的。。。全給打回去了。”

這又有故事了,我有點不明就裡,但轉念一想,似乎也覓得出些蹤跡。。。好像SUSAN本來在這個M項目中起初也有參與,大約是近現代書畫之類,後來我沒再關注,似乎也就沒了下文了。

SUSAN似乎也沒有意向就這個話題繼續,隻盯著牆上這幅侍女圖看,嘴裡念念的說:“不如那幅《醉群圖》。”

《醉群圖》是此大師臨摹敦煌壁畫風格的另一題材的作品。描繪的是唐代遷客騷人暢飲會文以至飄飄欲仙手舞足蹈的場景。說是直追李公麟筆法,但我個人不喜歡,覺得媚俗,得其形而失其神,說難聽點,簡直不知所謂。

毫不保留的說,近現代書畫十二大家中,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此大師,畫風人品都不咋滴。

SUSAN好像自那次一起去HK陪白頭佬看展,一直跟這類作品打交道。那晚在酒店她拿回來的那個臨摹敦煌壁畫作品展的小冊子,我掃了下封麵封底,應不是此大師的這類玩意。

但當時沒翻開細看。就那一眼,我都覺得比此大師的這些動輒幾千萬的,當年說是立誌“以西潤中”“中西融合”“西畫不至於駭倒中國畫壇”所謂的‘爭氣作品’強。

中西融合,不是這樣搞的。。。。。。

突然想到是否跟她要些資料,也了解下那次畫展和近來這類畫派的動向。。。。。。用餘光看著SUSAN端著紅酒杯。。。。。。不由得又和陳的樣子做比較。

今晚的陳滴酒未進,一直喝的是白水,而在HK的晚的INTERVIEW和後來的。。。。她竟一杯接一杯喝下不少。。。。。。%e5%94%87齒間酒精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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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複日期:2011-01-14 10:4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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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九點多,各位滴掉奢華人士吃喝完、品完了酒、扯完了淡,紛紛發動引擎起身告辭,這才看出來周先生也不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