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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相夫 鳳亦柔 4325 字 3個月前

絕沒有%e8%84%b1離的可能,他繃著臉,雙頰現出兩道咬肌,汗水雨滴似地滴落在她頭上臉上,將她提上石坎,他身上瞬間爆發出的剛勁之氣,完全將她震懾住……

“如楠,你也與齊王相處過一段日子,他是有點邪氣,實際上不算壞吧?不要看不起兩個男人之間的情誼,想想我和你,如果我們兩人能夠做到毫無保留地以心換心,那或許就是齊王和簡玉之間的情形,不是說簡玉與我神似嗎?你可以把簡玉當作穿了男裝的女子來想……”

林如楠嗤笑地看著梅梅:“這不是自欺欺人麼?我去想簡玉作什麼?每日隻看著他與府裡那些男寵眉來眼去,就夠受的!”

梅梅不知該怎麼說了,隻有歎氣:“我提醒過你,記得嗎?早嫁掉就沒事了!其實齊王他也很可憐,很……”

林如楠接下去:“可憐、可恨、可惡、可憎、可笑!就是不可%e4%ba%b2!”

梅梅又歎氣:“你們不必弄成那樣,想一想,又不是仇人,原本還是朋友來著!”

“不是仇人,形同仇人!那日在山上你與他已釋嫌,他還是疑神疑鬼,仍將我當成那攀附權貴的人,死心塌地做皇後密使,安放在他身邊時時查探他行蹤……你也識得他那樣的性情,自己明明沒什麼,驕傲起來偏就裝出好像真有那麼回事的樣子,一忽兒對我說:你想去哪裡便去哪裡,愛做什麼就去做!一忽兒又警告我:想找死,可不是你一個人死,先數數看林氏家族有多少條命!”

林如楠莞爾一笑:“不知所謂了,我是天底下最晦氣的人!怪不得良緣總與我擦肩而過,原是我命該如此。這些天被齊王折磨耍弄,快要瘋了,根本不再有什麼顧慮,管他如何尊貴,刀槍棍棒,都跟他動過,隻是從來近不得他的身,反被他製住羞辱,我向來隻笑不哭的,可是進了齊王府,幾乎天天要哭一場——恨死他了!”

梅梅黯然,原本毫不相乾、互不喜歡卻也毫無利害衝突的兩個人,忽然被硬綁在一起,彼此想擺%e8%84%b1又擺%e8%84%b1不了,隻有每日相對,互相折磨,真是太令人傷腦筋了。

第225章 告彆

歸雲山莊大門前,迎風背手而立迎接她們的,竟然是齊王。

雪櫻色銀絲團龍軟綢外袍,玉帶金冠,腰間垂係美玉的宮絛隨風飄動,更顯出他挺拔俊秀的身姿,通身自然流露的尊貴華美氣質,透著驕傲不羈和似有若無的邪魅。梅梅微微一笑:隻覺得他善變,林如楠給他的定義是多疑,那麼齊王就是多疑善變的妖孽銀狐男!

待兩個女子行禮畢,齊王走到梅梅身側,清亮星眸閃動著愉快的光彩:

“你笑什麼?”

梅梅往前走了兩步,回身指著他和林如楠:“笑你們果然是一家人,心有靈犀啊!”

林如楠莫名其妙:“你這是何意?”

齊王目光變冷,看向林如楠:“誰讓你穿白色衣裳了?我有的衣裳顏色,你都不準有!”

“可我就是有了!你能怎樣?”

林如楠下巴一翹,傲然往山莊大門走去:“而且是我先穿戴出門,我還走過你麵前了,你沒看見麼?”

齊王俊臉頓時扭曲,氣得眼睛冒煙:“林如楠,你敢悖逆本王!”

“哎哎!乾什麼哪?”

梅梅攔在他麵前,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晃動:“難不成你還想打人?最討厭男人打女人!”

“她那算什麼女人!”

“咦?林如楠她不是女人?”

“她是……她不是……是或不是,關我什麼……岑梅梅!”

齊王暴跳,梅梅笑得打跌,拉著如楠往莊裡跑:“趙寶,你今天若是想跟我們玩,就不要擺王爺架子,不然教你後悔!我們今天可帶有寶貝來,好玩得很!”

鬆風亭上,張靖雲身穿素淨月白輕衫,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醫學典籍,含笑站在雕花圍欄邊,看著三人一路笑鬨,進入歸雲山莊大門。

皇後身體調養得當,生產後反而比懷孕前健美壯實很多,皇子也長得白白胖胖,健壯可愛,皇上多次留不住人,也隻好準靈虛子回鄉娶妻,但對於張靖雲卻還不肯放,要他先處理好家事再說。

靈虛子走出來,將齊王、林如楠和梅梅迎進香梨木鋪地的廳堂內,侍從送上香茗,陣陣涼風穿堂拂過,滿室飄浮著茶香、木香、鬆香,清新淡雅,芬芳怡人。

梅梅笑著對靈虛子說道:“你要回鄉娶%e4%ba%b2了麼?可我們舍不得你,又喝不到喜酒怎麼辦?”

靈虛子有些不好意思:“答應了父母大人的事,便要做到,原該去年秋冬季節完婚,接了皇差,不得不拖延至今。京城到江南我故裡,舟車勞頓需得半個多月,若隻為喝那一杯喜酒,還是免使你們受那份辛苦,緣分聚散皆有定數,日後或可再見!”

梅梅點頭:“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不管是你回京城,還是我們往江南遊玩,隻要能見麵,故友重蓬便是好!我來到這世上,僅有你們這幾位朋友,卻是真正的肝膽相照、投緣融洽……不管我去在何方,總會想著你們的!”

齊王喝了一口茶,看著眼圈微紅低下頭的梅梅,戲謔地問道:“你能去何方?想去何方?”

梅梅低著頭,少傾猛地抬眼瞪他,抓狂道:“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管得著嗎?”

林如楠喝進嘴的茶水噴了出來,靈虛子笑得秀氣的細長眼如同彎月,齊王又笑又氣,板起臉指著林如楠:“成何體統!都濺到我茶杯裡了,他們兩個的也有,這茶還能喝嗎?”

靈虛子招招手,立時從廳外走進幾個侍從,將茶杯茶盤都撤了,小心地將桌子擦抹乾淨,重新換上新的茶具茶水。

又有一名管事的走進來稟道:“宴席已備好,何時開宴,請先生示下!”

齊王四麵張望:“你們主子呢?張先生哪去了?早就餓了的,開宴開宴!”

靈虛子說:“他久等你們不來,方才往後邊看幾株芋芩花去了,他正製一味藥,需要等初綻的芋芩花做藥引——可以先開宴,他說了不必等,說話間就回來了的。”

他看著梅梅:“我給你那些藥丸子都吃了嗎?”

“嗯,快吃完了。有時也記不得吃,記起就吃,每日一顆!”

齊王挑眉:“哪有這樣吃藥的?你那幾個丫頭都做什麼了?也不提醒,該打!”

靈虛子笑笑:“無妨,隻是固本健體,這般吃就好,吃上一年,你這副體質應能控製得體內那股力量——等會再給你些,此種藥丸子不好久存,日後若久不見麵,會有千草堂的人給你送去。”

“謝謝靈虛子,總是想得這麼周到!”

齊王奇怪地看著梅梅,問靈虛子:“她是練氣的?體內哪來的什麼力量?”

靈虛子說:“殿下該問她啊,我怎麼知道?我為她探脈,隻覺脈像有此征……”

梅梅岔開話題,拿出一個錦盒子遞給靈虛子:“齊王說得沒錯,我終究是去不到哪裡,就在京城——我為你準備了一樣新婚賀禮,或許不貴重,但是我%e4%ba%b2手%e4%ba%b2力所為,一片心意,包含我最美好的祝願,祝你夫妻恩愛百年,子孫旺盛,合家幸福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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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楠早見一直跟在梅梅身後的百戰捧著隻方形錦盒,梅梅進廳堂坐著,他便將錦盒放在窗邊案桌上,還以為是她的私人物件,卻原來是拿來送給靈虛子的。

靈虛子站起身,鄭重其事地雙手接過錦盒子,躬身謝道:“這是我收到的第二份新婚賀禮,謝謝……梅梅!”

梅梅莞爾:“對!隻是岑梅梅的賀禮,威遠候府的,會另行送上!”

齊王不知從哪裡抽出把折扇,嘩一下抖開,用力扇著:“張靖雲,還不回來!”

那邊飯廳已悄然擺好宴席,酒香菜香溢滿廳堂,難怪他煩躁,每個人都餓了。

張靖雲含笑出現在門口:“我沿廊下過來,聽到有人送禮了,是否離京的人都有?我過幾日就走,也會有一份吧?”

齊王收起折扇:“你以為人人都有靈虛子這麼好運氣?幾顆藥丸子就換得好禮物,我還救人一命呢,莫說禮物,好話都沒聽到一句!”

梅梅冒汗,斜眼看著他:“我好像說過幾句好話,還想跪謝來著,我記得你不要!友人新婚送禮這是必須的,可也得被邀請了才能送啊,我莫名其妙被拒絕參加婚宴,氣還氣不過來呢,能有什麼好禮送!”

靈虛子做了個請的手勢,齊王背手走進飯廳:“算了,那婚宴有什麼好參加的,我府裡禮物堆積如山,不少你那份!好話你得給我講來,我喜歡聽!”

“好吧,你想聽什麼,我說就是!”

“豈有此理,我能想得到還用你說?”

侍從端來熱水,五人洗手入席,都是慣常同席用飯的,又早過了午飯時辰,一個個都餓著,不講究客套,說著話便吃喝開,吃到半飽,梅梅才發覺坐得那叫一個亂:齊王坐上位沒錯,自己居然坐在他左下首,林如楠坐到張靖雲和靈虛子中間,兀自抓著隻山%e9%b8%a1翅,正啃得香甜。

梅梅忙站起來:“那個,如楠,咱們換個位置!”

齊王一把將她拉扯坐下:“岑梅梅,你都是這般的麼?吃飯吃到一半要換位置,嫁人也是如此——早乾什麼去了?你那時大膽抗婚,徐俊英能把你怎樣?”

梅梅看他一眼,手勢優雅地拈起一隻小%e9%b8%a1%e8%85%bf,吃了一口才說:“他不必怎樣,我那時沒膽量抗婚,因為同樣沒膽量投湖!”

“一步錯,步步錯,我認得你時就覺著你還算有點骨氣,怎地到緊要關頭就又軟下來,太多顧慮,有什麼意思?”

靈虛子說:“殿下,這正是梅梅良善之處,所顧慮者並不為自己……現在沒什麼不好的啊,俊英有承諾有擔當,夫妻同心,恒兒能得%e4%ba%b2生父母撫育教養,這便是美滿了!”

梅梅有點不明白,怎麼說來說去又扯到她身上了?看了看林如楠和默默吃飯的張靖雲,她拿起酒杯說道:

“這個就算是靈虛子請我們喝的喜酒了,新郎新娘不日便能團聚,我們這些遠方的友人先一同敬上一杯:祝福美好姻緣,早生貴子!”

大家舉杯一飲而儘,靈虛子道了謝,含笑道:“今日彆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