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1 / 1)

的。”

定%e4%ba%b2,又是定%e4%ba%b2!陸靜淑心裡哀歎一聲,麵上隻能順著方氏的意思答應了下來。

“還有你手上的活計,也該好好做起來了。娘知道你針線上差一些,可嫁衣上蓋頭上,你少不得也都要動上幾針才像回事呢……”

陸靜淑聽著這些,真的很想直接衝到薑家去退%e4%ba%b2,好徹底恢複自由身。

夜裡見了孝義,陸靜淑一臉哀怨的跟他說:“其實我明明有一個極好的可以拖延婚事的方法。”

“哦?什麼法子?”孝義好奇的問道。

陸靜淑舉起手比了個姿勢,說道:“把陸文義哢嚓了,這樣我就能守孝三年,甭管誰家都不用嫁了。”

孝義臉一黑:“是啊,陸文義一死,你們母女的日子可就好過了,家裡所有家產立刻就變成了陸興波和陸文孝的,張氏和劉姨娘若是好心,也許還能給你們個容身之處,若是心不好呢,你們母女也就徹底自由了,直接就可以%e8%84%b1離陸家!這個主意真是好。”

“切,誰稀罕陸家那點產業!再說了,難道我不會栽贓一下麼?”

孝義聞言反而笑了:“那好啊,為了不嫁人殺了%e4%ba%b2爹,然後再栽贓給叔叔一家,順便氣死祖母,等這一家子死光了,再好好收拾劉姨娘,好計謀。我等著看,快啊,殺了他!”

陸靜淑翻了個白眼,又斜斜伸出手掌,比劃著說道:“你不用拿話激我,我記得呢,我是要把這個歪了的世界掰正,”說著話把手掌擺正了,“而不是把它打翻了!”手掌順勢翻了一下。

孝義聽了收起笑容,正色說道:“你記得就好。有些時候有些事需要用些手段,我是明白的,我也願意支持你,但是要記得最起碼的底線。”

陸靜淑轉身坐進椅子裡,看著孝義攤開自己的雙手,說道:“這個不用你說,我沒有那麼喪心病狂,也不願意自己乾淨的手染血。不過這個渣男要是再這麼作死下去,我也保不準他哪一天就會精儘人亡。”

“……”孝義每回聽見這個,都會禁不住後退兩步,然後悄悄捂住襠部,“你都把劉姨娘收拾了,他還能怎麼作啊?”

陸靜淑懶得說細節,隻答:“他作死的本事有七十二變,你是想不到的。嘿嘿,他現在認準了桃兒杏兒那裡,我聽說還經常三人行,這麼作下去,要真出了大事,也不能算在我頭上吧?”

孝義囧:“他們三人行,你是怎麼知道的?”他不信下人會說給她聽。

陸靜淑伸手提起桌上的花瓶,湊近了細看那裡麵的霧,心不在焉的答:“我從她們的隻言片語裡猜到的。”

孝義一看她動花瓶,忙上前去奪了過來,“早跟你說了,不許動我這個瓶子,打碎了可不得了!”

“切,下回我就趁你不在進來,非得砸碎它,我倒要看看到底有什麼大不了!”陸靜淑一說完就扭身離去,從夢境中醒了過來。

第二日方氏果真叫人去買了一堆包子回來,陸靜淑比較了各家的品質和價格,又結合了陸祈的意見,把最後定價交代給了王媽媽,讓她傳話給陸祈。

開張那日,儘管陸靜淑磨了方氏許久,她也沒能%e4%ba%b2自到現場去,直到重陽節陸家人集體出遊,她才總算是出了陸家的門。

☆、第25章 重陽秋遊

重陽節和三月三上巳節一樣,都是闔家出遊的節日,長安城內的達官貴人們尤其看重這個節日。再加上如今皇帝遷去了東都,留守的各級官員都覺得頭頂上沒人盯著,份外輕鬆,不到節日的時候且還要找了各種名目來尋歡作樂,何況是正經的節日?

有那第一等富貴的人,早早就闔家出城去了驪山的莊子上,打打獵,泡泡溫泉,到九月九這一天上山去登高遠眺,何等愜意!

再次一等的,驪山上沒有產業,也可以早早遣人去曲江池芙蓉園裡定下地方,然後一家人去遊船賞花,喝杯菊花酒,再做幾首詠秋的詩,也不失風雅。

至於像陸家這樣的,則多選擇去慈雲寺這樣的佛門清淨地,上幾柱香求求平安富貴,再去寺內高塔上遠望一回城內,然後在寺內轉一轉,感染一下秋意,再吃個重陽糕應景。

陸靜淑跟著長輩們走完了這一趟行程,倒也覺得新鮮有趣。慈雲寺內人並不很多,看起來都是要事先定好了的才可以入內,所以絲毫不擁擠吵鬨,再和著遠遠傳來的梵唱聲和鐘聲,讓人心裡份外平靜。

“我走累了,要歇一歇,嫻姐兒和你妹妹們出去玩吧,難得來一回。”陸老太太進了禪房就要休息,所以很爽快的放了幾個孫女出去。

今天她們為了來燒香,都起得早,陸老太太上了年紀,難免困倦,方氏和張氏兩個又得留下來服侍她,倒便宜了姐妹幾個,能自由的出去玩耍。

慈雲寺比上次去過的青山寺大得多,後院還依著山林建了亭台樓閣,姐妹四個出了禪房,就在小沙彌的指引下去了後院閒逛。

陸靜嫻最近這段時間不知為什麼,不願意跟陸靜淑說話,她又最厭惡陸靜秀,於是就隻拉著她妹妹陸靜美的手在前麵走。陸靜淑無所謂的跟在後麵,沿途隻看風景,難得陸靜秀今天也十分安靜,並沒有與她搭話。不過自從劉姨娘“病”倒之後,陸靜秀確實老實安分多了。

姐妹幾人安安靜靜的走了一段,陸靜淑就覺得有些冷了。知道秋日天涼,她今天特意套了一件玉色披風,可即便如此,在遮雲蔽日的林間多走了一會兒,也還是感到涼意入骨。

她抬目往前張望了一下,開口說道:“大姐姐,這林子裡沒有陽光,走著有些冷,要不咱們去前麵亭子裡坐坐吧,也能曬曬太陽,暖和暖和。”一邊說一邊指向前麵半坡上的一座小亭。

“我也冷了。”陸靜美往前麵看了看,跟著說道。

陸靜嫻就點頭:“那好,先去坐坐。”她帶頭向前右轉,往高處的亭子走去。

陸靜淑跟在後麵走了一段,覺得有些不對勁,一回頭就發現陸靜秀還在原地張望,忍不住蹙眉問她:“三妹妹不來?”

“啊,姐姐們先上去。”陸靜秀答了一句,還是立在原地不動。

陸靜淑看有下人跟著她,也懶得多管,就轉身再往上走,誰知就耽擱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前麵陸靜嫻已經與人起了爭執。

“姑娘彆惱,在下真不是有意的,可傷著了沒有?”

陸靜淑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說話,往上看時,隻見陸靜嫻正被丫頭從地上扶起來,還有個身穿紅衣的男子要伸手扶她,她氣急敗壞,訓斥道:“你怎敢如此無禮?生生往人身上撞,還,還……”

陸靜淑忙快步跑上去扶住陸靜嫻,問:“這是怎麼了?”

“是這人突然衝出來撞倒了大姐姐!”陸靜美在旁指著那人告狀。

陸靜淑看陸靜嫻並沒大事,這才轉眼看向那人。那人還在滿臉堆笑的拱手作揖賠罪,陸靜淑看他頭戴方巾,身穿大紅雲緞錦袍,腰束碧玉帶,腳踏皁皮靴,人也生的清俊端正,倒不像個輕浮人。

“大姐姐沒事吧?”她又問了陸靜嫻一遍,陸靜嫻給她看了看手掌,擦破了一些皮,陸靜淑就跟那撞她的人說,“公子莫急,家姐無事,我們要上去坐坐,您請便吧。”說著就扶著陸靜嫻往上走。

誰料那人竟還跟在她們後頭,“這怎麼能行呢?是我撞的,我怎麼能就這麼走了?這麼美的姑娘,若是破了皮,留下什麼痕跡可不好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陸靜淑皺眉,示意巧慧跟婆子去打發他走,自己和陸靜美扶著陸靜嫻進亭子坐下,又打發人去取清水來。

“姑娘,欸,姑娘,我不是壞人,你們放心,我隻是關心那位姑娘的傷勢,等我%e4%ba%b2眼看看真無事了我就走!”

陸靜嫻手上疼痛,又聽他語調輕浮的嘮叨,怒火早已忍不住,吩咐跟著的婆子:“愣著乾什麼,還不去把他給我趕走!”

兩個婆子忙去幫忙,誰料那人怎麼也不肯走,她們也不敢真的動手,兩下一時就僵持住了。恰在這時,陸靜秀也走了上來,她一見這副情景,就笑著走上前,與那人行了一禮,說道:“公子真是有心了,不過眼下家姐要看傷,公子實在不適合留在此處,敢問公子貴姓?家住何處?若是有事,我們再去尋公子可好?”

這語調端的是一個輕柔婉轉,扣人心弦。陸靜淑聽到這裡真是想感歎有其母必有其女,這麼會功夫,都能勾搭人。陸靜嫻也很惱怒,推她的手說:“你還不去看看!”陸靜淑無奈,隻得起身走過去。

“咦,姑娘也與那三位姑娘是姐妹?倒不太相像呢?你這姑娘倒大方,在下姓陳,敢問姑娘芳名?”

他這麼大喇喇的直接問女孩兒姓名,把陸靜秀也問得惱了,當下委屈的回道:“你這人好生無禮,我好好的給你解圍,你怎麼這般欺負人?”說到最後,尾音都有些顫了,似乎真的十分難過。

那人更委屈:“我哪裡欺負你了?不是你先問我姓名的麼?”

陸靜淑聽到這簡直想笑了,覺得陸靜秀真是活該,她走到那二人麵前,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那姓陳的,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就拉住身旁的一個婆子,在她耳邊吩咐了兩句。

那婆子有些猶豫,陸靜淑隻以眼神示意她,她隻得裝作去推那公子,口中還說:“公子且回避一下吧。”然後手稍微抬高,一下子就把那公子頭上的方巾給打掉了。

婆子裝作嚇了一跳,俯身撿了方巾,又湊到近前去遞還給那人,口裡一直說:“啊喲,對不住,對不住……咦,公子,怎麼你還穿了耳洞?”

那人有些氣急敗壞的接過方巾往頭上戴,但是他好像不太會戴,折騰了幾次倒把頭發弄亂了。陸靜淑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笑話,才笑著上前說:“陳姑娘,不如一起進亭子裡整理一下吧?”

“姑娘?耳洞?”陸靜秀重複了一遍,也忍不住湊近了看那人,然後才明白,“你這人,真是……”說完甩袖進了亭子。

陳姑娘捧著帽子盯著陸靜淑看了一會兒,才問:“你怎麼看出我是女孩的?”她站得遠,應該看不到自己的耳洞才是啊。

陸靜淑一笑:“進來再說吧。”把她讓到了亭子裡,又叫巧慧幫她攏好頭發戴上方巾,然後才說,“你長得這麼秀氣,哪裡是個男子了?”

陳姑娘伸手指著自己的臉頰,驚訝的說:“我還秀氣?你們才叫秀氣吧?比我秀氣的男子不知有多少!”

“那他們也沒有姑娘你這麼嫩的臉、這麼細的手吧?”

陳姑娘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又搓了搓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