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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身體。

容璿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男人鬆開的,因為那時,她已經窒息地暈了過去。

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目的地。

容璿覺得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丟臉,她自女扮男裝以來,在女人堆中簡直都是無往不利,沒想到,今日風水輪流轉竟然栽到了一個完全沒有碰過女人,不近女色的男人手中!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竟然被那個男人凶猛殘暴的%e5%90%bb暈了過去,竟然還不知道!

可惜,現在她寄人籬下,人家一個手指頭都能輕而易舉的捏死她,她能怎麼辦,啃回去嗎?

她是再怎麼偽裝的像男人,那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啊,要是自己報複的太過火,被男人發現她的真身,那不是自討苦吃,適得其反?

暈暈乎乎地下飛機後,容璿刻意與走在最前麵的男人拉開距離,第一次領略了那個男人的爆發力之後,她有些微地畏懼惶恐了。

甚至有些後悔答應他當他的“男人”配合他演戲。

這不是將自己送上門去讓他想怎麼蹂躪就怎麼欺負嗎?

這可不是她的初衷所在。

容璿深深覺得前途渺茫,天也灰了,草也枯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沮喪地垮下肩膀,有氣無力的垂著頭,盯著前麵男人的後腳跟慢慢走。

“唔。”冷不防撞到前麵一堵肉牆,容璿捂著撞痛的鼻子連連後退一步,已經意識到自己又再一次犯二,撞到了前麵的男人。

“磨磨蹭蹭的乾什麼,還不跟上來?”果然前麵傳來男人略顯威嚴低沉的嗓音。

這一刻容璿很恨自己,為什麼每每麵對這個男人,自己就生不起火拚乾架時那大殺四方,牛逼哄哄的氣勢呢?

容璿深深的鄙視著自己的沒骨氣!

果然人的本性都是欺軟怕硬的,連她都無法免俗。

容璿狠狠地磨牙,握緊拳頭,等著吧,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你壓在身下狠狠蹂躪,今日之仇,她一定要報!

下了飛機,已經有南宮祖宅的人來接了,容璿站在南宮淩的身畔,看著那好幾輛加長豪車上西裝革履走下來的人,抿了抿%e5%94%87。

他們直直地向南宮淩走過來,言行舉止都分外得體,神色也很謙遜。

“大少爺,老爺安排我們來接您,請上車。”

南宮淩身著暗色西服白襯衫,領口扣子恰到好處的解開兩顆,外麵一件暗色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的西服,修長筆直的雙%e8%85%bf,緩慢而沉穩的向前邁步,聞言那黑衣人的話,隻是微微頷首,全身自然而然地散發著生人勿近的疏離。

這份強烈的疏離感令容璿忍不住微微側目看向南宮淩,微眯了眼,隨即垂下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跟著南宮淩走到為首的第一輛車前,那南宮家派來的為首的黑衣人長臂一伸,攔住了容璿試圖跟隨南宮淩而來的身影,麵無表情,語氣冷硬,不近人情,“你隻是保鏢,去後麵的車。”

而這時,被人恭敬伺候拉開車門正欲坐進車裡的南宮淩止住步伐,眸光微冷地看向那黑衣人,語氣波瀾不驚,帶著冷厲的微涼,“她是我的人,必須跟著我。”

“大少爺,這不合規矩。”黑衣人側頭,不讚同地說道,並未放下阻攔著容璿的手臂。

南宮淩眯起眼,語氣冷酷譏誚,“我才是主子,你這越俎代庖又是誰教你的規矩?”

那黑衣人猶豫了一下,隻得悻悻地收回手。

容璿嘴角微勾,抬步走向南宮淩,跟著他一道上了第一輛車。

“你這樣會不會有事?”容璿有些擔憂,雖然她對南宮家不太了解,可是看那僅僅隻是一個南宮家主派來的人的氣勢來看,並不會簡單。

南宮淩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撫地輕輕揉捏,“放心,不會有事。”

這男人向來說話算話,他說沒事,那就一定沒事,容璿鬆了一口氣,扯了扯嘴角。

這種對身旁男人不知不覺間的信任,令容璿一瞬間有些詫異,自己好像在無意識中陷入了某個男人精心布置的無形大網之中,偏偏她還無法察覺,毫無預警。

半晌之後,容璿覺得自己還是要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她地知道自己將要麵臨的是什麼。

“那個,你家到底是什麼樣的?”容璿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畢竟,能培養出南宮淩這樣深不可測睿智精明男人的家族,一定不會有多淺顯,甚至她覺得剛踏入京城這座繁華到紙醉金迷的城市,她的心就不安寧。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而她也從不打無準備之仗。

“彆胡思亂想,一切有我在。”南宮淩好似並不想給她太多的精神壓力,隻是簡言意駭的安撫。

他越是這樣輕描淡寫,容璿越發不安心,覺得有必要做好心理準備。

若是南宮淩突然大庭廣眾之下宣布他和她的基情,那掀起的風暴足以毀滅一切。

很快就到了一處環境清幽卻位置屬於黃金地段的高大豪宅前停下。

這是二三十年代的老彆墅,建築大氣奢華的洋房,鏤花鐵門,紅棕色的樓梯於古色古香的門窗無不顯示著這棟錯層公寓的曆史。

車在大門口停下,立即就有管家上前恭候。

“大,大少爺,您回來了,老爺夫人都等候您好久了。”

管家福伯微微弓著身子,滿麵笑容地走近好久不見的顧家大公子,多年未見這個少主,語氣也激動的顫唞起來。

“福伯,您身體還好嗎?”

南宮淩冷峻的俊臉上難得地扯出一絲柔軟的笑,福伯小時候對他很好,是看著他和南宮月長大直到%e8%84%b1離南宮家的,自然感情深厚。

“好好好,隻要大少爺和大小姐多回來看看老爺夫人和我這個糟老頭子,比什麼都好。”福伯眼眶微濕,顯然見到久違的大少爺情緒有些波動,“咦?大小姐怎麼沒有回來?”

南宮淩看著發鬢上隱約可見白發的福伯,不由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月兒她出國了,以後會有機會回來的。”南宮淩如是說道,伸手輕輕拍拍福伯的肩,轉身抬步走進客廳。

走進客廳,果然見到南宮家的人都在,南宮家主老爺子南宮堯,南宮淩的父%e4%ba%b2家南宮澈,以及南宮澈的繼室韓月華,以及南宮澈的兩個小妾,還有韓葉華與南宮澈生的兒子南宮辰,兩個小妾生的各自三兒二女。

當南宮淩與容璿二人,一前一後走進南宮家偌大奢華的大廳,南宮家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如聚光燈一般全投注在了二人的身上。

容璿落後一步跟在南宮淩的身後,挺直腰背,這是她的習慣,越是在眾人的焦點,越是倔強地做到麵不改色,波瀾不驚。

在人前,她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氣定神閒的姿態,與生俱來的淡然氣質,在這樣的場合之中體現的淋漓儘致。

隻是目光掠過客廳的人,手下意識地蜷起。

感覺到她的異樣,南宮淩偏頭看向身高直到達肩膀的她,見她看到自己看過來,下意識的挪開了一步與他的距離,他的眉心微蹙。見男人收回了目光,容璿才緩緩放鬆了身體,鬆了攥緊的手。

她可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最好都當她隻是一個保鏢就好。

容璿將大廳環視一圈兒,下一秒,目光一凜,在那一道熟悉的身影上定住,尤其是當看清那男人的臉時,怔然在原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對方在接收到她怔愣錯愕的目光時,握著手中茶杯的手也是一頓,眸光微微眯起。

那意味不明地目光在容璿身上一掠而過,隨後便垂眸看著手中的茶杯蓋,慢慢把玩,好似沒有看到她一般,那一眼也不過是容璿的錯覺——

司擎,怎麼會出現在南宮家?

而且還早她一步到達,他到南宮家到底有何目的?

直覺告訴她,對方是為她而來!

可是為什麼呢?隻是因為她長得像他心中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嗎?

他的固執有時候真讓她氣得想暴揍他一頓!

“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早就忘了這個家了。”南宮家主南宮堯瞥見南宮淩走進門,板著一張臉冷聲道。

南宮淩沒什麼表情,嗤之以鼻,“這個家不成家的地方,你以為我想回來?”

“你說什麼?”南宮堯這輩子都在子孫的畏懼和眾人的奉承中走過來的,哪一個不是對他畢恭畢敬,自始至終隻有這個長孫敢這麼對他說話。

“我說我不想回來,這麼多年了,我和月兒在外麵獨自生活也很好。更何況——”南宮淩目光瞥過和自己的%e4%ba%b2生父%e4%ba%b2坐在一起的那一家子人,語氣譏諷,“老爺子您的兒孫已經夠多了,不缺一兩個,你們就當沒生我們兄妹,或者當我們死在外邊了也行。”

“胡說八道!”南宮淩的話剛落地,一聲暴吼在客廳中乍起。

緊接著,一個物體直直地向南宮淩飛來!

容璿眼疾手快,發現南宮淩有危險,身體的反應早已快於意識,衝上前去一扯男人,用自己的身體為他一擋!

“啪嗒!”一聲脆響,夾雜著容璿一聲忍痛的悶哼,那物體落地,瞬間四分五裂,那是盛著滾燙熱茶的瓷茶杯。

茶杯準確地砸在容璿的額頭,茶水灑落她一身,好在飛過來的時候灑了大半,落在她皮膚上的並不多,有的濺在了她的身上。

全場皆是一靜,似乎都沒想到會發生這一幕,神色各異,老爺子微微一怔,南宮澈麵無表情,韓月華抿%e5%94%87但沒看到,兩個妾室更是畏畏縮縮地垂下頭不敢看,幾個南宮子孫見沒有砸到南宮淩麵色都有一絲遺憾。

司擎猛然握緊了拳頭,嘎吱作響,麵色焦急而深寒。

南宮淩心中一窒,呼吸都停跳了半拍,連忙將她扯入懷中,細細查看她的傷勢,語氣關切焦急,甚至帶著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顫唞心慌,“你怎麼樣?”

他拿出雪白的手帕,小心翼翼地覆上她的額頭,容璿的額角被茶杯砸破,有鮮紅的血液蜿蜒而下。

看著那很快便染紅的手帕,南宮淩心中一痛!

而與此同時,與他有同樣擔憂,焦急,心痛,酸澀,感受的還有那坐在南宮堯身旁的司擎,在眾人沒有注意到的角度,司擎覆在茶杯上的手指在微微顫唞不停。

容璿正想說沒事,可額頭上的劇痛,以及流下的血模糊了她的視線,令她思緒混亂,說不出話來。

南宮淩二話不說,一把打橫抱起容璿,犀利冷寒的厲眸直直地射向南宮堯,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