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昔年的沉默很好地驗證了什麼，沈依依又說：“不管什麼事，開車專心點，我去買菜你直接回來吧。”沈依依說完直接掛了電話，但左昔年也很敏銳地察覺到，沈依依的情緒在她的影響下低落了。

路上，一直有電話打進來，左昔年沒接，很快就接到短信，沒想到是顧寧凝，左昔年乾脆不理了。等左昔年到家時，沈依依已經在廚房裡忙活了，左昔年沐浴之後去了廚房，沈依依已經在煲湯了。煲湯時間會比較長，所以沈依依一般會在廚房裡放點讀物，左昔年進去時，沈依依正捧著一本書在讀，知道左昔年進來了，沈依依並沒有任何動作。

“小一。”左昔年從身後抱住了沈依依，輕輕叫了她一聲。沈依依迎窗而站，姿勢未變，隻是淡淡地說了句，“嗯，回來了。”

“你不開心了。”左昔年是陳述句，沈依依翻了一頁書，半天沒說話，左昔年繼續說：“你有心事就說出來吧。”左昔年沒摸準沈依依為什麼不開心，沈依依肯定不會因為沒吃到螃蟹而不開心，或許是……左昔年正這樣想，沈依依才不緊不慢回了一句，“是你有心事吧。”果然，是因為那通電話遺留的情緒，左昔年在想，要不要告訴沈依依她去過醫院，而且見到了那個自稱很愛自己的顧寧凝。

左昔年還在猶豫時，感覺到沈依依身體微微顫唞，隨即沈依依用力掰她的手，抗拒地說：“放開我。”

“小一，我想跟你說件事。”左昔年鬆手，想讓沈依依和自己對視，然後她就說出來，相互隱瞞不是什麼好辦法。隻是，沈依依並沒有轉身，而是深呼吸說：“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

左昔年還想說話時，沈依依似乎極其壓抑地說：“年年，你知道的，我做飯不喜歡帶著負麵情緒。”左昔年歎了一口氣，轉身出去，將廚房的門虛掩上。

沈依依轉過身時，將眼角的淚擦掉，她和左昔年之間是不是一直有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左昔年一直希望她能坦誠溝通，那左昔年自己呢？想聽的時候左昔年不說，而她失去聽的念頭，左昔年又說有一件事想說……嗬嗬，她們的步伐總是錯開的，沈依依嘗了一口湯，始終覺得味道不對。

第92章 對不起

這頓飯吃得沉默，兩個人的情緒都不太對，也許這時候不適合深談，左昔年壓下心裡的事，沈依依吃完飯就到門口穿鞋，左昔年才有點慌了，“小一，你要去哪？”

“出去走走。”沈依依實在憋悶得慌，她發現了同居的壞處，她們沒有私人空間，就像此刻，沈依依隻能走出去，讓憋在%e8%83%b8口的難受釋放一下。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我陪你。”左昔年這話說出來，沈依依的動作停住，“年年，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不會遠走的，你彆出來了。”

沈依依消失在門口，左昔年瞧著沈依依今晚的情緒實在不太對，也許她該打電話問問。左昔年拿起家裡的座機，才發現電話線被拔了，什麼情況？左昔年插上去，看到了最後的通話記錄，那號碼異常熟悉……這不是顧寧凝的電話麼？左昔年突然意識到了，顧寧凝的電話打到家裡，而沈依依接了！難怪沈依依情緒如此不對，一定是顧寧凝說了什麼……左昔年原本並不是堅定地想知道顧寧凝和她的關係，現在，她必須知道，否則以後會影響到她和沈依依。

左昔年電話打給董子玉，幾番逼問之後，董子玉才交代實情，沒有任何隱瞞的。左昔年聽著董子玉的聲音訴說著她的事，有時候在董子玉說上一句時，左昔年甚至隱隱會覺察到下一句是什麼……這說明，那些事真的發生過。

“小年，你現在喜歡的是誰？”董子玉納悶地問，來不及等到答案，繼續說：“你要是還喜歡寧凝，那你……你真的太對不起依依了。”

“我不喜歡顧寧凝，我心裡喜歡的是沈依依。”左昔年說的是真心話，不要問她為什麼，那些話很自然地從心裡流淌出來。

“啊，那就好，你嚇死我了。”董子玉以為左昔年對顧寧凝依舊愛戀呢，“喜歡依依，就好好地和她在一起，難得你家裡不反對，沈依依對過去也不計較。”

掛了電話，左昔年對沈依依除了內疚，更多的是疼惜，沈依依知道自己去看了顧寧凝，她一定很難過，不過，她還是沒有責問。

左昔年趕緊打電話給沈依依，電話能打通沒人接，左昔年急得就要出去找沈依依，如果沈依依願意，她願意說出下午的事；如果沈依依真的介意失憶這件事，那麼左昔年會努力恢複記憶，而不是放任狀態。

左昔年穿戴好，猛地拉開門，沈依依正坐在兩個樓層拐角處的樓梯上，背對著她，左昔年顫聲喊她，“小一……”

沈依依一動不動，左昔年繞到她前麵，看到了掛滿淚痕的臉，沈依依隻是靜靜地流淚，連抽泣的聲音都沒有。左昔年的心，疼得無以複加，在她展開雙臂要抱沈依依時，沈依依微微後仰躲開了，疲憊不堪而又艱難地說“年年……我，真的累了。”累到想放棄了，愛情是很美好，但是愛情之外的很多東西都讓她疲憊。

“小一，聽我說……”左昔年想要解釋，沈依依低下頭，繼續說：“我真的受夠了一次次聽見顧寧凝說她愛你，而你也在意她，她希望我離開之類的話。”

“小一，我承認，我下午確實去看過顧寧凝，但是，直到我剛才打電話問董子玉之前，我都不知道我和顧寧凝的關係，確切地說我把她也忘了，今天會去，是一個人說顧寧凝快死了，想見我最後一麵。我愛的人，是你，隻有你。”左昔年半蹲在那，對低著頭的沈依依解釋，“請不要因為彆人的話懷疑我對你的愛。”

“那你晚上回來為什麼不肯直接說？你還想隱瞞我，是麼？隻不過，後來，你發現電話被我拔了……對，是我拔的，我不想一次次再聽見顧寧凝打電話給你，她跟我說她還愛你，甚至可以為你去死，她說她病入膏肓，她需要你才能活下去，左昔年，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做？”沈依依紅腫的眼睛看著左昔年，涼涼地苦笑，悲愴地問：“我是不是應該退出，讓你陪著生病的女友，讓你陪著她度過難關，你說，你希望我這麼做麼？”沈依依的淚因為自己說的狠話而落下。

“不要……小一，不要丟下我，你希望我怎麼做？再也不見她？好，我能做到。”左昔年試著去擁抱沈依依，沈依依沒有躲開，左昔年抱住她後，低聲呢喃，“傻瓜，你怎麼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要是我真的還愛著顧寧凝，怎麼會跑到e國去找你！”

沈依依沒有說話，左昔年斷斷續續把下午的事說了，沈依依良久說：“年年，我不知道這樣的事還要發生幾次，我們被分開的次數夠多了，分開的時間也夠久了……有時，我都在想，是不是上天都不想我們在一起。”

“小一，不要去看彆人，不要相信彆人，看著我，相信我，我愛你。”左昔年有些動情地表白，“有時候，太愛你，不知道哪種方式才是最好的。”

沈依依哭累了，也坐累了，和左昔年回到房裡，左昔年坐在沙發上，沈依依躺在她的%e8%85%bf上。左昔年是真沒想到顧寧凝到現在還能如此，都已經病了還是想著分開她們，所以，她就不應該心軟去看顧寧凝。∴思∴兔∴網∴

“小一，你介意我失憶這件事的話，我會再找醫生積極恢複治療……”左昔年的話沒說完，被沈依依打斷，“我說過，我不介意。”沈依依介意的從來都不是這個，她隻是受不了顧寧凝一次次地出現，每次都是她和左昔年生活剛剛步入正軌的時候，顧寧凝可憐，可她呢？她的心痛有人管嗎？

左昔年手輕輕撫著沈依依頭發，“唉，螃蟹都沒吃上，我也想吃呢。”左昔年不想繼續之前的話題，所以她轉移話題，下一秒，左昔年的大%e8%85%bf一陣巨疼，沈依依狠狠地咬住了她。

左昔年身體疼得抖了一下，手仍是輕輕撫摸沈依依的發絲，她的每一次心軟都是對沈依依的殘酷。沈依依壓抑的哭聲發出來，也釋放了左昔年的大%e8%85%bf，左昔年將哭泣的人撈起來抱在懷裡，心疼地說：“小一，對不起。”

第93章 訓妻

沈依依當晚在左昔年懷裡睡著，頭昏腦漲的左昔年想起，她今天原本是要幫助沈依依回憶過去，走出陰影的，顧寧凝打亂了她的計劃。可能是前一天的事對沈依依的影響比較大，沈依依第二天醒來，扁桃體發炎，而且直接嚴重到不能說話。左昔年心疼得不得了，沈依依就一臉哀怨地看著她，言外之意：看看你把我氣的！左昔年知道沈依依扁桃體容易發炎，她家裡就備了藥，沈依依的早飯勉強吃了一點，吃得淚流滿麵的。

“噢，小一最乖了，來，吃藥吧。”左昔年拿藥過來，沈依依瞪了她一眼才接過來，就著水仰頭把藥吞了，嘴角的水珠，沈依依還沒來得及用手擦，左昔年就雙手撐在床上，雙?%e5%94%87%e5%90%bb了過去。

沈依依無力地推搡一下，也就是那麼象征性地推了一下而已，在左昔年%e5%90%bb掉水珠後，%e5%94%87又覆蓋上沈依依的%e5%94%87揉著，沈依依的手不由自主地摸索著，摸到了左昔年的睡衣帶，沈依依就緊緊抓住了。

好在是周末，沈依依可以在家休息，左昔年也沒有外出，在家裡陪沈依依。屋裡放著輕音樂，倆個人坐在沙發上翻看一本書，沈依依窩在左昔年懷裡躺著，左昔年給她讀故事。顧寧凝的電話這時候又打過來，沈依依一看那號碼臉就黑了，左昔年更直接，將電話線拔了，手機靜音。

左昔年笑笑，繼續給沈依依讀故事，沈依依覺得寫的特彆好的部分，會用手在上麵點點，示意讓左昔年再讀一下，左昔年都很貼心地再來一次，讀完後還會無恥地說：“表妹，要%e4%ba%b2%e4%ba%b2。”

這是獎勵，重讀一段文字的獎勵，沈依依就會微微側臉，嘟著嘴在左昔年臉上又或是耳朵上啃一口，左昔年之後會繼續讀下去。沈依依很喜歡左昔年的聲音，不是特彆尖銳也不是特彆低沉，正好是在這中間波動的音律，乾乾淨淨卻不少磁性，反正，能吸引到沈依依就是了。

讀的多了，嗓子自然會有點啞，沈依依會適時把用果子泡好的水拿過來，左昔年吸一口，繼續讀；有的時候，左昔年也使壞，嘴巴裡吸了一口她不會立刻咽下去，反而是捏著沈依依的下巴%e4%ba%b2過去，將水渡到沈依依嘴裡去，沈依依根本沒得反抗，隻能咕嚕一聲咽下去，不過會眼神抗議，她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