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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葉婉愣愣地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

大掌冰涼,小手微暖。

不受控地,已經跟著花花的步子,邁進了院子裡。

黎洛鬆了一口氣,“你找的人,什麼時候來?”

“喬飛已經去了,馬上就到。”

“到底是誰?”

“洛傾傾。”

黎洛一怔。

喬司南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不喜歡她.....”

“我今日不會為難她,”黎洛打斷他的話,“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比你的安全更重要。我可以忍。”

“乖。”

他捏了捏她的掌心,她回以他交扣的十指。

喬飛的休旅車穩妥地停在門口,車上的洛傾傾已經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

接近一年的牢獄生活,她已經快要%e8%84%b1形,身上穿著粗劣的監獄服,臉上也是什麼妝容都沒有。

就連頭發,也是枯黃的短發。

見到黎洛,她眉眼輕嗤,“不是幫你,是為我自己還有我的孩子討一個公道。”

她,也曾經流過產。

孩子,也是喬正宸的。

跨步走進院落,洛傾傾看了一眼坐在院子裡的那個背影,“看來喬正宸的品味也不怎麼樣嘛,每次都是找一個和你像的。要麼背影,要麼側臉。”

黎洛一怔。

她的意思是....喬正宸喜歡的人是自己?!

怎麼可能,開什麼國際玩笑?!

她看向喬司南。

後者示意她稍安勿躁,一切,會解釋給她聽。

洛傾傾上前,在葉婉麵前坐下,開門見山——

“我是喬正宸的前妻,他一定沒有告訴過你。我也曾經懷過他的孩子,我也曾經流產。還有....我也曾經以為,流產是黎洛做的手腳。”

葉婉愣住。

她知道喬正宸有前妻,可是,不都說他的前妻是個罪犯嗎?

為什麼還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不用問那麼多為什麼。我隻問你幾個問題,你就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在這裡了——”

洛傾傾咳了咳,看了一眼一旁的花花。

許是監獄生活讓她明白了許多,此刻居然沒有那麼暴戾。

隻是平靜。

像死水一樣的平靜。

院門口的小素不放心,抱著孩子走了。

院子裡,此刻隻剩下黎洛,喬司南,洛傾傾,還有葉婉四個人。

初秋的風很冷。

可洛傾傾說出來的話,更冷——

“你懷孕開始,他有沒有抓中藥給你喝?”

“你怎麼知道?”,葉婉愕然。

“他給你的中藥,是不是從來不假手於人?”

“…..是。”

葉婉點頭。

那是她認為的喬正宸對自己的疼寵。

連藥都要%e4%ba%b2自煎熬,可見自己在他心裡,彌足珍貴,不是嗎?

“嗬....,”洛傾傾抬手,在她麵前的石桌麵上敲了敲,繼續道,“那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打算留下你這個孩子。他的目標,從來都不是你。他要的,也不是喬家的錢。”

葉婉喃喃,“你什麼意思?”

喬司南上前,將之前喬飛給自己一個紫檀木盒子倒了出來,打開,放在葉婉麵前。

“這些藥渣,是在你們南梧苑的後院裡麵找出來的,你自己也通曉一些醫理,不用我多說。”

藥渣裹了土,並不容易辨認。

可有一種,很好認——藏紅花。

此物活血,孕婦大忌。

葉婉臉色慘白地看著那些藥渣,不肯相信,卻又不得不信——那個裝藥渣的檀木盒子,是南梧苑的東西。喬正宸曾經說過,那盒子是喬遠山以前的寶貝,留給了他,讓他裝自己喜歡的珍貴中藥。

可現如今…..

“知道背後害你的人是誰了麼?”,洛傾傾看著葉婉,“不要被人當了替身,又當冤死鬼。”

一切的證據,指向的是自己的枕邊人。這,誰肯信?

葉婉顫顫巍巍地起身,撐著石桌的手臂晃得厲害,“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你們和正宸都有過節,你們隻不過是想看到我們夫妻之間相互傷害。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腳下,一個踉蹌。

轉身,要走。

黎洛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葉婉,雖然我和你一樣不相信,可是,證據在這裡!你好好看看,好好想想,好嗎?!”

她也不肯相信喬正宸會用心如此險惡!

那是喬正宸啊!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連自己的孩子,也下得去手麼?!

葉婉啪地打掉黎洛的手臂,“我不想,我不會聽你們的!我一個字都不信!”

“你已經在想了——”

喬司南邁步,擋在葉婉身前,“你剛才看到這味藥的時候,就已經在想了!你想到了很多可疑的地方,對不對?!”

葉婉渾身一軟,差點站不住!

這個男人,他怎麼能如此犀利,卻又如此無情?!

她剛才,確實在想——

比如,李璿提出先擺酒再領證的時候,喬正宸沒有任何異議;

再比如,每每當她提及孩子以後的性彆或者名字,他都會莫名煩躁;

還比如,南梧苑裡有一個神秘的房間,裡麵從來沒有人敢隨便進去,就連喬正芸有一次不小心誤闖,也被喬正宸狠狠嗬斥。等事後自己再問,喬正宸隻說裡麵有一些很珍貴的醫書。

可當她說自己想看,他又說,那裡麵是喬遠山的一些遺物。

往日所有的疑點,那些被喬正宸的溫柔掩蓋住的地方,在這一刻,無比清晰。

葉婉雙眼無神地盯著地麵,“我不相信!”

她,拚命搖頭!

想要縮回自己的象牙塔裡,想要騙自己,說自己的丈夫是愛自己的!

“葉小姐,”喬飛從外麵進來,將一疊病曆遞到葉婉麵前,“我剛從醫院找回來的病曆,上麵有二少的簽字。”

他之所以還稱喬正宸是二少,是怕葉婉防備,拒絕看這份病曆。

葉婉抬手,接過病曆翻到最後一頁——

她被診斷成流產抑鬱症?!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這是二少的簽名。”

喬飛引導她,看向那個落筆。

的確是喬正宸的簽名,他喜歡將宸字簡寫成辰。還曾經說,他要做的隻是一顆不起眼的星辰。

手指,觸及那個簽名。

變得冰涼。

喬司南適時開口,“或許你累了,看不清楚也不以一定,不如先休息一下——”

“不——”

葉婉突地大喊出聲,像是受了極其嚴重的刺激,往後重重一退,順手抓起院子裡馮奶奶的曬著的拖把,當成武器一樣防備地看著他們,“這就是他的簽名!你們一定是在模仿他的簽字!在冤枉他!”

往日恩愛,嗬護有加。她曾經一度覺得,世界上沒有人比他們更相愛了。

可現如今…..

謊言被血淋淋地剖開,婚姻像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橫陳在她眼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甚至,這具屍體已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就開始腐爛,變質……

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黎洛臉色大駭,想要上前,卻被喬司南護在身後——

他並未退讓,而是步步朝前,緊逼地看著幾近歇斯底裡的葉婉,“你這個樣子,配做一個孩子的母%e4%ba%b2嗎?!你想不想給你孩子報仇?!”

報仇?!

怎麼報?!

孩子的父%e4%ba%b2殺了TA,他不要自己的孩子!

“你隻是一個棋子,他用來麻痹所有人的棋子,”喬司南無情道出事實,“有你的掩護,他才能做更多!”

葉婉雙手一軟,跌坐在地,茫然無措地看著他們,還在掙紮——

“我不相信你們的話,一個字都不相信!”

抬手,指著那桌上散亂的藥,“這些藥,可以偽造!”

然後,又揮手,一把打亂那些病曆,“病曆,也可以!”

掙紮著起身,爬了好幾次,才徹底從地上站起來,“我要回去了,你們讓開!”

“葉婉!”

黎洛驚呼!

葉婉眼前一黑,怦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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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如柔順的綢緞一樣籠罩在南山老宅的周圍。

玄月如鉤,讓這座宅子更加如世外桃源。

洛傾傾站在院子裡,等了許久,終於等得門開。

“有事?”

喬司南跨步而出,保持著適當地距離,“你直接找喬飛。他會滿足你的要求。”

葉婉流產的事,讓他將洛傾傾流產的事聯係在了一起。

自然而然地,就懷疑到了喬正宸身上。

不得不說,自己的弟弟下了一部很糟糕的棋,糟糕到暴露了自己。

洛傾傾冷笑,“想不到兜兜轉轉,你和黎洛過得如此快樂。真是惡人沒有惡報。”

“你照一下鏡子,才知道到底誰是惡人,”喬司南不欲多說,“如果你找我出來隻是說這些,那麼再會。監獄那邊,我會讓人關照你,不會再讓你挨打。”

跟喬司南這種精明的人做交易,洛傾傾自然做好了萬全準備——

“喬司南,或許喬正宸當時急於和我離婚,並不是想急著要跟你明著搶黎洛呢?”

話音剛落,她滿意地看到他的腳步一頓。

“他跟我離婚那麼久,你和黎洛也分分和和,他似乎隱忍得很是恰當。你有沒有想過,他和我離婚,或許是因為彆的原因?在他沒有完全把握的情況下,他怎麼會和我離婚?離婚之後,又怎麼會不去找黎洛?”

“你到底想說什麼?”

繞來繞去,莫名其妙。

“嗬.....”,洛傾傾被關的這段時日,倒是想通了許多前因後果——

“喬司南,在我這個擋箭牌還有用的時候,喬正宸卻選擇了拋棄我。所以,才有了後麵的葉婉。他娶葉婉,不過也是想要一塊擋箭牌而已。你說....他為什麼會這麼麻煩?還要折騰兩次?”

喬司南側臉,“你發現了什麼?”

“果然聰明,”洛傾傾勾

起笑,笑容卻假得要命,“因為我發現了他喬正宸的秘密!所以,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