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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家路窄 夢幻雪花飄 4418 字 2個月前

敖寸心聽了,簡直氣不打一處來。那老和尚罵自己是‘妖孽’便罷了,他是禸體凡胎,修煉不到家識不出鬼神,但這個劉沉香可是通過楊戩費儘心神訓煉出來的劈山救母迎出新天條的小英雄,怎麼也如此粗淺無知?本姑娘渾身上下哪有半分妖氣了?

敖寸心冷笑一聲,譏諷著道:“我說這位劉小英雄,如果你沒有孫猴子的火眼金睛呢,就到太上老君的八卦爐裡煉一煉,沒有二郎神的天生神目也可以回娘胎再重生一回,怎麼可以胡亂指控?再說,就算是妖孽又怎麼著?難道妖孽就得趕儘殺絕嗎?”

哼哼,彆忘了你當初被二郎神追殺時,也被天庭歸為‘妖孽’一類呢。

沉香被她說得窖迫了一下,申辯道:“雖然我沒有火眼金睛和像舅舅那樣的天眼,但你與妖孽在一起,自然也是妖孽!我也沒說妖孽全都該殺,但法海禪師乃金山寺的住持大法師,一生降妖無數,他要除的必定是作惡多端的妖魔。”

敖寸心‘啐’了一口,道:“無知少年,有眼無珠,認不清這老和尚陰險狡詐的嘴臉!一千年前二郎神就曾帶梅山兄弟圍剿過青城山那些作惡的妖孽,若小白當真十惡不敕,你想她還能活到現在嗎?她可是在這裡修煉了一千七百多年。再說,現在聖佛洞也離此地不遠,鬥戰勝佛豈能容那些無惡不作的妖魔與他比鄰?你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好壞不辯,單聽老和尚一麵之詞,二郎神給你的五千本書真是白念了,他的一番苦心也白費了。”言罷,有些氣餒的道:“罷了,罷了,本姑娘跟你講這麼多操這閒心作甚,到底你是姓劉不姓楊,養子不教父之過,跟人家楊戩沒什麼關係,以後彆人罵你是有娘生沒爹養的貨色時,也不乾楊戩的事。”

哼哼,劉家人,說白了,與她敖寸心更沒任何關係,懶得替人教育不懂事的孩子。

劉沉香平素與人鬥嘴耍賴,皆是占著上風,如今遇到敖寸心,竟是沒轍了。“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如此巧言善辯,伶牙俐齒,竟然拐著彎來罵人?”這個女人實在可惡,沉香內心已決定待會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妖精,轉瞬間他卻突然想到另一件讓人驚疑的事情:“咦...你怎麼會對我舅舅的事情知道得那麼清楚?連一千年前舅舅圍剿青城山妖孽的事都知道?”

“我啊...”論輩份敖寸心也算是沉香的長輩,沒道理主動坦白自己和楊戩的關係,便很婉轉的,當然也不排除有故意誤導的嫌疑:“本姑娘是你舅舅天生的冤家,他的事我當然得多了解一些!”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麼!

----想要在愛情上取得勝利的果實,就得對自家二爺知之甚深,理解並支持他的一切所作所為,如此才能贏得二爺的真心,挽得美男歸麼。

“冤家?”沉香心念一轉,果斷的往仇人那方麵想了:“既是我舅舅的死對頭,那我更不能留你了!”

替自家舅舅鏟除一個仇敵,他便可以少些煩心事,劉沉香認為這麼做也算是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敖寸心哪能想到劉沉香做事如此衝動,突然間就真的動手了,他飛身向後退開了數丈,開天神斧朝著她的頭頂劈了下來...

敖寸心麵色一變:糟糕,寶衣是穿在身上的耶,頭上隻有一塊白紗彆在後腦垂落至%e8%85%bf跟,不知道能不能抵擋得住這‘開天神斧’的神力喱。

嗚...楊戩,本姑娘馬上就要死在你外甥的手裡,死在你的金鋼石斧之下,還不快點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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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時刻,敖姑娘心裡念叨著楊戩救命,楊天神還真的就出現了。

不知何時,他已經用自己的身體擋在敖寸心的麵前,同時手中的三尖兩刃刀與沉香的神斧相接,手腕微微翻轉,將神斧的力量帶向一旁,化去了沉香和神斧的法力。

沉香見到自己的舅舅正麵迎接開天神斧的神力,亦是麵色大變,吃驚之餘自然也收回了法力,將神斧收起。

“舅舅?你怎麼...”沉香的話語在看到楊戩冰冷無情的眼神時,硬生生的卡住了。  舅舅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不應該呀,自己這是替他除掉仇人呢?怎麼舅舅反過來要救自己的‘仇敵’?

不解,十萬分的大惑不解啊!話又說回來,舅舅要做的事情,他哪件都是不怎麼能夠看明白的。

“沉香,你想殺寸心麼?”楊戩低沉略帶粗嘎的語聲證明他此刻正在壓製著自己憤怒的情緒,他要是晚來一步,晚來一步...

他無法,也不敢去想像若是自己來不及救下敖寸心的後果,若她死了,他對自己的外甥是肯定下不了手殺的,看來他隻能追著她到地府向她賠罪了。

沉香一臉疑惑的看著楊戩:咦,不是死敵頭麼?怎麼舅舅看起來很關心那個妖孽的樣子,難道是被這女妖精迷住了?

“舅舅,她不是你的仇人嗎?”沉香實在費解,舅舅為何拚了性命不要去救自己的仇家?要說被妖精迷惑心神的理由擱彆人那裡還行,但是套在當司法天神的舅舅身上,實在無法令人信服。

“仇人?”楊戩微微一怔,這話從何說起?“誰告訴你說她跟我有仇?”

嗯哼,哪個不要命的敢在沉香麵前造這種謠?被楊戩知道是誰,你就死定了!

沉香指著楊戩身後的敖寸心:“她自己說的呀!”

嗯?寸心,她說我們是仇人?

這女人又在玩什麼花樣?上次變身為‘花魁娘子’、上上回還當了‘月宮仙子’,這次莫非是要玩‘怨家路窄狹路相逢’的遊戲了?

楊戩轉身看去,正好瞧見被點名的敖寸心一臉老實和無辜的樣子:“楊戩,你外甥信口開河,血口噴人,我可沒這麼說過!”言罷,一幅好委屈好委屈的樣子,嬌嗔道:“你信他還是信我?”

楊天神對敖姑娘可謂也是知之甚深,她究竟是誠實還是撒謊,麵部的表情是瞞不了他的。

於是,楊天神果斷的選擇相信敖姑娘,很不悅的瞪向沉香:“你用撒謊來推卸責任的毛病怎麼還沒改掉?”

劉沉香頓時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啊,急切的說道:“舅舅,這個妖孽胡說八道,明明她剛才說過和你是天生的冤家,這不是死對頭又是什麼?”

天生的冤家麼...

楊戩心想,這話倒也不錯,他跟寸心可不就是天生的一對歡喜冤家。

等等,冤家就一定代表著是仇敵嗎?今天他家敖姑娘若真因為這兩個字死在自己外甥手裡,那可真真是千古奇冤喱。

沉香啊,你的書真是白念了。

楊戩歎息著搖頭:“沉香,那五千本書不是用來背的,而是拿來用的。看來,我還得再給你設一道關卡,什麼時候你能把那些書讀懂了,悟透了,舅舅再放你出來!”

嗷嗷,真君哪,你確定這不是對沉香差點傷了敖姑娘的變相懲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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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沉香一聽要看書、念書、頭就大了,現在舅舅還要讓他每本都看懂,悟透,這得多長時間中?他能把它們全都背下來就不錯了,哪能在短短的四五十年裡就全部理解透徹哪,嗚...%e4%ba%b2娘舅哇,不待這麼整人的。

“舅舅,你饒了我吧...”沉香一臉苦逼的看著楊戩,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敖寸心聽了,忍不住‘撲噗’一聲笑出聲來,暗忖道:前夫跟自己簡直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都想到一塊去了,劉沉香這個小滑頭確實應該重新進行教育。不過這教導的職責麼...不應該是楊戩這個舅舅來擔。

所以,敖姑娘便施施然的開口了:“楊戩,雖說外甥多似舅,但你這個外甥屬於嚴重的種族變異,天生就沒有半點像你的地方,你又何必拔苗助長,硬要將你的思想和意誌強加到他身上呢?望子成龍也不是這麼乾的,太為難人了!說白了,你三妹的骨血傳承自劉家,你做事合乎他們的心意了,人家才感激你,若是不合意,你這當舅舅的就隻有挨罵的份,吃力不討好的,何必呢?你管好楊家的人就行了,劉家的事還是少操心,不該你擔的責任就早點卸下去吧。”

楊天神看著這個罵人都不帶臟字的敖姑娘,心中當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死丫頭,那一千年裡你都沒給生下一男半女,留下一點血脈,現在讓我上哪找楊家子嗣來進行教育?

不過,她也沒特指楊家人就是孩子,那麼‘楊敖氏寸心’是不是也該歸類到楊家人的管理範圍?嗯嗯,沒錯兒,當務之急就是把這個楊家婦訓乖了才算正經,瞧她這麼不待見沉香的模樣,他現在嚴重懷疑敖姑娘是故意誘導‘沉香’往仇人那方麵去想的。仗著寶衣在身就膽大妄為、無所顧忌,你當真以為沉香的開天神斧是吃素的麼?也該好好教育讓她受點教訓的。

當然,要訓妻也不能當著沉香的麵,不然她這個當舅母的臉麵全丟光了。而且表麵上還得附合她,否則,這變色龍又要跟他翻臉了,得不償失哪。

腹黑的楊天神裝作很認真的思考的樣子,緩緩的點頭:“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敖寸心頓時喜笑顏開,趁熱打鐵的接口道:“對嘛,你就不該管得太寬,更不該再管劉家的事,不然你妹妹生兒子,她兒子又給她生孫子,孫子又生曾孫,曾孫又生玄孫,以後還有來孫,晜孫,仍孫,雲孫,耳孫...劉家世世代代子孫無窮儘,你要操心到幾時才能到頭啊?終有一天,他們會把你給累垮的!”

呃,敖姑娘為了楊天神的將來著想,考慮得還真夠長遠哪,九代子孫全都算進去了,看你還敢繼續管妹妹家的閒事不?

“...”楊戩啞口無言,沉香目瞪口呆,連法海大師都跟著傻眼了。

愚公移山的典故...可以拿來這麼用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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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看著敖寸心不由的擔心起來:這個女人如此的刁鑽刻薄,一張毒%e8%88%8c利齒好像真的把舅舅給說動了,他不會真的要放手劉家的事情再不管了吧?

舅舅哇,你不理沉香的事就算了,但我娘好歹也姓楊,是你的%e4%ba%b2妹妹哪,雖說出嫁從夫,但我爹都死了一百多年了,她不依靠你這個哥哥,還能依賴誰啊?

咳咳,沉香,有一句話你是不是沒聽說過?‘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現在三聖母能夠依靠的就是你啦!你得好好鍛煉,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好讓你的妻子和母%e4%ba%b2以及將來的孩子依靠,當他們的家庭支柱。總靠舅舅是肯定不行滴,人家也要娶妻生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