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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

“去看你的第二件禮物。”

黎洛一怔,喬司南已經起身,雙手插回口袋,“這裡是喬家的產業,有需要都可以按鈴叫傭人們上來,衣帽間裡都是你的衣服。我去樓下等你。”

說完不顧黎洛的錯愕,他已經折身出了房間。

黎洛聽著房門合上的聲音,想了想也坦然了下來,乾脆將桌上的麵包和烤鬆露吃完,才慢慢起身,走到衣帽間。

裡麵居然.......

都是她以前在喬宅沒帶走的那些衣服。

他怎麼會弄到法國來?

還是說,他以前就從喬家帶出來了?

越是想弄明白,就越是弄不明白,黎洛乾脆放棄。

她巡視了一圈被熨燙得十分平整的衣物,選了一件圓領白襯衫和及膝黑色蓬蓬裙,再配上圓頭蝴蝶結平跟小羊皮軟底鞋。

精致的鎖骨微微露出,既優雅,又嫵媚。

快速地將頭發紮成一個馬尾,想著此時法國的天氣,她又折身,從櫥櫃裡拿出了一件Burberry經典格子的披肩,拎起自己的包,這才下樓。

喬司南卻沒在廳內。

隻有夏唯朵端著一杯熱茶坐在大廳內,看向黎洛的目光裡帶著深深的探尋。

“怎麼?”

黎洛扶著樓梯款款下樓,“不認識我啊?跟烏眼%e9%b8%a1一樣盯著我看。”

“去你的,”夏唯朵抓起一個抱枕丟了過來,“你要跟喬司南出去?”

“嗯。”

“......”,夏唯朵看著她,忍了忍,還是說了出口,“我們可是他的婚禮策劃師,你彆又陷進去了。”

又?

黎洛彎起的嘴角軟了下去,櫻%e5%94%87拉成一個平滑的弧度,“隻是公事。”

他說的第二件禮物,應該跟第一件差不多吧?

所以隻是公事。

這是她剛才在樓上找出來的說服自己下樓的理由。

夏唯朵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語氣中依舊有些不放心,“你自己要把握好。”

黎洛將包放在玄關的鎏金矮櫃上,“唯朵,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和他......”

她頓了頓,還是說了出來——

“我和喬司南之前的那段婚姻對我來說也隻是過去,我們沒有什麼感情基礎,對彼此的信任也微乎其微。所以才會離婚。既然已經如此了,我就不會回頭。”

她昨晚不是沒有仔細想過自己和喬司南的過去。

是的,在這段婚姻的最初,他們平和地相處過一段時日。不過那都是無風無浪時期的表麵和平。

至於後來的分開......

隻能說是無愛婚姻的必然結局,隻不過外人看來,都是她在他最艱難的時候踩了他一腳罷了。

不過她也不必去在乎外人怎麼看。

夏唯朵聽她這樣說,到底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叮囑了她一句注意安全便看著她出了門。

黎洛出了古堡就看到了喬司南。

也看到了他身後那輛小型直升機。

她有些微微吃驚,也終於相信了洛城那些人對於喬司南的猜測——他的財力隻怕不減反增,更勝從前。

見到黎洛出來,他十分自然地丟掉自己手中的煙,用皮鞋碾滅,待她走近,又接過她手中的包,“上去吧。”

“去哪兒?”

“到了就知道。”

......

兩個小時後。

飛機穩穩停在了慕尼黑BMW的頂樓,黎洛看著那藍白相見的經典車標發呆,問題還沒問出口,就已經被喬司南握住手,扯下了飛機。

樓上等著一群西裝革履的德國人,見到喬司南都很是客套,上前嘰裡呱啦用德語說了一通之後,又用不太蹩腳的中文對黎洛表示了歡迎。

然後直接將他們迎進了頂層的辦公室,恭敬地遞上一份合同。

黎洛看著合同上麵的中文,一個一個的字,感覺已經不夠用震驚來形容。

那分明是......她三年前遍尋不獲的航空材料采購合同。

當年她設計的童車被洛傾傾盜用,可洛氏也采購不到這種新型的材料。

她以為這個夢想就此擱置......

喬司南居然......

“很驚訝?”,喬司南挑眉,拉開椅子將她摁坐了下去,“BMW以前就是生產飛機的工廠,他們的航空材料一流,不會讓你的童車遜色的。”

她明明驚訝的不是這個。

他還在繼續,“我用你的名字已經注冊好了公司,隻要你簽字,童車的材料就會供你獨家使用。”

換言之,國內其他廠商想要使用這種材料,都必須通過黎洛的授權,經得她同意。

那款童車她昨天看過,早已經投放市場,引起了很好的反響,這個合同簽下去,絕對會在國內引起軒然大波。

對迫不及待地模仿自己產品的洛氏和洛傾傾來說......也絕對又一次沉重的打擊。

“黎小姐?”

對方的負責人見她不說話,出聲輕催。

黎洛回神,看著那些白紙黑字,“對不起,我......”

喬司南已經抬手,握住她手中的筆,一筆一劃地寫下了她的名字,然後將合同遞回給對方,“合作愉快。”

對方和他握了握手,和黎洛說了一聲恭喜,然後全部離開。

偌大的空中會議室,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彼此的呼吸聲,交纏。

過了許久,黎洛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麼要叫花花童車?你不是嫌土嗎?”

“這不是你的小名嗎?難道你不喜歡自己的小名?”,他

不答反問,一雙鳳眸輕輕半眯著,似笑非笑地,也讓人看不出話裡的真假。

黎洛突然就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喬司南卻輕輕一笑,捏了捏她的臉頰,動作極為%e4%ba%b2昵,“你小時候怎麼胖成那樣?跟小豬似的。”

“......”

黎洛趕緊垂眸,眼圈突然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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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坐在黎洛對麵的年舒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傻了?”

“沒有。”

黎洛看著侍者上菜,將那盤年舒愛吃的魚推到她麵前,“快吃,不然涼了。”

“我發現你從法國回來開始就有點不對勁,你到底怎麼了?”

“再不吃飯菜就涼了,”黎洛將筷子拆開,自顧自地埋頭吃飯。

在慕尼黑簽完合同,喬司南將她送回巴黎之後,像是接到一通電話便又離開了古堡。

工作室的人在完成了工作之後就集體回到了洛城。

兩個人之間再無交集。

這一個月以來,她名下的童車風卷殘雲一樣的把控了整個國內市場,所有人都開始好奇幕後的老板是誰。

洛氏.....,再度風雨飄搖。說心裡不難過,是假的,可是真正想要去同情,又覺得自己做不到。

這樣的矛盾,著實讓黎洛覺得有些煎熬。$$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年舒見她如此,乾脆伸筷子和她一起搶著那盤魚肉,“小沒良心的,我這麼擔心你,你什麼都不說,我以後就真不管你了。”

“先管好你自己,”黎洛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彆再給我介紹相%e4%ba%b2對象了!把你自己嫁出去再說!”

不提還好,一提年舒就打開了話匣子,“話說,你和南錚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

回來一個月,聯係了幾次,卻都是因為彆的事。

南錚是謙謙君子,倒也從不逼迫她,隻是儘心儘力地幫著她查自己要查的事。

年舒撇了撇嘴巴,“你還以為你是年輕小姑娘嗎?南醫生條件不錯,你......”

黎洛將魚眼睛夾起來丟進年舒碗裡,“吃你的飯。”

話音未落,頭頂便被壓上了一塊黑壓壓的影子。

餐廳領班畢恭畢敬地站在他們麵前,雙手交疊在身前,“黎小姐,喬大少請您和他共進晚餐。”

“......”

黎洛手裡的筷子差點掉在桌上,她對麵的年舒也是一臉訝然。

黎洛抬眸,順著領班指過去的位置看了一眼,喬司南和他那幾個發小正站在門口,他的目光穿過所有的人,落在了她身上。

收回視線,她聲音平淡,“請你轉告喬大少,我們自己人吃飯,不需要他請客。”

得,一句話,把喬司南撇成了外人。領班為難地看著她,“黎小姐......”

“你就告訴他是我說的。”

她端起麵前的檸檬水輕啜了一口,“沒彆的事的話,就不要打擾我們吃飯了。”

“......”,領班臉上青白了一陣,又不得不應了一聲好,匆匆離開。

年舒側臉回頭張望了一下,“我聽唯朵說,你和喬司南在法國......”

“打住,”黎洛做了一個停的手勢,“還吃嗎?不吃我們走。”

“......”,年舒扒拉著碗裡的米飯,瞪了黎洛一眼,“還沒吃飽,走不了。”

“快吃。”

年舒扒拉了兩口飯,還是猶猶豫豫地開口,“你和他,是不是......想和好了?”

黎洛目不斜視地看著自己碗裡的魚,將刺一根一根挑出來,“唯朵告訴你那麼多,怎麼就不告訴你關鍵的?我和他,現在算是合作。他幫我推廣童車,算是Q’S的一個投資項目。你知道我缺錢。”

說到錢,年舒就沒了聲響,過了半晌才開口,“那你也彆太拚了,這種事,急不來的。”

黎洛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兩個人默默地繼續吃飯,就見得有人去而複返。

又是餐廳領班。

眼見他走到黎洛麵前,將手中的餐盤恭敬地放下,“黎小姐,大少說給您加菜。”

黎洛皺眉,看著年舒眼裡的了然和戲謔,再看看那盤菜。

耳邊就響起了餐廳領班的聲音——

“大少說,這盤菜名叫破鏡重圓。”

是%e9%b8%a1蛋羹和豆腐羹拚成的圓形太極圖案,黃白兩色搭配得宜,在盤中顯得精致細膩。

樓上包廂內。

高遠臻從窗邊折身,看著喬司南,“你點錯菜了吧?”

喬司南單手壓住椅背,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