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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愛男神 桃下灌 4195 字 3個月前

死這樹的後果?”剛剛還躲在密林中的路安易小跑到談元凱和蘭德修身邊,剛剛還眾誌成城的烈焰猴們已經成鳥散狀,不知道在害怕什麼。這個高台附近,就隻剩下他們仨了。

“自然現象。”

“我把萃刀鬼插入樹心的後果。”

第一句話是蘭德修說的,目的在於安撫路安易不高的情商,第二句則是談元凱強調的,可見現在的局勢是被談元凱看破的,接下來發生什麼,他都不會感到奇怪。

可這次熊樟島火山噴發不僅隻是岩漿了,它就像被激怒的野獸,把他並沒有積攢多久的能量一股腦的噴上了天。伴著越來越厚的毒氣,躲藏在四處的烈焰猴、毒蛇、吸血蝙蝠、海龜和兩棲獸們紛紛受不了爬出了洞,隻為了呼吸還有那麼一點新鮮成分的空氣。可是忽如起來的大地震讓他們根本沒有站住就落入各種地縫當中。這地震威力十足,時間長達三分鐘之久,談元凱三人要不是特意站在這不知道為何修建的高台上,早就失散在鬆垮的泥土、不斷倒塌的岩石還有泥石流中了。

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樣,這大地震的餘震還沒停止,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暴雨就下在了熊樟島上,接著,鬆散的的土地便彙集在了一起,一股可怕的洪流形成,夾帶著千軍萬馬的姿勢,往大海奔去。沿途帶走的是那奇怪建築的磚塊、沒辦法找到避難之所的各種動物、石頭以及其他。

要不是談元凱想起以前的回憶,他不會相信將萃刀鬼插入一根大槐樹有這麼大的威力。他想對路安易和蘭德修囑咐兩句,可話到了嘴邊,再一陣強烈的搖晃讓他差點站不住腳。要不是穩如磐石的蘭德修緊緊的抓住他,他就這麼瀟灑又無奈的滾進滔滔泥石流當中去了。

現在他們做的比之前簡單多了,不再需要比劃,隻用眼睜睜的看著島上的土地分崩離析,看著那些動物往有去無回的大洋奔去。

這樣的地震來來回回十四次之多。對於熊樟島的變化也是驚人的。比如他們看著離他們仨兩百米以外的海洋升起了一座島嶼,在火山噴發的間隙則又出現了第二座、第三座,一共到達了七座之多。等這地震稍稍消停了一點。他們坐在一處環顧各處,發現原來的熊樟島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不僅是島上的所有建築物都不複存在,甚至是活物、海水都不複存在。他們麵前隻剩下一個巨型的土坑,以及他們站立的這一個土台和遠遠山坡上的欲噴發又不噴發的火山口。

熊樟島地震強度應該是舉世之最。根據很久之後各國統計署的資料,在這次震中在熊樟島的,烈度在10級地震中,全世界因此死亡的人數占全世界總人口的三成,另一個不知道該算好還是算壞的消息是,喪屍也在這場天災*中損失將就一半的即時戰鬥力。

人類苟延殘喘,其他物種也不遑多讓。

隻是為了某一個人的出生或者消滅。

*

“他。。應該不會出現吧。”這是蘭德修式的自言自語。

談元凱很難裝作沒聽到,隻好用力的將萃刀鬼當成登山棍,有些狼狽的站起來,再選擇性的不看他。

沒想到蘭德修不死心,聲音就像貼在談元凱背後的告示貼一樣扁平:“你確定他不會出現嗎?當時你們不是估算過?”

“我不知道。”談元凱很不想回答這問題,就算他必須回答也顯得特彆沒底:“當初使用這模式做統計,把他殲滅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八。如果世界不會再出亂子,他應該就在這場地震中被我們做掉了。”

“你們在說誰?不要打啞語,我要知道。”路安易難得插話,這次也忍不住:“為什麼我感覺你們有無數的事情瞞著我?為了弄掉這棵樹,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對了,我們為什麼就要對這棵樹過不去?還是老白猴死活要我們和這棵樹過不去?”

可惜並沒有人在乎路安易的質詢。這兩日發生了太多沒法言說和解釋的事情,連一向關心愛護路安易的蘭德修也隻想逃避:“有機會我再給你解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再次踮起腳尖看了看那海水被吸乾的巨坑:“趁現在海嘯還沒有奔來,你們趕緊離開吧。那科考船下麵安裝得有四人潛艇,等到海嘯來了之後你們也就安全了。”

“喂,要走一起走啊。你怎麼不走?”路安易對於蘭德修的感情就是小%e9%b8%a1對母%e9%b8%a1的感情,完全依賴完全信任。把蘭德修拉下,自己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蘭德修指著自己笑了笑:“我來斷後。”

隻有談元凱才明白“我來斷後”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要是,要是不能說的那人沒死,那蘭德修會選擇和他同歸於儘。要是死了,為了給蘇蔻賠罪,蘭德修也會選擇灰飛煙滅。這邏輯是f女士和自己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一起給蘭德修打的補丁。作為世界上最優秀的智能機器人,蘭德修不會不尊重自己的邏輯。所以他要死,不管是不是有這麼個價值。

這段曲折離奇的倫理關係談元凱還沒想清楚想透徹,熊樟島的那片烏雲就散了,世界恢複了它本來的麵目。

第76章

*

世界應該是什麼樣子?

這是一個偽命題。

應該是晴空萬裡,太陽高照?還是應該淒風慘雨,狀如鬼魅?

好像都不對。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對。

半日之前,這裡是地震的中心地帶,巨大的地幔瘋狂的震動,將熊樟島震裂得七零八落。而半日之後呢,一直昏沉沉的天空出現了不多見的太陽,照著不知什麼力量吸乾的海底。不管海嘯到底什麼時候到,但是海底的那些海星珊瑚們已經開始皸裂、死亡、散發出死掉的生物應該散發的惡臭。

極毒辣的太陽讓溫度上升了將近十度。談元凱一行人麵對這些異象,無法驚慌,能擺出的表情也隻有靜默。!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連蘭德修都覺得這是人間地獄的地方,他體內的機械潤滑劑艱難的運轉著,稍不注意就全數蒸發。就這麼艱苦的環境之下,他也忍不住抬手遮住自己的眉毛。由於是智能機器人,眉毛和彆人都不一樣,沒有一根是雜毛,且平順安整,和他身邊曾經不斷飛舞的火球,哀嚎相比有一種反差的寂寞。他望著那些等著死掉、或者已經死掉的烈焰猴,心裡有一絲絲的歎息。不過想到自己即將麵對的命運,最終他還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對談元凱說:“你可是說過你要幫忙照顧阿易的。”

“不要。”談元凱雖然是對著蘭德修說話,臉和心思都沒在他身上,而是望著離他十米之遙的那個樹墩。不,嚴格說是樹墩中間的那個蛹洞:“我要留在這裡。所有人都說蘇蔻死了,但是華夏國的那句話古話來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就不信f老師%e4%ba%b2自挑選的人選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死在那裡麵。還有那誰,路安易,你自己去照顧他。”

“你不是說。。”蘭德修想起談元凱之前的那表情,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反正再也不願意見到這人這麼冷若冰霜了,既然他要他死,那也是可以答應的事情。就算是還他一個人情吧,想當年,能改進自己功能的人,除了f女士就隻剩下談元凱了。

“我現在不想你死在這破地兒了。”談元凱難得傲嬌一把,臉上的寒意卻並沒有稀釋掉多少:“如果我們每一個人都迫不得已需要犧牲,那在儘可能的時候,至少能選擇什麼時候死。既然你們都說蘇蔻已經死掉了,那我在這個世界上的任務也失敗了。這做最後的貢獻也是在情理之中。而你。”談元凱眼裡有些無奈和釋然:“可以體驗一下什麼叫做人類最討厭背負的十字架——愧疚感。一想到這個,蘇蔻一定會說‘這樣爽爽的啦’。我恨你,所以讓你活下來,你今天或許不懂,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怎麼回事。”再次插話的依舊是路安易,他這段期間負責的就是在兩個人談話談到一半的時候給予轉折。之前他覺得談元凱和蘭德修有事瞞著他,有些氣悶,便坐在土台上怔怔的望著熊樟島火山。這是他的習慣,從末世之後,他被開發的異能越來越能用到實戰當中去,比如現在的他不用望遠鏡或者夜視鏡就能看清楚二三十公裡外的東西,這技能對於一個弓箭手來說十分實用。

於是對麵火山口的風吹草動都能巨細靡遺的探知。他不知道談元凱和蘭德修又為了什麼事兒爭論起來,就覺得這兩男人事兒事兒的。一邊腹誹一邊轉頭到火山口,忽然見到有一絲金光,一閃不見。

他揉了揉眼睛。

根據現實的推算,這地界除了他們仨以外應該再沒有活人了,除非老白猴能天賦異稟找到地方又逃過火山爆發、地震和泥石流。好吧就算是老白猴,可是為什麼它的毛會變成金色的呢?他心中有不安也有奇怪,便抬%e8%85%bf走到談元凱和蘭德修中間,準備告知兩夥伴這事兒。可是話還沒說到嘴邊,張了兩次嘴巴都被談元凱什麼“犧牲”,什麼“負罪感”給堵住了。

這到底是什麼?路安易當下便拉長了臉:“我也算是小集體中的一員吧。你們有什麼大事從來不找我商量。現在又在講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計劃?彆覺得我就是個小孩子。我也希望有人告訴我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可不願意永遠什麼都不知道。難道你們要我像蘇蔻死的時候那樣,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就犧牲嗎?!”

這話其實有些觸犯到談元凱的逆鱗,一股火已經從他小腹升起。可想想他們仨也算是這世界唯一知道真相的活人,以後這件事的真相還得需要路安易去傳播。談元凱也就不想計較那麼多,隻沉下聲音說:“蘭德修之後會告訴你。”便轉身,往那個蛹洞走去。

“他一定要這麼心情不好麼”路安易對於談元凱忽然的改變有些摸不著頭腦,

蘭德修還是老樣子。完全沒有情緒波動的他轉移了話題:“你剛剛看到什麼了,會忽然來找我們兩個。”

“也沒什麼。就有些奇怪。按理說這又是火山噴發又是地震又是泥石流的,該死的該昏死的都應該差不多各就各位了。可是我剛剛看到了一個金色的影子,從火山口那邊過來。速度很快,我覺得應該是老白猴,不過老白猴之所以叫老白猴,不是因為它的毛是白色的嗎。難道這地兒真的還藏著其他人。會不會。”路安易抿了抿乾涸的嘴皮:“會不會是我父母其中的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