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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什麼味道。不香也不吸引人。難聞死了。”

南錚失笑,“是嗎?”

“這樣的女人熬出來的湯,一點也不好喝。不賢惠!不賢惠的女人,不要也罷。”

南錚依舊在笑,“是嗎?難道你傷到鼻子了?為什麼我覺得空氣裡除了那湯的香氣之外,好像還有醋?好酸啊?!”

“無聊!”

他轉頭,狠狠瞪了南錚一眼,卻發現門口的黎洛——

她什麼時候來的?!

她,她,她....手裡還拎著一個另外一個保溫桶,也是小碎花的,但是顏色不同!

喬司南激動地支起自己的身體,“洛洛.....”

那個保溫桶怎麼那麼可愛?怎麼那麼順眼?!

一看就是made/in/China!

他一定要讓喬飛把這廠子收回來,發揚光大,把這種保溫桶暢銷全球!起碼家家戶戶都得有一隻!

叫什麼牌子好呢?!

就叫洛洛牌…..不不,太暴露黎洛的身份了,他的女人,一定要好好藏著!

叫愛妻號,對,就叫愛妻號!

喬司南喜滋滋地看著黎洛,臉上還不忘裝出一點小怨念的表情出來——

“我好餓——”

黎洛麵無表情地靠近他,“餓了?”

“嗯!”

他用力點頭,直接把旁邊的南錚當成了空氣。

“這種女人,不賢惠,不賢惠的女人不要也罷。她熬的湯,不喝也罷。”

黎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將他剛才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重複給他聽。

“……”

喬司南目瞪口呆。

她果然,是聽到了…..

“洛洛,你聽我說.....”

“我拿回家倒了,一會兒再來看你們。”

黎洛輕巧轉身,毫不留戀地離開病房。

喬司南一臉怨念地看著南錚,心裡卻在嗚呼哀哉——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的是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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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黎洛將花花哄睡之後交給喬飛,再來到醫院的時候,南錚和喬司南都已經睡著了。

她看了一眼南錚的心跳檢測儀之後,又看了一眼病床上喬司南。

目光,停頓下來。

不是想停,而是不受控。

隻要是有這個男人在的地方,連空氣都會不一樣。

她來之前,去過他買下的那棟街對麵的房子了,,將他的日常用品都拿了過來。

輕手輕腳地放在他的床頭,還有他的襯衫,也拿來了。

在拉開衣櫥門的那一瞬間,黎洛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衣服,滿滿的,都是紫羅蘭色。

連....內。褲都是紫羅蘭的顏色。

她記得以前情到濃時,她總是喜歡點住他的鼻尖,凶巴巴地告訴他以後隻準穿紫羅蘭色的襯衫。

他含笑點頭,總是也會將她的手指猛然含進嘴裡,一根一根地吮.吸,逗得她宛若春水一樣倒在他懷裡,然後又在

她的身上四處點火——

“我穿紫羅蘭色,你….什麼都不許穿.....”

然後化身為狼,將她吃乾抹淨…..

真是….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打斷黎洛的思緒。

她驚覺自己在想什麼,臉上開始火燒火燎地燙成一片——

怎麼想到那種事上麵去了?

真是…..!!!

她趕緊拍了拍臉頰,看向床上的人——

喬司南嚶嚀了一聲,手背從被窩裡彈了出來,許是夢裡不知所以用力太大的緣故,手背上的針頭突然滑了出來。

黎洛嚇了一跳,連忙抬手摁住手背上的棉球,等血止住了,才出門去喚護士來換藥瓶和針頭。

晚上值班的護士很忙,所以不在護士台,黎洛找護士需要了一點時間。

可就是在她離開病房以後,床上的喬司南卻突然睜開眼睛。

月光之下,旁邊的南錚,也醒了。

在黎洛進入病房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醒了。

隻不過,他們都在等——那是一場心照不宣,約定俗成的較量,默默的,卻最殘酷的戰爭。

他們在等,等她看照顧誰。

結果黎洛果然是個好姑娘——不偏不倚,兩個都照顧到了。

卻也,同時讓兩個男人都失望了。

喬司南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從將病床的上半部分搖起來,在南錚訝然的目光下——

輕鬆自若地將自己打了石膏的%e8%85%bf從吊帶上拿了下來。

然後——

雙腳落地。

南錚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e8%85%bf沒事?”

“你腦子有事。”

“…..你.....”,南錚已經不知道要怎麼來消化這個消息了。

“嗬嗬,”喬司南裹著石膏,在南錚的病床前站定——

“我有這樣的膽子,但是你沒有。我可以生病,但是我不是為了讓她心疼,所以不如來個假的。還有....你不會這樣做,因為你太在意要在她麵前樹立你的好形象了。我不同。”

他抬手,長指在空中虛地一點,“我知道,無論我是什麼模樣,她都愛我。而她是什麼模樣,我也都愛她。”

南錚看著他,眉心越來越緊,“你這是欺騙。”

“這叫情不厭詐!”

“是麼?!”

身後突然傳來一記聲音,打斷他們的對話。

黎洛端著托盤的手,在不停地發抖——

事實上,她發現護士給自己的隻是普通的生理鹽水,不是什麼消炎藥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被丟進冰窖之後,又被丟上火焰山——

寒的是他再一次地欺騙,喜的是,他沒有受傷!

南錚緊蹙的眉心微微鬆開,連緊握成拳的手掌也慢慢舒張開來,眼角開始掛著一抹戲謔的笑。

喬司南卻一如既往地淡定,隻是轉頭,看著黎洛。

心裡,打定主意——

哪怕她用手裡的托盤直接砸到他頭上,他也沒有打算躲一下。

可事實是,黎洛出乎他意料地平靜。

隻是將手中的托盤往旁邊放了放——

“你出來一下。”

聲音平靜得不能再平靜了。

在南錚的目光裡,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離開病房,走到走廊的儘頭。

黎洛將自己的掌心放在窗欞之上,緊緊地握著上麵的木條,連上麵的小木刺紮進掌心嫩肉,她也沒有察覺到疼。

咬牙,不去看身後的那個背影,“你走吧。彆再來了。”

“不。”

他也不解釋,就是這麼一個字。

堅決而不容撼動。

“喬司南!”

黎洛轉身,突然大吼出聲,像是心裡糾結的情緒終於被他這樣的舉動激發到了極點——

“喬司南,你到底明不明白?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再回頭了!!!我說過好幾次了,如果你還不明白,那麼——”

她突然頓了下來,深吸一口氣——

“我最後一次告訴你!我死都不會再回頭!”

他立在原地,看著她臉上憤怒的表情,還有那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心口像是被潑了硫酸——

腐蝕一樣地疼著。

臉上,卻還掛著笑——

“洛洛,既然連死都不怕.....,還怕和我再試一次麼?,最後,一次,好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說得很輕,話語像蝴蝶的翅膀,撲棱著,落到她的心尖子上。

以至於黎洛都呆愣了。

呆愣到不知道要繼續拒絕了。

最後,他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扣在自己懷裡,不容她退縮地,將她的耳朵貼在自己的心臟位置上——

噠咚,噠咚——

那心跳依舊傲慢,卻非常有力。

他在她耳邊,蠱惑著開口——

“我們經曆過生離,也差點經曆死彆.....,我們經曆過對彼此最濃烈的恨,也經曆過對彼此最濃烈的愛.....,連最難的事,我們都做過。接下來的歲月靜好,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去經曆了麼?!”

她靠在他懷裡,像是被點了%e7%a9%b4,無法動彈。

往昔一幕幕,如電影一樣不受控地從在她眼前劃過——

初見。

離婚。

再遇…..

糾糾纏纏,每一次的風平浪靜,都會被他們小心翼翼地以為是幸福的開端。

可每一次....都不是。

她,好累。

愛一場,已經恍若隔世。

回憶起來,就如同在回憶自己的前生一樣,雖然回憶很近,可中間卻像是隔了一層厚厚的玻璃,觸摸不到,遙不可及。

見她不動,他將自己的手臂,一點一點收緊。

垂眸,%e5%90%bb住她的%e5%94%87瓣——

滿足的歎息在%e8%83%b8腔中回蕩,卻不敢發出一點點多餘的聲音,生怕會驚擾了她,驚擾了那好不容易,才願意停下來,駐足的小鹿——

可下一瞬——

黎洛猛然抬手——

啪!

一巴掌閃到了他的臉上,“無恥!乘人之危!”

她用了全力,他的臉被打偏到一邊!

喬司南轉頭,不但不放,反而將她扣得更緊——

狠狠地,再度%e5%90%bb了下去!

上一次是和風細雨的試探,這一次,是閃電雷鳴的掠奪!

掠奪他的思念,掠奪她的理智!

%e8%88%8c強有力地卷進她的%e5%94%87腔,帶走她最後一絲氧氣——

那樣絕望的%e5%90%bb,他卻不肯放棄,像是要在那跌入塵埃的絕望裡,再%e5%90%bb出希望來…..

最後,她幾乎要昏死過去,他才放開她——

“洛洛——”

“喬司南——”

黎洛扣住他的袖口,抬眸,哆哆嗦嗦地看著他——

“我已經不乾淨了!喬正宸已經把我弄臟了!你還要我嗎?!你滾吧!”

完全沒有想到她會在這樣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

完全沒有!

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打懵了!

他盯著她——

幾秒之後,才終於感知到了那從四肢百骸同時湧入心臟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