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為奴為婢。居庸關那裡，負責人則是被朱棣換成了小貓和厲風。

溫小天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沒有任何高興的意思，因為陪著小貓和厲風來的，還有厲風的便宜師父……丹青生，飛仙子。

現在溫小天隻能慶幸，來的並不是碧遊子了。

大軍帶著劫掠之後的牛羊和人口，入了關。而人群中，有兩個看著年紀不大的，金發碧眼的人，在入關的時候，卻突然慘叫一身，化為了灰灰。朱大為驚訝，問：“這是怎麼回事兒？”這種怪事，他還沒見過呢。

溫小天自然之道，這兩個應該是沒有進入過中土，沒有被九州結界這個海關管理局登記造冊的野生妖怪，所以就被針對了。

九州結界可是很大公無私的。

溫小天隨口說道：“大概是人體自燃吧？反正這種事情多了去了，也無需在意。殿下還是將這些人儘快處理了，才是正事。”

“也對。”

於是朱就不在這件事上糾結了。

進了居庸關，自燃就見到了小貓和厲風，寒暄溫暖的一番之後，心裡頭對於散仙的不滿，溫小天半個字都沒說，小心謹慎到了極點。而丹青生和飛仙子，隨後也被厲風引薦給了溫小天。飛仙子對溫小天現在的樣子有些厭惡，皺了皺眉。

丹青生隨口說了幾句，就走了。

這樣正好合乎了溫小天的心意，溫小天和白葉子夫妻二人也找了地方住下來。等待著居庸關即將發生的那一場大戰。

等了足足好幾個月，蒙古人的兵馬終於集結居庸關，這其中赫然有一些好像是鐵罐頭一般的軍隊。這些軍隊一眼看去，就不是蒙古人的風格。溫小天看了看，猜出這些就是從西方的法蘭西或者是俄羅斯過來的的家夥了。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們，才會弄這種鐵罐頭方陣戰術。雖然什麼修破輪子的，還有什麼什麼補胎的，都被軍事界津津樂道，各種戰術更是被人吹上了天。實際上他們那種傻瓜戰術，也就是和中國春秋前期的戰鬥風格類似而已。

中原王朝已經玩兒剩下的，兩千多年前就已經被淘汰的君子戰術，赫然就出現在了溫小天的眼前。溫小天無力吐槽什麼。

厲風看著鐵罐頭，“這些鐵家夥是傻瓜麼？”

的確，這樣密集的方陣，就連厲風這樣的外行都能看出來。隻需要大明軍來一輪炮彈，就可以轟殺至渣。而那些蒙古騎兵和明朝軍隊打的時候，顯然也不會考慮什麼密集衝鋒，而是彼此之間，至少要拉開兩匹馬的距離才行。

小貓則是啃著羊%e8%85%bf，嘀咕道：“哦，這些鐵家夥？讓小貓過去，用鐵棍砸死他們。”最近木頭棍子用的不順手的小貓，已經鳥槍換炮，換了一根鐵棍。這個鐵棍可不簡單，是外麵一層足有兩公分厚的鐵，中間灌了金的。

那分量，沒的說。

這要是一棍子下去……估計除了溫小天外，還真的沒有什麼人有勇氣去接的。而修煉了龍象般若功的小貓，力量嗖嗖的長，厲風現在看到小貓找他比武，就臉綠。

力氣，單單是依靠力氣，就將全方位立體式爆發的厲風壓製的沒脾氣。

小貓愛死了這種戰鬥風格。

原本溫小天傳給斧頭幫的棍法，更是被小貓發揚光大，簡簡單單的三兩招，硬生生的被耍出了絕頂高手那種大巧不工的風範。小貓說完了，提著棍子就跳下城樓，指著那些罐頭嚷嚷了起來。

“那些鐵家夥們聽著，你們家小貓爺爺來殺你們了。”

第156章講道

那些包裹在鐵罐子裡，就連坐下的馬匹都包裹在鐵罐子裡的歐洲漢子，看到提著一根黑漆漆的棍子的小貓，就紛紛大笑了起來。他們以為小貓用的，不過就是和他們的撞槍類似的武器，雖然看起來粗大厚實，分量十足，但是實際上對於這些漢子來說，這種傻大黑粗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

它的分量甚至於比不上他們身上的盔甲。一群人嘰裡呱啦的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但很顯然他們說的和小貓有關。小貓聽不懂，所以很老實的就回頭問一個可以聽得懂的人。他扭頭看向了溫小天。

“天哥，這些鐵疙瘩說什麼呢？”

誰說小貓傻來著？溫小天笑了一下，說道：“他們說你是一個蠢豬，蠢得就和豬一樣。他們隨便出來一個，就能夠輕鬆的捏吧死你。所以小貓兒啊，不要對他們客氣，直接上去捏死他們就好了。”

對這些人，溫小天並沒有任何的好感，這些後世看起來很“文明”的家夥，骨子裡就是野蠻殘暴的。他們的野蠻甚至於超過了日本人！隻是缺乏了必要的切膚之痛，或者說這種痛苦來的比日本侵略早的多，所以人們才覺著日本人更為可惡一些而已。隻是腦子裡不知道裝了多少書的溫小天，卻清楚每一個曆史的細節。

這些人在殖民地上做過的事情，天怒人怨。他們為了利益，什麼樣畜生的事情都乾過。假如說日本人的七三一，實際上還是有一些為了提煉化學武器的目標的話，那麼他們則是純粹的為了利益，或者是為了取樂。

這一點是有著曆史根源的，是在他們骨子裡的東西。這種沉澱的東西，來自於地獄，就算是他們的宗教也不能夠化解。

古羅馬的時代的角鬥場，是曆史的一個縮影，從這裡你可以看到他們的殘忍，看到他們以這種殘忍作為樂趣的心。再往後一直到了二戰時候，德國人對猶太人所做的，又是這樣一件事情不是為了利益，不是為了實驗，隻是為了種族滅絕。

同樣的事情，蘇聯人也做過。

或者說這是整個白種人骨子裡的一種凶殘。雖然有著開地圖炮的嫌疑，但曆史應該不會騙人。縱然當時有人受到了欺騙，可未來，真相縱然遲到，也依舊會出現。

如何形容，那種野蠻和凶殘？

日本的野蠻和凶殘和誰學的？和打開了它們國門的列強學的，因為那一次屈辱已經讓他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所謂的仁義根本%e5%b1%81用沒有。所以這個容易走極端的民族，在禮儀和儒雅之外，走上了一條獸道，硬生生的將精神割裂成為兩個極端。

菊與劍。

當年的溫小天，為了獲得更多的知識，首先學會的就是各種的，現代的，古代的語言，所以他能夠聽懂這些騎士的話，所以他的腦海中裝了很多的知識。這其中就包含了曆史，雖然曆史他並未刻意去記憶，但掃一眼，總有印象，看到了某些人，便會想起。

溫小天眯起了眼睛，看著那些鐵罐頭，他的心中隻剩下了一個念頭……一群猴子，縱然是穿上了文明的衣服，也依舊是猴子。人猿縱然有著發達的科技，也依舊還是人猿。他們想要做人，隻能是東施效顰，沐猴而冠，做做表麵文章。

他們根本上就缺乏人性。

狗粉從那兒來的？貓兒粉啊素食主義者之類的，都是從那兒來的？這些不過都是一些羨慕猴子和人猿的優越生活，認為那是“文明”的人，引進的而已。

人。

人之所以是人，皆因為人有道，天大，地大，道大，人也大。人無道，便是畜生，這是一個陳述，也是一種罵人的話。

小貓眼中已經冒出了凶光，身為妖怪的他比厲風更加敏[gǎn]，他清晰的感覺到了溫小天那毫不掩飾的殺意，以及深深的蔑視。小貓邁開了大不，就衝了上去，長長的棍子一個橫掃，就掄倒了一大片。

“砰砰”的聲響中，小貓那巨大的腳丫子踩在鐵罐子上，直接將鐵罐子踩扁，鐵罐子的縫隙裡不住的朝外冒血。

對方的重騎兵還沒有跑開，小貓就來了。這種打固定靶，一掃一大片的感覺，很沒勁。但有的打總比沒得打要好得多。尤其是身後傳來的士兵們的歡呼聲，更讓小貓有一種飄飄然，下手也越發的沒有分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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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的禸體力量驅動著鐵棍，不斷的橫掃。一雙腳丫子專門挑著鐵罐子踩，簡單粗暴的碾壓下，一隊大概有兩千多人規模的重騎兵，沒有一個人活著的。

蒙古方麵的人，眼中鄙視不已。

這種重騎兵，當年成吉思汗西征的時候，就無數次用風箏戰術對付過。這些重騎兵，根本就是最沒有用，最傻的東西了。但現在，戰爭結束了這麼多年後，他們的戰術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

“這一群傻瓜，如果不是當年黑死病太過於厲害，他們早就滅絕了。”

當然，現在他們也死絕了。

一頭成了精的老虎，是不會在意這些家夥的生命的。小貓一個個好像踩魚泡一樣的將人踩死之後，就拖著鐵棍回到了本陣，跳上城牆。溫小天點點頭，說道：“不錯，小貓你的力量見長啊……小貓你記住了，殺人這種事情，儘量不要用真元法術之類的，能單憑力氣做到的事情，不要用借助於天道的力量。”

“為什麼？”

小貓有些不理解，而在遠處%e4%ba%b2%e4%ba%b2我我的丹青生和飛仙子，也都悄悄的豎起了耳朵。他們二人為什麼變成散仙的？還不是因為殺戮過重，所以才無法度過天劫造成的嘛。

厲風也湊了上來。

溫小天說道：“你們兩個，跟了我這麼久，道是一個什麼東西，想必也都知道。所謂天道，便是我們對天地萬物的認識而已。這個認識是不全麵的，但是有一點，是一定的。萬物守恒，你要得到什麼，就必須要付出什麼。”

厲風眼睛一亮，“得到了殺人的莫大威能，就要承受莫大的天劫？”

“對。”

溫小天點頭。

“這實際上就是一種自然的規則，你從天道那裡，借用了多大的力量，天道那裡就會反饋你多大的力量。這實際上和你殺不殺人無關，而是和你使用的法術的威力大小，以及是否頻繁有關。就像是一池子的水，你輕輕拍一下，會蕩起水波，一會兒也就平靜了。你用力拍一下，會濺起水花……”

溫小天用拍水做了一個比喻，這是他自己對道的理解，但他想應該是正確的。溫小天道：“基本上來說，一個從來不用道法的修士，很可能連天劫都沒有。但隻要使用道法，並且在水麵不曾平息的情況下，疊加使用，就會……”

“水麵會震蕩的越來越厲害。”

“對。”

溫小天現在已經很少和厲風講這些了。一個是因為厲風很忙，沒有時間聽，另外一個則是因為溫小天自己也有事情，大江南北的走，沒有時間和厲風在一起。厲風也知道這種機會難得，因為沒有人可以比溫小天講的更加清晰。

溫小天接著說道：“但是禸體的力量不一樣，這種力量，是本身屬於我們的。老虎搏殺兔子，獅子追逐羚羊，這是天經地義。所以這個和天劫麼有一丁點兒的關係。記住了這些，對你們本身很有好處。”

飛仙子和丹青生眼中都閃出了異色，似乎溫小天說的，很有道理啊。丹青生給飛仙子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