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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自己沒有那麼急切地想要去尋找自己的父母,或許,就不會失去黎洛?

隻可惜,人生沒有或許二字可以讓任何人釋懷。

“她怎麼知道.....”

連外婆都打聽不到的事,洛凡詩怎麼會知道?

“我也不清楚,”洛錦書落在黎洛臉頰之上的視線,終於帶了一絲傷痛。

或許洛凡詩隻是不想讓他再待在洛家,或許,也是察覺了他和黎洛之間的不對勁?

尋找父母,隻是一個借口而已?!

“哥哥,你....找到了嗎?”

“沒有。”

洛凡詩給的那些資料,在最後被證實是假的。

所以,他才結束尋找,匆匆回國。

可回國得到的,卻是黎洛嫁入喬家的消息。

那種痛,到現在回想起來,依舊無法抹去。當他看到喬司南就坐在自己現在這個位置上,雙手搭在黎洛肩膀上的時候,更是恨不能將喬家掀個天翻地覆才能罷休。

所以,他利用了喬正芸,並且讓喬遠山以為自己是真心想要娶喬正芸的。

若不然,精明如喬遠山,怎麼會給他10%的股份?

孤兒院的事,也是他一手策劃而成,因為他知道,以喬正芸對自己的感情,不會袖手旁觀。

一切,如他所料。

隻可惜,他算來算去,卻算漏了黎洛的心。

早已回不到當初了。

“如果二老還在人世,我想總會有機會再見的。”

黎洛見他滿臉滄然,隻能出聲安慰。

“但願。”

見與不見,又能如何?

“往前看,你現在有正芸,還有孩子.....,孩子的名字一定要取一個可愛的,”黎洛溫聲勸慰,“到時候要叫我姑姑。”

提及孩子,他臉上的線條又柔和了些許。

雖然這個孩子,依舊是喬正芸把自己灌醉了才得到的,可稚子無辜,他也開始期盼孩子的降生了。

“我們回國之前做了一次身體檢查,孩子才豆子那麼大,看上去卻也足夠可愛了。”

這是初為人父的驕傲。

黎洛笑應著,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洛錦書才起身,“我去陪正芸吃飯,她最近孕吐厲害,食不下咽。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

“這麼嚴重?”,黎洛連忙起身,“要不要讓馮奶奶做點雜醬麵給她?說不定可以吃下去。我以前懷花花的時候,也是吃雜醬麵。”

洛錦書笑,“以前你也就愛吃這個。”

黎洛點頭。

提及以前,卻又隻能點到為止。

兩個人很有默契地將話題止住,朝廚房方向走去。

花花從泰和苑回來,一股腦鑽進廚房,聞著香味不肯離開。

黎洛抱著他,讓他叫了一聲舅舅。

洛錦書給了花花一個小紅包,算是見麵禮。小家夥高興得不行,揚言一定要將紅包存起來,以後開自己的足球俱樂部的時候好用。當著大人的麵,就將紅包拆開來——

裡麵,卻不是鈔票。

而是一張紙。

黎洛微微愣了愣,“哥哥,你…..”

那是股權讓渡書。

洛錦書拍了拍花花的小腦袋,“這是我和正芸的意思。我得到的那份股權,本來就應該屬於喬司南,現在,隻不過是物歸原主。”

喬氏10%的股權,兜兜轉轉,又被洛錦書送了回來。

黎洛搖頭,連忙將讓渡書遞回去,“這不行。父%e4%ba%b2是留給你和正芸的。本來就應該.....”

“拿著吧。我做鋼琴家,養活自己的妻兒,還是綽綽有餘的。我和正芸也商量過了,等她胎氣稍穩,我們就搬出去,到城中公寓去住。那邊也算舒適。”

從今以後,喬家於他來說,就隻是正芸的娘家。

其餘的,再也與他洛錦書沒有太多關係了。

兩個人一個要送,一個卻不收。僵持許久不下,一旁的花花卻撅著小%e5%b1%81%e8%82%a1一股腦地跑了過來,將那份讓渡書拿了回去,攥在手中,“媽咪,這是舅舅給我的見麵禮。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然後低頭,朝洛錦書輕輕鞠躬,像個十足的小紳士一樣,“謝謝舅舅給花花的私房錢,以後花花一定請舅舅去哈根達斯吃一頓!”

黎洛哭笑不得,這個小財迷!

洛錦書莞爾,抬手摸了摸花花的頭,“那舅舅就記下了,等花花請客哦。”

算上喬遠山遺囑裡麵的那20%,再加上這10%,總的有喬氏30%的股份,價值千億的資產,就這麼成了喬花花小朋友的私房錢。

他毫無懸念地,一躍成了洛城最有錢的小朋友。沒有之一。

喬花花笑得賊精,滿足地拍了拍自己的%e8%83%b8脯,“沒有問題,到時候隨便點!”

馮奶奶拉開廚

房的門,“錦書少爺,雜醬麵好了。還是要趁熱吃比較好。”

洛錦書上前接過馮奶奶手中的麵食,花花跟在他身後,“舅舅,我要去看姑姑。”

“好。”

洛錦書牽著他的小手,在黎洛同意之後,才出了東來苑的門。

可一大一小兩甥舅還沒有走多遠,便看到喬家的門房遠遠跑了過去,來不及說話,就將洛錦書撞了一個趔趄。

手中的雜醬麵也灑了一地。

“你.....”,他微微有些不悅,正要輕斥,對方已經急促地開口——

“門外來了好多人!說要抓大少奶奶走!說她昨天在南家偷了總統的東西!”

洛錦書一凜,“胡說八道什麼!”

“沒胡說!姑爺,趕緊去看看吧!我去通知大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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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和洛錦書趕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雲婭帶著一幫高級警督站在喬家的門口。

雲婭的位置很巧妙——她獨自一個人站在那兩隻石獅子中間,而那些警督,則全部站在喬家門外的台階之下。

給人一種,真正君臨天下的錯覺。

聽到腳步聲,雲婭回頭,目光冷然地對上黎洛。

她和洛錦書並肩而戰,身後,是喬家的潑天紅楓。

似火,更似….殘血。

她,雲婭,或者說,夏芸,終於回來了!

幾十年間,午夜夢回,每每夢見的,都是喬遠山的那句殘酷冷情的話。

他不來贖她,卻可以買個麻袋給她裹屍!

那是她的丈夫啊!

結發夫妻,恩愛不疑的丈夫,卻躺在司徒娟的身邊,冷冷地對綁匪說出這句話!

若不是她夏芸命大….,早就成了一抔白骨了吧?!

喬遠山!

雲婭睜眼,盯著頭頂的蒼穹——喬遠山,我要讓你死不瞑目!讓你%e4%ba%b2自看看,喬家是如何垮掉的!

黎洛目光逡巡了一圈,決定按捺住心口的微微緊張,先禮後兵,“閣下光臨,蓬蓽生輝。可是來喬家賞楓葉的?我著下人準備著,去湖心亭喝杯陋茶吧。”

剛才來之前已經通知過喬司南,他正在全力往回趕。∫思∫兔∫網∫

在他回來之前,她隻能儘量拖延時間。

雲婭微微一笑,目光淡淡掃了一眼一旁的洛錦書,最後收回,“喬家沒人了麼?來個女人立門戶?”

黎洛並不被激怒,隻是淡笑,“現在還是上班時間。”

言下之意,你女總統出來,已經是萬眾矚目,都知道你在翹班了。

雲婭淡淡勾%e5%94%87,攏起自己耳垂邊上的發絲,“喝茶,我沒興趣。隻是有件事,我得跟喬家大少奶奶明確一下。昨夜在南家,撞我的人明明是你,何必要掩飾?”

被識破了?!

黎洛捏緊拳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臉上依舊是淡定不驚,“閣下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昨夜撞您的人….,應該是南家的小表妹才對啊,大家都看到了的。”

來個死不認賬,你能奈我何?

雲婭不怒反笑,“換了衣服,連聲音都能換了?那小女孩昨夜都在樓上,有人看見過她!”

“她是南家的%e4%ba%b2戚,自然可以在南家的任何地方出現,又有什麼稀奇?”,黎洛抬眸,和雲婭對視,反倒不再緊張,“昨夜我們從南家出來,可是每個人都經過了搜身的。閣下又是丟了什麼貴重物件,非要到喬家來找?!”

字字錚錚,聽得雲婭身後那一群幕僚冷汗直冒。

女總統這是在故意找茬,他們知道。

可卻不知道,這是為何?

喬家富可敵國,又怎麼會去偷女總統的隨身物品?!

“南家,我信得過,可你們喬家——”

雲婭抬步,軟底

的黑色皮鞋在喬家的玉石台階上貌似漫不經心地跺了跺,再旋身,氣勢忽然淩厲——

“我昨天丟的是一個數據盤,裡麵裝著剛剛出爐的能源規劃措施!這是絕密文件!昨日你在洗手間撞了我,把那個數據盤偷走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若說沒偷,雲婭隻怕要找出更多的人來當她的證人!

國家絕密文件,一旦被認定偷竊,那就是死罪!

這個女人…..,心思太毒了!

而她身居高位,說你偷了,那便是偷了!連反駁,都顯得那般無力!

洛錦書站在一旁,目光幽深地打量著這位鐵娘子總統。

這一步棋,走得險,卻又走得妙——她挑了黎洛下手,而不是喬家其他任何姓喬的人。這就說明,她是在走第一步棋。

黎洛在商場上無所建樹,對政壇的事一無所知,就連洛氏現在也已經衰落,所以,沒有人會懷疑女總統是因為利益衝突而在故意為難黎洛。試問,誰會去為難一個根本不會威脅到自己的人?!

唯一的理由,就是這個人真的有罪!

而到時候,輿.論隻怕會說得更加難聽。

說不定又可以來一個故技重施,直接像上次定喬司南的罪一樣,直接將黎洛定罪。而——

如果喬司南不聞不問,那就可以殺了喬家的大少奶奶。

若喬司南反抗,隻怕,連他也會拖累進去。

到時候,整個喬家都會被扣上一個竊取國家機.密,甚至是通.敵.賣.國的罪名!

那這個如此險惡的局....,要如何才能險破?!

PS:明天看大少破局,哈哈~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