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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來,身體上更是傳來一陣精疲力儘的感覺。

“是自己逞能了,這一點內氣,根本不足以支撐自己施展完太乙神針!”

不過,這五針,也已經見了效果,原本張學政蒼白的麵孔,此時浮現出來一絲潤紅,顯得有了些精神。

“還差兩針,就能見了功果!”

王子騰暗自咬牙,榨取著身體中的最後的一些內氣,運氣到針,雙手舞動起來,比之開始,慢了許多

哧!哧!

雙針紮了下去,仿若畫龍點睛一般,隨著兩針紮了下去,原本一直昏迷不醒的張學政,眼皮微微抖動,居然睜開了眼睛,眼中一片模糊,過了一會兒,這才清晰起來。

“我這是在地獄中嗎?”

虛弱的聲音傳來,卻讓張夫人、張玉堂兩人喜極而泣。

王子騰此時也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知道是自己的精力,已經消耗到了極限,強撐著見到張學政已然清醒過來,微笑一下:“你沒去地獄,我可是大大的不好了,彆忘了給我一個大大的紅包,救你,可是大不易。”

話剛說完,王子騰撲騰一聲,昏倒在床前,紅玉心中滿不是滋味,她是修劍的人,當然知道,王子騰這是精疲力儘後,身體的自然反應,陷入深度睡眠,恢複自己的精力。

她沒有想到,嘻嘻哈哈的王子騰,居然會為了救一個幾乎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讓自己累的昏死過去。

“子騰,真的是變了太多!”

當初的王子騰,多少是有些膽小,有些懦弱,有些自私的。

心中默默的轉過念頭,然後疾步一趕,伸手把王子騰抱了起來,轉過身,對著張夫人道:“子騰他為了救人,累的昏死過去,還請夫人找一間靜室,讓他好好休養。”

張夫人在王子騰昏倒的瞬間,也是嚇了一跳,這個王子騰可不能出什麼事情啊,自己老爺的身家性命,還係在他的身上。

顧不上問候自己的老爺,張夫人立即命人收拾出來一件非常寬敞明亮,又極為幽靜的房舍,紅玉這才抱著王子騰,向著房舍而去。

推開病房的門,迎麵是一群曹州府的絕世名醫,這群名醫,看著被紅玉抱著出來的王子騰,臉上居然在這種沉痛的場合中詭異的顯出來一種笑容來。

張夫人、張玉堂還沒有出來,剛才病房裡麵,張夫人壓抑的痛哭,也是有些入耳,這些人,自然認為王子騰沒有把張學政的病治好,無奈之下,隻能用裝暈來企圖蒙混過關。

“果然是個采藥郎,我們都束手無策的病,他怎麼可能治得好!”

以為王子騰沒有治好張學政的大夫們,心中忽然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

萬一被這小子給治好了!

自己一群絕世名醫,可就把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還是沒有治好好啊!

“治不好病,就用裝暈來企圖蒙混過關,怎麼可能輕易就饒了你!”

到了這個時候,這幾位名醫,自然不會口下留情。

“咦,這不是剛才給張大人治病的采藥郎嗎,怎麼回事,才這麼一會兒工夫,就灰溜溜的出來了,難道你已經妙手回春,把學政大人的病給看好了?”

“嗯,我想這小采藥郎,果然是本事大啊,雖然不知道學政大人的病是不是治好了,可他這手把自己弄暈的本事,卻是獨一無二了。”

“哼,沒有本事,還來這裡招搖撞騙,嘴上沒毛的家夥,我早就說過,這小子,一個采藥郎而已,能懂什麼醫術。”

“原本張大人多少還能逞一些日子,這一下子,嘖嘖,可不好說了!”

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者多,世道炎涼,可見一斑。

聽著這群人的熱諷冷嘲,紅玉秀眉一挑,就要發作,卻見身後的門吱呀一聲,卻是張夫人帶著一臉笑容走了出來。

看著滿臉含笑的張夫人,在場的大夫們,心中一沉,聲音嘎然而止。

“難道說這小子治好了張大人的病?”

這可不是他們希望的結果。

他們希望自己能夠治好張大人的病,可他們不希望彆人治好張大人的病。

可是,情況有些不對勁啊。

第三十六章:行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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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含笑的張夫人,出來的一瞬間,便看到了一臉驚異的名醫們,玲瓏的心思一轉,自然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當下俏臉一寒,冷聲道:“王子騰已經治好了我家老爺的病,諸位,若是再無他事,就請回吧!”

身體多病的張學政,自然需要名醫診治,而這名醫自然是王子騰。

為了王子騰,得罪一群沒用的大夫,張夫人自然做得出來。

被張夫人一下逐客令,客廳中的大夫頓時臉龐漲得通紅,尤其是李子昂更是有些渾身發抖,來的時候,他早已得到了父%e4%ba%b2的真傳。

隻要自己能夠掌控著張學政的病情,使他的病情不惡化,就能夠得到張學政的好感,等年後,自己考個秀才,還不是張學政一句話的事情。

誰知道,意料中的事情,居然出了這樣的變故。

“可惡的王子騰,居然壞了我的好事,虧我同仁堂這麼多年來,一直收購你的草藥,要是沒我同仁堂,你們父子二人早就餓死了。”

李子昂有些咬牙切齒的看了昏迷的王子騰一眼,轉身而走。

他卻忘記了,當初同仁堂收購王子騰手裡的草藥的時候,是把價格壓到了何等喪卻天良的地步。

技不如人,便要受辱!

大夫們氣呼呼的,陸續走出客廳!

麵對著學政府,這幾個大夫心中有氣,卻也不敢發作出來,縱使發作了,也沒有用。

可是,這幾個人,卻把王子騰給恨上了。

不敢照著學政大人發泄,難道還治不了你一個小小的采藥郎嗎?

能夠被請到學政府的大夫,每一個都有兩把刷子,幾十年給人看病積累下來的人脈,也是極為恐怖的。

短短的時間內,便把王子騰家裡的事情,事無巨細的打探清楚。

“原來是個落魄秀才的兒子!”

幾位大夫心中有了底,想要有所行動,又有些猶豫:“聽說前幾天,衛家公子打死了幾個小混混,被打死的幾個小混混之所以被打死,就是因為這幾個小混混在集市上把寫春聯的王翰給攆走了的緣故。”

衛家!

方圓幾十裡的大戶人家,王翰的老丈人家。

想起這個龐然大物,原本想要教訓一下王子騰、王翰的幾位大夫,心中一寒,發熱的腦子冷靜下來,便息了念頭,為了出一口氣,萬一搭上了身家性命,便不值了。

念頭一通,想清楚其中的利弊,曹州府的幾位大夫,當下便決定,不再招惹王子騰,各自一抱拳相彆。

唯有李子昂氣不過,心中閃爍著彆樣的念頭。

一直以來,李子昂的家庭富裕,父%e4%ba%b2有名,生活的有滋有味,加上自己原本聰慧,讀書、習醫都遠超同齡中人。

聰明的李子昂是一直在彆人的讚譽下,成長起來的,十多年來,順風順水,從來沒有受過什麼挫折,誰知道,居然在這裡折戟沉沙。=思=兔=網=

要是個當代名醫的話,折戟沉沙也就罷了!

可是,折在一個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小小的采藥郎的手裡,李子昂覺得心裡憋著一團火,自己居然敗在了一個落魄秀才的兒子手裡,而這人卻是個小小的采藥郎。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一定要把這口氣給掙回來!”

李子昂臉上鐵青,剛剛被張夫人逐出府外的羞辱感覺,依然繚繞於心頭,一想起來,就腦袋發懵,恨不得,對著什麼東西,狠狠的打出幾拳,或者對著天空喊上一嗓子,才能夠抒發出來心口的這股鬱悶之氣。

但是,他卻不能對張夫人怎麼樣!

窩囊!太窩囊了!

李子昂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既然不能對張夫人怎麼樣,那麼這口氣,自然而然的也轉到了王子騰的身上,一時間,居然莫名其妙的,再一次對王子騰恨了起來。

“若非是王子騰,現在被張夫人熱情招待的人,必然是我了。”

越想越恨,清秀的臉龐,此時有些扭曲的猙獰,看起來分外可怖。

回到家中,李子昂猛地推開同仁堂的大門,呼著房外的寒風,直愣愣的走了進去,找了一個凳子坐下,喝了一杯熱茶,這才狠聲道:“氣死我了!”

而坐診的李大夫,神情十分恬然,看了一眼氣呼呼的兒子,淡淡的道:“遇到了什麼事情,值得你生這麼大的氣!”

李子昂氣呼呼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李大夫說了一遍,言語之間,恨意衝天,仿佛是王子騰奪取了原本屬於自己的榮耀,又放佛兩人之間有什麼滅門之仇、奪妻之恨一般。

“要不是王子騰橫插一%e8%85%bf,現在學政-府中,被熱情招待的人,一定是我!”

聽了李子昂的話,李大夫的眸子一亮,有些不可思議:“你是說王子騰治好了張學政的病,這怎麼可能,我可是%e4%ba%b2自給學政大人診治過,他的病,好不了!”

李子昂氣道:“可是看張夫人的樣子,那病估計是好了,而我卻被張夫人給趕了出來,這一下,年後的秀才大考,我通過的希望就不大了!”

每一年的秀才大考,名額都是有限的,在有限的名額中,有些名額是已經內定了,而內定後,名額就剩不下幾個了。

李子昂自認學問不淺,可是在整個宏易學堂中,也隻不過算是中遊偏上罷了,想要取得秀才的身份,難難難!

“無論王子騰醫術如何,可是他斷我兒前程,我饒不了他!”

李大夫捋清其中的關節,怒火暗湧:“子昂,你好好讀書,憑著真才實學,未必沒有一拚之力,至於王子騰,他不是想年後上學堂嗎,哼!”

“這學堂,他上不了的!“

李子昂奇道:“一定不能讓他上,可是他父%e4%ba%b2是咱們附近村莊中,最有學問的人,早年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績,早早的取了秀才之位,有他教導王子騰,隻有學費湊夠,上學堂,還不是輕而易舉?”

李大夫冷冷一笑:“子昂,你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很多時候,並不是有錢、有才,就能夠辦成事的,更多的時候,要有人,要有權力!”

“有人,有權力的話,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其中的道理,你要好好的悟一悟,將來為人處世,且莫得罪了一些能夠執掌權力的人,但也要記得,多結交一些這樣的人。”

李子昂若有所思的,把父%e4%ba%b2的一番話,記在心中,默默的參悟,他相信,這些話,隨著自己經曆多了,自然會漸漸的理解的。

“去吧,下去好好準備!”

李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