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有小孩子的?”
“那個……你們……是來找大哥哥的嗎?”蘋果臉的小女孩開口,聲音軟軟糯糯,帶著點膽怯羞澀。
——【我不擅長和小孩子交談……你們誰擅長……】
秋本容子一下子僵住了,迅速躲到真田弦一郎身後,往立海大眾位正選那邊甩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頂上。
仁王雅治玩了玩腦後的小辮子,笑了一聲,蹲下`身,和小姑娘平視,“呐呐,小妹妹,你認識幸村哥哥?”
“嗯……大哥哥……去天台了……護士姐姐不讓雅子吹風……雅子留在病房等大哥哥。”小姑娘軟糯糯地回答。
仁王雅治翹翹嘴角,對小姑娘露出一個溫和笑容,抬手摸了摸小姑娘柔軟的發頂,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個巴掌大的小娃娃,“呐,謝禮哦~小妹妹。”
小姑娘怯生生地看了仁王雅治一會兒,然後伸出小手,接過娃娃,道了聲謝。
“白毛你這種‘褲子口袋裡一摸就有玩偶’的技能是怎麼回事啊?”在勇士們前往天台尋找大魔王的路塗中,秋本容子忽然問道。
“呐,那個啊,是答應給柳生家妹妹做娃娃,一時間順手就多做了幾個,裝在口袋裡了。”
“一個男人居然這麼擅長縫紉!簡直沒有天理!”秋本容子咬牙。
“噗哩,作為一個女孩子,秋本你的家政課還老是不及格,這種事情難道很有天理嗎?”仁王狐狸得意地把玩著小辮子,嘲笑。
秋本容子的臉迅速鼓成包子樣,眼珠子一轉,扁著嘴做出一副委屈萬分的樣子,“可惡!——弦一郎你們部員欺負我!”
“仁王,不要在醫院裡喧鬨!太鬆懈了!”
“雖然說愛護女士是紳士的品格,但是……等等,我什麼都沒說,柳你不要把我的訓練單也刷新好嗎!”柳生比呂士扶了扶眼鏡,打算說句公道話,瞥到柳蓮二嘴角不懷好意地揚起,連忙自我辯白。
“我隻是覺得你和仁王最近好像挺合拍的,那就趁著這個時候多鍛煉一下默契度吧。”柳蓮二毫不心虛,刷刷兩筆更新了訓練單。
“噗哈哈哈!前輩們真是自作自受!!!”
“切原!不準嘲笑前輩!!!”
“啊啊啊!是!——前輩我錯了!嗷副部長你不要再鐵拳製裁了TT皿TT!”
“真是無妄之災啊。”胡狼桑原賣弄著前天課上剛剛學過的成語,感歎了一聲,推開了天台的門。
黃昏的暉光中,天台的木製長椅上,坐著麵容清雋穿著病院服的藍發少年,他微微笑著,眼神柔和,低頭對圍在周圍的小朋友們說著什麼,小朋友們乖乖坐著,入神聽著。
少年清朗的嗓音溫柔回蕩在空曠的天台上。
“聖父。”秋本容子膜拜著迎麵而來的強大治愈係萬丈光芒,精準地下了定論。
“不愧是東繪社的頭牌,用詞準確。”柳蓮二點頭,附和。
“咳咳。”真田弦一郎低咳。
“會被聽見的吧,秋本。”柳生比呂士小聲提醒。
“沒關係,等會你們就說是白毛狐狸說的就好了。”秋本容子毫不愧疚把黑鍋亂扔。
“哎喂!等等!這次我才真的是什麼都沒說好吧!躺槍很痛的好嗎!”仁王雅治_(:з」∠)_表示膝蓋很痛。
“喂喂,你們小點聲啊,部長看過來了!”丸井文太捂嘴,躲了一下,很有同僚愛的提醒這些越說越大聲的家夥們。
眾人立刻閉嘴,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幸村精市的方向。
隻見,藍發美少年溫柔笑著看他們,翹了翹嘴角,“各位,你們來了。”
褪去了平素披著外套時%e5%94%87角含笑的高高在上俯視一切感,眼前的少年,套在略顯寬大的病院服下的身形纖瘦單薄,此時此刻的立海大神之子,也隻是一個在和病魔艱難鬥爭著的普通少年。
他嘴角彎著笑著,眼底卻是一片迷茫失落。
立海大的眾位正選忽然覺得心底有些發堵。
他們寧願眼前的部長還是那個總是溫柔笑著的腹黑,眼睛一彎就不知道算計出了多少折騰他們的法子。
“幸村。”柳蓮二輕輕歎了口氣,微笑,回答,“我們來了。”
“部、部長!——”丸井文太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睛一紅,喉嚨裡也有了些哽咽。
邊上的小海帶不愧為水生動物,碧綠的大眼睛裡一下子就水汪汪起來,抬著手拿袖子擦眼淚,嗚嗚抽噎,“部長我們好想你……”
“啊……”真田弦一郎沉默了一瞬,然後,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我們來看你了。”
“算起來,還是我們第一次人這麼齊來看部長啊……”柳生比呂士扶了扶眼鏡,低聲感歎。
“真是的,這麼煽情……”仁王雅治捏了捏發辮,掩飾著自己臉上的不自然,“一點都不符合欺詐師的風格嘛……”
秋本容子站在邊上,看著這些少年臉上的青澀,微微揚起了嘴角。
真是,美好的感情啊……
東繪社的頭牌作家輕輕舒了口氣,打算說些什麼。
然後。
“學姐!!!——嚶嚶嚶人家好想你!!!學姐你去高中部了有沒有壞人欺負你學姐人家一想到有一年不能每天見到學姐就好想跳級去高中部陪學姐你嚶嚶嚶!!!”
原本被失落哀傷美少年光環加持著的立海大神子大人,正在他略微有些文藝憂鬱的時候,忽然,眼角一抖。
一個大號障礙物【礙眼!】啪啦一下扒上閒院涼的身上,某顆紅發腦袋掛著滿臉滿足神情地在閒院涼%e8%83%b8口蹭啊蹭,一邊蹭還一邊喃喃撒嬌似的念著學姐人家好想你哦。
一瞬間,哀傷美少年氣場退散,立海大神子那原本純淨溫柔的氣場幾乎在霎時間就糟糕了起來。
幸村精市整個人笑得眉開眼笑,背後黑氣騰騰,神情和藹慈愛得讓旁觀的真田弦一郎的背上瞬間拉起一道寒氣從尾椎直衝腦頂。
“啊呀,秋本同學真是一如既往的無視了所有學姐身邊的人啊。”——【混蛋快給我滾下去!鬆開你的手!】
——【你真是作死啊秋本同學!】
柳蓮二默默吐槽。
——【你們這些凡人怎麼會理解我對學姐的一片癡漢之情!】
秋本容子不屑一顧。
——【這種事情一點我們都不想知道……】
仁王雅治始終秉承拆台專業戶的職責,默默吐槽。
——【……】
真田弦一郎用行動做出了一個男人該有的表率,伸手,扯走。
“真田弦一郎你不準拉我的後衣領昂!——學姐人家不要離開你!”秋本容子一秒鐘卡通化,後領被拉著倒退【爾康臉】,淚汪汪眼看著一臉溫柔笑容和她揮手再見的閒院學姐,
“呐呐,真田學弟慢點拉哦。”閒院學姐微笑著,揮手再見。
目送一條長卷煙塵而去。
——【真田……Good job!】
眾正選遠目,滿麵欣慰。
“終於翻身了嗎,真田啊。”仁王雅治如此感歎著,順手搭在已經看呆了的小學弟肩膀上,“赤也,以後要跟著副部長好好學學!千萬不要學某些人,瞻前顧後,畏首畏尾,到現在連窗戶紙都沒有捅破!嘖,真是……唔唔唔……”
柳生比呂士一把捂住某隻嘴上不把門的白毛狐狸的嘴巴,嘴角抽搐著,滿頭冷汗,“仁王最近跟著他們班上的女孩子看偶像劇太入迷了,他說的是劇中人物!對,劇中人物!”
——【你不要命了嗎那是部長啊部長!】
“咦?最近有很流行的偶像劇嗎?”切原赤也摸不著頭腦,呆呆問。
“學長說有……那當然就是有的啊……”柳生比呂士眼鏡上一道閃亮白光閃過,紳士嘴角挑起一個凶殘的笑容,對著小學弟,一字一句地說。
“哈……知道了!”被恐嚇到的小學弟寬麵條淚具現化……TT皿TT╩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被點到【某些人】的幸村精市麵不改色,溫柔微笑,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彎下腰對還圍在邊上好奇歪頭看他們的小朋友們溫和說,“今天的故事就講到這裡吧,很晚了,該回去病房了呢。”
閒院涼拉住孩子裡最小的那個小姑娘的手,對著幸村精市笑了笑,“你和朋友們說會話吧,我來送孩子們回去就好。”
“嗯。”幸村精市看她一眼,點了點頭,又低頭對小朋友們說,“要聽閒院姐姐的話,知道嗎?”
“是!”小朋友脆嫩的童聲響起,一個個乖乖地跟在閒院涼的身邊,回去病房。
“這種‘爸爸媽媽和一群寶寶’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啊?……”丸井文太百思不得其解。
閒院涼和小朋友們的背影已經消失在天台的門口。
聽到丸井文太的話,饒是柳蓮二再如何淡定自若也不由得在心中的小本子上記了一筆【丸井果然是網球部裡最會扮豬吃老虎的那一隻】。
至於神子殿下……
——【你沒看見他聽見這話之後身上的愉快氣息都快破表了嗎?!】
chapter 27
“因為睡覺和%e4%ba%b2%e5%90%bb被打斷而惱羞成怒產生惡念從而行凶的惡性事件,在警署的記錄裡是很常見的。”
“真、真的有這種事嗎?!”
“啊,我騙你的。”
——摘自東極夏司《熔岩》
嗒,嗒,嗒。
秋本容子的小羊皮單鞋在樓梯上磕著歡快的調子。
真田弦一郎沉默地走在她身邊,時不時扶住因為太歡%e8%84%b1而不小心崴腳的秋本容子。
“倒是難得見美人後桌這麼柔弱美少年的範兒……真是有點適應不來。”秋本容子一邊踢踏踢踏地下樓,一邊笑嘻嘻地說。
真田弦一郎起先沒有說話,片刻後,緩緩地點了點頭,說,“他很辛苦。”
“從天之驕子到前途未卜,是個正常人都會難以轉換角色。嘛,至少說明我們全能的立海大神之子還是一個正常人,沒成仙。”秋本容子踩著節奏一邊走路一邊說,然後,小姑娘忽然停住,扭頭,忿忿不平,“雖然他現在生病了我跟他計較很不應該,但是——太可惡了!居然不讓我碰學姐!——還有你哦!居然跟他合夥起來隔離我和學姐!太過分了!”
一想到今天一直被某些人牢牢插在她和學姐之間,秋本容子就很想拿真田弦一郎的手臂來磨牙。
——【不,如果隻是這件事的話,我必須給幸村點個讚!】
真田弦一郎【正直臉】,一言不發。
秋本容子苦惱地撓頭,“鬨哪樣嘛!明明就該走柔弱美少年的路線憑什麼一對上我就切換腹黑大魔王的模式啊!這是歧視!赤果果的歧視!”
“那個家夥啊,從來都不需要彆人的同情呢……”真田弦一郎輕輕地感歎了一句。
秋本容子聞言,臉上的戲謔神色也收斂了幾分。
不得不承認,今天的會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