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病,這一次,誰若是能夠治好我相公的病,待他病體康複以後,我會請相公題寫妙手回春的橫幅,送給那位能夠治好我相公病的大夫。”
妙手回春,神醫濟世!
而且是曹州府的學政所題,這可是天大的榮耀。
學政是什麼身份?
學政執掌曹州府的一切生員,隻有通過學政的考驗,才能夠成為秀才。
換句話說,曹州府讀書人的命運,就掌握在張學政的手裡。
要是能夠和這樣的一位大人物拉好關係,得到這樣的人物的手筆,將會極大的提高自己的醫館在曹州的知名度。
要是有自己的孩子在學堂讀書的話,其中的好處,更是不言而喻。
到時候,彆的不敢說,起碼一個秀才是跑不掉的。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讀書人的身份,在天統皇朝是極高的。
雖然考上秀才,沒有什麼實際上的利益,可是這個身份,卻是許多家財萬貫的人也都奢望得到的。
有錢、有身份的人,誰見了都的尊重。
要是隻有錢,沒有身份,那便隻是一個爆發後而已,沒有任何底蘊,會讓人看不起的。
這一次,張夫人一提,若是誰能夠治好張學政的病,便會讓張學政手書妙手回春四個字回贈大家的時候。
這幾位大夫眼睛猛然一亮,都像打了%e9%b8%a1血一般,激動起來,熱情高漲,麵龐緋紅。
不過,張夫人轉眼的另外一句話,卻又把眾人打入地獄之中。
“要是誰敢胡亂對我相公用藥,出了什麼意外,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所有的大夫,聽了打了一個寒顫。
一手蘿卜,一手大棒,恩威並施,果然是好手段。
“罷了,罷了,張學政得病這麼久,已經病入骨髓,想要治好可不容易,這一次給張大人看病,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畢竟,能夠成為一方名醫的人,都是些上了年齡的老人,最次要是飽經風霜的中年人,這樣的人,曆經了太多的事情,早已成了人精,自然不會熱血上頭,不顧一切。
而是每走一步,都戰戰兢兢,小心算計,寧願一步不走,不願走錯一步。
因為,很多時候,一步走錯,就會萬劫不複。
他們中的很多人,已經給張學政看過病,張學政的病按照醫學上稱謂,就是吐血病。
一直不停的咳嗽吐血,直到血儘而亡。
一般說來,吐血病之所以出現,是因為勞累過度,身體虛弱,生活起居沒有規律所引起,常見的有胃熱吐血、肝火吐血、脾虛吐血。
然而,大夫按照這三種吐血,去給張學政做治療,張學政的病卻一直沒有好。
就算是曹州府最厲害的大夫,同仁堂的李大夫也不行。
而今換了他的兒子李子昂前來,也是不行。
這樣的病,他隻能夠保證讓張學政不加重而已。
想要治好,門都沒有。
幾位大夫,愁眉苦臉,束手無策。
顯然是不能做到對症下藥。
張夫人杏眼上挑,環顧四周,語氣有些冰寒:“大家都商量了這麼久了,是不是想到診治我家老爺病的法子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位大夫啞然無言,這個時候,誰都不敢做出頭鳥,誰也不敢保證能夠治好張學政的病。
不過,在張夫人的逼視之下,也不好不說,於是就有幾個曹州府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不得已下,硬著頭皮,向張夫人說道:“
夫人,我們都是大夫,自然會儘最大的努力,去給學政大人看病,可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張學政的病病情太久了,想要治好,非一日之功。”
“嗯嗯!”
附近的幾個老大夫,這個時候,也隻能夠硬[tǐng],出言幫襯著:“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還需要好好的精心調理一下,說不準會有奇跡發生。”
張夫人聽了心開始下沉:“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能夠一下子治好我相公的病嗎?”
幾個大夫不再說話,許久,人群中,一位年齡極大的大夫,這才說道:“張學政的病,我們也隻能夠保證他不再嚴重,看不好,要想看好張學政的病,除非能夠請到會施展傳說中的太乙神針的絕代神醫才行。”
張夫人一愣,心中多了一絲希望,問道:“誰會太乙神針,我這就派人去請!”
老大夫道:“夫人,我也隻是聽我師父提過,說是世間有一個醫仙門,這個醫仙門中的醫術博大精深,每代隻有一個傳人,他們專修的就是針灸神術,這們針灸神術就是太乙神針,太乙神針共有十三針,要是修成,一針下去,能夠生死人,活白骨。”
“世間竟然有這樣的神針,太不可思議了。”旁邊的張玉堂聽了,暗暗搖頭,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應該是這些大夫為了推%e8%84%b1責任,故意編撰出來的吧。
要是真有這樣的醫術神針的話,那醫仙門的人就不是人了,而應該是那傲世九重天的仙人。
凡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驚天動地的醫術呢?
更何況,自己也算是讀書破萬卷,路行萬裡的人,怎麼從沒有聽說過有這麼個醫仙門。
“隻是醫仙門的人,已經好幾百年沒有在杏林露麵了,想要找到神針傳人,基本是大海撈針,不可能的事情。”
老大夫搖了搖頭,道:“我們也隻能儘人事而聽天命了!”
張夫人一陣心痛,盯著這位老大夫道:“真的沒有其他的什麼辦法了嗎?”
老大夫無言以對,黯然不語。
作為一個大夫,隻能看著一個病人,每一天都被疾病折磨,直到死去,這是怎樣的嘲諷啊?
“玉兒,你爹爹交代的,要請的曹州府的大夫,都請過了嗎?”張夫人心中不能絕望,這個時候,她真的希望,有那麼一兩個大夫敢於違抗張府的威嚴,沒有過來。
沒來的,就是希望!
張玉堂道:“都請過了!”
不過,還是遲疑道:“隻是...其中一位...被咱們趕走了!”
張夫人一愣:“你是說剛才那個小子,那小子也是你爹爹請來的?”
張玉堂點了點頭,張夫人頓時怒了:“你怎麼不早說,你這個不孝子,你父%e4%ba%b2一生精明,會隨便請人嗎?”
“你還不去,把人給我請回來!”
“什麼,再請回來!”
張玉堂臉上一陣脹紅,自己可是剛剛把人給趕走了,而且話說的非常不好聽。
“你的麵子重要,還是你爹爹命重要?”張夫人俏臉一冷,道:“你此去,好聲好氣,求也得給我求來,否則,你就不要回這個家了。”
現在的張夫人,一絲希望也不放過。
沒有了張學政,就等於沒有了張家的權勢。
房間裡亂糟糟的一片,紅玉聽了一會兒,知道王子騰已經被張府趕了出去,心中暗暗生怒,認為張府的人,對不住王子騰。
生搶硬綁的把人弄來治病,病還沒有治,又把人給趕了出去。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何況是王子騰。
不過,人家勢力龐大,王子騰站在人家的屋簷下,也不能不低頭。
隻能選擇離開。
誰知道,出來散心,順便買些年貨,卻又碰到了這麼一個極品的縣官。
殺了彆人的丈夫,就把殺人-犯判給死者的妻子做丈夫!
還有比這更滑稽的事情嗎?
王子騰搖了搖頭,想看看,這案子,最終將會怎樣?
第三十二章:飛劍
葫蘆管判葫蘆案!
不知怎的,王子騰腦海裡浮現出來紅樓夢中那位假言村語的賈雨村來。
或許,官員的厚黑、昏聵之處,古今往來中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相通的。
嘴角扯過一絲嘲弄的笑容,漠然的眼神望向了縣衙中。
聽了縣令孟浪的判決,那年輕的婦人幾乎是當場被氣得昏死過去。
這算是什麼玩意兒?
還是官嗎?
不是說當官的一心為公,一碗端平嗎?
怎麼會出現這麼無厘頭的事情。
年輕的婦人不解,她隻覺得天旋地轉,頭腦發昏,強大的怒氣居然頂住了麵對父母官時的恐懼。※思※兔※在※線※閱※讀※
抄家的縣令,滅門的知府!
沒有幾個小民不懼官的。
“大人,他打殺了我的丈夫,還請大人治他的死罪,為我報仇雪恨!”
孟浪眼睛一瞪,官威勃發,望著站起來的年輕婦人,一拍驚堂木,喝道:“好你個無知女子,大堂之上,豈容喧嘩,就算是我孟大人好心饒恕你,這天統皇朝的律法也容你不得,來啊,給我打,讓她長長記性,記住這裡是衙門,是有律法的地方。”
“帶下去,就按老爺我剛才的判決生效。”
這女的,真要嫁給殺了她丈夫的仇人嗎?
王子騰怒了!
雖然他不是一個好人,也不想再做一個好人!
可他終究是個有良知的人。
麵對著這樣的事情,有一點良知的人,也會挺身而出的。
可是,這裡的百姓已經麻木了,已經習以為常了,忘記了反抗,也忘記了公平二字,他們的心中,唯有漠然,冷冷的看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狗官!”
王子騰一怒,便要站出來,細說道理,卻見一道雪白的精光一閃,擦著孟浪的頭皮,射到孟浪身後的大日出海圖上麵。
咣當一聲,有利物刺透海圖。
卻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閃耀寒光。
旋即一縷黑發,從孟浪的頭上飄落,黑發染血,帶著一絲凶殘的氣息。
“有刺客!”
孟浪尖叫一聲,滿臉恐懼!
身子利落的一彎腰,鑽進了身前的桌子下躲藏起來。
刷!
所有的衙役,驟然曆經這樣的變故,顯然也有些措手不及。
紛紛拿著殺威棒,陡然把大堂之上的這張桌子保護起來,桌子下,孟浪身體發抖,額頭出汗,臉色有些蒼白。
“狗官,你要是當官不為民做主,下一次,這短劍就會斬向你的狗頭~讓你知道,人間自有正氣在!”
一個熟悉的聲音,仿若神鳳的長啼從天外傳來,聲音冷冽,帶著煞氣及無上的威嚴。
聲音落下,那插在海圖上的匕首輕輕一抖,寒光四耀,%e8%84%b1離了海圖,猶如一道電芒,向著天際飆飛而去。
“劍仙!”
“絕代劍客!”
“世外高人!”
“天外飛仙!”
望著那飛去的短劍,附近的百姓的眼中,透出一種興奮,熱烈的興奮。
有絕世劍客到了這裡!
絕世劍客將會替天行道,為民伸冤!
絕世劍客將會斬奸除惡,還地方一片晴朗的天空。
一日劍在手,天下任我行!
這就是劍客的絕世風采!
唯有孟浪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一雙眼睛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