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就在這片呢，是思羽的房子，裝修挺時尚。”幾個人一起逛街，左歆維隨口說的，左昔年聽了麵無表情，但心底很渴望，渴望知道沈依依的一點一滴，左昔年到現在連沈依依的聯係方式都沒有，更彆說住址了。

“小一買了這件衣服，我穿著怎麼樣？”左歆維比量，董子玉氣吼吼，“難看！”董子玉瞪左歆維，左昔年倒是平和地說：“你換個款型吧，小一膚色白，骨架小，穿這個好看，不適合你。”左昔年摸摸衣服料子，小一，你穿什麼都好看，可我不想彆人跟你穿一樣的衣服。

“我和小一昨天來這喝下午茶了，她最近想看看國內的就業情況。”一起吃飯時，左歆維狀似無意提起，左昔年攪拌咖啡的調羹一頓，左歆維繼續說：“我建議她還是回美國好，正好思羽以後也回去，她們還是個伴兒呢。”左昔年的心被左歆維的話踐、踏、蹂、躪，疼得她叫疼都叫不出。旁邊的董子玉氣得眼睛冒火，見左昔年臉色越來越陰鬱，忍不住嗆了句，“要回就早點回，沒人挽留，誰離開誰不能活！”

“嗬嗬，是啊，誰離開誰活不了啊，反正同性戀這圈子亂的很，感情也不用負責，心大點，舊的不要了，再找新的唄！”左歆維嘲諷，董子玉氣得差點把杯子摔了，左昔年半晌抬頭，苦笑後說：“小左，你的嘴越來越毒了。”

“那有什麼，我嘴毒，也比不上有的人心狠，我嘴毒說的是實話，而有的人心狠，傷害彆人，自己還不敢麵對，這樣的人，最後一輩子彆戀愛。”左歆維步步緊逼。

左昔年沒接話，董子玉想發作，左昔年捏捏她的手腕，董子玉硬生生壓下火氣。左歆維希望左昔年反擊，所以她一再進犯，沈依依這樣的好姑娘，錯過了就真的沒了，左歆維氣左昔年，也心疼她，越疼越氣。

“你們慢用，我約了康泰。”左昔年起身告辭，左歆維氣得直接站起來，怒視左昔年，她的話都擠兌到這個份上，左昔年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兩年不見，老虎變成貓了麼！

左昔年平靜地看著左歆維，眼底深處是撕扯的疼痛，左歆維看著那雙眼眸明明哀愁卻故作平和，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狠話了，冷漠地說：“是我該走，再見。”左歆維先一步走了，她不是沒給左昔年機會，隻要她問，自己就會說。罷了罷了，左歆維突然無力，心裡不是滋味，朋友不像朋友，家人也不像家人……想著想著左歆維眼裡也有了溼潤，她垂頭向外走，突然撞上了一個人，“對不起。”左歆維頭也不抬地道歉。

“左歆維？”沈依依驚奇的聲音。

“真是陰魂不散。”陳思羽故作不忿的聲音。

左歆維依舊低著頭，再次低低說了句抱歉就要離開，沈依依發覺不對，伸手拉住左歆維，“你怎麼了？小左？”

左歆維不敢回頭，淚水本來就要流回去了，現在左歆維突然覺得委屈，她何必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眼淚不受控製流淌出來了，她更加不願抬頭。

“又裝深沉！”陳思羽繞過來，微微屈膝，從下向上看，剛要伸手去嗬左歆維的癢告訴她不要耍陰謀了，但是，一滴淚砸到了她的手背上。陳思羽心裡莫名的一墜，看看手背，很快第二滴淚，第三滴淚……陳思羽本來上翹的嘴角成了一條直線，討厭鬼哭了，她不是應該開心麼？為什麼哪裡好像有點疼。

“你到底怎麼了？”沈依依著急，一個勁兒給左歆維擦淚，無奈越擦越多，陳思羽拉沈依依的衣角，沈依依急得說：“彆扯彆扯……怎麼了？”

沈依依一回頭，左昔年和董子玉就在她背後，董子玉的臉色很難看，左昔年則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沈依依直直地望著左昔年，擦眼淚的動作也停下了。

“左歆維交給我，我進去等你。”陳思羽拉著左歆維的手往裡麵闖，左歆維想說我剛出來，不想進去，但陳思羽根本不給她機會。

董子玉很識相地走了，與沈依依擦肩而過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沈依依。

“喂！你要不要吃什麼？”陳思羽自己點完，問對坐的人，見左歆維不理她，就吼：“你說話啊！”

“吼個%e5%b1%81，沒看見我在哭嗎？”左歆維眼角掛淚，本來哭得一心一意的，現在被陳思羽吼得直接怒視回去，這人到底有沒有眼力見兒。

“哭就哭，又不妨礙你說話！你到底要不要吃！”陳思羽不以為然，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惹得左歆維很不滿，“你是個吃貨麼？就知道吃！”

“你這人不識好歹！好心請你吃東西，還人身攻擊！”陳思羽冷臉。

“你是好心麼？看見我哭，不哄哄就算了，還在那吼，為了吃的吼我！我還不如吃的麼？”左歆維多委屈啊！平日裡哪個敢對她大呼小叫，隻有她凶彆人的份兒，可惡的黑長直，一點都不溫柔，自己當初怎麼那麼眼瞎，覺得她溫柔，我呸！左歆維唾棄自己。

“你以為你比得上麼？吃的可以吃，你能吃麼？”陳思羽是心恨左昔年，然後越看左歆維越不順眼。其實，左歆維確實挺委屈，她現在根本就不是昔年黨。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能吃！”左歆維根本沒細想，順著陳思羽的話吼回去。這一嗓子吼出去，倆個成年人都是愕然，吼者心裡羞愧難當，毛線！這回答太蠢了！但薑畢竟是老的辣，左歆維麵不改色；聽者愕然過後，臉頰浮現不易察覺的紅暈，左歆維可真不要臉！陳思羽替左歆維害臊，一時語塞，愣是想不出怎麼頂回去了。

第41章 一對禽獸

一秒，兩秒，三秒……氛圍好詭異，陳思羽低頭假裝繼續看菜單，左歆維暗自舒了一口氣，很正經地說：“我要喝木瓜汁！”

“怎麼不一心一意地哭了？”

“我哭的口渴不行啊！”

“怎麼不旱死你！”陳思羽繼續低頭，沒好氣嗆了句，那麼大人，還幼稚地喝果汁，偏偏還是她最討厭的木瓜汁，難道是……陳思羽抬頭快速瞄了一眼左歆維的%e8%83%b8，貌似不小，這一瞄，她才注意到左歆維正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的……手指？變態！

“看什麼看！大變態！”陳思羽納悶，她和左歆維說話就想吼。

“還說我，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小變態！”左歆維自然注意到陳思羽看她哪裡了，當她點木瓜汁時，陳思羽的反應，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不過，剛才的角度，陳思羽白皙的手指按壓在菜單上，一個個劃著菜名過去，顯得修長極了，確實好看，左歆維喜歡，就多看了幾眼。

“我可不敢與您爭，您第二，誰敢稱第一。”陳思羽“恭維”左歆維。

“你可彆謙虛，你當之無愧。”左歆維早就不哭了，和陳思羽吵架太專注，太有樂趣。

“誰像你那麼惡趣味！動不動就輕薄小姑娘！”

“誰輕薄小姑娘了！”左歆維本來是想說陳思羽看她%e8%83%b8惡趣味，但是一聽陳思羽這麼定義她，她下意識反駁。

“你沒%e4%ba%b2過依依麼？上次在我家，要不是我跑得快，還不是被你輕薄？”陳思羽反%e5%94%87相譏，瞧瞧左家的人，個個美如妖孽，個個人麵獸心，陳思羽不否認左昔年和左歆維的顏值很高。

“我……”左歆維急於解釋，嘴一急，反倒說不出了，有點結巴，“我那是……依依那次是、是出於友情的！你、你！我不是沒%e4%ba%b2麼？”左歆維沒想到她給陳思羽是這樣的印象，可能急於辯解，臉都紅了。

“嗬嗬嗬嗬嗬……”陳思羽嗬嗬笑，冷著笑，一副你怎麼說我都不會信的意思，左歆維越發羞怒，後悔當初怎麼沒%e4%ba%b2下去，白白落了個壞名聲，越看陳思羽的笑臉越來氣，最後氣得乾脆不說話了。在左歆維看不見的角度，陳思羽%e5%94%87角上翹，這人，其實，挺可愛，要是……要是她和左昔年沒有關係會更可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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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瓜汁喝冰的，還是常溫？”陳思羽問。

“冰的。”

“大冷天的，喝什麼冰的！服務員，來杯常溫的木瓜汁。”

“那你還問我！”左歆維嘴上不滿，心裡卻有一絲甜蜜。

大堂，沈依依向裡麵走去，與左昔年擦肩而過，目光沒有絲毫的偏移，一步的距離，左昔年轉身，一下子叫住她，“小一。”

沈依依步子一頓，站在原地，仍是背對著左昔年。左昔年向前一步，站在沈依依麵前，那張臉上滿是疏離與拒絕，讓左昔年鼓起的勇氣消失大半，但她依舊喜歡這個人。

兩個人對視，左昔年眼底柔情濃得散不開，而沈依依似是不願與她對視，瞬間移開目光看著側麵，“有話就說，沒話讓路。”沈依依的這個動作很讓左昔年受挫，沈依依對她不耐煩了。

“聽說，你最近在找工作。”左昔年承認，這是一個超級爛的開頭，但她急於留住沈依依。

“這好像和你沒有關係。”沈依依麵無表情地回答。

“我連問都不能問了嗎？”左昔年聲音很輕，很低，似乎有哀求在裡頭，聽得沈依依很不適，“可以，但我不想說。”

“我知道，你對我有氣，我理解，但能給我個機會解釋一下麼？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好不好？”左昔年話語很軟，話裡裡的哀求越發地明顯，沈依依蹙眉，她不喜歡這樣的左昔年，她不喜歡左昔年低聲下氣，對誰都是，包括自己在內。

“沒什麼必要了，都兩年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沈依依不願深談，她很清楚自己，對於左昔年，接觸下去，必然是會心軟，她心底深處仍是在意左昔年，所以才會如此生氣，生氣左昔年一再招惹她卻又不隻是自己一個人的；所以她也才這樣冷漠，不僅僅是傷害左昔年，也在刺傷她自己，這樣才能保持清醒。那雙眼眸，多看一眼，都會淪陷，沈依依不敢去看。

“小一，你一直在我這裡。”左昔年捂著自己的心口，“不管是兩年，還是二十年。”

嗬嗬，沈依依覺得真諷刺，左昔年的情話說起來永遠那麼駕輕就熟，可這樣的漂亮話像是帶刺的玫瑰，沈依依不敢觸碰，她曾經被狠狠地刺傷過，現在那根刺還紮在心口。

左昔年這時候電話響了，左昔年像沒聽見一樣，繼續說：“兩個人走到一起沒有一帆風順的，但不能因為有誤會和挫折就放棄對方。”

電話響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