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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姝夢 深雪 4277 字 2個月前

一名法老王更偉大,更令人崇敬。”

拿破侖在馬背上仰天而笑,繼而感激地望向妻子。

Tiara組織了一隊五百人的隊伍,當中包括畫家、工程師、科學家,他們著手發掘與記錄古埃及的寶藏。也是在這兩年的戰事中,法國人把大批埃及寶物帶回法國,當中包括著名的Rosetta Stone,羅塞達石碑。無人看得懂這塊石碑的重要性,惟Tiara獨具慧眼。這石碑上的古埃及象形文字,是解開法老王曆史的無價鑰匙。

Tiara不知在心內奸笑了多少遍。“嗬嗬嗬嗬嗬!”她又立下了大功。

趁彆人看不見時,她就高舉數碼相機,在埃及的文物前自拍。了不起呢!曆史上有她的功勞。

在一八○○年,法國軍隊的形勢仍比四周的強敵為強,英軍、土耳其軍都無法占上風。但拿破侖明白,距離當初訂下的攻打目標依然甚遠。占領了埃及,卻達不成威脅英國貿易的目的,未能因占領這國家而再下一城。與其久留在這異地不如舉兵返回巴黎。

況且,拿破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他進行了一次政變,而在這次政變中拿破侖的軍隊槍彈未發就奪取了政權。他把法國政府改製變成高效率的軍事政體。在精簡的編製下,秩序得以重整。法國人民經過多年戰亂,又在腐敗無能的政權下過活了好些日子,對於拿破侖的變革,顯得無限歡迎。

同年,拿破侖到達意大利,他的軍隊在阿爾卑斯山上重挫死敵奧大利的軍隊。

在一八○○年至一八○二年間,拿破侖都忙於處理國內政事。一八○二年這一年尤其重要。國內實行了多項變革,人民以投票方式表決以帝國來取代共和國,國家的運作仿效千年前的查理曼帝國模式,而拿破侖被推舉為終生國家領袖。

Tiara在這兩年間不斷撕去Mystery的神奇日曆,她認為沉悶、不重要的日子一律給她快速撕掉。“沉悶、沉悶、沉悶……浪費青春……Fast Forward……”在拿破侖受封為“終生國家領袖”的那天,她倒是停了下來,為的是要向拿破侖說出這一句“這個國家為了向大人表示感激,因此才為大人獻上這至高無上的封號。”

拿破侖趾高氣揚極了。而Tiara知道,兩年之後,這個男人就會稱帝。

一八○三年,拿破侖的第二位情婦出現,她是著名演員喬治小姐Mademoiselle Georges。這一次,Tiara對這個女人作出了另外一種安排,她把喬治小姐介紹給英國的威靈頓公爵。

Tiara對年僅十六歲的喬治小姐說:“女人都是為著被寵愛而與男人一起。倘若你堅持當上拿破侖的情婦,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你永遠不會得到幸福。”

一星期前,在拿破侖欣賞過喬治小姐的演出之後,這名法國的最高領袖就命人送上一枚玫瑰色澤的鑽石襟針,而喬治小姐則視之為一種暗示,她打算用濃情蜜意來回報拿破侖的厚愛。

Tiara很快就得悉此事,她堅決不會讓這名小娃兒有機會接近她的男人。

喬治小姐後來就接納了Tiara的提議,不久之後,她就成為了英國威靈頓公爵的情婦。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Tiara表現得氣定神閒。要來的始終要來,可以冷靜處理的話就更妥當。

一天黃昏,拿破侖完成政府的工作後,便返回他與Tiara的居所。Tiara當時正在書房內與秘書商討國家晚宴的賓客名單,拿破侖看到他這名勤奮能乾的妻子,就情不自並不地掛上充滿愛意的笑容。他上前擁抱Tiara,又讚美她當天的打扮。

Tiara吩咐侍從把茶點奉上,隨後,兩小口子就在書房內閒話家常。

拿破侖提及喬治小姐。“夫人,聽說你把喬治小姐由巴黎送到英倫?”

Tiara呷了口香檳,如是說:“大人不會是舍不得吧!”

拿破侖就說:“我對喬治小姐的印象並不算深。隻是,我希望夫人明白,男人有男人的玩意兒。”Tiara垂下眼,繼而幽幽地說:“如果大人不介意,我願意當上大人的玩意。”

拿破侖凝視Tiara了半晌,才說:“但我不要你當我的玩意兒。”

Tiara的目光哀怨起來。“大人,你嫌棄我了嗎我已經不再年輕貌美。”

拿破侖笑了笑。“我要你當我一世的愛人。”說罷,就牽起她的指頭%e4%ba%b2了%e4%ba%b2。

Tiara微笑說:“我是大人一世的愛人,但大人還是想要其他的女人。”

拿破侖說:“我始終沒有碰過彆的女人。”

Tiara便說:“如果我不是從中作梗,大人已經先後有兩名情婦了。倘若大人要怪罪於我,我是明白的。”

拿破侖再次笑起來。“夫人認為我喜歡她們。”

Tiara帶著一副看懂他的心的表情。“為什麼不?她們年輕又美麗。”

拿破侖靜默地望了妻子半晌,然後就對她說:“的確,她們都美豔不可方物,令人垂涎。隻是,當到那心動之後,我便會想,她們都及不上我的約瑟芬,十分一也及不上。你明白嗎就因為遇上她們,我更加珍惜你。”

拿破侖的目光溫柔又富男子氣慨,他說的不是甜言蜜語,而是最真心的話。

就因為他這種真心,Tiara覺得壓迫感很重。她回避了他的眼睛。

她站了起來,望著窗外的街道,馬車來來往往女士們的長裙拖著地上的泥濘前行,洋傘與帽子是普遍的隨身物,看得懂字的己算是知識分子……這根本不是一個屬於她的世界,這兒是一個幻覺、一個假象,沒理由在假象中,會看得到真心。

都不配襯,亦不應該發生。

她望著一八○三年的巴黎黃昏,問:“你喜歡我些什麼”

拿破侖也站了起來,他走在她的背後,輕輕說:“我愛你聰敏、高貴、充滿智慧、美麗無雙。”

Tiara垂下眼徑自冷笑。

拿破侖說下去:“還有,我愛你對我真心。”

頃刻,最沉重的悲慟席卷她的心,她仰起臉,表情儘是痛苦。

拿破侖卻從後環抱她,溫柔地在她的耳畔說:“縱然有些時候我覺得自己不能明白你,你渾身都帶看神秘的氣質……但是,我已經深深地愛看你,愛得很深很深。”

這個男人的懷抱多麼可靠多麼真實,她就在這豐盈的暖意下在心頭滴出眼淚。

他的聲音依然%e4%ba%b2密輕柔地說:“那些女人會真正愛我嗎?世界上,隻有你最真。”

這已經超越了她能忍受的地步,她的身體不住的抖震。他再溫暖,都安撫不了她。

拿破侖的濃情蜜意還未完結,“任由我再征服多少個江山,最後我所渴望的,都是你給我的愛情。沒有你,我得到一切,都無意義。”

終於,她無法再抑壓下去,心頭的淚,就在眼角溢出。

拿破侖愛憐地問:“夫人!發生了什麼事”他把Tiara的臉轉過來,她已哭成淚人。

Tiara搖了搖頭,告訴他。“我隻是太感動。”

拿破侖聽見了,就捧起她的蛋臉%e5%90%bb走她的眼淚。而當他越是溫柔,她的眼淚就流得越狠。

他%e5%90%bb的她臉龐,%e5%90%bb她的鼻子,%e5%90%bb她的眼睛。然後他說:“究竟你是誰居然令我愛得這麼深。”

Tiara的心痛得不得了。世界上再沒有更諷刺又更淒涼的事。

該如何繼續戴著這副虛情假意去麵對這個最真心的男人?○思○兔○網○

第六章

在這個空間內,無人看得見小蟬。她是幽靈、她是天使、她是一個夢、她是一陣暖意。

她在這個空間內肆意遊動,她打破了物質的規限,亦打破了時間。她不會感到肚子餓,亦無需睡眠休憩。她甚至感覺不到光陰的流逝,一切輕如無形。

在這裡,她自由得甚至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沒有一塊鏡子能照出她的幽冥。

她活於一切之上,亦活於一切之間。小蟬快樂極了。

一九四三年在巴黎聖母院的一所小餐廳內,六十二歲的畢加索邂逅了芳齡二十一歲的範思娃。

畢加索丟下同桌的情人朵拉,走到範思娃的跟前,用那雙著名的黑眼睛盯著這名女孩不放。範思娃是一名畫家,長得優雅美麗,她有完美而略長的鵝蛋臉,眼睛大而慧黠,鼻子高挺優美,%e5%94%87形雅致動人。她望著這名舉世著名的藝術家,內心激動到不得了,她仰慕他、崇拜他,對他好奇。而同時候,她也感覺到,畢加索對她也有很大的興趣。他透過她的朋友介紹後,就坐在她跟前,絮絮不休起來。

就像所有男女的邂逅,當中彌漫著好奇、刺激、憧憬,以及對將來的探索。

小蟬就坐在他們當中,聽著他們的對話,閱讀他們的思想。範思娃訝異於畢加索的英俊和朝氣,他就如相傳的那樣,擁有一雙銳利得像鐵釘的眼睛,望著一個人的時候,會牢牢地把對方的靈魂釘在牆上不放。而畢加索被麵前的女孩流動著的生命力吸引著,她看上去聰明、跳躍又富挑戰性。小蟬從他們二人之間回頭,向餐廳的一角望去,那裡坐著畢加索當時的情人朵拉。她眼定定地望著台麵上的一隻叉子,整個人動也不動,不說話、漠然的、冰寒的。她把自己裝扮成一尊雕像,裝飾在被畢加索遺棄的角落。她習慣了畢加索對她的不尊重,他可以為任何一個人而忘卻她。

小蟬輕輕對朵拉說:“我喜歡你,又同情你。”

朵拉的眼皮跳動,她感應到些什麼。

畢加索在另一邊對範思娃說,歡迎她隨時到來他的居所參觀。範思娃抑壓著興奮,得體地答應。然後畢加索又說:“如果你要來,不要帶著朝聖的心態來。若然你隻為看我的作品,你可以走到任何一間博物館中。你來我的家,為的是和我建立出一段富交流的關係。”

他說得像命令一樣,而範思娃隻有更興奮。這個聲名顯赫的男人,是真的對她有意思。

後來,範思娃與她的友人離開餐廳,畢加索亦與朵拉離開。在被德軍進駐的巴黎夜間,畢加索邊走邊說著剛才與範思娃交談的事,朵拉則貫徹她的靜默,隻聽著而沒搭腔。朵拉並不與畢加索同住,他倆各自回家。

小蟬跟著畢加索走進他的居所。她可以發誓,這是自小學參觀太空館之後最緊張的一次活動,興奮得叫她全身發亮,眼睛、頭發、皮膚都快樂得閃閃亮。多可惜,畢加索看不見這神采飛揚的生命體。

她帶著跳躍的步伐走進畢加索的家。

這是一幢兩層高的小樓房,充滿著畢加索作品和鳥獸花卉。大門一推開,就飛來數隻鴿子,還有更多的鴿子住在屋頂的閣樓之內,一隻貓頭鷹站在籠子中,另外大約有十數隻色彩繽紛的熱帶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