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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變換著眼色,不知道說什麼好,吞吞吐吐的似乎很是為難。

林宛如當初丟了身份玉簡,一時氣憤竟沒有想到來海島傳送陣求助,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當初該有多白癡,跟陳誠呆久了,心機也長了不少,看出值守弟子應該是隱瞞了什麼。

“你倆可有話說!”林宛如厲聲問道。

“沒有……呃,不對,不對!林前輩莫怪,弟子正準備告訴您一件重要的事情。”兩人見林宛如生氣,慌慌張張的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林宛如心裡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問道:“究竟何事?”

“是!這就說!”其中一名機靈點的值守弟子趕緊搶著說道,“林前輩有所不知,一年多前,各位築基前輩在龍骨嶺發生一場驚天大戰,具體原因不太清楚,但張前輩他……”

聽到值守弟子講述龍骨嶺的事情,林宛如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險些就暈厥過去,事情的起因他再清楚不過,卻未想到最終會是這樣的結果。

原來,林宛如把龍骨嶺的消息告訴師傅後,張巍又把消息散播給其他人,當眾人彙聚一起,還試圖攻破中央陣法,陳誠也正是那時候因為毛球的醒來才安全離開了龍骨嶺。

值守弟子不知道具體原因,他說龍骨嶺爆炸後,所有築基前輩統統受傷,而唯獨江陰山的前後兩位掌門沒有任何事情,反而利用那次機會滅殺了三個門派的高手,其中就包括張巍。

師傅的死已經夠打擊的了,但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讓林宛如徹底崩潰,龍門派得知掌門出事後,馬上發生了內亂,互相殘殺很是淒慘。

在沒有築基高手坐鎮的情況下,龍門派頓時四分五裂,正好趕上想要一舉滅門的江陰山弟子殺到,在馬雲和柳自在的%e4%ba%b2自出手下,隻逃出個彆弟子,其他人要麼投降要麼被殺,總之龍門派已從小結界徹底消失,那裡已經變成了江陰山的勢力範圍。

“陳誠!”林宛如哪遇過這種打擊,聽完值守弟子的講述後,她已經方寸大亂,無助的眼神看著陳誠,想聽聽他的意見。

“咱們先離開,稍後再說。”陳誠拉起林宛如返回漁船,原打算自己先進去,然後把林宛如的消息告訴龍門派,讓他們派人去接林宛如回來,可現在的局麵對林宛如極為不利,進入小結界無疑是去送死。

等漁船駛出很長時間,陳誠才把林宛如叫到身邊,建議她先返回自己控製的海外島嶼,等自己從小結界出來再去找她,甚至連飛舟都借給林宛如暫時使用,能做到這一步,陳誠也真是夠大方的。

不過林宛如卻說出了陳誠從沒想過的話,“我們重新建立主仆契約,我林宛如願意終身奉你為主,隻要你答應我一事便可!”

林宛如的這番話來的太忽然了,陳誠想了很多種可能,但絕對想不到會出現這種局麵,哪有人會自願為奴的,要不是%e4%ba%b2身經曆,還以為自己聽差了。

“呃……咱倆應該算是過命的朋友了,有什麼事直說好了,彆再提主仆契約的事,我不會答應的!”陳誠違心的說道。(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五章 重返靈藥山

張巍的遇害加上龍門派的傾覆,對林宛如可謂當頭一棒,想到是自己把師傅引來,才導致了意外的發生,如果當初不發傳訊符,師門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她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到了自己身上,感覺她是師門的罪人,心裡滿是愧疚之情。

按林宛如的邏輯,陳誠豈不是罪魁禍首,若不是他闖入龍骨嶺又哪會引發這次衝突,好在林宛如隻是怨恨自己,還沒到這般不講理的程度。

林宛如性格偏激,或者說她是那種認死理的人,也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惜犧牲一切的人,陳誠認識她這麼久,當然了解林宛如的性格,所以當她說出終身為奴的話後,陳誠心中還是有些顧忌。

前一次收服,林宛如是被迫無奈才會答應,而如今的她已是築基高手,隻要不去找江陰山的麻煩,呆在外界到哪裡都能活得逍遙自在,她自降身份甘願為奴,還不是想讓陳誠幫忙報仇。

陳誠擔心的倒不是江陰山的威脅,而是林宛如本人,如今正在氣頭上,她腦子一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等將來大仇得報,冷靜下來後反悔怎麼辦,陳誠可不願天天見到手下拉個臉,悶悶不樂的樣子,與其那樣還不如不用。

陳誠不清楚林宛如的想法,而對方同樣猜不透他的心思,林宛如確實偏激,但這次的決定絕非一時衝動。

在陳誠解除契約的時候,抱著他失聲痛哭時。林宛如就曾猶豫過,因為她習慣了玲瓏天府的生活,讓她離去很是不舍。但權衡利弊,為報師恩她才毅然決定離開,而此時再無牽掛,她當然會跟著陳誠。

殺師之仇、滅門之恨不能不抱,林宛如以報仇為條件答應陳誠終身為奴,在她看來陳誠一定會欣然答應,沒想到的是。竟被拒絕。

“我不會答應!”聽到陳誠最後這句話,林宛如一臉的愕然,他以為陳誠害怕了。想想也是,答應自己就意為著要和江陰山為敵,他再厲害,也還是卡在煉氣大圓滿的境界。提升修為才是陳誠最看重的。何苦為了自己趟這渾水。

陳誠見對方沒有說話,眼神中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立刻後悔起來,他巴不得林宛如儘早回來,怎麼可能趕她走,於是補充道:“照我說的,先去海島等我,等我一旦築基。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幫你滅了江陰山,勢必斬殺柳自在和馬雲二人。”

“啊?你真這樣想的?”林宛如的眼睛即刻恢複了神采。“你真的肯幫我報仇,不怕惹禍上身!”

“你懷疑的我的實力?”

陳誠開了句玩笑,看到林宛如不再失落,又接著道:“隻要我築基成功,那兩個陰險的家夥絕不是我的對手,其它勢力巴不得江陰山倒下,難道還會有人站出來幫他們不成。”

事實如此,江陰山的異軍突起,打破了小結界內宗門間的平衡,誰都擔心變成江陰山的下一個打擊目標,龍門派的遭遇之所以沒人站出來說話,是因為築基高手們全都受傷的緣故,不然豈能平靜。

少陽宗有關四海和靈虛兩位高手,靈藥山還有一位更為恐怖的雒先生,江陰山想要一家獨大是不可能的事兒,不知有多人正恨得牙癢癢呢,隻是沒人願意拚個魚死網破罷了。

沒人比林宛如更了解陳誠,知道他手這番話並非信口胡言,陳誠的自信來自於變身後的強大,假如真的築基成功,實力肯定要強過柳自在二人,林宛如這時也明白陳誠不同意重新建立主仆契約的原因了。

“你不願收留我,是怕我將來反悔,對不對?”林宛如心中有了主意,目光注視著陳誠問道。

“是有這個顧慮,”陳誠道,“主仆契約隻能解除一次,我不想讓你一輩子寄人籬下,離開我或許……”

“等等!”

林宛如不等陳誠把話說完,連忙打斷道:“外界的靈氣如此稀薄,我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修煉環境,沒有宗門的支持,想要在修煉的道路上再進一步得有多難,跟著你,我相信會有更多的機會。”

林宛如的話語沒有一絲虛假,語氣異常堅定,在她心裡還不止這一理由,兩人相處的過程中,她對陳誠已經形成深深的依賴,完全把他當做自己的%e4%ba%b2人來看待。

“若嫌我拖累你的話,剛才的話當我沒說,對不起!”遲遲不見陳誠回話,林宛如心情也逐漸恢複了平靜,扭頭看向海麵黯然說道。

這話倒把陳誠給難住了,說是的話,以對方的死腦筋怕是會自己找機會去報仇,絕不會再求自己幫助,再說他也沒這層意思,說不是的話,人家都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他再僑情還是個男人嗎?▲思▲兔▲在▲線▲閱▲讀▲

“呃?我啥時候嫌你拖累了,好歹你也是築基高手,有你幫忙正求之不得呢,怎麼會……”

“那你是答應了!”

林宛如再次打斷陳誠,她已下定決心,自是不會錯過這一機會,道理也都講明白了,就直話直說好了,她可不會委婉表示。

事情的發展總是變幻莫測,在解除契約的時候,陳誠沒想過林宛還有進入玲瓏天府的機會,可事有湊巧,命運的安排偏偏又讓兩人走到了一起。

難道這就是緣分,陳誠忽然冒出一個邪惡的念頭,趕緊甩甩頭拋到一邊,不敢接著想下去,自己才和安吉建立戀愛關係,要是讓她知道林宛如的事情,還不知道怎麼解釋呢。

陳誠可沒有金屋藏嬌的意思,他跟林菀如之間也僅限於合作關係,主仆契約是不得已的事情,沒有契約便無法進入玲瓏天府,這一限製是陳誠目前難以改變的現實。

說心裡話,林宛如呆在身邊陳誠會感覺更安心,因為這女人幾乎知道他的所有秘密,萬一泄露出去,當真要天下大亂了,保不準烈山錦都會生出搶奪之心。

兩人在船上重新建立主仆契約後,把林宛如收入玲瓏天府,陳誠一個人駕著漁船返回設有傳送陣的島嶼,築基的希望全寄托在雒先生身上,明知道小結界有危險,他也得冒險一試。

飛舟在手,跑起路來無人能及,所以陳誠對自己的安慰並不擔心,打不過直接閃人就是了。

每次用到漁船的時候,陳誠就會想起遊艇,因為有飛舟,他就沒有再去考慮這件事情,不過漁船也有漁船的好處,他可以隨便扔到小島上,不用擔心被人順手牽羊,想必也沒人會來搶奪他的破漁船。

不管結界內的勢力如何更替,靈藥山的名頭依舊好使,當陳誠亮出身份玉牌後,兩名值守弟子很是客氣的打開傳送陣放他進去,也沒人打聽林宛如的下落,倒是讓他省卻不少麻煩。

再次來到靈藥山,隔著老遠陳誠便能覺察到一股緊張氣氛,連宗門的防禦大陣都已開啟,維持陣法是需要消耗靈石的,他們能有多少靈石長期支撐下去。

上次來的時候,大陣明明沒有啟用,而現在防護這麼緊密,顯然是江陰山所致,好在陳誠持有這裡的身份玉牌,門派弟子對他也有印象,所以很容易便放他進去。

有客來訪,需說明來意,陳誠知道雒先生的特殊,雜役中估計都沒人知道他的存在,便順口說出譚五常和張望月的名字,有機會能和老朋友見一麵也不錯。

當雜役把陳誠到訪的消息傳報上去,不一會兒便有一位和陳誠年齡相仿的弟子為他打開了陣法,但對方的修為卻頂多和譚五常相當,與陳誠相比就差甚遠了。

“師兄請!正好我也有事要見張師兄,咱們一起過去。”不論對方說得是真是假,總之也是好意,陳誠道了謝後,兩人一同向張望月的住所走去。

聊天的過程,知道這名弟子名叫阮濤,從他嘴裡才得知譚五常正在閉關修煉,這次是沒機會見麵了,而張望月也於上個月突破到練氣九層,隻錯他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