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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江湖草莽能做到的,不過你有多了不起,今天也要給我倒下去。

在天江的時候,就因為劉青劉元兩兄弟尋找到保護傘,為禍一方,行了多少罪惡,張橫能在京都立足,隻可能比劉氏兄弟更壞更狠才行,天下烏鴉或許不是一般黑,但至少陳誠沒有見過。

大門外正劍拔弩張,天陽會所裡麵忽然間又前後出來五六個人,最前麵領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光頭黑臉的男子,男子膀大腰圓,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站在台階上宛如一座黑塔堵在了門口。

見到這人的長相,陳誠就知道是正主來了,因為衛良的相貌跟眼前這大漢確實有些相似之處,囂張的樣子都一模一樣。

“小東西,沒想到還是個練家子,不過就憑你那點本事就想來端俺的老窩,俺就想問一句,是誰給你這麼大膽子!”大漢一口的魯西口音,滿臉的橫肉說話時還在不停抖動。

魯西省的人,陳誠不是沒有遇到過,學校裡就有不少那邊的同學,可是在京都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地道純正的魯西方言,聽到這番問話後,陳誠不但沒表現出懼怕的神色,反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覺得實在有趣,倒不是有意嘲笑對方的意思。

當然這也是陳誠有了足夠的自信,才能笑出聲來,若是普通老百姓見到這陣勢不尿褲子都算好的了。

張橫及他的手下顯然沒料到如此變故,他們聽慣了老大的聲音感覺不出什麼,所以笑聲傳到眾人耳朵裡,就變成赤果果的藐視了,幾個性格暴烈的保安已經有些不能控製情緒,就等老大發話開乾了。

一陣涼風刮過,樹葉嘩嘩作響,笑聲讓氣氛更加緊張了起來,在眾人眼裡笑聲極度的刺耳,陳誠卻毫不在意,他甚至還想再聽聽張橫發飆的時候怎麼說。

已經過了夜裡十二點,街道上沒有一個行人,也沒有車輛駛過,沒人知道會所門口正在緊張的對峙。

趙達是名兼職網絡寫手,每天下班後都要堅持碼字,到夜裡一兩點才會休息,當眼睛感覺酸痛的時候,他總是喜歡站在窗邊,看看遠處的街景,緩解下視疲勞。

晚上,當趙達再次看向窗外時,第一次見到天陽娛樂會所的門前會有如此多人,而且還穿著整齊的製服。

距離有點遠,趙達又是近視,摘掉眼鏡後他所看到的隻是黑壓壓一片,至於被淹沒在其中的陳誠,趙達根本就沒有發現。

“難道是警方在嚴打?就知道這裡不是乾淨地方,該!就應該好好的懲治!”趙達狠狠的想道,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傻眼了。

隻見一個人影穿梭在人群當中,速度快的離譜,趙達趕緊戴上眼鏡,用力扶了下鏡框,睜大眼睛想看得更仔細一點,可是那飄忽不定的影子到底是男是女他都分不清楚。

趙達後悔前幾天在網上看到一個單筒望遠鏡,為什麼當時沒有買,不然就能看清對麵的情況了,他拚命拉開窗戶,看不清人影能聽到聲音也好啊,他腦子裡想到的隻有四個字“暴力襲警”。

因為視力不行,導致趙達錯吧天陽會所的保安當作是執法的特警,更把陳誠當成襲警的暴徒,他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在陳誠解決掉最後幾個保安之前,趙達拿出手機,機智的拍攝起來。

他想拍下整個過程,隻是當趙達發現特警被全部打倒後,屏幕中那個不要命的匪徒好像正在用手指著自己。

趙達腦子嗡的一聲,瞬間被嚇傻在地上,手機也在倒地的一刻掉落在桌子下麵,趙達不敢站起身來,他的思維已經有些混亂。

“怎麼辦……怎麼辦?被凶手看到了,會不會上來殺我滅口?”趙達內心恐慌到極點,人整個癱軟在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不行!我要報警……不對,警察不就在下麵嘛,那麼多特警都被人打趴下了,這……”趙達好不容易撿起地上的電話,顫唞著按下了三個數字,可他猛然想到警察就在下麵。

想到自己可能命在旦夕,趙達鼓起最後的勇氣掙紮著爬了起來,想看一眼對麵動靜後開門逃跑。

“咦?人呢?難道是我眼花啦?”趙達從窗口探頭出去,想看看樓下和四周,可是四處一片寂靜,哪裡還有半條人影。

趙達在猶豫,到底是出現了幻覺,還是受到了心魔的乾擾,因為這一切太詭異了,明明看到幾十名特警被人頃刻間放倒在地上,怎麼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也許是玄幻小說寫多了,已經分不清現實與想象,趙達深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假想,不過他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猜猜,剛才是有錄像的,於是他再次拿起手機,調出剛才的視頻。

“是真的!我沒有出現幻覺!”趙達終於興奮喊出了聲音,他想肯定是暴徒行凶後已經毀屍滅跡,所以看不到警察的屍體,一想到此,趙達的腦海中又浮現出被暴徒指著自己的一幕。

趙達看到的一幕正是陳誠大顯神威的一刻,張橫被他藐視的笑聲徹底激怒,終於帶頭向陳誠衝去,作為京都地下勢力的一哥,張橫身邊不僅養著無數小弟,自己更是自小練武,戰鬥力超強。

能坐上老大的位置是張橫拚搏多年,拿生命做賭注,爭強鬥狠換來的,假如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欺負了,他的地位何在,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挑釁,然而陳誠的彪悍哪是他一個莽夫所能理解的。

當眾打手向陳誠發起攻擊的時候,陳誠就變成了一道看不清的殘影,沒有人能看清他的身體,不僅是速度太快,最主要是深夜的緣故。

陳誠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即便張橫以往沒有做過窮凶極惡的事情,陳誠也要徹底粉碎這股勢力。

“既然惹到了我,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這是完勝之後,陳誠對張橫的告誡。

從張橫命手下砍陳誠的那時起,他就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可是他囂張慣了,也不懂得世上還有一群遊離在法律邊緣的高人存在,更是做夢也想不到,他所得罪的就是其中一位。

張橫錯了,錯不該為了支持自己外甥的囂張跋扈,錯不該視人命如草芥,就算他沒有碰到陳誠,最終也會因為盲目的自大而失去他所有的一切。

自始至終,陳誠沒有殺一個人,他明白有些事情可以做,但絕對不能過分,不是因為害怕張橫等人的報複,而是害怕國家的力量,不論這些人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也不是他來審判的。

如果陳誠是普通人,在這之後,張橫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去報複,哪怕是死他也要爭這口氣,可是當他看到一柄飛劍在空中盤旋,切斷無數手臂,然後又被若乾火球焚燒成一堆灰燼的時候,所有的不甘都竭儘不在,在他眼裡,陳誠就是一隻十惡不赦的魔鬼。

雖然沒有取走這些人的性命,但他收走每人一條手臂,陳誠沒覺得自己太狠,反而覺得太仁慈了,所以臨走時還搗毀了樓裡的所有設施,還是讓張橫%e4%ba%b2自帶人去做的。

見識過陳誠的狠辣後,張橫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如果不是顧忌手下被折磨,他恨不得立刻死去,哪會乾出自毀家園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陳誠被孫月明帶到了楊振華的麵前,剛一見麵,楊將軍便當著他的麵摔碎了自己的茶杯。

“陳誠!到底還有沒有王法約束你,是不是還想挑戰世界!”

第七十一章 談話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陳誠覺得自己很憋屈,他被人追殺的時候沒人搭理,隻不過正當防衛了一下立馬就遭到特殊部門的審查,就算是自己有問題,好歹也算人民內部矛盾吧,為毛是特殊部門來找自己。

“難道是流年不利,和彆人家的舅舅犯衝?”陳誠一邊點頭稱是,虛心接受楊將軍的教訓,心裡卻在琢磨,為嘛天下人的舅舅都要跟自己過不去。

昨晚是張橫替衛良出氣,讓人砍自己,今天難道是楊振華為安吉出頭,責問自己嗎?

陳誠內心是不肯接受楊振華指責的,心裡說,砍掉二十多人手臂,又砸毀大樓的內部設施,做這些事你以為我就願意嗎?如果不是他們找我麻煩,誰會吃飽撐的跑去為民除害。

考慮到楊振華和安吉間的關係,又是特殊部門的首長,陳誠認真聽完楊將軍對自己行為的歸納總結,期間一聲不吭,既不表示接受也不表示反抗,完全一副任你擺布樣子。

陳誠的態度瞧在楊振華眼裡,完全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哪有一點低頭認錯的誠意。

張橫和他手下的資料楊將軍已經看過,這些人的死活他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這樣下去,陳誠會不會發展到無法控製的程度,當然這也隻是附帶提醒,並不是他找陳誠的主要目的。

雖然自己不是修士,但作為特殊部門的領導,楊振華接觸的修士不少,自然會了解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修士裡麵總會出一些敗類,特彆是那種無望晉級,又貪圖享樂的人,一旦摻和到尋常百姓的恩怨當中,往往會做出過激的行為。

自打了解陳誠修士的身份後,楊振華一直關注著他,最近一段時間,尤其是知道陳誠委托華天宗出售法器之後,對陳誠更是調整為重點關注對象。

如果不是楊振華的壓製,特警部隊早都找到陳誠家裡去了,開玩笑,憑借一塊玉石就能阻擋住狙擊槍的近距離射擊,這哪是現代科技能夠企及的手段,如果戰士在執行任務時能夠人手一枚,不僅減輕了裝備,還全麵提升了個人防護等級。

不了解修士的手段,沒和這些人打過交道,普通部隊哪知道修士的高傲,就算是楊振華%e4%ba%b2自去求陳誠,他也不敢肯定就能換取到一兩枚高級防禦法器,隻有他知道,如今的修士能拿出這種寶物的確實太少了。

烈山氏厲害吧,但楊振華知道,他們照樣沒有防禦法器,由此更為突顯防禦法器的彌足珍貴了,目前為止,沒人知道陳誠手裡是否還有多餘的法器,那種特殊的玉石早已絕世了,就算陳誠有能力煉製,也得有材料不是,否則什麼希望也沒了。

正因為楊將軍知道材料的珍貴,才會出麵阻攔有心人的奢望,不管是為了國家利益還是個人目的,他不想看到陳誠因此而陷入無儘的麻煩,更不想看到因為一些人的彆有用心而讓陳誠犯下大錯。

楊將軍所做的一切從來沒對外人說過,自然也不會主動告訴陳誠,在他眼裡對陳誠還是非常關愛的,兩人一年前就認識了,對這個年輕人的性格,楊將軍自認為了解的非常透徹。

陳誠曾幫他們治愈過李偉,私下裡又是外甥女喜歡的對象,於情於理,楊振華都應該幫助陳誠,不過有些消息想瞞是瞞不住的,兩天前警衛局主動找上他,表示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一枚這樣的法器,因為大首長要出訪國外了,安全措施很重要。

楊振華接到這個任務時確實很頭疼,他有些不好意思對陳誠張口,總不能老讓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