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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傾城 暴走遊魂 4120 字 2個月前

去,堵住了雪千尋的%e5%94%87%e8%88%8c。

“不,我覺得事情隻做了一半。”西風對著她的口,低低道。

雪千尋心念轉了一轉,忽然若有所悟,認真注視西風,鄭重道:“我懂了。”

“你懂?當真?”西風抬起頭來,望著那個一臉成熟莊重的小人兒。

“嗯!西風,到我身上來。”雪千尋豪氣萬丈地拍了拍自己的%e8%83%b8脯,末了,為保險起見,刻意強調了一句:“你乖乖的,我疼你。”

西風莞爾一笑,道:“好。”翻身壓了上去。

便在這時,西風忽然發現雪千尋眼光向外一瞟,隨即麵露驚異神色,她甚覺奇怪,忙問:“怎麼?壓疼你了麼?”

雪千尋臉色煞白,顫聲道:“我好像看見什麼東西從帳外飄了過去。”

西風一凜,想不到何人能夠在她房中飄過而不讓自己察覺。

雪千尋繼續道:“隻瞧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沒有聲音。該不會……是鬼?”

西風苦笑一下,道:“彆怕。哪裡有什麼鬼?”說著,披衣而起,拉開簾帳。

然,就在簾帳被拉開的刹那,西風含笑的臉色頓時驟變。隻見燭台之下,赫然映照出一張漆黑的紙片。西風不由向門窗望去。兩者都是緊閉,與她進屋之時沒有絲毫不同。

雪千尋也已坐起穿好衣裳,順著西風的目光,看到那張詭異的紙片。

“那是什麼?”雪千尋問。

西風走到桌前,向那紙上望去。隻見漆黑的紙麵上,以朱砂墨液寫了三個字:“不客氣。”旁邊以蛤粉繪了一顆骷髏頭,整齊的兩排牙齒略微彎起弧度,似在對著閱信人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前一章的前一章,你們都以為錦瑟吹給傾夜的是喚獸曲麼?雖然的確起到了喚受的作用,但那隻是普通的笛曲。小夜兒聽到後,就乖乖回家啦。錦瑟那麼疼傾夜,怎麼可能吹喚獸曲給她?【真吹喚獸曲,傾夜會炸毛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冥王再臨

西風將黑色信箋放下,坐回床沿整理衣裳。雪千尋爬過來,從背後緊緊環住西風的腰身,囁嚅道:“好可惜。”

“可惜什麼?”西風回首輕笑。

“隻有一半呢。”雪千尋說著,更用力地摟了摟她。

西風低眉望著雪千尋狼光灼灼的眼睛,%e5%94%87角微微一彎,揉了揉她的腦袋,意味深長地道:“是很可惜。不過,下次可以繼續。”說完,順手幫雪千尋把腰帶束好。

西風、雪千尋兩人來到大廳,方得知,原來每個房間都收到了那紙黑色骷髏信。

眾人核對了一下,發現每張信的遞送時間竟然相差無幾。也就是說,送信人幾乎是用一眨眼的時間,就在每個房間晃了一圈。

“奇哉,我們甚至都沒有覺察到門窗的響動。”玉樓百思不得其解。

錦瑟道:“來去如風、神出鬼沒。此人還真不像人。”

伊心慈不禁望向傾夜,道:“花前輩也沒發覺麼?”

傾夜的武功獨步武林,若說有人能入侵江湖筆的房間而不被其覺察,在此之前,伊心慈斷然不會相信。但傾夜的回應,則令伊心慈不得不接受這個匪夷所思的現實。

“我未曾覺察送信者的行蹤,隻是聽到這張紙飄落到案上的聲音。”傾夜道,再次拈起那紙黑信,細細端詳一番,緩緩念著:“不客氣。”

玉樓道:“看語氣,像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意思。”

雪千尋道:“不。那個骷髏符號正是一種署名,他暗示了自己的身份。”

“並迫不及待地向每個人邀功。”西風補充。

伊心慈道:“以骷髏為標識,像是海盜的作風。”

傾夜微微搖了搖頭。

錦瑟道:“小伊疏忽了,也可能是死神喲。”

西風望著那顆微笑骷髏,皺眉道:“除了她,也沒有誰會有如此詭異的品味。”

話音剛落,忽聞“咚、咚、咚”的響動,越來越大、越來越急。眾人循著聲音,才剛把目光聚集在擺放廳中的棺材上,便聽“喀拉”一聲巨響,棺材蓋被從內劈開。緊接著,便聽棺中傳出一男子埋怨的聲音:“沒良心啊!那麼急著把在下釘在棺材裡麼?!”

玉樓一下便聽出是何其雅的聲音,箭步跨至棺材旁,又驚又喜,朗聲道:“好小子,你詐屍!”

何其雅躍出棺材,從容不迫地整了整衣衫,觸到%e8%83%b8口,發現那裡被人撕開了巴掌寬的裂口。伊心慈和雪千尋不約而同現出“很疼”的表情,何其雅卻是微微一笑,運化靈力於傷口,使之瞬息愈合。

“劫數劫數,竟被一群暴徒把在下的保命龍珠掏了去。”何其雅兀自感慨,拍了拍%e8%83%b8膛,道,“這回可需補牢些。”

伊心慈驚異道:“你那是什麼功夫,可也需要贖價?”她知這世界上絕無不需要付出代價就能獲得的回報,擔心何其雅這瞬間修複身體的能力,和傾夜的“枯木逢春”一樣需要十倍光陰的贖價;而她又是醫師,自然對此比彆人更多幾分好奇。

何其雅明白伊心慈的困惑,道:“花傾夜的‘枯木逢春’所修複的,是生人肉身,這世間,造物所創,數人體結構最是奧妙精奇。強把受傷的人體瞬息複原,乃逆天之舉,是故需要十倍時光為代價。而在下這幅殼子,並非有生機的軀體。說白了,就和泥塑、木雕無異。小醫師,修理一個了無生機的容器,可比你治病療傷容易多了。”

伊心慈便回想起來,何其雅早也說過,自己是百毒不侵、不老不死之身,當然,這一切必須在一個時限之內——十年。何其雅能保持這幅模樣十年不變,待十年之期一至,他魂歸冥府,那副空殼沒有靈力支撐,便會成為真正的僵屍——就和最近這兩天一樣。

“所以說,冥王很慷慨地對我們說:不客氣。”錦瑟望著何其雅,悠悠道。

“原來是冥王把何其雅送回來的!”伊心慈恍然大悟。

玉樓用力打了何其雅一拳,笑道:“你真沒用,那麼快魂魄就飛了。”

何其雅歉然道:“當時,在下對這世間一半是留戀一半是釋然,心念稍一動搖,便被一股力量吸入了冥界。既到了那裡,自然是無論如何也回不來。所幸冥王慈悲,她說十年期限未至,便不辭辛勞把在下送還。”

玉樓歎道:“你若是真死了,便辜負花前輩為你而接受的一場豪賭了。”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何其雅一愣,不明所以。接著經同伴解釋才知道,新任東王以他這顆龍珠為賭金,邀約眾人以海霸為注,進行一場遵循黑道規則的豪賭。

“那東王似與傾夜有舊。”末了,伊心慈補充了一句。

錦瑟淡淡道:“所以很是了解夜的秉性。”

——哪怕隻有一線希望,傾夜也不會放棄這位無辜的何其雅。她毫無疑問會為了這顆龍珠而接受一場豪賭。

傾夜見錦瑟如是說,不明她心中所想究竟是什麼,眼露焦灼神色,卻不便開口解釋,隻有急切地望著錦瑟。錦瑟卻也不明白傾夜為何緊張至此,向她淺淺一笑,便避開那熾烈的目光。

何其雅更覺內疚,道:“海霸原屬水月宮,為龍%e5%90%bb的秘密基地。聽諸位講,這裡麵極有可能隱藏著一千年來龍%e5%90%bb搜集到的絕密情報。倘若失了海霸,在下豈非罪莫大焉?”

玉樓道:“海霸身上藏有千年前的密檔,這也隻是一種猜測。且不說這兩日我等不遺餘力地將整座島查了個便也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此前那麼多天,在小影子的鼓動下,我們幾乎日日出去探險,收獲的金銀財寶、兵器武籍倒是甚為可觀,卻也不曾見過什麼密檔。小影子的奇門遁甲之術可謂登峰造極,水月宮的密室、禁地,大概都逃不過她的目光罷。”

何其雅知道玉樓是有意寬慰他,心下感激。

西風卻是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喃喃道:“小影子何以對探險尋寶如此興致勃勃?怎麼看她都不像是貪財的人。”

憑傾夜的地位,小影子跟著她這許多年,不說享儘榮華富貴,也必定是錦衣玉食、生活闊綽,見過和經手的珍寶也是不計其數,沒理由貪戀水月宮的財物。

傾夜道:“小影子是不貪財,所以,那些金銀珠寶,她帶回來也便隨手丟給巫美去玩了。”

西風略一遲疑,道:“恕我得罪,請問,小影子對於千年前發生過一場意外,是否知曉?”

傾夜道:“先前,關於禦龍符以及魔君轉生的秘密,世界上隻有夜皇、皇儲以及夙沙族長得知。小影子雖伴我左右,我亦不可能將這等機密告知於她。”

雪千尋不由想到,到了結界之外,小影子便解放了織夢龍技。況且,小影子之前也很可能隨傾夜到過結界之外,織夢龍技完全有可能早就使用過。而小影子的枕邊人,唯有傾夜一個。隻是,出於一種她自己也莫可名狀的體諒,雪千尋並未道破心中這點疑慮。

西風也似沉思了片刻,道:“近些年,逍遙神教的實權多半掌控在我手,龍%e5%90%bb教主名存實亡是外人絕不知曉的秘密。我倒也從未見過或是聽說舒月影這個人。許是小影子愛探險,隻為貪玩罷了。”

雪千尋忙道:“隻要小影子與龍%e5%90%bb無關,事情便沒有那麼糟糕。以我的直覺,小影子非是彆有野心之人。”

伊心慈亦道:“假使海霸身上果真藏有密檔,可是連小影子都找不到,東王那班以寶藏為目的的海盜就更無可能在短期內發現。暫時失了海霸也無大礙,日後再圖他法也不為遲。”伊心慈素來善為他人著想,一來不想何其雅內疚,二來也為減輕雪千尋的壓力。

玉樓道:“小影子大概還不知道東王究竟為何許人。在下感覺,小影子並非東王心腹,兩者隻是才剛結成了同盟,甚至、可能隻是暫時的同盟。”

玉樓也和西風、雪千尋、伊心慈一樣,絕不對小影子置之一句微詞,個中用意,無非是體諒到傾夜的心情。然而,其實每一個人心中都很明了,小影子隻是東王臨時啟用的一顆棋子。東王頗為忌憚——或者說是在意——傾夜,她想讓小影子成為盜取傾夜夢境的竊手,卻誰都未曾料到,小影子會因情迷心竅而弄巧成拙,致使傾夜狠心與之決裂。當著東王的麵,小影子敢說隻要傾夜還要她,她便不跟東王走。由此可以印證,小影子對東王的忠誠度並不很高,甚至、根本沒有多麼敬服東王。於她來說,這世界上唯一讓她在乎和害怕的,便是花傾夜了。

然,目前唯一知道東王真實身份東方巫美,這位一向心高氣傲無所畏懼的大小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