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頁(1 / 1)

風雪傾城 暴走遊魂 4086 字 2個月前

開始自稱‘水兒’的?”

水麒麟不甘示弱:“每當主人叫你小夜兒、小龍兒的時候,你整個獸都馨香遊溢,說明你心裡歡喜得不得了。如今我也想要主人喚我一個好聽的,有何不可?”說完仰頭看著錦瑟,道,“主人,您怎麼不給我取名呢?”

錦瑟無需多思,笑道:“既然你先已自稱了‘水兒’,不若保留此字。而你鱗毛淨藍、體表清涼,便叫你大名‘水涼涼’。”

水麒麟喜不自禁、誌得意滿,傾夜自然不能與之一般見識,帶著誰管你回艙中休息。

水麒麟變小之後甚得眾人喜愛,如今它終於有了大名,何其雅等人都煞有介事地上前恭喜兼逗弄它一番,水麒麟神氣活現,一本正經地一一回禮作謝。

雪千尋更是抱來小銀狐跟水麒麟一起玩。一麒一狐,兩者體型一般大小,隻可惜銀狐不能像神獸一樣口吐人言。

“水涼涼,你能聽懂小雪說的話麼?小雪它能聽懂我說的話麼?……”雪千尋的問題接連不斷。

水麒麟往常頗有幾分神獸的傲骨,不喜與外人交談,今日乃是它大喜之日,一反常態地“平易近人”起來,耐心地充當了雪千尋和其愛寵的翻譯官。

若在從前,最喜歡玩耍的冥兒一定不會錯過這場熱鬨,然而這一次,她卻始終不發一言,心事重重地遠遠獨立,望著海浪發呆。

西風知道,冥兒無論如何也續不上先前做的那個夢境,雖然她口上不說,內心的低落卻無法掩藏。想到冥兒拚命睡覺的樣子,西風不免於心不忍,盈步走上前去,想寬慰她幾句。

冥兒沒有發覺西風的靠近,亭亭玉立,出神地望著遠方,西風扶在船舷上,探身去看冥兒的臉,然而,隱約勾起的嘴角卻在望見冥兒麵容的瞬間凝滯,西風的神色竟露出明顯的一怔。

“西風,”冥兒輕輕喚了她一聲,轉過臉來,“你看了我,為什麼這樣吃驚?”

兩人對麵而立,西風卻不再看著冥兒的臉:“冥兒,你麵容沉靜的時候,簡直和傾夜一模一樣。”

“你喜歡花傾夜的容顏麼?”冥兒認真地問。

西風道:“傾夜的姿容舉世無雙,任誰看了,都知道她風華卓然。不過……”

“不過你並不喜歡。”冥兒替她道,神色黯然,“我早該知道的,有那麼多人喜歡花傾夜,不想離開她,可是唯獨你見了她不曾為之傾倒。我變成和她一樣,又有什麼用呢?你都不肯做我的隨從,陪我作伴。”

西風不由苦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隻有喜歡。還有一種情感,叫做友誼。”

“那麼你剛才的神色,是不喜歡冥兒複製你朋友的容貌麼?”

西風搖了搖頭,笑道:“冥兒是獨一無二的冥兒,即便你樣貌和傾夜無異,我此前也不曾混淆你倆。隻是方才你神色悵然,不言不笑,我竟恍惚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冥兒歪著腦袋若有所思,不知為什麼,西風並沒有誇讚她一個字,隻是說“冥兒是獨一無二的冥兒”,她便覺得歡喜得不得了。不過,西風的後半段話,她不是很明白,試探道:“那麼……你是什麼意思?”

西風道:“為什麼不變回自己呢?”

冥兒眼中放出光彩:“你喜歡我本來的樣子麼?”

西風撓了撓額角:“唔,雖然有些印象模糊了,不過,冥兒還是原來那張麵孔比較好呢。上回在冥界裂隙相見,你始終板著臉孔,不知那副容顏笑起來又是什麼樣子。”

冥兒認真聽著西風所講的每一個字,甜美的笑容如同晨曦中最嬌豔的花朵,一點點綻放。

“你喜歡我本來的樣子!”冥兒好像發現驚天秘密似地歡呼起來。

冥兒歡喜時的容顏實在璀麗耀目,西風微微一怔,感覺冥兒好似化身一片飛舞的花瓣,歡天喜地地飄遠了。

“哎呀哎呀!西風救命!”

隻一瞬,冥兒的呼救聲便敲醒了恍惚的西風,告訴她那並不是她的錯覺。因為冥兒雀躍的時候剛好刮起了一陣海風,冥兒當真是飄遠了。

西風剛欲縱身營救,眼睛的餘光陡然發現身側飛來一道清影,如離弦之箭衝了上去,把高高飛起的冥兒抱回。

“咦?雪千尋,又是你最忠心呢!”冥兒滿懷嘉許與感謝地道。

雪千尋當仁不讓地道:“冥兒,你若是再遇到危險,儘管叫我,我會保護你。”

冥兒欣喜的微笑漸漸變成深深的憂慮,歎道:“所以我才越來越不希望你消失了呢。雪千尋,假如魔君有塗炭蒼生之勢,我不知該怎麼辦。”

西風張口欲言,卻被雪千尋搶了先:“冥王不必為我擔心,雪千尋不是任由命運戲弄的祭品,絕不會束手待斃。”

冥兒道:“我知道的,世人皆好生而惡死。而你正值風華之年,豈能甘心早夭?”

雪千尋靜靜道:“世上有著比死亡可怕百倍的苦難,如今,我最畏懼的並非死亡,我隻是不喜歡被人強迫著去送死而已。假如天命當真需要我灰飛煙滅,我至少也要尋求一個‘為什麼’。”

雪千尋說話時,冥兒盯著雪千尋的頭頂,神色漸漸異樣。

西風發覺了端倪,急問道:“冥兒,你看到什麼了?”

“禦龍符又在發光。”

西風心中大驚,問道:“難道要覺醒了麼?”

冥兒道:“我不知道,這個劍鞘和史料上記載的所有劍鞘都不一樣。”

雪千尋沉靜不語,凝神靜氣,似在努力控製著什麼。

須臾,冥兒比先前更驚訝地道:“天哪,劍芒消失了。”

“劍芒?”西風喃喃重複,“有劍芒,卻未有殺氣外泄?”

雪千尋驀然冷定道:“它吞噬不了我。”

“你、你怎麼知道?”冥兒%e8%84%b1口問道,她並不覺得對方是信口開河,那個瞬間,雪千尋冷靜至極的語氣竟讓身為冥王的她心生畏懼。

“感覺。”雪千尋堅定道,“西風能做到的,我也要做到!它若妄想吃掉我,我便先吃了它!”

西風的心莫名地抽搐了一下,柔軟的目光疼惜地落在雪千尋身上。

雪千尋轉回頭來,認真道:“從十歲那年你我相遇起,我什麼都是跟著你學的。寫字、彈琴、繪畫、女紅……我皆師從於你,也皆精於你。西風,我要你教我你所精通的一切武功,我一定會拚命學習,我要比你更強大。”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可以溫柔地鞭策我努力碼字&gt_&lt

有時候精力和時間不太夠用,更新的就很慢,可是,我實在不能允許本文成坑,也不要它成為有生之年係列。

我也不知道後麵的構思寫出來會是多少字,實在沒這種經驗。

惟願生活安穩,能讓我好好完成這第一個長篇小說。握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不可知的遺言

“玉賢弟,有件事我思慮良久,終是不得不冒昧出口,望弟勿怪。”無人在場的時候,星城翩鴻謹慎地對玉良開了口,“方才令侄女說的話想必你也聽到了,她似乎無意間說出了某件事的本質。”

玉良很快明白星城翩鴻所指,目光帶愁:“星城兄是指千尋說的那句‘它若妄想吃掉我,我便先吃了它’嗎?”

“沒錯。她想和西風淨化龍%e5%90%bb一樣,也讓禦龍符消失。”

玉良輕輕一歎:“真是孩子話,那怎麼可能?”

“你也覺得不可能?為什麼?”星城翩鴻緊接著問。

“那樣的奇跡,不可能發生第二次了。”

星城翩鴻搖了搖頭:“賢弟,倘若愚兄說那並不是奇跡,而是早已注定的必然呢?”

玉良神色一凜。

但聽星城翩鴻繼續道:“不瞞你說,小夜幼時常常陷入奇怪的夢魘,甚至醒來也分不出孰真孰幻。後來,她的一些夢境成了現實,先皇便不讓她對任何外人提及自己的夢。然而,作為她所深信的太傅,我還是聽到過她吐露的一些秘密……記得在小夜六歲的某一天,她忽然哭著對我說,她快要被人殺死了。——原來又是一個恍如真實的噩夢。要知道,小夜在年幼的時候也極少落淚,而那一次,她卻為一個虛幻的夢境哭泣不止。我以為她是怕,沒想到她說她感到無比的悲傷,心很難受,至於原因,連她自己也不清楚。我便問她,殺她的人是誰,她搖頭,隻說那人手持一柄金色光劍,穿透了她的心臟。”

“不可能!”玉良拍案而起,激憤道,“澈兒和傾夜是摯交,她絕不可能殺死自己的朋友!”

“賢弟請彆激動。”星城翩鴻示意玉良壓低聲音,“小夜一定早就知道西風便是她夢見過的那個人,可是小夜從未猜疑過她。按說,連小夜都誠摯信賴的夥伴,我這做義父的不該妄加揣度。不過,愚兄每次看到令媛都難免心緒惴惴,是以不得不向賢弟坦言。”

玉良臉色蒼白,他也並非怪責星城翩鴻,隻是事關自己的%e4%ba%b2生女兒,必然會讓他這個本就心懷歉疚的父%e4%ba%b2心如刀割。

“星城兄,你的顧慮完全沒錯。其實我們都明白:澈兒能將寄生魂淨化為龍靈光劍,這絕非常人能為之事。執魂為劍者,應該唯有執劍者玉恒。如今玉恒連半神之位都已失落,毫無疑問,澈兒便是那個接替他的新執劍人。可是小女對千尋的情意……”說到這,玉良深深歎了口氣,“哪怕要與蒼天為敵,她都不會拔劍。小女與傾夜,恐怕終究難免一戰啊。”

星城翩鴻愁眉深鎖,他日夜憂慮的正是這一點。不僅如此,倘若西風與傾夜對戰,與這二人息息相關的所有人恐怕都將卷入其中。

靜默了片刻,星城翩鴻沉聲道:“雖說命運的星圖已被小女錦瑟動搖,可是,當天命之輪盤無情地碾壓過來,以人之力,又究竟能夠改變幾分命運呢?所以,這些天來我一直在想小夜那個夢……”

玉良淒然道:“憑實力,澈兒怎是傾夜的對手? ”

“將來卻未必。小夜的武功幾乎已到巔峰,而令媛之潛力完全不可限量。”星城翩鴻麵帶苦笑。傾夜與西風究竟誰勝一籌,沒有人希望要通過二人的對決來證明。“玉賢弟……”星城翩鴻艱難地啟齒,“其實我想問的是,你覺不覺得……西風這個孩子,稍微有些可怕?”

玉良心中一震,他的神色給予了星城翩鴻確定的回答。

星城翩鴻索性坦言:“你這個做父%e4%ba%b2的在她麵前也難免拘謹。而她更是有意疏離你,甚至對玉樓也保持距離。這孩子,除了對待雪千尋,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