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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傾城 暴走遊魂 4088 字 2個月前

淚痕猶在,顯得很是好笑。不由心尖一軟,向她抿嘴笑了笑。

正在這時,忽聽外麵有人說話,錦瑟二話不說,急忙上前替傾夜輕輕擦了擦眼角。正擦著,便聽玉樓的聲音傳來。

“西風,你進去做什麼?東王申明不準彆人踏入正殿。你這樣唐突,不是為客之道。”

接著聽西風道:“東王既然要做人情,何不把人情做足?她都賞了古王宮給我們下榻,料也不會在這點小事上計較起來。我隻是進去瞻仰一下王家氣派,又有何妨?”

話音越來越近,顯然是邊說邊走了進來。

錦瑟納罕道:“西風幾時這麼有好奇心了?”說著迎了出去。卻見闖進來的不止西風,伊心慈、雪千尋也跟在後麵。接著是何其雅。玉樓在最後。

雪千尋一見錦瑟,忙跑了過來,笑眯眯地低聲道:“錦瑟,晨練好了嗎?”

錦瑟心裡微微一怔,旋即笑了笑,神色如常:“你進來,有你想看的。”

當那些精美的仕女圖呈現在眾人麵前時,他們無不驚歎。

伊心慈%e8%84%b1口道:“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傾夜的畫像?”

雪千尋眼力最敏,道:“不,這畫裡畫的是彆人。”再細看了一下,道:“這些古畫少說也有七八百年的曆史。甚至是一千多年也說不定。”然後迫不及待地湊近觀賞,簡直目不暇接。她對那位無名畫師的畫功讚不絕口,最後深深感慨道:“雖然每張圖裡的仕女都沒有表情,卻毫無呆板之感。所以並不是畫師畫不出美人的喜怒哀樂,而是那畫中人本就是這樣的淡漠孤遠。畫師一定非常了解這位女子,方能把她的神韻描繪得如此出彩。”說完,看了一眼傾夜,笑道:“也難怪小伊姐姐錯認這位古人為傾夜,二者確有神似之處。”

玉樓道:“東王真是個怪人,她這正殿裡除了這些畫像,絕無特彆之處。為什麼除了花前輩,就不準其他人入內呢?”

何其雅道:“或許東王覺得唯有與畫中仕女神似之人,才算與這座古殿有緣。”

大家正在談論古畫,傾夜驀地飄出了一句:“有人來了。”

眾人這才覺出廊裡傳來腳步聲。被傾夜驅走的那兩名女婢折返回來,與她們同行的還有一人。

隻聽女婢恭聲道:“千秋大人,裡麵請。”

千秋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來:“我代東王瞧瞧,是何人闖入了正殿。”話音剛落,人已到了寢屋門口,豁地一下把門推開。

眾人便看到千秋的表情從進門之刻的威風凜凜,刹那變成了愕然。

“怎麼你們都在這裡?”千秋%e8%84%b1口問道。

雪千尋眨著烏溜溜的眼睛,誠摯地對千秋道:“確是我們冒失了。千秋,東王會生我們的氣麼?”

千秋頓了頓,勉力把情緒壓了下去,站在東王的立場略微想了想,淡淡一笑:“東王豈會為這種小事動怒?隻是我這做屬下的忍不住出來管管閒事罷了。此處原是東王的起居之所,諸位是客,大概不便在此就留。”

雪千尋道:“閣下所言極是。”

餘眾會意,跟著雪千尋,痛快麻利地離開正殿。

千秋本以為闖入正殿的隻有錦瑟一人,正想替東王奚落她幾句,不料看到的卻是傾夜的所有同伴都在場,她不好責斥所有人,隻得忍氣作罷。接著,還不得不照例好好招待他們。

離開正殿後,千秋代表東王引領眾人去花廳用餐。東王本人未露麵,待客之禮卻絲毫不疏漏。這一頓早餐和之前的晚餐一樣豐盛周到。伺候他們的奴婢也都謙恭如常。看來東王果真對眾人擅闖正殿的事慷慨勾銷了。

用完早餐,眾人一齊請千秋代為向東王道謝。

千秋得體地回禮,道:“一會兒便是爭奪海霸的最後一場賭博。既然諸位與劍神有舊,剛好可以請他趁這空當兒詳述賭博的規則。需要提醒諸位的是,這最後一場競爭,必定比前一場激烈數倍。我們東王為儘地主之誼,自然是極儘待客之誠意。而到了你爭我奪的關頭,她是絕不會手下留情。我們海上的風俗由來如此,奉勸諸位也要全力以赴,切勿謙讓。”

作者有話要說:緊趕慢趕,還是變成了八月十六的零點更新。我的中秋更新計劃落空了,摔。

還是想祝大家中秋快樂。

簡直快哭粗來:(((((

☆、171番外:小師妹兩周歲(上)

春暉暄妍,林木清芳。

四月的天機穀,鳥囀鶯啼,處處煥發著盎然生機。

轉眼之間,那個從昆崚帶回來的小娃娃錦瑟,就要滿兩周歲了。

在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錦瑟一直住在阿真的橫波館裡。巫美喜清淨又怕麻煩,自動對那小娃娃躲得遠遠的。小影子雖然熱情活潑,傾夜卻怕她沒有分寸,嚴令禁止她靠近錦瑟。

這一日早晨,阿真剛把錦瑟抱到庭院裡曬太陽,便見到小影子一陣輕煙般地飛了進來。

“阿真阿真,夜夜去哪裡了?”

阿真把錦瑟放到紫藤架下的軟榻上,道:“你還問我,大人昨晚不是被你搶走了麼?”

小影子嘴巴嘟起老高:“我一覺醒來,夜夜就不見了。巫美那也沒有。她不是最愛到你這兒來玩小娃娃麼?”說著,伸手就要向錦瑟的小臉蛋上捏。

阿真趕忙攔住小影子,斥道:“啐,什麼叫做‘玩小娃娃’。你彆亂來,小孩子的臉蛋是不能捏的。”

小影子碰不到錦瑟,急得又跳腳又搓手:“給我玩玩嘛。夜夜防我像防老虎似的,難道我能弄壞她嗎?”

阿真臉色沉了下來,肅聲道:“你再搗蛋,我也要趕你走了。”

小影子做了個鬼臉,可憐兮兮道:“姐姐彆那麼生氣嘛。我哪敢得罪這個小家夥,要是給她惹哭了,夜夜還不拆了我?我在夜夜心中的地位,姐姐你也是知道的啊。”

阿真見她可憐,態度柔和了些,但還是忍不住訓她道:“大人待你很好的,你彆沒良心。不過,你若是欺負了小錦瑟,大人一定不高興。你知道這一點就好。去,幫我把灶上溫的奶糊拿來。”

小影子叫了聲“遵命”,麻溜地把那個裝了香噴噴奶糊的搪瓷小碗送到阿真麵前。湊到近前,看著軟榻上粉團兒一般的錦瑟,小影子到底忍不住飛快地在她臉上摸了一把。

“哎!你乾嗎?”阿真警惕地道。

小影子滿是委屈:“我輕輕地摸一下而已。這麼好玩的小孩,你們兩個整天玩得不亦樂乎,偏偏不讓我碰,急死人了啊。”

阿真終於忍俊不禁,搖頭道:“你隻知道這小娃娃看著可愛,卻不知照顧她有多麻煩。涼了不行,熱了不行,餓了不行,撐了不行……還不止這些呢,小孩子嬌氣得很,一刻也不敢離了她,就怕磕了碰了。”阿真一壁說著,一壁將一個軟枕墊在錦瑟身後,接著舀了一勺奶糊,送到她口裡。小錦瑟吧嗒著小嘴,吃得津津有味。

小影子認真感慨道:“這一年來,阿真姐姐越發像個孩兒娘了。你是照顧著夜夜長大的,如今照顧小錦瑟,可謂輕車熟路呢。”

阿真聽出她話中不對味,嗔道:“你再胡說,我撕你的嘴。誰像孩兒娘了?”-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小影子不懼威脅,笑嘻嘻道:“對了,姐姐比夜夜大了足足二十一歲,你以前可曾抱過夜夜?比現在抱起來的感覺,有何不同?”

阿真早被氣得滿麵通紅,也顧不得給錦瑟喂食,站起來便要打小影子。

小影子邊跑邊叫:“姐姐彆惱,我是羨慕你呢。我沒看到夜夜小時候的可愛模樣,真是此生大憾。你從前有沒有趁夜夜年幼,好好捏捏她的小臉蛋呢?”

阿真終於捉住了小影子,在她背上輕輕捶了幾下,啐道:“公主七歲的時候我才進了天賜宮,我哪有抱過她?你再胡言亂語,看我不給你告狀。”

小影子連忙哀求道:“好姐姐,彆給我告狀。”

阿真拿眼神警告了她一下,轉身去看錦瑟,不料,小娃娃已經自己捧起搪瓷小碗,安安靜靜地吃了起來,根本沒管兩人的爭執。她靈得很,白嫩嫩的小手握著銀匙,略微有些生澀地挖著奶糊,卻每一勺都順利地送入口中。偶爾手偏,把一點奶糊粘在了臉蛋上,隻顯得更加可愛。

小影子驚奇道:“啊呀,錦瑟已經會自己吃飯啦。她現在好乖呢,長得也越發俊俏了。哎喲,我受不了了。”說著,向四處張望了一眼,露出壞笑。

阿真一見小影子神色有異,忙厲聲道:“小影子,你要做什麼?”

小影子道:“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今天夜夜不在家,你讓我跟小錦瑟玩一會兒。我保證不把她弄哭。”

“不行!”

“好姐姐,夜夜不信任我,我已經好傷心了。沒想到連你也這樣。難道我碰了她她就會死嗎?”

阿真急忙捂住小影子的嘴,對她完全沒轍:“小冤家,你能不能說句像樣的人話?”

小影子連連作揖:“我錯了我錯了。好姐姐,我在天機穀裡都快悶死了。你若是不準,我隻好出去打獵玩了,希望這回能遇上個厲害點兒的。”說完,好像沒耐性地甩袖要走。

“哎!你等等。”阿真無奈地叫住她,歎道,“回來罷。彆去玩你的殺生遊戲了。獵了動物還算輕的,有時候居然把不相乾的人也給虐殺了。你到底長的人心還是生了魔根?”

小影子不以為然地道:“殺幾個山賊土匪,有什麼了得?”

阿真道:“你的出發點卻不是懲惡揚善。你更是把殺戮當做玩耍。每次看到惡人,你都是按耐不住的歡喜。隻因又找到了虐殺活人的借口。忘了半年前大人對你的懲罰了麼?”

小影子佯作抽泣道:“那一次,夜夜忽然變得好可怕。我隻不過想做個人皮燈籠玩,聽說趁人活著的時候剝下的皮品質最佳。哪知道她會那麼不高興。不過,”說到這,臉上忽然現出微妙的笑容,“夜夜懲罰我的時候,我更喜歡呢!因為夜夜看起來冷冰冰,其實她好溫柔,並不會下狠手。”

阿真臉頰飛紅,不忍卒聽,忙打斷她:“彆說了!你這家夥,對大人陽奉陰違,後來還是惡習不改。”

小影子脆生生道:“姐姐幫我保守秘密,我心裡記得這個恩情呢。”

阿真歎道:“誰要你領情?我隻是不願讓大人太勞心。你這個小惡魔,她不在家的時候,簡直就沒人鎮得住你。你啊,彆仗著她對當年那件事的愧疚,就肆無忌憚地任性。拜托你有點兒心,多少體諒體諒她罷。”

小影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