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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他的船卻一直沒有出現,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這讓陳誠有些著急起來,難道要他遊回陸地不成。

“肯定是出問題了!”陳誠心中暗道不好,老道的徒弟住在船主家裡,除非他徒弟死了,當然也可能是知道老道已死的消息了,否則不可能出現這種問題。

對於修士間傳訊的手段,陳誠曾聽烈山錦說過,可是海島被防護大陣隔離,蒼雲子當時身處火窟,訊息應該發不出去。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老道留下過和自己靈魂綁定的器物,如魂燈、命牌等,這些東西都可以感知修士的生死。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總之船是沒指望了,陳誠忽然想到自己還有一艘飛舟,“毛球,飛舟能不能用,就算不會飛,能在水上漂也行呀。”

“以你現在的修為,想要煉化飛舟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需要時間有點長,具體要多久,試過才能知道。”毛球回答道。

“這樣等下去終究不是辦法啊,我先試一下再說。”陳誠再次遊回石洞,閃身進了空間。

普通無主的法器,隻需要滴血認主便可煉化為己用,特殊法器就不行了,比如飛舟屬於飛行法器,裡麵包含有各種防護陣、攻擊陣、禦風陣等等,越是高級,陣法禁製越複雜,無法輕易煉化,像法寶、靈寶類的寶物,練氣修士想都不用去想了。

這艘飛舟是極品靈器,以陳誠的修為想要煉化其中的禁製,花費時間就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應該都是以年為單位來計算的,所以陳誠嘗試不到一小時便果斷放棄。

這下怎麼辦,有個橡皮艇也行啊,這時陳誠忽然有了新的想法,海島內彆的沒有,大樹可是不少,完全可以綁個木筏啊,隻要找準方向,一兩天之內一定能碰上路過的船隻,畢竟是內海,漁民就有不少。

想好辦法,陳誠通過傳送陣又返回了海島,挑選合適的樹木為自己綁了一個兩米多寬的木筏,他自己就有足夠的繩子,在火窟又得到蒼雲子留下的那根特殊繩索,所以木筏的結實程度絕對有保障。

彆人在海上生存擔心缺水缺食物,對陳誠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不過想要劃動木筏就比較吃力了,因此陳誠離開礁石後,沒堅持多久還是選擇了遊泳,木筏隻能作為他臨時休息的地方。

通過幾天的練習,陳誠遊水的速度雖然比不上水中的魚,但是和常人想必就要快多了,後來他又利用元氣推動水流,速度一下子提高了三四倍不止,行進過程中,手裡一直捏著靈石,元氣能夠及時補充,一出一進雖然無法達到平衡,但整體消耗也不算大。

找對了方法,陳誠一鼓作氣,用了不到四個小時便遠遠看到了海灘,不僅木筏沒派上用場,碰到漁船時他也沒求助過,這讓陳誠無形中又多了一項水中生存的技能。

所謂望山跑死馬,陳誠從看到海灘到遊到跟前足足用了十幾分鐘,或許是速度太快,從水中出來時,他才發現自己的短褲被水衝走都不知道,好在四周偏僻,不用在意被人發現。

坐在海灘上,陳誠才多少有些累的感覺,他索性赤身躺在沙灘上,美美的放鬆下自己,可是還沒等他閉上眼睛,毛球忽然驚奇的說道:“咦?魏強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第六十七章 打算

聽到毛球的話,陳誠像是被針紮了%e5%b1%81%e8%82%a1一樣,幾乎是從沙灘上頃刻間彈了起來,“在哪兒呢?沒看錯吧!”

“看到遠處的鐵船沒有,不對,那不就是上次送你們過去的船嘛!”陳誠尋找魏強的時候,毛球又有了新的發現。

“靠!怎麼不早說!現在想追也追不上了,他們去的不正是我們來的方向嘛,難道蒼雲子那個所謂的徒弟恰好是魏強,這小子不是在監獄服刑嘛,怎麼出來的?”陳誠氣憤的盯著已經遠去的鐵船,爆著粗口,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世界總是這麼小,假如真是魏強的話,陳誠可得小心了,兩人之間的仇怨不可能化解,陳誠開始懷疑他倆上輩子就是死對頭了,糾纏一年多了,簡直是陰魂不散。

陳誠現在想追也來不及了,轉念一想,就算魏強去島礁,也未必能找到傳送陣,再說找到又能怎麼樣,有靈石沒木牌,照樣無法使用,至於破壞那就更不用擔心了,傳送陣所用材質異常堅固,普通法器想毀壞都做不到。

如此一折騰,陳誠也不想在這休息了,現在滿腦子都是魏強的影子,他發誓隻要有機會一定要抓住魏強,千萬不能再給他逃%e8%84%b1的機會了,想要保障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對敵人就不能心慈手軟。

出發前,陳誠先找了一處避風的地方,挖了個大坑,把蒼雲子和玉林的屍體拋入其中,在若乾火球的焚燒下,兩個老道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除,最後化作摻在一起的黑灰。

處理完兩個老道的屍體,陳誠認準了方向,疾步離開海灘,他後悔沒有在空間內存放一輛汽車,那樣的話,用起來多方便,不用像現在一樣,還要想辦法半道攔車。

陳誠兩天後返回了京都,幸虧給父母和小鹿提前打過電話,否則馮靜怡真可能會去報警,作為一名學生,出去一次就是十天半個月,做什麼事情有不能明說,讓陳誠頭疼不已。

給輔導員大電話的時候,才知道學校這邊也開始責問了,陳誠好不容易找借口搪塞過去,可是以後怎麼辦,難道上學期間始終要呆在京都,在這種安逸環境下修煉嗎?

幾次探險也好,巧遇也罷,在危險當中,陳誠不僅化險為夷,而且還屢次突破修煉瓶頸,比如這次出去,陳誠至少是掌握了水中生存的技能,修煉速度也比平常加快許多。

思考了一宿後,陳誠終於敲開了父母的房門,他決定征求父母的同意,申請休學。

“爸,媽,那個……有時間沒,想跟您商量個事。”陳誠進屋的時候,二老正坐在沙發上聊天。

自從搬到京都,算是徹底閒了下來,陳茜白天上幼兒園,老倆便有些無所事事,左鄰右舍又不熟悉,隻有宅在家裡了。

陳國韜好奇的看了眼兒子,知道陳誠是厲害的修士後,陳國韜便不再乾涉陳誠的事情,瞧見兒子這會兒扭扭捏捏的樣子,他知道準不是好事。

“有話就說,彆吞吞吐吐的,這不是你個性啊!”陳父開玩笑道。

“還是老爸了解我,對了,您和我媽整體呆家裡可不成,要不給您盤個茶樓什麼的,找點兒事兒做。”陳誠沒提自己的事,反倒是說起父母來。

陳父瞪了兒子一眼沒發表意見,陳母卻在旁邊笑著說道:“這樣下去確實不是事兒,身體沒老心卻老了,國韜,要不繼續做你的老本行,我來幫你管財務!”

陳誠隨意說了一句,沒想到父母還真的關注起來,這可不是他今天來的目的,不過心裡已經意識到,父母對這種生活方式很不習慣,畢竟二老都才四十多歲,精力還旺盛的很呢。

“媽!您先停停,聽我把話說完,”陳誠製止道,“天江地方小,老爸認識人也多,能維護好幾個穩定的大客戶,生意就已經旱澇保收了,可這裡是京都,辦公設備就太難做了。”

陳國韜和馮靜怡剛才也是一時興起,陳誠所說的道理他們自然明白,聽兒子講完,陳父追問道:“那怎麼辦,老這麼閒著可不行。”

“您先彆急,這件事稍後再說,我今天是過來,是有事跟您和媽商量。”陳誠收起了玩笑態度,正經說道。

陳父也想起兒子進門時就說的話,倒是被他給打岔了,於是笑嗬嗬地道:“說吧,我和你媽聽著呢。”

“我想休學!”\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行!你這不是瞎折騰嘛,好不容易考上京都大學,嗷,剛讀了一年就不上了,你想乾什麼,要是為了我們,我寧願現在就回天江去……”陳誠話音剛落,馮靜怡從沙發上騰地跳了起來,毫不客氣的訓斥道,看架勢抽陳誠嘴巴子的心都有了。

一項溫柔賢惠的母%e4%ba%b2,忽然間變得這麼強悍,完全出乎陳誠的預料,“呃……難道這就是更年期綜合症?”陳誠心中暗道。

“先聽兒子說完你在發表意見也不遲,小誠,看把你媽氣得,還不趕緊解釋清楚。”陳父知道妻子最近脾氣有些暴躁,搶著說道。

陳誠在談話前已經做好了挨訓的準備,隻是沒想到訓他的會是母%e4%ba%b2。

見母%e4%ba%b2有些激動,陳誠趕快跑過去,邊低頭認錯邊拉著胳膊坐回沙發上,陪在旁邊說道:“媽,您說上大學的目的是什麼,說實話基礎課程我已經自學了,太深層次的內容對我來說暫時也用不到,至於文聘,老媽,你說我要那玩意有啥用?”

陳誠是修士,要走的道路和常人截然不同,如果陳國韜夫婦用對待普通人的態度來看待他,無疑是陳誠最大的痛苦了。

“小誠,你讓我們好好想想,先彆急著辦手續,畢竟是大事,千萬不要擅自做主!”陳父嚴肅的對陳誠說道。

陳誠會意的一笑,他從陳國韜的眼神中看出父%e4%ba%b2是支持自己的,這些話都是故意說給陳母聽得,於是說了兩句不相乾的話之後離開了,臨出門還跟老爸擠眉弄眼的甚是搞笑。

“靜怡啊……”陳誠走後,陳父喊著妻子的名字,想好好開導開導她,不過沒等他說完便被妻子打斷了。

“你們兩個擠眉弄眼的,當我看不到是吧!”陳母斜了一眼丈夫道,“我知道兒子不是普通人,可是這麼好的大學,說不上就不上了,他要是以後當道士當和尚去怎麼辦?”

“呃……不會吧!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你聽我說……”

陳誠知道母%e4%ba%b2發火肯定是暫時的,家裡的大事全由父%e4%ba%b2做主,他相信父%e4%ba%b2的說服能力,所以陳誠也沒在家逗留,先找小鹿交待了一些事情,兩人又一起吃過午飯,他才回學校等消息,先準備好手續,隨時可以辦理,另外也要給安吉等人說下情況。

這次回來,陳誠還沒來得及見安吉和葉玲,他準備離開前找時間組織一個小的聚會,陳誠現在接觸的同學校友比較多,不少人關係也還不錯,不打聲招呼就離開的話有些不近人意了。

作為一名修士,本不應該有這麼多的瑣事牽絆才對,可陳誠覺得不管人的能力有多強,他始終離不開家人、朋友,如果隻為自己考慮的話,他剛從蒼雲子手裡獲得一座隱蔽的海島,獨自修煉最是清靜,但那不是陳誠所要的生活,那種生活即便能夠使人長生又能怎樣?

陳誠回到京都大學的公寓時,還不到下午四點,頭一天剛和輔導員保證過老實上課,第二天就消失一整天,還決定休學,他都不好意思出去亂走,生怕遇到老師或輔導員不好解釋。

躺在床上,陳誠先給安吉發了條共進晚餐的短信,然後直接撥通了朱華清的電話,自從朱華清完成了一筆大訂單之後,這家夥逃課的時間遠比上課時間要多的多。

“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