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頁(1 / 1)

明月高照,十多頂轎子過去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其他的轎子,夜再一次恢複了本屬於它的寧靜。

寧靜的春天,天空上有繁星點點。

一群女人在這繁星滿天的夜晚,去了路的遠方。

或許,路的儘頭是成功吧。

“張學政,我是碎夢樓的如花。有些事情,想要和你一夜深談,坦誠相待。”

一頂軟轎,停在了曹州張學政的一處彆院中,這一處彆院,縱使是張學政的夫人也不知道,可是一些有心人,卻知道,張學政在這個地方有著這麼一座彆院。

彆院中的門開了。一個老門子,探出頭來,看著月光下,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咧嘴一笑:“這位姑娘,深更半夜的,怎好與男子相會。何況我家老爺,一身清風。姑娘還是請回吧,老爺他是不會見你的。”

姑娘穿著一件白色的輕柔長衫。長衫緊緊的裹在身上,把整個玲瓏的嬌軀都呈現出來,前凸後凹,曲線優美。

一雙眼睛亮晶晶,如天上星,一頭烏發輕輕的披散下來,隨風舞動長空,飄飄如九天廣寒宮中的仙子臨塵。

聽了老門子的話,她並沒有生氣,微微一笑,如一束綻放的夜來香,令人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叮當......

纖弱的手掌中,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手掌攤開,月光照下,當即就泛出一道醉人的光芒,金黃的光芒彌漫,讓人的眼睛一看上去,就不舍得在離開。

黃金!

十兩黃金!

出手就是黃金十兩。

輕輕地遞了過去,朱%e5%94%87微啟,聲音如玲:“老爺子,這點心意,是小女子請老人家沒事的時候喝點茶水。”

老門子的眼睛,在看到黃橙橙的金子的時候,原本有些渾濁不耐煩的眼睛,猛然亮了,明光閃爍,猶如精電射出。

嘴角裂開,露出一排排的大黃牙,笑了。

“這怎麼好意思,我家老爺是讀書人,是君子,我是老爺的門子,怎可收取這種黃白之物,一旦讓外人知道,平白壞了名聲。”

手顫唞著,想要去接,可是眼睛的餘光,掃了掃,這女子身後站立著的四個彪形大漢,每一個大漢,都虎背狼腰,帶著一股煞氣。

如花姑娘冰雪聰明,聞弦歌而知雅意,淡然一笑,如花綻放:“老爺子,這四個人,都是我的心腹,斷然不會有人敢多嘴多%e8%88%8c,這點金子,是小女子孝敬你的,天知、地址、你知、我知,除此之外,不會有人知道的。”

“小女子也沒有什麼要求,隻希望能夠在今晚,陪學政大人好好的聊一聊,你可能不知道,我對學政大人一見深情,要是能夠有一夜繾綣,絕不會少了老爺子的好處。”

還有好處?

事還沒有辦,就出了十兩黃金。

一旦事成......

其中的好處更是可觀。

老門子笑了,也不再客氣,不再矜持,伸手接過來十兩黃金,道:“既然是你一片孝心,我也不好拒之門外,就暫時收下了。”

“隻是雖然你對老爺一片深情,隻是你也知道,我家老爺情深義重,不輕易留人過宿,我去看看老爺的口風,你在這裡等著。”

如花大喜:“好,有勞老人家了。”

老門子轉身離去,弓著的身子,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一地的影子逐漸消散。

“是哪個地方的人到了?”

房間中,張學政顯然還沒有睡,作為明日花魁大賽的評委之一,他知道今晚定然會有很多美女自薦枕席,而且還會收入不菲。

老門子道:“是碎夢樓的如花!”

過了一會兒,裡麵傳來聲音:“碎夢樓的頭牌......讓她進來吧,聽說她吹簫品玉的功法極為上乘,今天要好好的見識一番。”

如花進,四人抬著轎子離去。

學政房中,紅燭滅,紗帳放,吹簫品玉,一夜到天亮。

王富貴作為曹州商人的代表,也是這一次花魁大賽的代表,是七大評委團中的一位,此時他也在軟香溫玉中**。

白皙的肌膚,富有彈性的隆起,還有那迷人的大森林中溪水潺潺......

手指輕滑,曲線玲瓏,手掌輕撫,高低起伏,攀越著山峰,尋找著溪穀,毫不停留,仿佛是不知疲倦的豪客。

今夜的每一個評委團的床上,都熱鬨起來,洛襪亂飛,汗如雨水,濕透了人心。

咣當!

又是一個評委的房間裡,關上了窗,遮掩了窗外的月。

一絲光亮也照不進來,十分黑暗。

黑暗中,儂語頻傳,仿若不堪殺伐。

殺的一瀉千裡,殺的嬌聲不斷......羞了窗外的月,紅了天上的星,迷亂了天地間的那一縷清風。

天,逐漸亮了。

可是卻依然陰沉沉的,有著烏雲密布。

嘩啦!

一道閃電閃耀,在黎明的十分,天空上,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雨水串成珠子,大有遮掩乾坤,漸欲迷人眼之勢。(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四章:誰與爭鋒

春雨貴如油。

而這場春雨仿若不要錢似得,從天色還沒有真正放亮,就開始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雨水穿成了珠子,滾落人間。

斜風細雨,冰寒刺骨,春日的雨水還是有些太過於冰冷。

濃濃的烏雲遮掩著天空,擋住了陽光,讓整個本應光亮的早晨,有些昏昏沉沉。

雨,一直下。

可是花魁大賽的場地,依然如故的開始布置起來。

頂著雨,冒著風,濕透了後背,流過了臉頰。

除此之外,在下著雨的大街上,已經陸陸續續的來了很多人,一開始的時候,還是三三兩兩的,後麵便是成群結隊的,向著這裡趕來了,大有一種萬人空巷,摩肩接踵之勢。

“今天花魁大賽開始,春雨有意,也來嬉戲,卻是個好兆頭。”

一處臨近花魁大賽的酒樓上,臨著窗戶的地方,坐著兩個人,都是一身青衣書生打扮,此時正在淺飲細酌,推開了眼前的窗,透過風雨,向著場地上看去。

這一片場地,其實就是一個舞台。

今天曹州城中,許多的絕色佳人,就即將在這舞台的大中央,向著天南海北的來客,獻上自己最拿手的技藝。

載歌載舞,歡慶著春日的勃勃生機,與所有的人,一起歡樂無限。

同時,也將在這裡,選出一年一度的曹州花魁。

曹州花魁不但要豔冠群芳,還要才華高超,絕非是空有其表的花瓶人物。而是才貌雙全的巾幗英雌。

“世玉兄說的好,聽人說。世玉兄為萬花樓的玉珍姑娘%e4%ba%b2自做了幾首詩詞歌賦,有了世玉兄的大作。加上玉珍姑娘的宛轉歌喉、美妙身段,這一次的曹州花魁定然花落萬花樓中了。”*思*兔*網*

青衣書生矜持的一笑:“洛水賢弟說笑了,曹州地界臥虎藏龍,我不過是讀了幾年書,隨意寫了幾首詩詞而已,能有什麼水平,和這曹州地界的讀書人爭鋒?”

謙虛之際,又有著幾分傲然,大有睥睨曹州。橫推無敵手的氣概。

那被稱作洛水的青衣書生,聞言笑道:“世玉兄是永州府的大才,今年大考的時候,永州的榜首秀才,詩詞之絕,無人能比,曹州能與世玉兄比肩者,了了而已。”

“更何況,我聽說這次曹州舉辦的清水詩話的第一名。卻被一個剛剛進學的童生力壓眾多秀才,生生的奪了去。”

“你說這是不是個笑話,一群秀才,讀書多年。腹中的墨水,卻還不如一個童生,說起來。真是令人扼腕歎息,曹州的讀書人。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世玉眼中精光一閃,笑道:“我也聽說了。據說那個童生,還是剛剛讀書不太久,一開始的時候,還是個采藥郎,幾乎是沒有讀過書。”

“不過,我還聽說,他的父%e4%ba%b2,是曹州城外鄉野間的一名老秀才,考了一輩子,連個舉人都沒有考上,不過家中藏書頗豐,也算是書香門第,或許老秀才,曾經教導過自己的兒子吧,不然的話,他哪裡來的才情。”

洛水道:“哈哈哈......不過是個名落孫山的老秀才,考了一輩子都考不上舉人,可見也是朽木可雕也,我想那童生或許是刹那靈光閃爍,得了一首好詩,畢竟這詩詞之道,還是非常的需要妙手偶得之的,能夠起步成詩的,畢竟還是少數。”

世玉點了點頭,深以為然,不再說話,就見窗外的雨,這個時候,居然漸漸的停了,整個天空慢慢放亮,也沒有了剛才那種烏雲壓頂的壓抑感覺。

雨後的空氣,分外的新鮮,深深的呼吸一下,就會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的思路,也會因此變得活躍起來。

“張學政,你也來了!”

舞台上,評委團的人,陸續到了。

王富貴見到張學政的時候,立即站了起來,笑著打著招呼。

七個評委團的人,已經來了六個。

張學政就是第六個,還差最後一個人沒有到。

來的七個評委團的人,有執掌一方的學政,也有出資籌辦的商人,也有才動曹州的大儒,更有詩詞揚名的名家,當然,這一切的人物中,還有一位,那就是曹州府的新任縣令。

孟浪被劍仙半路截殺,神威侯因升仙令也死在了曹州城外,為了加強曹州城的治理與安全,天統皇朝的當今皇帝,派了一位極為乾練的朝中大臣,前來曹州,做一方的縣令。

這位縣令,是進士出身,學識淵博。

今天也被請為曹州花魁大賽的評委之一。

縣令還沒有到,其餘的評委,便首先互相熱絡起來。

“原來是王員外,你也到了。”

張學政微笑著點了點頭,也一一的和著其他的人打著招呼。

打過招呼之後,張學政便尋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不言不語,養氣存神。

“張學政,今年參加花魁大賽的人數,可是不少,我聽說,除了附近的青樓頭牌都到了之外,還有許多小戶人家的女子,衝著那一百萬的雪花銀,也準備拋頭露麵,一決雌雄。”

王富貴長的胖乎乎的,臉龐十分紅潤,中等身材,穿著一件綢子衣服,未語先笑,一團的和氣。

張學政笑道:“這一次參加花魁大賽的人,如員外所言,人數實在太多,除了青樓頭牌,還有許多小家碧玉,甚至是大家閨秀拋頭露麵,想要說出,誰能夠力壓群雌,冠絕群芳,我也不敢信口亂說。”

“不過,碎夢樓的頭牌如花姑娘,身材婀娜,聲音清脆,更是長的如花似玉,美麗動人,還有著名家半世山人為她寫詩、寫歌,應該有機會在最後的時候,獨占鼇頭,領袖群雌吧。”

提起如花,張學政便不由得想起來昨夜的時候,那如花把自己伺候的神魂顛倒的滋味兒來,那女人,簡直就是個妖精。

王富貴笑道:“如花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