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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王記 桔子 4354 字 3個月前

掉,現下想想,他精得像鬼一樣,連我都被吃得死死的,何況彆人?

溫暖清新的氣息包裹上來,楚逍一隻手環住我的腰,一隻手滑入衣襟,低喃道:「煙瀾……」

我後背開始炸毛,戒備地看著他:「做什麼?」

楚逍湊過來咬住我的耳垂。「做壞事……」

手已經順著背脊滑了下去,點起簇簇火苗,昨晚上沒做成,其實鬱悶的不隻他一個,我也不客氣了,%e5%94%87%e8%88%8c並用給他光潔的肌膚留了一片印子,外袍已經解開,呼吸聲漸漸濁重起來……

希望不要再有火災……

樓下響起雜亂的腳步聲,夾雜著興奮拔高的男音:「官爺樓上來!錯不了!那兩個一定是人販子,扛了那麼大兩個布袋,就在二樓東頭那間!」

我們麵麵相覷,青筋亂冒地整好衣服,飛出窗外,喚了馬兒出來,揚塵而去。

那個神色古怪的店小二,居然誤認為販賣人口,給我們報了官!

第六章

出了鎮,我與楚逍約法三章:不許隨便開口、不許隨便動手、時刻聽我的話,否則斷絕關係,分道揚鑣。

楚逍寒著一張臉,極不情願地點頭,那眼神分明告訴我:他會遵守才有鬼!

我心裡清楚這人絕對不服管教,我訂的規矩基本上形同虛設,不過威脅作用還是有的,畢竟這不是他的地盤,在中原我人脈廣地形熟,想悄悄溜掉不費吹灰之力,楚逍再不服氣,表麵上也得唯我馬首是瞻,讓我不禁得意起來,假惺惺道:「楚楚,哥哥都是為了你好。」

楚逍俊美的臉抽搐了幾下,漆黑的眼眸掃了過來,道:「你隻是見不得彆人比你囂張罷了,還有,不要叫我楚楚。」

我低下頭,順順馬鬃,低聲道:「不錯,楚逍,你果然聰明!」

半晌無話,我心裡正問候到他第七代祖宗時,楚逍歎了一聲,一手撫上我的肩頸,「我知道,你是擔心我。」

我氣得胃疼,一鞭子抽在馬上,把那混帳甩在後麵。

楚逍從小到大一直在島上,生活得單純而舒適,我不同,我認識很多人,經曆過很多事,一顆心早已硬得油鹽不進、擲地有金石聲,江湖上對我的評價多是自私、冷酷、蠻不講理之類的,我沒有喜歡過誰,也沒有關心過誰,正因為這樣,即使付出一星半點,都會特彆在意,分外計較,說我固執也好,說我小氣也罷,楚逍那廝分明知道我的意思還故意曲解,直讓我恨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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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瀾!」楚逍策馬追了上來,沉%e5%90%9f了好久,被我瞪了一眼之後終於訥訥地輕語道:「你彆介意,我隻是……欲求不滿……有些氣惱罷了……」

我先是愣了,隨後笑得前仰後合,差點從馬背上跌下去,楚逍眯起眼睛,麵色不善地睇凝著我,等我笑夠了,伸過手來勾住我的後頸,咬牙問:「很好笑嗎?」

我連忙收聲,搖頭,真把他惹得獸性大發,淒慘的還是我。

看著楚逍陰沉沉的俊臉,我又忍不住低頭悶笑,招惹清心寡欲之人破戒,就好像給一個長年吃素的家夥開葷,勾得人家上癮之後又偏偏不給他吃飽,實在是很不人道的一件事。

值得同情,如果被吃的那個不是我。

這麼一笑一鬨,我的滿腹火氣又煙消雲散了,楚逍就是有這種本事,前一刻把我氣得七竅生煙,後一刻又哄得我心花怒放,若與他行走江湖,我八成又會多一項「變臉如變天」的美名。

加緊了行程,快馬加鞭,終於在日落之前,趕到荊州。

楚逍習慣性地調馬朝客棧行去,我扯住他的袖口,神秘地一笑:「隨我來。」

在不甚熟悉的街巷中七繞八繞,好不容易找到「百安居」的匾額,我滾鞍下馬,抬腳朝那兩扇光鮮的朱漆大門踹去,楚逍也下了馬,走到我身側,道:「打家劫舍的話,晚上來比較好吧?」

什麼話!我回身瞪他,不悅道:「這是我家!」

「哦?」楚逍頓時來了興致,笑%e5%90%9f%e5%90%9f地湊過來。「百安居?難道從未有人找到家裡來尋仇麼?」

我搖頭,看他一臉不信,很耐心地解釋道:「我已經三年沒回過這裡了。」

老管家張伯很快迎了出來,滿臉皺紋又深了幾許,一見是我,笑得兩眼眯成一條縫,顫聲道:「老爺!咱們可算把老爺盼回來了!」

瘦筋筋的手指抓住我的衣袖,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眼看著就要老淚縱橫,我歎了口氣,拍拍他的肩頭道:「張伯,我帶了朋友回來,趕了一路,餓得緊了,你先吩咐廚房開飯吧。」

「是是是,瞧我都樂糊塗了!」張伯拍著自己的額頭,叫小童來牽馬,精光四射的雙眼停在楚逍身上。「這位公子是?」

「他姓楚,我的朋友。」我轉向楚逍,道:「管家張伯,看著我長大的。」

「張伯。」楚逍一拱手,笑得溫雅從容。「煩勞了。」

「不敢當不敢當。」張伯眼中戒備少了幾分,一躬身請我們進門。

我打發他去忙,挽住楚逍的手,引著他從前庭逛到後院,正值夏初,院內繁花似錦,亭台樓閣,鮮活一如昨日,隻是在我眼中,也不過片刻停留,十年前來到荊州,置房置產招仆買婢都是張伯在打理,我隻是個匆匆過客,浪跡天涯居無定所,十年來,在這裡逗留的時間,怕還不到三個月。

手指輕撫過一叢濃豔的木芙蓉,暮色中花香氣越發飄渺難尋,楚逍從身後抱住我,暖暖的氣息包裹住周身,低語道:「為什麼不願意回家?」

我靠在他身上,輕笑道:「被一個長自己三十歲的大伯稱老爺,我不想折壽。」

「謊話。」他咬住我的耳廓,一手撫上我的心口。「你在怕什麼?」

我身體一僵,按住他的手,低喃道:「楚逍,你究竟是什麼人?」

為什麼你總能挖開我心裡不為人知的部分?為什麼你執意要探究下去?

為什麼不肯留一絲間隔讓我得以喘熄?如果你想傷害我,是不是已經易如反掌?

楚逍轉過我的身體,黑眸直看進我的心底,道:「我是愛你的人。」

我%e8%83%b8口一熱,環住他的肩背,抬臉%e5%90%bb了上去。

柔軟的%e5%94%87輾轉廝磨,%e8%88%8c尖探索著每一分每一寸熟悉的味道,楚逍緊擁住我,纏綿濕熱的%e5%90%bb持續到快要窒息,才戀戀不舍地分開,我平複了紊亂的呼吸,臉埋在他頸窩處,低聲道:「我的家族,十分顯赫尊榮,我,則是被逐出家門的逆子,張伯一直盼著我能成就一番事業光耀李家門楣,我卻隻會讓他失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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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斟句酌地表述著恰當的意思,關於過去的記憶已經簡單到寥寥數筆即可勾畫完畢,這世上有太多的含糊不清,我闖蕩江湖之前的生命猶如一張被煙熏水濡過的畫卷,模模糊糊似真似幻,夢裡都不會重現昔日的富貴榮華,十年,已足夠我%e8%84%b1胎換骨。

楚逍笑了,輕啄我的雙?%e5%94%87,水晶般明亮清澈的眼瞳閃動著醉人的情意,還不等我湊上去細細品嘗,拱門下傳來一聲低咳,循聲望去,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垂著頭站在那裡,道:「請老爺與楚公子移步前廳用膳。」

晚飯後,讓仆人帶楚逍去洗浴休息,我跟著張伯到了書房,大略翻看了幾年來商鋪田產的經營狀況,張伯做事精明又不失厚道,無論是宅院還是產業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條,我放下那疊帳冊,開宗明義道:「張伯,我過些日子要離開中原了,這些產業,留給你頤養天年吧。」

張伯怔了一下,聲音裡帶了一絲顫唞,道:「老爺,奴才萬萬不敢。」

我歎了口氣,上前按住他的肩頭,道:「天下無不散的筵席,這些年來,你為我做的已經太多了,我說過,無論如何不會回去,張伯,你就當我爛泥扶不上壁吧。」

「不不……老爺!」張伯低身要給我下跪,被我扶住,目中流下淚來,道:「老爺,奴才早斷了非份之思,隻要老爺過得快活……」

我不禁一陣鼻酸,勉強笑道:「你若想讓我快活,就聽話收了那些,省我掛念。」

「老爺……」張伯抓著我的袖口涕淚泗流,顫唞不已,我抽了帕子給他拭淚,柔聲勸慰道:「張伯,從今日起,你我主仆緣份已儘,以後,不要再叫我老爺了。」

書房裡氣氛淒涼極了,張伯哭到傷心處,已經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不住地抽噎著,想起這麼多年他儘心服侍、關懷備至,我眼圈一熱,一滴淚落了下來,張伯一驚,忙站直身體,胡亂擦了把臉,強抑住哭泣,哽咽道:「讓奴才再給主子磕個頭吧。」

我沒有阻止他,心知從今以後,前塵俱已消散,那段歲月唯一的見證人,已被我%e4%ba%b2手推開。

扶他起來,我們相對而坐,隨意問了些家常,張伯起先還拘泥著身份,在我一再強烈要求後終於改口,從「老爺」變成「九爺」,然後就一步也不肯相讓了,我威逼央求撒賴都沒用,隻好作罷。

就這麼拉拉雜雜地敘了一個時辰的閒話,其間張伯把他的義子叫進來見我,正是後晌在花園中喚我們用膳的少年,善良忠厚,稍稍有些靦腆,張伯看他的眼神溫暖慈愛,我心裡一塊石頭終於放下了——這個忠心耿耿的孤單老人,太需要%e4%ba%b2情了。

眼看著時候不早了,張伯送我回房休息,走到門口突然問了一句:「九爺,六爺的事聽說了麼?」

我點點頭,道:「這次去金陵,就是要找他的。」

張伯笑了,道:「六爺那樣的人,竟能說放手就放手,張伯還怎麼能再強求九爺呢?」

我回他一笑,想起那個一向掠奪成性的人,心裡也實在也好奇得緊。

洗去一身的疲乏,我悄悄摸進了楚逍的房間,原本打算趁人不備夜襲來著,結果才推開花廳的門就撞在他麵前,被捉了個正著,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合身撲上去,道:「楚楚,我心裡難受!」

楚逍扶住我的後腦,惡狠狠地朝我雙?%e5%94%87咬下,道:「不許叫我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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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一笑,朝他咬回去,楚逍也不肯吃虧,我們一邊互咬一邊互摸,就這麼半拖半抱著進了臥房,蹭到床邊時,我瞅準時機,環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