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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家路窄 夢幻雪花飄 4658 字 2個月前

沒幾個男人能入得她的眼吧。

不過,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說不定還真讓她遇著了。

“那麼...”楊戩輕咳一聲,試探性的問道:“迄今為止,姑娘有過多少入幕之賓呢?”

這話問得極為含蓄和委腕,但‘花魁娘子’心裡明白:這是在問她經曆過多少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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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娘子’乾笑了一聲,老老實實的交待:“小女子若說一個都沒有,恐怕楊公子也不會相信,還是...有那麼一個的。”

他問的是‘迄今為止’,而非‘入行之後’,所以自家前夫也得算進去的,是吧?

楊戩在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瞬間發白,嘴%e5%94%87咬得死緊,遮在袖中的手掌微微顫唞著。

該死的,她竟然真的把自己給賣了!

你就那麼耐不住寂寞麼?多等我兩天都不行?

好吧,二郎真君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乾什麼了。

如果不是為了弄清楚事情始末,恐怕他真要摔門而去了。

炎炎盛夏,屋內的氣溫卻陡然降了下來,冷到了極點,是冰塊放多了嗎?

‘花魁娘子’怔怔的看著‘楊傲’陰沉的麵色,有種久違的熟悉之感。

他在生什麼氣?她和他關係嗎?

就沒見哪個風流闊少會因為窯姐兒曾經有過多少男人而生氣的。

正疑惑間,楊戩已平下怒火,習慣性的抽出腰間折扇打開,一邊揮去心頭的煩燥,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他是誰?”

哼,要讓他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男人上了她的身,他一定會讓那男人死得很慘。

“這個麼...恕難奉告!”想到自己曾經得到楊戩那個優秀的男人,麵頰微微發紅起來。

還想護著他?

楊戩目光一凜,瞧她嬌羞的麵色,心裡又一個‘咯噔’:難不成她是動了真情?已經把心交給彆人了?

他看著她羞紅的臉頰,感覺%e8%83%b8口一抽一抽的疼了起來。

敖寸心,他是了解的。

如果不是真的愛上了,她是絕不可能把自己的身體交給那個男人的。

“你是...真的喜歡他嗎?”楊戩的聲音有些暗啞,語氣中帶著一絲落莫和惋惜。

敖寸心怒了,竟敢質疑她對楊戩的感情,要不得。她幾乎是咬著牙道:“廢話,他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男人,要不我怎會嫁他?”

嫁?

楊戩眸光一閃,她嫁過的人也就隻有他一個,難不成她說的入幕之賓是指自己這個前夫?

他抱著一絲希望,探詢道:“哦,那你丈夫呢,怎會讓自己的妻子淪落風塵?”

“他呀...”敖寸心輕歎一聲,幽怨道:“升天了,把我一個人撇下撒手不管了。”一語雙關,見仁見智。

嗯?

楊戩皺眉瞪她:竟敢說我死了?

幸好敖寸心不知道他此刻心裡在想什麼,否則一定會扯著他的耳朵大吼:“楊戩,你哪隻耳朵聽見我在咒你死?難道你不是拋棄我飛升上天當神仙去了嗎?”

好吧,這好像就是事實。

楊戩細細一想,也明白了她這話的另一種涵義。

但他不會說出來,這戲還沒演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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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就做個凡人,當她丈夫死了吧。麵色一黯,故作同情和惋惜的道:“娘子,事已至此,還請...節哀順便!”

敖姑娘不由的氣忿:節哀你個頭,順便你個鬼,我丈夫還沒死呢!

哦哦,敖姑娘你似乎忘了,你和生活了一千年的丈夫已經和離很久了。

嗯哼,沒聽過嗎?前夫也是夫。

敖寸心在心裡罵了‘楊傲’全家一遍,臉上卻蕩起淒婉的笑容:“多謝公子寬慰,這事已過去多年,我早已看開。”

楊戩配合的笑了一下,再次刺探軍情:“其實,在下剛才想問的是娘子從‘藝’之後,接過...”‘接客人’這詞兒實在太刺耳,他頓了一下,用了更為含蓄的表達方式:“娘子讓幾人入了寢帳?”

既是成過%e4%ba%b2的人,這話中意思肯定是能聽明白的吧?

敖寸心見對方總是問自己曾經接過多少客人,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具體的是怎麼不對勁,她一時又說不上來。

能夠當上‘花魁’,肯定是有一定人氣的,沒有幾個實打實的長期客人,也成就不了‘花魁娘子’之‘美’名。

所以,她接客人的要求雖然很高,卻也看對象,專挑那些在花柳之地具有很大傳播力和宣傳力的風流公子和富家少爺,對這類人,她會特地放寬要求,出一些比較簡單易答的題目,故意放他們進來,然後麼...自然是用儘手段媚惑他們。

再然後麼...咳,再然後就是‘花魁娘子’侍寢的秘密,這是絕對絕對不能被彆人知道的。

否則,會惹出大麻煩,也釣不出那條大魚,那麼她所做的一切都得前功儘棄。

真正通過真才實學進入她內室的男人恐怕隻有眼前的‘楊傲’了。

所以...

我們的‘花魁娘子’必須十分的小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決不能讓他看出什麼端倪。

於是,敖寸心很認真的回想了一下,然後扳著手指數道:“三四個吧?”立馬搖頭:“肯定不止!呃...五六個?”再次搖頭:“好像也不止!都一年了,就算一個月接待一個看得上眼的,怎麼著...也有十一二個吧。”想想當初哮天犬一年就氣跑了十二個媳婦喱,她敖寸心的魅力怎麼著也比那隻狗強吧?

她自言自語般計算著,沒瞧見楊戩的麵色已沉如死水般,周圍的氣溫也降下來,一片肅殺之氣,他冰冷的目光正死死的盯著她。

很好,敖寸心,你真有膽,什麼狗%e5%b1%81四不見規矩,我看你根本就是來者不拒!

敖寸心當然不知道‘楊傲’在想什麼,越算越興奮,為了證明的魅力無限,來求她接見的男子應接不瑕,繼續告訴他:“花名傳出去之後,來我們群芳樓的才子就更多了,符合條件的男人自然也多,我都算不過來究竟有...”這可是大實話,為了給群芳樓賺銀子,賺聲名,像‘楊傲’今天這樣掀帳而入的男人確實不少。

“夠了!”楊戩將折扇重重的在桌上一拍,震得桌麵上的水杯抖了起來,杯中水灑出。

本以為她會說除了自己丈夫,從來沒有過彆的男人,誰知道她算起有過%e4%ba%b2密的男人竟然如數家珍般,他實在聽不下去了。

楊戩,你期望什麼呢,答案不是應該很清楚的嗎?

這本是煙花地、楊柳巷,你還指望她蓮出淤泥而不染?

就她現在數的這些還算少了,畢竟青樓女子哪個不是天天接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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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心裡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不是這樣的,敖寸心不是這種女人。她是那麼驕傲的女子,又是龍公主,不愁吃,不愁穿的,怎會為了貪圖錢財和享樂跑來這裡賣身呢?

敖寸心怔怔的看著‘楊傲’越聽越陰沉,現在已變得很冷、很酷的臉色,疑雲大起。

他這是什麼表情?活像逮著妻子偷情的丈夫似的憤慨。他和自己...似乎也就隻有兩萬銀接待的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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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計算接了多少客人而已,有必要這麼激動吧?何況,這也是你自個要問的,我不得己才略略細數一下的。

嗚...不待翻臉像翻書那樣快的。

難道說,眼前這位公子也是自己的愛慕者加追求者?不爽她跟彆的男人...那啥了?

喲嗬,又多了一位即將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股肱之臣,敖寸心覺得很有成就感。

敖姑娘,你現在就得意吧,待會有你的苦頭吃。

她擺出一個自認最有迷人的招牌笑容,用最體貼、最溫柔的語氣問道:“楊公子似乎火氣有點大,需要小女子拿些冰塊給你降降溫嗎?”

“你說呢?”楊戩覺得她這樣的笑特彆刺眼,語氣不覺又冷了幾分。

敖寸心的身子莫名的抖了一下,默默的想:再拿冰塊過來,隻怕也是凍死自己吧,這種不利己的事情還是彆乾了。

“呃...已是入夜,這氣溫適宜,還是不要拿冰塊了,免得受涼。”敖寸心討好著道。

咦,不對呀,明明是他上門求見花魁娘子,應該要他來討好自己才對呀,怎麼反過來了?

靠,到底誰才是‘花魁’呀?

不想取悅本姑娘的話,趁早走人。

正當她暗中咬牙,麵顯不忿之時,楊戩的%e5%94%87邊突然蕩起若隱若現的笑意,緩了語氣道:“在下失禮了,娘子莫怪!”

“怎麼會呢?公子的心情小女子能夠理解。”敖寸心很是‘善解人意’的道,以前也不是沒有風流闊少為她爭風吃醋過,所以他剛才的激動表現不算啥。

“娘子果真是朵解語花!”楊戩的語氣更顯得柔和,溫言道:“沒想到已得娘子青睞的幸運男人當真不少,不知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能與娘子...春風一度?”

耗費了那麼長時間,總算是直切正題了。

他倒要%e4%ba%b2眼瞧瞧,她是否真的如此不知檢點,來者不拒,多多益善,隨便與那些男人廝混。

她若敢答應,他會...直接掐死她!

置於桌下麵的手掌微微顫唞著,雙目赤紅,他實在不敢保證自己一會聽到她的應承還能否冷靜下來。

敖寸心見‘楊傲’噴火的眼神直直的盯著自己,麵色一僵:方才還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馬上就要變成色欲衝天的風流惡少麼?

好可怕!

於是,她反射性的搖頭:“當然不能!”

楊戩聽了,神色一鬆,接著她的下一句話又將他打入了無間地獄:“你還沒付銀子呢。”

意思是,待付齊了十萬兩銀就可以任你為---所---意---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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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寸心,你是這意思麼?是這意思麼?是這意思麼?

楊戩心裡其實已經很內傷很內傷了,但聽到這句話最直接的反應就是‘轟’的站起身,將一疊不知從哪弄來的銀票扔到了人家‘花魁娘子’的麵前,沉喝道:“一千萬,夠不夠?”

這動作神情夠狂、夠傲、夠酷!

二郎真君,這些銀票足夠了,據可靠消息,‘花魁娘子’侍寢一晚隻要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