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頁(1 / 1)

奉子相夫 鳳亦柔 4251 字 3個月前

消失了,看他精神一直很好,放下心來:“今天是有點不一樣,哭了兩場,看來因為身上不舒服,可他又玩得很好啊,到底怎麼回事?沒問過翠思,不知他晚飯吃得怎樣。”

徐俊英微笑:“我看過他兩次,他睡得很好,沒吵鬨,也沒踢被子,往常也是這個時辰醒來,他能準時醒,看來是好了!”

梅梅囧了一下:恒兒有這個習慣已經很長一段日子,半夜被鬨醒時一般都是處於迷糊狀態,又有值夜的翠思她們在,哪裡去注意他什麼時候醒?徐俊英卻很清楚,看來自己這個媽當得不很夠格。

徐俊英也真是讓人無語,沒事守著娘倆做什麼?覺不睡覺,他是鐵人啊?安排有值夜的人,並不要他多事,自己和恒兒睡在一起,他看恒兒,那不連自己也看?這家夥不地道,沒準是個偷窺狂,虧得一直高看他,覺著他道貌岸然,是個很正統的人,能夠做到非禮勿視。

梅梅把恒兒放進棉被裡,哄著他閉上眼睛睡覺:“不玩那麼久,睡了睡了!”

恒兒兩眼圓睜,精神頭好得很,哪裡肯睡,以為要玩遊戲了呢,很快又鑽出來,笑著叫著,在床上四處亂爬,梅梅無奈,對徐俊英說:

“那由著他玩,候爺在這兒辦公,應是有紙筆,把剛才說的約定寫下來吧!”

徐俊英點了點頭,走到桌旁,梅梅把帳子捺開,坐在床沿攔著恒兒防他跌下床,兩人又開始剛才的談話。

梅梅說:“先寫百日契約——百日內,我們以夫妻名份生活,互相尊重,相敬如賓。候爺可以隨我們住岑宅,也可以自回候府去住,我和恒兒比較吵,考慮到候爺時常帶回公文閱看,為不妨礙候爺,我們母子也能自在些,候爺明日起搬到左邊廂房居住,我們不去乾擾候爺,候爺也不必進上房臥室,影響我們歇息!”

徐俊英筆下凝滯,像是遇到不會寫的字,抬眼看她:“梅梅,既是夫妻名份,便應住在一起,家裡這麼多丫頭仆婦看著,我連上房也不能進,如何稱得上家主?”

梅梅將恒兒往床裡挪了一下,並不看徐俊英:“那隨你!我習慣了翠思她們守夜,候爺在旁,我不能安穩睡覺!”

徐俊英心裡難過:他還就著了魔般想守著她們,即使不眠不休也可以,梅梅此前又不是沒在他跟前睡過,一樣睡得好好的啊。她這是故意的,弄個百日期,存心跟他過不去,他咬了咬牙,落筆:

“就依你!我晚上不住上房,但平常說話喝茶,是要進來的!”

“可以。我有時候脾氣不好,候爺莫見怪!所謂試過,就是要讓你了解你麵對的是什麼樣的人,她的真性情是怎樣的,她值不值得你如此對待,我們兩人都可以認真想一想,這輩子能不能一起過下去……我不是本朝人,想法自然不同,若是此時糊裡糊塗接受候爺,日後發生了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我怎麼辦?我想留條後路,希望候爺理解!”

徐俊英看著她,默不作聲地點頭,梅梅繼續說:“百日滿,任何一方覺得不滿意,有什麼彆的想法,都可以提出,再作道理。”

徐俊英的筆頓了一下:“有何想法?”

梅梅譏諷地笑了笑:“我看來是不能有什麼彆的想法,或許候爺有呢?諸如休妻書之類。”

徐俊英低頭寫字:“我不會有……”

“那好!百日之後便是真正的夫妻——我也真是倒黴,連個婚禮也沒有,花轎都沒坐過呢!若是嫁給彆人,還可以要求一個新婚儀式,跟了你卻不能!”

徐俊英十分難堪,一籌莫展:“這個,這個真的不能……我們有恒兒了,若是你非要想,那……”

“算了吧!但求候爺%e4%ba%b2筆簽字畫押、賜我一紙文書!”

做了夫妻,還要一個約定,徐俊英困難地吞咽了一下,點頭:“請說!”

“第一條,三年內,不生兒育女;”

徐俊英怔住:“這個?”

梅梅很淡定:“恒兒還小,有了弟妹或會對他照顧不周,得等他長大些再說!”

看著徐俊英不甘心地低頭落筆,她很快對恒兒做了個鬼臉,引得恒兒咯咯直笑。

徐俊英寫完,梅梅說道:“第二條,隻能一夫一妻,不準娶平妻納妾收通房;”

“第三條,隻住岑宅,不回候府居住,不侍奉徐家長輩。”

徐俊英又不會寫了:“梅梅,府裡有父母%e4%ba%b2牌位在,我們不回去住,他們隻怕不得安寧。要分家單過了,老太太那裡,隻需逢年過節到跟前去問一聲兒,都有我,她不會為難你,太太不時得看看,二老爺和二太太……”

“我不想見到他們!這是我的要求,答應不答應,在於你!”

梅梅不通融,任性蠻橫到不講道理的地步,徐俊英放下筆,不聲不響地磨墨,梅梅內心暗哼:搞不掂你?白跟你在一個屋簷下混這麼久,爆發吧,有什麼邪火儘管噴出來!

誰知徐俊英磨了一會墨,很平靜地提起筆寫下第三條,還問了一句:

“第四條?”

梅梅瞪著他,這人不可思議,太深沉了,不得不再次甘拜下風:

“第四條,回秦宅或外出訪友,允許可相隨,不允不能跟著一起去!”

“第五條,凡事先商量後行動,不得自作主張請朋友來岑宅做客,徐府人和候爺朋友,出不出麵接待,看本小姐心情!”

徐俊英抬頭看了她一眼:“這裡改改——本候夫人!”

梅梅想撞牆,恒兒趴在她%e8%85%bf上睡著了,不然她非跳起來:“第六條,給予充分自由,不準動輒軟禁、派人查探行蹤。本人在外做的生意,所賺銀錢,歸在自己名下,屬個人產業,徐府人包括候爺不得過問!”

“第七條?”

“就這麼多——”一百條又如何?有意思嗎現在?

梅梅看著徐俊英:“以上六條,若候爺不滿任何一條,有所違背,便請無條件放妻!”

徐俊英很認真地寫下這最後一句,簽字畫押,按了手印,拿過來交給梅梅驗看。

難得徐俊英書沒讀得幾本,倒寫得一手乾淨挺秀的毛筆字,字如其人,筆鋒勁霸剛硬,字與字之間留著相同距離,排列整齊,整張紙看去,猶如士兵站隊似的,梅梅忍住沒笑,徐俊英問道:“寫錯了嗎?我很用心了!”

梅梅見他端著個臉,也嚴肅起來說:“應是沒什麼錯字,等我慢慢看來,候爺去歇著吧!”

徐俊英注視著她,眼神微慍,臉上有不明含義的神情,梅梅說:“候爺要說什麼?是不是覺得我不自量?若有想法,可以現在提出來!”

“我沒有!”

徐俊英垂下眼眸:“時候不早,你歇息吧,我過去了!”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說著收拾起桌上文卷筆墨,走了出去。

梅梅看他走出雕花隔扇,微笑著將那張長方形紙張平著扔進床鋪深處,輕輕拍了拍恒兒,俯身去抱他起來,一邊說道:“讓它在那兒晾乾,這個很重要哦,是你娘的護身符,乖兒子不要給我弄壞了!”

恒兒很沉,將將睡著,梅梅一動他又醒來,小聲哼哼鬨著,梅梅拍哄著他,怕他想尿尿,又抱他進裡邊淨室,恒兒卻不肯尿,隻是不停地鬨,梅梅自己倒想進方便一下,把他放床上又怕他亂爬掉下來,索性抱著他走出臥室。

書房裡徐俊英伏在桌上,一動不動,耳邊聽見梅梅喊了一聲:“有人嗎?進來一個!”

門外沒人答應,梅梅走去拉門,一邊哄著恒兒:“怎麼回事啊?竟然沒人,咱們開門看看!”

徐俊英揣度著她將要把門拉開的當兒,猛然跳起身,快步走出書房,說道:

“後半夜了,正是打瞌睡的時候,由著她們歇會,你要什麼,我去拿!”

恒兒聽見徐俊英的聲音,倏地轉過頭,朝他伸出兩隻小手,嘴裡咿咿呀呀,梅梅忙說:

“瞧我們吵著候爺了!並不要什麼,候爺去歇息吧,我抱恒兒在廊下走走,就睡了的!”

恒兒想要徐俊英抱,徐俊英走到近旁,梅梅不讓,退開兩步:“我可以哄著他,候爺去歇吧!”

恒兒哭鬨起來,身子隻朝著除俊英傾過去,用力掙紮,梅梅哄不住,還差點抱不住他,徐俊英伸手接了恒兒,隻說一句:“為父抱著,不許再鬨!”

恒兒就不鬨了,乖乖蜷伏在徐俊英懷裡,眼睛卻看著梅梅,梅梅煩惱地看看他,一跺腳,轉身回臥室去了。

恒兒抬頭去看徐俊英,小手指著臥室的方向,啊啊兩聲,徐俊英摸摸他的小腦袋,微笑道:“恒兒乖,讓母%e4%ba%b2歇會,我們到這邊來玩!”

抱著恒兒到梅梅布置的小起居室硬榻上放下,恒兒三兩下翻出梅梅給他製作的彩色識字卡片,指導翠憐做出來的各種小布偶,獻寶似地拿給徐俊英看,嘴裡不停吱吱喳喳說些誰也聽不懂的小人國語言,徐俊英本就不多話,並不每句都答他,隻是偶爾嗯兩聲,點個頭,表示了解,恒兒就十分高興,父子倆一動一靜,在榻上玩了一會,梅梅出來,朝恒兒伸出手:“兒子過來,深更半夜的,不能吵得誰都睡不好!”

恒兒三兩下爬到徐俊英身邊躲進他懷裡,徐俊英看著梅梅的窘態,想了想,抱起他說道:“是該睡了,不能總這樣由著你下去,這個習慣非得改了不可!”

他抱著恒兒往臥室走,恒兒不鬨不吵,還趴在徐俊英肩頭上衝梅梅嘻開笑臉,梅梅煩惱地抓了抓頭,拿他沒辦法。

徐俊英把恒兒放到床上,替他蓋了棉被,一走開,恒兒又起來,他又轉回去把他放進棉被裡,用手指點他的額頭:“不準動,睡覺,明早起來,為父帶你去玩!”

他走到桌旁,對梅梅說道:“睡吧,有事叫我一聲!”

梅梅看著他離去,把燈光調至最弱,上床躺下,恒兒卻很快翻身爬了起來,在床鋪內側滾著玩,梅梅趕緊也跟著起身,急忙把床裡側那張晾乾的文書收起,恒兒好奇地伸手來搶,梅梅一邊折起來,一邊躲著他,倒像是跟他玩遊戲一般,恒兒興奮地笑著,咿呀亂喊,梅梅抓住他塞進棉被裡,摁著他躺了不到一會兒,他又抬起頭,控製他不讓抬頭,便在棉被裡拳打腳踢,左衝右突,對抗到最後,母子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