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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傾城 暴走遊魂 4116 字 2個月前

僅手法迅速,更能夠不接觸瘟神便讓他失去意識。”

白鬼忽然想起了什麼,道:“是了,她是醫師。定是擅用毒藥。”

伊心慈道:“我並未用藥毒他,隻是飛針刺入他的昏睡%e7%a9%b4。我找到了你們的鯊齒簽,看完便物歸原主。拔掉飛針,他很快就會自動蘇醒,因為時間極短,他自己都不可能察覺。”

至此,白鬼終於心服口服。再看瘟神,仍是一副陰沉不語的姿態。

玲瓏在一旁脆生生道:“倒黴鬼已經被打擊得自己變成石頭了麼?”

白鬼橫了玲瓏一眼,向瘟神道:“船長,您為何最後把牌麵改為四點,卻不告訴我?”

雪千尋道:“你們的牌麵,是我在瘟神將它放入甕中的那個瞬間,借助道具,將其中一點磨掉的。本想著,即便被他發現了,也是無妨。因為一旦鯊齒簽落入甕中,便不可以取出更改。卻沒想到,他發現了也未通知你。”

玉良道:“瘟神,你若無話可講,本人便要宣布競技結果了。”

瘟神仍是無言。

白鬼顧不得尊卑有彆,忽地拍了瘟神一掌,喚道:“船長!”

然,瘟神竟是晃了兩晃,砰然倒地。

玲瓏眼尖,驚聲叫道:“天哪,倒黴鬼死了!”

廳中一片嘩然。

玉良急忙拎起瘟神的死屍,隻見他後腦勺下有一個細小的針孔,凶器不知所蹤,隻有暗紅的血從中溢出,業已凝固。

競技賭博,見血即出局。更何況是殺人性命!

白鬼厲聲叫道:“她們殺了瘟神!”

雪千尋和伊心慈也是愕然對望,不明所以。

旁觀的眾海盜一陣喧囂,紛紛指責來自內陸的新人不懂海上規矩,竟然做出這等嚴重的違規之舉。

玉良向眾人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大廳立刻變得安靜,隻聽他對雪千尋和伊心慈道:“按照海上的慣例,假如瘟神確為你二人所殺,本人不僅要判你方出局,還需以命抵命,取你們之一的性命,來償還瘟神的血債。”

☆、158第一百四十三章 離奇血案

瘟神之死,給這一場競技賭博畫上了血色的收稍。瘟神帶來的十幾名海盜紛紛拍案而起,向雪千尋和伊心慈厲聲問罪。而傾夜、西風、錦瑟、玉樓、何其雅也早掠至近前,將兩位同伴圍在中間。

白鬼扶著瘟神死屍,氣結聲顫,手指伊心慈道:“你也承認曾以飛針刺入瘟神船長昏睡%e7%a9%b4,可以說,那時你們便已經違反規則。競技賭博,見血犯規、害命出局!”

伊心慈起初驚慌失措,這時已強令自己冷靜,平心靜氣道:“銀針若是準確刺入%e7%a9%b4位,並不會使人流血。而且,規則說是見血犯規。退一步講,即便我刺他出血,你們若是找不到血跡,是否也不能將我奈何?”

白鬼翻過瘟神的屍體,道:“血跡在此!”

在瘟神的枕骨下方,血已結痂。

伊心慈道:“昏睡%e7%a9%b4並不在枕骨下。在場若是也有醫師,煩請替小女證明。”

很快便有彆的醫師出麵作證。

白鬼便道:“這裡當然不是昏睡%e7%a9%b4。這裡是死%e7%a9%b4!”不由分說,催掌便向伊心慈劈來。

玉樓橫截一掌,將白鬼格出一個踉蹌,朗朗道:“劍神就在此處,豈容你肆意妄為?”轉而向玉良恭聲道:“前輩明察,瘟神這個致命傷,確為針刺不假,但並不是小伊所用銀針的尺寸。”

伊心慈會意,向劍神展示帶在身上的全部銀針。旁觀者也都把目光投過來,見是一把細如牛毫的小針。顯然,瘟神腦後的針孔比這種銀針粗了好幾倍。

玉樓又道:“瘟神船長坐在小伊對麵,她怎可能傷到瘟神的腦後?”

白鬼卻在玉樓說話時,猛然出手去扯伊心慈衣裳。雪千尋就在伊心慈身邊,一見白鬼的枯手抓來,當即一掌劈下,險些沒把白鬼的手腕劈斷。

白鬼疼得呲牙咧嘴,怒視雪千尋,道:“我要搜她身,誰知她把粗針藏在何處?”

雪千尋道:“你算什麼,也敢對她撒野?”

白鬼未開口,他身後一個漢子按耐不住,怒喝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又怎敢對我們二當家無禮?”

西風站到雪千尋麵前,悠悠道:“你說,他是你們二當家?”

那個漢子看著西風,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道:“沒錯!”

西風道:“說起來,方才距離瘟神最近的人,正是你們這位二當家。”

白鬼變色,道:“你!你的意思難道是說我殺了瘟神?”

西風淡淡道:“我可沒有蓋棺定論。隻是瘟神死得蹊蹺,不該放過任何一個有動機的嫌疑人。白鬼,瘟神死了,你會繼任船長,是麼?”

白鬼道:“是又如何?可我真的沒殺他。”

西風道:“那你為何急於咬定是小伊殺了他?這件事,你過於偏激,甚至惡意忽略一些顯而易見的邏輯。除了傷口尺寸和小伊正處瘟神對麵這兩點,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瘟神死的時候,競技其實已經結束了。”

廳中響起細碎的議論聲。有人道:“亮牌之時,瘟神似乎還說了一個‘唔’字。”

白鬼忖了忖,堅持道:“瘟神一定是早被她們兩個下了毒,隻不過是恰在競技結束的時候毒發。”

西風道:“是不是中毒身亡,不難判定。”

玉良示意,立刻有彆家的船醫上前驗屍,很快證實瘟神的確死於腦後那唯一一個致命傷,傷口處並無毒素。

錦瑟靜觀了半晌,忽然玩味地道:“白鬼,你所關心的,似乎並不是凶手是誰。看到瘟神死亡,你強調的第一個問題是:伊心慈和雪千尋犯規了,應當出局。”

白鬼道:“我們船長死在賭桌前。豈能容你們將賭注贏去?”

錦瑟輕輕一笑:“所以,這才是你的重點。”

玲瓏看到白鬼的窘迫模樣,也跟著笑起來:“白鬼,你不能因為舍不得那幾樣寶物,就血口噴人啊。你也是馬上成為大當家的人了,豈能連這點氣度和冷靜也沒有?”

白鬼目光如刀般剜了玲瓏一眼,冷冷道:“玲瓏船長好大氣度,整場競技你都湊得最近,熱鬨也看得最歡。如今在下冷靜地想了一番,玲瓏船長大概是彆有所圖罷?”

玲瓏聽出白鬼把矛頭轉向自己,殺害船長級人物,這種事非同小可,不禁又怒又急,道:“我喜歡瞧熱鬨,你管得著?”

這時候,孔雀忽然在一旁陰陽怪氣道:“若是瘟神險些把我的手臂掰下來,不管有多妙趣的熱鬨,我也不想再湊到他近前。除非……”後半截,他咬住不說,隻眯縫著眼,幽幽冷笑。

白鬼及其同伴終於等到有人幫言,精神大為振奮。白鬼道:“玲瓏船長能夠隱身和分影。許多對我們來說難以辦到的事,在她看來,都是雕蟲小技罷了。”

嫌疑人一下子從伊心慈轉向了玲瓏,玲瓏臉色大變,急聲道:“你們休要信口雌黃!我玲瓏雖為女子,卻自認為不輸你們所謂須眉漢子的豪氣。沒錯,競武過程中,瘟神對我出手狠辣。然而,我對其餘三位競爭者也沒打算留情。在規則之內,大家要玩就玩得痛快淋漓。遊戲結束,願賭服輸。我在海上也有一號,還不至使這種暗殺的手段去報複彆人!”

孔雀道:“身為虛影龍,你卻說什麼絕不使用暗殺手段,這話當真好笑。你可是天生的殺手。”⑦思⑦兔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玲瓏氣得直撫%e8%83%b8口,道:“孔雀船長,你認得玲瓏也不是三年五載。平心而論,你說玲瓏這船長的位置,是不是用光明正大的真本事打拚而來?玲瓏向來隻在與人對決的時候使用龍技,絕不會在彆人沒有防備的時候隱身行刺。”

孔雀冷哼一聲:“抱歉,你是北海女豪傑,在下隸屬東王旗下,對你並不很了解。”

氣氛僵住。瘟神的屬下和玲瓏的船員早已怒目而視,雙方雖不言語,卻明擺的劍拔弩張、嚴陣以待。

伊心慈和雪千尋見形勢急轉,一時有些發怔。玲瓏看了她們一眼,苦笑道:“這回好了,你們兩個小丫頭算是%e8%84%b1離了乾係。”

伊心慈忙道:“瘟神確實非我們所殺。”

雪千尋也道:“我們已經勝券在握,何必殺他?”

玲瓏一聳肩:“我隻是愛湊熱鬨而已。沒曾想禍從天降。”

白鬼不依不饒道:“除了你,也沒有誰更方便殺瘟神。你隻說,是償命還是賠財!?”

玲瓏反倒一愣:“賠錢便能了了麼?”

驀地,白鬼聽到有人輕輕笑了一下,急轉頭,發現笑的是錦瑟,眼睛一橫,斥道:“小丫頭,你笑什麼?”

錦瑟道:“你果然看重的是財物。不管是誰,左右訛上一筆。”

白鬼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錦瑟又道:“可是你也不能漫無目的地敲詐。我可作證,自競武結束,我們所看到的玲瓏,便是她的真身。她既沒隱形,也未分影。她的確是比彆人湊得近些,卻還是離賭桌有不小的距離。更何況,劍神離瘟神更近,若是有人靠近瘟神,哪怕她是隱形的,劍神也不可能不發覺罷?”

白鬼不屑地睨了錦瑟一眼,道:“你有什麼本事,斷定我們看到的就是玲瓏的真身?”

錦瑟道:“分影是虛的,能夠惑人視野,卻不能攜帶本尊的氣味和溫度。同樣的,一個人武功再高,卻也隻能斂藏自身的靈氣,她的體溫是掩飾不了的。”

白鬼正在琢磨錦瑟的話,忽聽她袖口發出細微的脆響,緊接著便有十幾條小蛇從眾人腳下遊了過來,聚集在錦瑟附近。“我就是這樣證實的。”

眾海盜一陣唏噓,武功稍遜的,一見那明顯帶著劇毒的小蛇,都惶恐地退後老遠。

白鬼看著腳下毒蛇,也很發怵,驚道:“你、你竟然用馴獸監視全場!”

錦瑟輕輕一笑:“誰又不是呢?這裡可不止我一個馴獸師。”

玲瓏擺%e8%84%b1了大半的嫌疑,終於長出一口氣,對錦瑟露出感激之色,道:“淘氣船長,謝你仗義。”

聽到這個稱呼,錦瑟微微一愣,轉而才想起來,剛進此炎心殿時,紅胡子依次介紹的數位都是某某船長,待玲瓏詢問傾夜自己為何人時,傾夜便隨口一說“淘氣船長”。

錦瑟眉頭微蹙,看了一眼傾夜,見她聽到玲瓏果真稱呼“淘氣船長”,%e5%94%87線似乎抿了一下。撞到錦瑟的視線,才又馬上回複淡然,恍若無事。

白鬼見查不出真凶,束手無策,他看了一眼賭桌上的賭注,道:“總之這場競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