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龍三姑娘本來就是被王母惱怒之下打入凡間的‘月宮仙子’麼----
又聞‘春晴’才藝雙絕、舞姿優美,詩、詞、歌、賦,吹、拉、彈、唱,無一不精...
這個楊戩也是深信不疑的,好歹是活了幾千歲的龍了,又曾得‘名師’指導,就算一年學一樣,幾千年積累下來肯定也比凡間女子習得多,會得多、懂得多,糊弄一下那些自命不凡的風流公子哥絕對沒問題。
傳言‘花魁娘子’一般都是賣藝不賣身,但遇到有些個談得來又瞧得順眼的男人,留宿一晚也並無不可...
聽到這個,楊戩不能淡定了:好哇,你還真敢做?還想要天天入洞房、夜夜當新娘不成?
正所謂是:龍女春心動,才俊引上門...
哼哼,你又可知:真君嫉意生,山崩地也裂----
隆---冬---嗆---
玉鼎真人曾經教導徒弟:媳婦不聽話,就該打%e5%b1%81%e8%82%a1。於是,真君大人在心裡怒吼:看我逮著怎麼收拾你!
所幸,還好,聽聞‘花魁娘子’陪宿的價錢高得嚇人,出得起高價才能臥倒在佳人的溫柔鄉。
人家洞房花燭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群芳樓的花魁娘子陪人喝盞茶就得萬金,若是雙方看得中意侍寢一晚便索十萬金,跟敲詐沒什麼兩樣。饒是如此,一擲萬金為求‘花魁娘子’一見的富家子弟仍是踏破了群芳樓的門檻,要是排起長龍,絕對可以從群芳樓列隊到金陵城外。
偏偏這花魁娘子還挺會拿翹,眼高於頂,定下‘四不見’行規,即:有錢無貌的不見,有貌無才的不見,有才無德的不見,有德無品的不見,她願意熱情接待的非是品、貌、德、才兼備的翩翩濁世佳公子不可。
聽這‘花魁娘子’接‘客’的條件如此嚴苛,萬裡挑一,楊戩覺得心裡總算有了一絲絲安慰,還好她雖然步入風塵,卻依然沒有降低自己的品位,未曾見錢眼開,是個男人都要。
吼吼,真君大人,你以為龍三姑娘見過你這樣的極品之後,還能輕意看上彆的男人嗎?
用金紙書寫,投了拜帖求見,果然如傳言所說,群芳樓的老鴇雖收了萬兩銀票,告訴自家的‘搖錢樹’來的是一位‘財’貌雙全的俏兒郎,但卻依然得按春晴姑娘的老規矩辦事,傳了回書出來,要求對出‘花魁娘子’的上聯方可接見,架子當真不小。
隻見那上聯寫著:身纏龍,龍纏身,身轉龍翻身 這上聯曾經不知難倒多少青年才俊與英雄好漢,不過對楊戩來說卻是小事一樁,提筆即書下聯:“頭站鳳,鳳站頭,頭搖鳳點頭。”
絕了,妙了,真乃千古難得的好對!
老鴇歡天喜地的拿了下聯進去,心想:這位公子哥不愧是從京城來的官宦子弟,才華橫溢,氣質絕佳,看來是有望受到‘花魁娘子’的青睞了。
豈料,‘花魁娘子’有意刁難,又讓婢子拿了一首五言詩出來,上書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要求五言變七言,詩意不能變。
這也不難,楊戩在五言詩的每一句前麵各加二字,全詩變成:“十年久旱逢甘雨,千裡他鄉遇故知,和尚洞房花燭夜,童生金榜題名時。”這首七言詩比之前的五言詩更添內涵,使得寓意更加深刻。
這婢子----正是在院牆潑了哮天犬一身洗腳水的杏兒,她拿了修改後的詩詞進去,亦是滿麵歡喜:“小姐,大喜啊,又引來一位品貌出眾,才識過人的俏公子啦。”言罷,眨巴眨巴眼睛,曖昧笑道:“若是相得中,小姐便從良罷。”
“彆胡說了!”春晴姑娘笑叱了一句,終於從榻上起身:“快替我梳妝打扮,然後請那位有才有貌的公子爺進來一見吧。”
哎呀,刁難不下去了,隻好勉為其難的先接見了,到時再見機行事,她就不信那些喜歡逛青樓的公子哥當真有品有德。
哼,有德之人才不會到這種地方來嫖宿呢,看她家那位潔身自好的前夫就知道了。
所以...還是有機會‘趕’走他的。
過了片刻,楊戩總算得到‘花魁娘子’予以接待的傳訊,又補了萬金銀票給老鴇,才被允許進入春晴的香閨。
夢幻雪花飄
吧主13
方一踏入深閨,香味撲鼻而來,聞得出是桃花的淡雅清幽。
‘花魁娘子’臨窗而坐,中間隔一道紗簾,楊戩隻能透過半透明的帳帷隱約瞧見她窈窕的身影。
這便足夠了,楊戩的天眼可是瞧得清清楚楚,所謂的‘花魁娘子’果然就是他家那位不知什麼時候偷溜出了西海跑到這來坐堂的敖三姑娘。
基於自家母%e4%ba%b2、妹子和表妹思凡都喜歡找凡間書生成%e4%ba%b2的前提,楊戩直覺的認為仙女都比較喜歡書生秀才之類的,而不是他這種喜歡斬妖除魔,喝酒打獵的武將,於是也扮作書生模樣,拱手一禮:“娘子,小生這廂有禮了!”
一語雙關,暗含真意,隻可惜對方未聽出半分來。
‘花魁娘子’輕笑道:“公子擲萬金求見,小女子卻還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姓楊,單名一個‘傲’字!”踏入群芳樓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這個化名。
“哦,原來是楊相公,小女子還禮了!”‘花魁娘子’聽到楊戩自報家門後,語氣明顯的熱絡起來,略一欠身算是見禮。
敖娘子啊,你確定自己不是愛屋及烏,見到楊姓的男子都會莫名的增添一分好感麼?
楊戩卻是在想,果然文弱書生比糾糾武夫在小娘子麵前比較吃得開,為自己的準確判斷暗喜了一下,嘴邊蕩起春風般的淺笑,言道:“娘子既已答應接待小生,為何還不願坦麵對人?”
前麵已經過五關斬六將,還貢獻了兩萬金,現在都踏進她的閨房了還看不清人,遮遮掩掩的做什麼?想見下前妻就那麼難嗎?
‘花魁娘子’朗聲道:“不忙!小女子有四不見的規矩,才、貌雖已通過,但餘兩條,有才無德不見,有德無品不見!且先回答我幾個問題,若是讓我滿意,小女子自當出來拜見相公。”
“娘子請問!”楊戩整好以瑕,已做好對方提問的準備。他有自信,無論你提問什麼,他都能應答自如。
隻聽‘花魁娘子’問道:“楊相公家中可有妻室?”
楊戩聞言不由一怔,心中打疑:這是什麼問題?你是接客,又不覓夫,管我有無家室做甚?
難道被她看穿自己的身份了?
若是如此,他是該回答有呢,還是沒有好?
按以往的經驗,無論他怎麼回答,寸心都必定不依不撓,所以這個問題必須得深思熟慮之後才能回答。
但是...她不應該會知道來的是他楊戩才對,否則早該跳腳砸東西了。
楊戩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再次確定沒有任何破綻可以讓她識出真麵目之後,才答道:“現無家室!”
王母下旨讓他和寸心‘被和離’了,現在沒有家室,說得沒錯吧?
楊戩不知道,幸而他回答的是沒有家室,不然‘花魁娘子’就可以直接下逐客令:“家有嬌妻侍奉,還來尋花問柳,必是無德之人,不見!”
‘花魁娘子’自定行規中有一條:有婦之夫上門求見,視為無德,不予接待!
‘花魁娘子’第二問:“楊相公可還是童子身?”
咳咳----
楊戩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腹誹道:“我是否童子身你不應該最清楚?”這種問題虧你好意思問得出來?
以前跟她解釋男人要害部位都覺臉紅的女子,現今竟如此直接的詢問一個‘陌生’男子是否童身,這...真不愧是在煙花場所訓練過的女人,臉皮變厚了。
等等,她問這個問題又是什麼用意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難不成她隻接待未嘗過情[yù]滋味的青澀處子?
又或者,她現在較喜歡經驗豐富的有婦之夫?
呃,不得不說,真君大人你想得太多了。
其實,‘花魁娘子’這麼問,也隻是在尋找‘趕人’的籍口。
要說還是童子身,她可能會推%e8%84%b1不與童男討論風月,請回罷。
要說不是嘛...那你可就中計啦,她會直接以‘負心薄情’之名讓你離開,有了情人還來冶遊,亦屬無德,不見!
楊戩揣摸不透‘花魁娘子’此問真意,斟酌了許久,用了一個極巧妙的回答:“食色,性也!娘子久處煙花之地,莫非不知,男歡女愛乃人之天性?陰陽交合為萬物繁衍根本,和童身與否無關,水到渠成,瓜熟蒂落。”言外之意很清楚,這種事情無須任何經驗和指導,男人天生就會做,於是----你可以不必糾結我是否童身了。
好狡猾的一個‘書生’,居然回避她的問題繞開了回答,還抬出聖人孟子的名言來做擋箭牌,應對自如,滴水不漏,與她前夫的‘詭辯’倒真有得一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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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主13
切,見鬼了,她就不信區區一個凡間書生,機智真趕得上自家前夫,想當年她前夫麵對她的責問可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哼,一定要想辦法狠狠的刁難,讓他知難而退。
潛意識裡就覺得,不應該會有人比自家前夫機靈。
於是,就有了這一問:“楊相公若成了%e4%ba%b2,在你心裡,是你的妻子重要,還是你的父母或兄弟姐妹重要?”
這個問題對楊戩來說並不新鮮,某人一千年多年前就問過了,而他的回答依然是:“都重要!”
不過,心裡有些忐忑,知道此問隻是飯前茶,熱辣菜應該還在後麵,接下來她會問什麼,不會又是‘誰最重要’的問題吧?
不得不說,二郎真君你挺了解自家前妻的。
想了一下,他決定,如果她真問,他就反問:“在娘子心裡,夫君最重,還是父母最重?你的答案就是我的回答。”
但是---
過了一千多年,人家敖姑娘有進步了,又是故意刁難‘賣主’,所以她換了一種方式提問。
“那麼...如果你的妻子和母%e4%ba%b2同時掉進水裡,情況都非常危急,你會先去救哪個?”
真有夠刁難人的,它讓你必須在%e4%ba%b2情和愛情之間作一個選擇,然後完全拋棄另一個。
妻子是自己人生的另一半,是要陪自己生活一輩子的女人,而母%e4%ba%b2卻是養育自己成人,為他付出最多的女人。如果先救妻子,那就是對自己的母%e4%ba%b2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