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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家路窄 夢幻雪花飄 4582 字 2個月前

是不會招供的,來呀...”

靠,還真要對閻王動刑不成?

“寸心!”楊戩伸手奪了她手中的驚堂木,輕叱道:“你且坐下,這案子我來審!”

敖寸心愣愣地看著楊戩,‘哦’了一聲乖乖的坐好,還不忘叮囑道:“你可要審仔細!”

嗷嗷,敖姑娘哪,你家二爺辦事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咩?

“閻王,本君若無充足的證據,豈會前來地府?”楊戩定定的看著閻王:“此案的受害人小榭已將狀紙遞交本君,經查,她所言非虛。”

“小...小榭?小王不認識啊?”閻王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冒了出來,暗忖道:“張家的三姐弟不是打入忘川河了嗎?怎麼還會找到二郎真君那去告狀?會不會是二郎神在詐他?

“罷,不讓你%e4%ba%b2眼所見,量你不會心服!你且瞧瞧他們是誰?”楊戩袖口一甩,三個冤魂現身於大殿,正是張洪軒的三名子女張花惜、張柳榭和張小凱三人之魂魄。

三人跪拜真君,哭哭啼啼的將自己一門的遭遇敘述了一遍,言罷,又‘砰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請二郎真君為民作主,替父伸冤。

楊戩道:“閻王,你可聽仔細了?殺害張洪軒的主謀並非鹽幫,真凶嫌犯乃是陽世當朝權傾朝野的兵部尚書曹令之!本君權當小榭姐弟是到地府告狀,且由你接狀重新審理此案!”

楊戩如此做法也是有原因的,所有證據均被閻王聯合鬼帝一起銷毀,他一時尋不著突破口,隻好逼迫閻王去查,他一心急,說不定就會自露馬腳。

閻王心中有鬼,依然是百般推拖:“小榭控告曹尚書查無實據,小王才疏淺薄,實在不知該如何審理,望真君明察!”

這時坐在椅子上的敖寸心又不能安份了,‘嗖’的站起身對楊戩道:“楊戩,不要再為難人家閻王爺啦。我聽說凡間有個清官人稱包青天,他公正廉明、鐵麵無私、明察秋毫,斷案如神,不如把他請來地府當十殿閻王,相信定能查清此案始末!”

敖寸心此番絕非醉話,楊戩聽了也順水推舟的接口:“嗯,言之有理,既然閻王無法勝任本職,不如...退位讓賢吧!”最後幾個字,他特地加重的腔調。

閻王聽了一個踉蹌退後數步,接著慌忙上前拱手道:“真君,萬萬不可!那包拯乃文曲星尊下凡,且陽壽未儘,現在怎能讓他到地府來當閻王?這種玩笑開不得,開不得!”

楊戩冷笑道:“這有何難,包拯額間彎月自帶法力,護其靈魂不散,不被妖人所害。本君再賜他日斷陽、夜斷陰之權,夜晚入夢時請他前來陰間審案即可!”

閻王看著楊戩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頭一個‘咯噔’:不會吧,二郎真君真要革他的職,摘了他頭頂的烏紗帽?

哎呀呀,討好豐都大帝隻為換取一個升官的機會,若被二郎真君直接革職查辦可是得不償失哪,兩相權衡,閻王果斷的選擇出賣豐都大帝,老老實實的接過狀子按正常程序審理張家滅門慘案。

夢幻雪花飄

吧主13

張家的滅門慘案說穿了一文不值,無非是朝政分岐,各自為營。張洪軒因不滿曹令之結黨營私,大權獨攬,故而屢屢向先皇參奏彈駭,奈何曹令之與龐太師私交甚好,而先皇後,即如今的太後娘娘又極為倚重握有兵權的龐太師和曹令之,故而張洪軒未參倒曹令之,反倒讓自己送了命並引來滅門之禍。

經查生死簿,曹令之尚有二十年壽命,閻王根據他所犯的罪刑,減曹令之十年陽壽,來年宋仁宗正式理政之時削弱其兵權,三年後被查出貪贓受賄,好大喜功之行,被革職查辦,而後發配充軍,從此家道中落,七年後病逝於漠北,屆時再按地獄刑判處,打入畜生道。

閻王請示二郎真君對曹令之的判決無異議後,又將張洪軒一家四十七從枉死城提出,判他們來世投生到從唐起曆經五代的義門陳氏大戶人家,一生富貴榮耀。

張氏女花惜、柳榭、子小凱為替父伸冤,曆儘艱辛、受儘磨難,孝心可嘉,判來世投胎帝王之家,皆為金枝玉葉...

敖寸心微笑點頭,顯然非常讚同閻王對張家姐弟三人投胎轉世的安排。

“慢----”二郎真君輕抬右掌,駁了閻王的處置。

閻王隻得示意正要送三人去輪回道的牛頭馬麵暫且停步,擦擦額頭的汗珠,誠惶誠恐的問道:“真君是想讓他們姐弟有更好的去處麼?”

汗,帝王之家已經是最高規格了,二郎神莫非還想讓他們姐弟成仙不成?

敖寸心也奇怪的看著楊戩,不知他在打什麼主意?

楊戩沉聲道:“所謂‘無功不受碌,犯罪必當罰’!張花惜、張柳榭和張小凱在陽間於世人並無甚貢獻,無須修改即定命運輪回轉世投生帝王家,但三人含冤而死且被投入忘川河受難也應當有所補償,故,張花惜、張小凱依然投生官宦之家,張花惜十六年後可嫁與王候,張小凱二十年後狀元及第,官拜少卿,光耀門楣。

敖寸心聽了半天,似乎楊戩遺忘了張柳榭,便出聲提醒:“楊戩,那小榭呢?”

楊戩麵色一沉,冷凜道:“張柳榭因異己之私,不惜殘害灌江數條性命,論罪當打入十八層地獄,受油鍋之刑!”

敖寸心聞聽心裡一個‘咯噔’,暗自哀歎:此事果然還是未能瞞得住他!

張花惜和張小凱姐弟聽了亦是麵容慘白,悲痛之情溢然於表。

張柳榭反倒是淡定從容,緩緩下跪伏首認罪:“大仇得報,小榭了無遺憾,甘願領罪受刑!”

閻王命鬼差正要行刑,不提防頭腦一時發熱的敖寸心擋在了小榭麵前:“不行,楊戩,小榭是為父伸冤,上告無門,逼不得己才迫害灌江百姓想引你下界,她已經夠苦了,下地獄服刑便是,莫要再讓她下油鍋,太殘忍了!”

眾鬼差見真君夫人相阻,均不敢冒然動手,閻王望向楊戩,請予示下。

楊戩眉頭一擰,跨前兩步,叱喝道:“寸心,讓開!”

“我不!”敖寸心今天是護定了小榭,絕不能讓她受油鍋烹炸之刑,太殘酷了。

楊戩冷冷的道:“再敢阻撓陰司辦案,我連你一起罰!”

不知死活的敖寸心立刻吼了回去:“你敢!”

楊戩怒目相對,敖寸心心頭微驚,與楊戩結%e4%ba%b2千年,大概也了解他的脾氣,這位大神吃軟不吃硬,跟他來硬的,人家根本不吃這一套,當下便又緩了語氣的,哀求道:“楊戩,十八層地獄的刑罰已經夠重了,每日還要受穿心之苦,現在便饒她這一回吧。”

楊戩道:“穿心之苦乃是她罪有應得,你可知灌江那些書生是如何死的,被厲鬼挖心而亡,饒了小榭,誰又去為那些被害的書生伸冤?誠然,張家一門是受害者,但那些書生又何其無辜?凡間律法尚定‘殺人者償命’,小榭身上背負七條人命,豈能輕饒?”

“這...”敖寸心啞口無言,這種行為著實是磐竹難書,她如何還開得了口替小榭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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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幻雪花飄

吧主13

小榭固然可憐,可那些書生因她要替父伸冤就無端枉死豈非更是不幸?因果通三世,種善必有善報,種惡必有惡報,正所謂:天理昭彰,報應不爽!任何人求情都是沒用的,也不該替她求情,否則反而害了她。此生業報未清,來世更添罪孽。

敖寸心雖對小榭即將受油鍋之刑心有不忍,卻也隻能默默的退開。

鬼差已架起了油鍋,燒熱了油水,年方八歲的張小凱眼見自己的二姐要受大刑,當下便不管不顧的大喊道:“你是壞神仙,壞神仙,不分是非,胡亂判罪!我二姐沒有殺那些書生,隻是抓了他們關起來...”

“小凱,這沒你的事!”小榭急忙拉住自己的弟弟,捂住他的嘴巴不再讓他說下去。

敖寸心聽了小凱的話,覺得事有蹊蹺,便問道:“小榭,既然你沒害人,為何還要認罪?聽我一勸,不是你做的就不要承認!”

小榭叩拜道:“多謝女神好意,不過此事確是小榭一人所為,無論是上刀海還是下油鍋,我絕無怨言,請用刑吧!”

“不!人是我殺的,不關小榭的事!”張花惜再也無法忍受%e4%ba%b2妹妹替她受過,勇敢的站了出來。

“大姐!”小凱錯愕,小榭則驚慌。

楊戩卻似乎早有所料,好整以瑕的道:“張花惜,你為何要殺害那些書生?當真隻是為了引起天庭的注意,讓本君下界替你們張家伸冤?”哼,他一個字都不會信。

小榭暗暗著急,內心嘶喊道:大姐,真正的原因不能說啊,說了罪孽更是深重!

隻見張花惜美麗的麵容突然變得猙獰醜陋起來,語聲淒厲,喉嚨嘶啞,仿佛與誰有血海深仇:“我恨那些書生,表麵滿口仁義道德,實則虛偽卑劣!該死的蕭清遠騙我清白之身,說好與我私奔成婚,卻又臨陣退縮,為了考上頭名狀元,他巴結相府千金,棄我於不顧。所以...我恨透了那些假仁假義卑鄙無恥的讀書人,我挖出他們的心臟,想要看看他們的心是紅的還是黑的...”

楊戩問:“你把那些書生的心肝弄到哪裡去了?”

書生遭受無妄之災,找回他們的心臟,或能儘快修複他們的魂魄,早日投胎轉世。

“心肝?”張花惜陰陰笑道:“他們的心肝早就被我吃了,這些人根本就不配長心肝,我還喝他們的血,想嘗嘗那鮮血是冷的還是熱的?最後,我砸碎了他們的腦袋,想瞧瞧裡麵裝的是不是孔孟之道,哈哈哈----,你猜怎麼著?你猜怎麼著?他們的心是黑的,血是冷的,腦子裡隻有白白的腦槳......”

張柳榭爬到張花惜身邊,哭喊著道:“大姐,你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否則又要犯病了。”

如此殘忍的行為,敖寸心已無法再聽下去,捂著耳朵隻想儘快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張花惜不理會柳榭,猶自道:“隻要我有能力,我一定要殺儘全天下所有的書生。書生沒一個好東西,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小榭,不管是做人,還是做鬼,都不要被那些臭男人給騙了。來,跟大姐一起去幽夢湖、灌江口,無論是書生也好,凡夫走卒也罷,我們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