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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認為我沒有十八周歲?我倒是很想回到17,可是時間不饒人。”

一番自認為幽默的話,卻引不來任何人的笑意。

喬司南卻話鋒一轉,“這一條,還有後半段——參選人的身份必須真實!請問閣下,您真的,叫雲婭嗎?!”

雲婭微微一顫。

他,發現了?

自己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他是如何發現的?!

女秘書嗤笑,“不叫雲婭,那叫什麼?莫名其妙!各位警督,儘管進去搜!總統的命令,就是.....”

“就是什麼?!”,喬司南倏然抬手,帶了千鈞力道的手臂狠狠指向雲婭,目光,卻對準了那所有的記者鏡頭,“這一位,不叫雲婭。對嗎?夏芸小姐!”

雲婭臉上的血色被迅速抽離出去。

果然….果然!

“一個連身份都是假的的女人,居然能夠當上總統?!”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胡說八道!”,女秘書立刻上前,開始揮

打那些記者的儀器,“不準拍!不要再拍了!”

雲婭全身輕顫。

那些往事,被這樣揭開,雖然已經做過無數次的心理建設,可還是….

年輕醫生終於喘著氣趕了上來,將手中的文件袋直接遞給喬司南——

他迅速地拆開,將一張DNA鑒定展示在了眾人麵前——

“這是總統昨晚抽出的血液,和夏芸留在我父%e4%ba%b2/日記本裡麵頭發做的DNA鑒定,證明雲婭,就是當年的夏芸!是我父%e4%ba%b2喬遠山的第一任妻子!”

記者嘩然,拚命地拍著雲婭慘白的臉。

喬司南旋身,將黎洛摟在懷裡。

有他在,她什麼也不怕了。

他總是有辦法,比彆人更快狠準地出手,將對方打得措手不及!

女秘書卻還在強辯,“DNA做假!喬家在汙蔑總統,那個數據盤肯定是喬家的人偷的!”

喬司南微微勾%e5%94%87,抽手,又從文件袋裡拿出一疊紙張——

直接,丟到雲婭麵前。

“不如請閣下看看這個,您是如何成為這個雲婭的?或者說……”,喬司南微微眯眼,話鋒卻狠然一轉——

“你是如何,欺騙了天下人的?!”

夏芸臉色慘白,喬司南卻還在繼續——

“你頂著這張臉生活,不怕這張臉的主人來找你報仇麼?你夜裡,如何能睡得心安?!”

黎洛看著喬司南,再看看地上的女人,脊背上生出一絲冷汗,“司南?”

他什麼意思?!這個“雲婭”的臉,難道不是整容整出來的麼?!

PS:這章走劇情,一些前塵往事必須要交代一下哈。麼麼噠~~~

☆、他,是夏芸的兒子!

喬司南往前輕邁一步,語氣幽幽,目光森然——

“你當年從綁匪手裡逃出來,被真正的雲婭救了。她是顧雲臣的母%e4%ba%b2,也是顧家老頭子的嫡%e4%ba%b2妻子。可她卻犯了一個錯——救了你不假,對你也極好。可她,卻千不該萬不該,幫你看孩子的時候把你剛出生的孩子在醫院弄丟了!所以你為了報複,你直接開車將她撞死,然後把忍痛自己的臉撞毀。騙那個尋了自己妻兒好幾年的顧老頭,你就是雲婭!若不信,可以做一份你和顧雲臣的DNA鑒定!你根本就不是他的母%e4%ba%b2!你隻是頂著一張整容臉的魔鬼!”

然後,她被顧老頭接到國外,整容頦。

最後,過上了相夫教子的簡單生活,可終究是心有不甘,夥。

彌天大謊,終於,被拆穿…..

雲婭跌坐在地。

喬遠山,你的兒子….,果然厲害…..

“她弄丟我的兒子,我讓她賠我一個.....,有什麼不對?!”她歇斯底裡,看著喬司南,眸中漸漸逼出血色,“有什麼不對?!告訴我!”

自己對喬遠山一片真心,卻性格不合,慘遭綁架之後,連救的人都沒有。

好不容易逃出來,卻發現自己有孕。

可孩子….卻又被真正的雲婭弄丟了。

那麼多的仇恨,她總要找個人發泄,才能繼續活的下去…..

剛好顧老頭在海外創業成功,那時候剛剛改革開放不久,顧老頭便回國尋找失散的妻兒。

那時候顧雲臣也才剛剛出生,像極了她那苦命的孩子,所以....奸惡的心,便繼續沉淪了下去,墮落到地獄,再也沒有機會獲得任何的救贖…..

唯一支撐她的,隻有刻骨的仇恨!

她要%e4%ba%b2手毀了喬家!顛覆這座百年豪門!

所以她看著他喬司南和喬正宸兄弟自相殘殺!

無比快慰!!!

可誰曾想,那個揚名洛城的花花公子,喬遠山和司徒娟的大兒子,居然不是流言中的鼠輩?!

細細想來,這一路,隻怕自己的所有打算都已經在喬司南的掌握中,早就已經被算計了進去——

包括昨天南家的家宴,還有那些辣菜,以及….洗手間裡那重重的一撞!

喬司南看似給出了自己的弱點,殊不知,那隻是引她上鉤的手段而已!他早已準備好了擊垮自己的利器!還直接將畫麵播了出去,讓她連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喬遠山…..司徒娟…..到底是我夏芸,小看了你們…..

黎洛努力地消化著夏芸話中的信息——被綁架的時候,她已經懷孕了?

失去了孩子,所以變得癲狂?

她輕輕有些發顫,喬司南卻將她抱得更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耳語,“你不是她,不要多想。”

她低低應了一聲,卻不再言語。

夏芸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熄著——

一切,都是為了報複。

可她也已經開始迷戀,迷戀顧家給自己帶來的一切——

萬人之上的權力,所有民眾崇拜的目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殺伐決斷…..

這一切,自這一刻起,她都要失去了…..

天際傳來一聲驚雷,轟隆一聲,炸飛了所有人的思緒。

陽光很快散去,烏雲壓頂,黑沉沉的一片。

喬司南冷笑,“我已經通知了彈劾委員會的人,他們馬上就會過來。總統?閣下?你也配這兩個字?!”

“我不配!”,夏芸撐住地麵,50開外的老態再也掩飾不住,從皸裂的麵孔下暴露了出來——

她垂眸,頭頂的假發倏掉而下,直接砸在了地上!

原來,那一頭烏黑潤澤的青絲,不過是假象!

她的頭發,已經全部白了!

瞪眼,死死地盯著喬司南和黎洛,盯著門口那對石獅子——

“三十三年前,我也是被大紅轎子,明媒正娶抬進這座宅子的!是司徒娟毀了一切!是喬遠山差點害死我!是雲婭,打碎了我最後的希望!你們,統統都欠我,統統都該死!你們死了,才是給我的孩子陪葬!!!!”

一旁的喬飛已經拿起黑色雨傘撐在喬司南和黎洛頭頂。

暴雨,欲來。

喬司南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夏芸。

他不否認,司徒娟和喬遠山有錯。

可所有的悲劇,都是由性格產生的。夏芸這種偏執狂....,嗬…..

又一記驚雷破雲而來,炸開!

轟隆一聲!

雨,砸落!

如冰錐一樣刺在人的身上!

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走,也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他們都定定地望著喬司南,望著那個站在台階上,高高在上的,神祇一樣的男人。-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仿佛他是這天地的主宰,他才是這世間的王!

倏然,一記低沉絕望,卻又裹著某種隱隱快意的男聲,從雨幕的儘頭傳來——

“夏芸,你的孩子,他沒有死。”

黎洛一驚,下意識地看向喬司南。

這聲音…..

他們都認識!

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那個人會出現在這裡?!

循著聲音的方向,他們齊齊側臉,朝那邊看去——

朦朧的身影,最後,在雨幕中慢慢清晰,帶著仇恨的臉,終於,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緊接著,來人卻突然在他們麵前彎腰,竟像是要跪下去一樣——

黎洛下意識往後一退,喬司南扣住她的腰身,形成一種保護的姿態。

來人卻隻是彎腰,將手中的一個木製小盒放在他們麵前——

“傾傾,爸爸來給你報仇了!”

轟隆!

一記閃電劃過,映出安建國那張蒼老猙獰的臉!

雨,如瓢潑!

眾人立在喬家門口,積年的新仇舊恨,今天,將要一並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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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芸從地上猛地起身,一把揪住安建國的領口,“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是夏芸?你怎麼知道我的孩子沒有死?!”

安建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把將她拂開,寬胖的身體,和那長滿了肥肉的臉上,再也沒有黎洛曾經見慣的那種慈愛。

他狠然一笑,突地從自己身後掏出兩把手槍,直接對準喬司南,“安排我們偷渡,卻又報警?!好一招過河拆橋!”

黎洛抽了一口氣,看著那烏洞洞的槍管。

“我沒有報警。”

喬司南十分平靜,隻是將黎洛扣得更緊,慢慢往自己身後藏去。

他沒有必要去害一對早已沒有了任何價值的人。

“沒有?那些警察長了天眼?!”

“或許是老天爺看不慣,想要收你,”他還在調侃,“或許你應該飲彈自儘,找老天爺報仇去。”

對於安建國父女,沒有人會同情——是他們圖謀洛氏多年,讓黎洛受了許多委屈,最後,還害死了洛凡詩。

“彆以為我不敢開槍!”

安建國手機扣上扳機——

“你不是那種可以一槍解決自己敵人,然後就能得到痛快的人,”喬司南依舊淡然,“不然,你不會在洛家那麼多年。”

為了財產,圖謀隱忍十多年。

這樣的人,又豈會一槍解決自己的仇人,從此快意無憂?

他要的,是折磨。

安建國一笑,“看來喬大少是打算配合我這個老頭子的複仇了?”

“若論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