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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摸了摸小學妹頭頂兩根呆毛,閒院涼溫柔笑著開口,“是有人特意跑到三年級的樓層來找我,拜托我過來把你領出來的哦。”

秋本容子一呆,歪了歪頭,頭頂兩根呆毛也順勢顫了顫,“啊咧?”

走到二年級的樓層,老早蹲守在樓梯口的棲川綾乃蹭地跳了起來,“容子!——”

瞬間感動得淚水亂飆的秋本容子幾個大跨步撲了上去,“綾乃……是你吧……是你特意去拜托閒院學姐去救我於水火之中的吧……果然是好基友啊……”

被一個大力熊抱撲衝擊得往後倒退了幾步,棲川綾乃反抱著某個大號無尾熊,一邊努力躲閃著某女的亂蹭一邊掙紮著說,“那個啊,雖然我覺得說了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是作為好基友我還是不能欺騙你,我是有去找學姐幫忙沒錯啦,但是——”

秋本容子停下動作,眨眨眼,看著好基友欲言又止的樣子,“嘛哈?”

“但是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哦。”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小學妹相%e4%ba%b2相愛的畫麵的閒院涼學姐開口,俏皮地衝她眨了眨眼睛,溫溫柔柔地笑著說。

看看學姐,又看看好基友一臉糾結地點頭,秋本容子猛地點點頭,煞有介事的樣子,頭上的呆毛又跟著她的動作顫了兩顫,“啊,我果然人氣很旺啊!這麼多人要解救我。”

棲川綾乃憐憫地摸摸好基友的頭頂呆毛,果然還是抹不下去,隻能看著它們頑強地樹立在秋本容子的頭上,“我說啊,其實,你想太多了。隻不過是,我去的時候,剛好看見真田君在學姐班級的門口拜托學姐去訓導處把你領回來而已。”

啪嗒……

秋本容子保持著環抱好基友的動作超有喜感地從棲川綾乃身上滑落,一臉囧的表情,“……嘛,綾乃醬,立刻用堅定的語氣告訴我,我除了風紀委員會的那個姓真田的,還認識彆的姓真田的人……”

遺憾地攤手,搖頭,棲川綾乃說:“嘛,如果你指的是風紀委員會副委員長真田弦一郎君的家人,那的確是你認識的一家子姓真田的人。”

哢噠哢噠……

扭頭,看學姐,“學姐,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閒院涼不置可否地微微勾%e5%94%87,目光繞過這兩個耍寶的小學妹,看向二年A組的班級門口,衝那位站了好一會兒的挺拔少年點了點頭,“真田學弟,人我可是毫發無損地領回來了哦。對了,等下你們班是不是自習課,可以借用一下柳生同學嗎?”

“非常感謝您,學姐。”禮貌地彎了彎腰,真田衝著教室裡麵喊了一聲柳生的名字,然後轉過頭時,一不小心,和恰好抬起頭的秋本容子視線相撞。

——【哢……呲——】

棲川綾乃掏了掏耳朵,疑惑地東張西望:“嘛,似乎聽到了電流碰撞出火花的聲音啊。是哪裡的電路出問題了麼?”

“咳……”掩飾性地抬手成拳抵%e5%94%87,咳了一聲,真田弦一郎認真嚴肅地說,“快要上課了,馬上回到自己的教室去!”

“是!”條件反射性的,還沒回過神來的秋本容子以自己被調·教了十來年訓練出來的本能唰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然後拔%e8%85%bf就往教室裡跑。

“哎呀,剛剛,”閒院涼輕輕揚起嘴角,“好像秋本學妹的耳朵紅了呢。”目光狀似不經意地掃過一臉故作嚴肅正經的學弟臉上,不出意料地看到後者眼神遊移了一下。

“學姐,您找我嗎?”柳生同學從教室裡走出來,看見這一幕,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是禮貌地衝學生會的直屬上司問候了一聲。

“啊,柳生學弟,今天下午放學之後的學生會例會,我想,交給你來主持。”看完校園小清新氣息十足的八卦戲目,閒院涼注意力轉了回來,溫柔笑著開始對學弟交代正事。

——【……真、真是太鬆懈了!】

眼前閃過剛剛最後一眼看見的跳躍的馬尾和某人發頂特有的呆毛,真田弦一郎臉上一僵,果斷地扭頭走回自己的教室。

——【……拜、拜托!這是鬨哪樣啊!】

捂著臉,為剛剛自己落荒而逃的可恥行徑憤憤以頭撞桌的秋本容子再次在心底給代號“真田弦一郎”的小人偶釘了一個大大的釘子。

——【他肯定還是在心底嘲笑我!肯定!拜托學姐去救我什麼的!我才不相信他有這麼好心呢哼!肯定也隻是為了看到我剛剛的囧樣而故意做出的事情!我果然和真田弦一郎這個壞人氣場不和哼!】

坐在這位電波係二次元少女前麵的幸村精市察覺到身後不同凡響的撞擊聲,詫異地挑了挑眉。

——【呐,好像錯過了很有趣的事情似的。】

chapter 3

如果最基本的人生樂趣都被人剝奪,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一起下地獄去吧!——

——天宮裕子係列推理小說,新本,開卷語。

一路揚起灰塵,秋本容子衝回家,噠噠噠跑上樓,踹開房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她心愛的筆記本電腦。

秋本容子惡狠狠地在電腦鍵盤上敲下開篇的字句,然後,砰地一下用頭砸上桌子,雙手撐住桌麵,“砰砰砰”連續三聲又重又狠。

“真田弦一郎是笨蛋笨蛋笨蛋!!!!!——”

少女中氣十足的怒吼聲從二樓的房間裡一路傳到了剛剛進家門正在玄關換鞋子的秋本堂哥的耳中。

麵皮抽了抽,一臉嚴肅正直的堂兄青著臉抬頭向樓上吼了回去,“秋本容子,再敢用你的腦袋砸壞電腦,你這輩子都彆想領零花錢了!”

樓上房間裡,秋本容子像是被針紮破的氣球一樣,嗖地一下就泄了氣。

“哎喂,大堂哥你是我的大堂哥啊!”少女的哀嚎聲縈繞在整座彆墅裡。

“就是因為是你的大堂哥所以才要把你從歧途上扭回來。”秋本堂兄聽見耳裡少女的哀嚎抱怨,搖搖頭,無奈地歎氣。

斯條慢理地上了樓,斯條慢理地推開少女的房門,秋本堂兄的目光掃過被某姑娘一腳踹開的門上留下的黑印,眼角抽了抽,緩緩地磨動後牙,“秋本容子,我再警告你最後一遍,門是用手來開而不是用腳踹的。如果你真的覺得你的手太多餘了,我可以幫你卸掉它們。”

再看看額頭被自己撞得一片通紅的秋本容子,秋本堂兄合了合眼,原本還稱得上俊朗的臉由青轉黑了大片,被氣得氣息不穩、幾欲嘔血,“另外,每天這樣拿腦袋撞桌子很好玩嗎秋本容子?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不注重自己的外形!”

某少女擺出一張幽怨神色的臉,眨了眨眼,陰沉沉地說,“大堂哥……其實你是真田弦一郎那家夥的生父吧……真是如出一轍的鍋底臉啊……”

“秋本容子!你真是……”剩下的還沒黑的那小片也發黑了,秋本堂兄克製不住自己毆打自家小混蛋的衝動,啪地在她腦門上敲了一記。

“嘛嘛!連語氣也一樣!其實你們真是失散多年的父子吧!”秋本容子捂著腦袋上冒出來的大包,一邊努力躲閃一邊嘴不留情的吐槽。

“嗤……”忽然停下動作,看見了秋本容子敲在文檔裡的那兩行字,秋本堂兄扭頭,用複雜的眼神打量了自家小混蛋一周,搖搖頭,語氣忽然變得嚴肅中帶著憐憫,“容子,你已經幼稚到隻能用這種方式來發泄了嗎?”

——【哎喂你那個真可憐啊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啊喂!】

秋本容子悲憤地抱頭,撲進床裡,把被子扯到身上,將自己包成一個繭。

“大堂哥和真田弦一郎一樣討厭!——”

斟酌了一下,秋本堂兄覺得,雖然自家的小混蛋平常乖戾又不聽話腦子還經常性短路,但畢竟是他一手養大的孩子,總不好放任這孩子一路長歪下去,於是伸手,還算輕柔地推了推那個巨大的繭,“容子啊……”

然後,秋本堂兄看到,那個巨大的繭刺溜一下,從床尾滾到了床頭……

巨大的繭努力地蠕動著,內部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掙紮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額角青筋爆了出來,秋本堂兄深呼吸,努力使自己的口氣溫和一點點,“嘛,隻不過是今天又被教訓了你一天到晚隻知道趴在電腦前不知道練習劍道,隻不過是去真田家上劍道課時候,再次被真田弦一郎同學給打敗了而已……”

盤算了一下這是第幾次被打敗,秋本堂兄識相地停下來,轉了話題,“你沒必要這樣子傲嬌吧。還是說,秋本容子你已經幼稚到隻會模仿蠶寶寶把自己藏到繭裡了嗎?你是十四歲不是四歲,麻煩不要老是用你四歲時候的招數了容子。”

“才、才不……才不要你管呐!”掙紮一下子停止,少女甕甕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討厭……就是討厭討厭嘛!”

秋本堂兄撫額。

打罵不適合科學的教育方法,但是溫和的安撫【哎喂哪裡溫和了啊!】,這個小混蛋又根本不領情……

現在的國中二年級小女生都在想什麼啊?真是不可理喻的思維!

——也許,他該找兩本青春期心理學的書來研究一下?

摸著下巴,秋本堂兄表示,縱然是立海大學教育係的高材生畢業,他果然還是摸不清楚中二之齡的孩子們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一個構造形成。

“叮咚”

聽見門鈴響,秋本堂兄再看了一眼那個巨大的繭,“有人來了,我去開門。容子你鬨一下就夠了,作業還沒有寫吧?寫完作業之前不準寫你的……小說!”

——【哎喂那個詭異的停頓是怎麼回事啊!】

縮在被子裡團成一團的秋本容子憤憤地咬了咬被角,果斷決定今天要在往常的基礎上再增加十分鐘縮在被子裡死賴著不出去的時間!

——————————我是其實秋本妹子隻是傲嬌了的分界線——————————

真田弦一郎走進秋本容子的房間,第一眼看見的,果然還是那個巨大的、由被子裹成的繭樣物體。

少年硬朗的五官上,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了,浮現出一種名為“無力”的情緒。

——【從四歲到十四歲,秋本容子你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秋本容子。”真田弦一郎伸手推了推那個靠在床邊的巨大的繭樣物體。

然後,真田弦一郎就看見,那個裹成一團的玩意兒咕嚕咕嚕地就從床的一邊滾到了床的另一邊,然後,“嘭——”

——【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秋本容子這十年你難道隻長了個頭沒長腦容量嗎?】

樓上,站在床邊保持著手伸出去推動某物姿勢的真田弦一郎如是想。

樓下,係上圍裙準備給某個小混蛋做她最愛吃的蘋果派的秋本堂兄如是想。

走到床的另一邊,蹲下`身,真田少年皺著眉,扯拉開一條縫隙,讓已經轉得暈頭轉向的秋本容子伸出頭來透透氣。

“最討厭……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