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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的麻木不仁。

幾秒之後,他捏住黎洛的下巴,固定住她的臉頰,然後抬手,狠狠一巴掌甩了出去——

口腔裡迅速蔓延出血腥味,黎洛眼前一陣發花,打她的人卻一個揮手,後麵就有人上來給她拍照——

“交到喬司南手裡。”

惡魔的聲音。

拍完照,對方像是心情極好,轉頭又看向黎洛,手指撫摸上她臉頰上的五指印,“黎小姐,餓了嗎?”

至此,黎洛終於明白自己被綁來的原因,也明白了他們的目的——喬司南。

她扯了扯破皮的嘴角,儘量讓自己露出一個輕鬆的笑,“有點餓,有東西吃嗎?”

那個人爽朗一笑,“不愧是喬司南的女人。”

有人已經拿出壓縮餅乾到她麵前,掰開,一點一點地喂到她嘴裡。

血腥味蓋住了餅乾的所有喂到,她強迫自己咽下去。吃不下也要吃,不餓也要吃,如果有機會能逃走,她也要有力氣。

“你倒是不怕我們下毒。”

為首的人看著她如此,忍不住揶揄出聲。

“會有毒?!”,黎洛驚恐地睜大眼睛,眨了眨睫毛,做出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

“嗬,”對方再度拍了拍她的臉,“看來喬大少的女人,也隻是一隻花瓶嘛,隻是不知道他願意為你付錢嗎?”

黎洛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讓自己的眼角溼潤了一些,然後顫唞著聲音開口,語無倫次,“我.....,我,你們彆。聽我說完好嗎......”

“你說。”

蒙麵頭子彈了彈自己身上剪裁合體的西服,十分優雅地落座,抬眸看向黎洛。

他的動作再度讓黎洛心中咯噔了一聲。

普通的小嘍囉,不會做這樣的事,他到底是誰?

吞了吞口水,她驚驚慌慌地開口,“有個坊間傳聞,說是喬家的秘辛,不知道你們聽過嗎?”

“願意洗耳恭聽。”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想起這件事,隻是突然想起,又或許......覺得這對自己有點幫助。黎洛聽到自己的聲音充滿了恐懼——

“我很小的時候就聽人說,喬司南的母%e4%ba%b2司徒娟並不是他父%e4%ba%b2喬遠山的第一任妻子。”

“哦?”蒙麵頭子意興闌珊,顯然對女人喜歡的家長裡短並不在意。

“我聽人說,”黎洛瑟縮了一下脖子,想起自己之前聽到的傳聞,做出害怕的樣子道,“他父%e4%ba%b2的第一任妻子被人綁架之後,他們找喬家要五十億現金,結果到最後,隻要來了喬遠山的一句話。”

聽到綁架兩個字,歹徒提起了一點興趣——

“喬遠山說什麼了?”

“他說......”,黎洛的臉更加慘白了幾分,聲音也更加顫唞,“我不會給你們五十億,但是我可以給你們五十塊——如果你們可憐我的妻子的話,就買一個麻袋給她裹屍吧。”

話音落地,倉庫裡更加安靜了幾分。

蒙麵頭子的眸子裡明顯劃過一抹訝然,黎洛聽到了有人暗自倒抽一口氣的細碎聲音。

然後,男人起身,“很深刻的故事,可是我們也知道,喬司南並不是他老子,不是嗎?喬遠山是喬遠山,喬司南是喬司南。”

黎洛誇張地嗤笑了一聲,“難道你們最近沒看報紙嗎?喬司南隻會比喬遠山更狠毒,你沒見到他對他父%e4%ba%b2留下來的喬氏做了什麼嗎?而且,以前我在喬家住過一段時間,這是喬家的家訓——不能為了女人而做出任何犧牲和妥協,你們覺得我一個前妻,在喬司南眼裡能值多少錢?”

黎洛說罷,鎮定地看著麵前的所有人,心快要跳出喉嚨,手也在背後不斷地捏緊,手心早已經是濡濕一片。

可她知道,自己的表情不能有一點點波瀾,她現在需要扮演的,就是一個白癡,一個毫無價值,根本威脅不到任何人的白癡,一個他們押錯了寶的籌碼。

喬司南會來救自己嗎?她一點也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不能死,為了自己,也為了花花......

蒙麵頭子盯著她的臉,許久之後,才轉身。

走到倉庫門邊的時候,黎洛看到他已經拿出了手機,撥號碼的姿勢有些虔誠。

看來,他們背後還有人。

她的緊張,更濃了幾分。

片刻之後,蒙麵頭子再度進入倉庫,那雙麻木的眼睛裡終於有了彆樣的表情——那是憤怒。

他走到黎洛前麵,再度抬手,狠狠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她本來就高高腫起的臉頰上,這一下,直接打得她眼睛快要睜不開了。

腦子裡嗡嗡地響著,像是鑽進了一個馬蜂窩。

“你前夫還真是不把你放在心上,看著這段時間他和你的接觸,都是假的了,”對方語氣冷了好幾度,直接開口,“那我們來玩點彆的。”

蒙麵頭子笑了笑,“讓他更加憐香惜玉,想起舊情來才好。”

黎洛想扯嘴角笑,可是實在太痛了,連牙齒都有些鬆了。

喬司南怎麼會救她?他現在有未婚妻,他的未婚妻,還懷了他的孩子。

他之前對自己的一切,隻不過是一隻貓玩耍著掌中的小老鼠罷了。

蒙麵頭子掏出手機,再度給黎洛腫如豬頭的麵孔拍了照,然後招呼過一個人,將手機塞到對方手中。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太陽終於升在了地平麵之上,空氣中開始彌漫出一股子火藥的味道——

有幾個人開始在倉庫的四角灑不知道成分的東西。

送電話去的人在接近正午的時候,終於回來。

這一次,所有人都聽到了喬司南的答案——

“喬司南說——如果我們告訴他黎洛的屍體在哪裡,或許他或許願意為我們報銷來回的路費。”

“sh.it!”

蒙麵頭子直接將手機砸到了地上,憤怒地抬手打了個響指,後麵的人立刻將手中的攝影機遞到了他手中——

白色的布,被拉到黎洛身後。

黑色的槍口,對準了她的太陽%e7%a9%b4。

“聽說,你很會彈琴?”蒙麵頭子慢條斯理地開口。

黎洛奮力地睜眼,她一早就

想到喬司南的回答,可是為什麼......心口還是會痛。

真的,很痛。

比臉上的痛還要痛一些,像是被人抓了一把,狠狠地擠出了裡麵的血液一樣的痛。

她虛弱地點了點頭。

蒙麵頭子悶笑了一聲,“我很會畫畫,不如讓喬司南看看我的畫技。”

漆黑的槍管抵住了她的太陽%e7%a9%b4,一片冰涼。

黎洛大口大口地喘熄著,全身顫唞得像是被人從水裡拖出來的魚。

砰地一聲,鮮紅的血噴薄而出,在空中劃出一抹激烈的弧度,最後灑在了那一方白布之上——

PS:今天單位同事病假,我被抓壯丁晚上頂她的班,在學校守到10點半才回家,累成狗。碼了三千字,大家將就一下,麼麼~

☆、你爹地看起來簡直酷斃了!

一個小時後,Q’S頂樓辦公室內。

桌上放著一方白布,上麵噴灑的血跡已經乾涸,卻還沒有出現氧化狀態,提醒著看著它的人,那是新鮮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喬司南坐在巨大的檀木辦公桌後,表情平靜地看著那些血跡,身上的西裝沒有一絲折痕。

喬飛站在一旁,從表麵上,這個辦公室裡隻有他們兩個人楮。

他下意識地抬眸對視了一眼藏在休息室鎖把上的攝像頭,輕咳了一聲,“喬先生,您出差的飛機兩個小時候起飛,要去休息室裡更衣嗎?”

喬司南起身,頷首,“在這裡等我。”

喬飛微微側過身體,讓開。

總裁休息室的門被打開,喬司南的身影消失了在門口。

他砰地一聲合上房門,目光倏然變冷,像一把利刃一樣,看著休息室裡的所有人——

警察局裡派來的專家,還有南楠,這些通過攝像頭了解了一切的人。

他咬牙,努力藏住自己的心悸,“你們觀察了一天了,人在哪裡?!”

那些觸目驚心的血跡讓他一貫平靜的表情開始出現了碎裂。

南楠上前想要安撫他,“司南,這些都是國內這方麵的專家,你再耐心——”

“我怎麼耐心?!”,喬司南終於隱忍到了極限,一把推開南楠,直接上前拉掉所謂專家頭上的耳機,“你們這些酒囊飯袋!她在哪兒?!”

“喬先生,你冷靜!”

有幾個人試圖再度勸說,可喬司南卻已經轉身朝樓下走去——

“喬飛,攔住他們,誰也不準跟來!不然我不保證我會不會掐死他們!”

他冷冷吐出一句,然後走出Q’S大樓,任憑南楠在身後怎麼喚著自己,都沒有回頭。

酒紅色的瑪莎拉蒂轟鳴出聲,在洛城中毫無頭緒地亂轉,他卻不肯放過街邊的每一個身影。他渴望看到她齊肩的長發,她窈窕的背影,她可愛的耳垂,然後她轉身對著自己,哪怕她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倔強的,他此刻也無比地渴望自己能夠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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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

月色重新開始覆蓋在如碎銀一樣灑在崎嶇不平的小路之上。

這一次,黎洛沒有被蒙住眼睛。

因為那批蒙麵的人已經走了。

換了一批地痞流氓,將她往無邊無際的山林裡麵帶著。他們沒有蒙麵,黎洛終於知道了,自己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一次,無比篤定。

上一批人在打破血漿袋,寄出染了血液的白布之後依舊沒有得到回應,所以他們徹底地放棄了黎洛這顆棋子,將她交給了現在這批人善後。

山林間貓頭鷹不停地叫著,像一把刮骨的小刀一刀一刀地割在她的心口。

身上的繩子已經被解開,那些人神色放鬆地將她圍在中間,也不怕她跑掉。

黎洛抬手將脖頸上的鏈子握在手裡,死死地握住,直到薄薄的金片將她的掌心劃傷,也舍不得鬆開。

那是一個周生生款的純金鏤空長頸鹿,很可愛,她的是大的,而小的......是花花的。這是他們的母子鏈。

心裡慢慢地,想起經常給花花唱的那首歌——

小寶貝,快快睡,夢裡會有我相隨,

陪你笑,陪你累,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