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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瘋 4256 字 2個月前

的背影,蘇晨晨和那個神秘男人並肩而行,%e4%ba%b2密的互相摟住了對方的腰,正一起走進酒店裡去。什麼神秘男人?那怎麼會是個神秘男人?他其實一點都不神秘,他身上還穿著過年那幾天去逛街時,她給他買的休閒西裝外套,那個正襯他氣質的藍黑色,她一眼就能認出來。

安安手抖的厲害,往下翻網頁的時候虛%e8%84%b1無力的按錯了好幾個鍵,可是往下翻有什麼,她腦子裡從看見照片起就一片轟鳴什麼也聽不進去了。最後她強迫自己集中精力讀了幾行,終於找到了酒店名字,就在七情街一家酒吧的隔壁。

梁遠見到單元樓一樓門廳裡恍然闖出一個人影時就立馬開門下了車,幾步跑過去,儘力壓製住嗓音裡的顫唞:“安安……”

安安外套的領子還埋在衣服裡麵,皺眉說:“你來乾什麼?”

“……我來看看你。”梁遠咽了口吐沫,麵色鎮定又同樣焦急的說,“我看見新聞了,所以過來看看你還好不好。”

安安下來的時候臉色就有些發白,此刻聽見他這樣說,頓了頓,神情已經平靜下來,似乎連理智也清醒了不少。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把領口翻好撫平,抬眼說:“這車是你開過來的?”

梁遠點點頭,她步履平穩的打開副駕駛的門,“送我去那家酒店。”

一路上安安沉默不語,隻神色莫測的盯著窗外,她這麼冷靜,梁遠心裡倒沒底了。安安一向是個有主見的理智女人,從她處理和他哥的關係上就能看出來,縱然梁遠沒料到蘇晨晨會趁機而上,但這樣做雖然多少有些意外與過分,但至少對自己是極其有利的。

梁遠懂得抓住機會。

“安安,你彆太生氣……畢竟習默然的身份擺在那裡……生活習慣早就養成了,H市的世家子弟們沒有幾個不玩一玩的,偶爾管不住自己也還算正常……”

他說得吞吞吐吐,安安猛然轉過了頭:“世家子弟?”她剛才在那條新聞上也恍惚讀到“有人猜測該神秘男子是本市某位世家公子”。

梁遠的目光越發閃爍,他看了安安一眼,像是有些為難一樣,“……H市的社交圈子,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我以前就看著他眼熟,後來你們在一起後,見你過得開心,我就沒想告訴你,誰知道……誰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

安安呆呆看著前方不說話,梁遠心裡一痛,卻還是狠心說:“你知道我們市的楊家吧?習默然他是楊老將軍的嫡%e4%ba%b2外孫……”身側的人睫毛一顫,顫的梁遠心裡發慌,卻還是咬牙說了下去:“至於他父%e4%ba%b2,如果你看政治新聞的話,應該會見到過,塔尖上的人總共就那麼幾位,姓習的更是沒幾個……安安?”

他話音未落,安安眉頭已經緊緊蹙了起來,低頭攤開掌心一看,赫然有幾個青紫的指印,她平素養護得宜的無名指指甲已經齊齊斷裂,冒出了一個血珠。

梁遠沒看見,隻以為她是走神了,看她麵無表情,又忍不住多添了兩句:“你不要怪他隱瞞身份,畢竟確實有不少人曾經因為身份問題賠了夫人又折兵,花點錢不算什麼,隻是圈裡有不少人都擔心是衝著自己的身家來的,多少都會有些提防。至於……至於蘇晨晨這件事……你、你知道的……”

她知道什麼呢?知道少爺們惡習難改,一日不偷腥就難受?還是知道習默然擔心自己圖謀他的權勢,所以防她跟防賊一樣,根本沒有給過她基本的信任?

安安本來已經下去的蒼白再一次湧到了麵色間。剛剛看到新聞的時候她頭腦昏聵根本不能想事情,隻想著習默然這是在出軌在背叛,後來到了樓下被清早的冷風一吹,她又有些清醒過來——蘇晨晨恨她,也許這是她耍得手段也未可知?

可是如今聽到這裡,聽到習默然的身份,她開始不敢想象,他跟蘇晨晨這一次被曝光了,那麼以往,在她不在身邊、媒體沒有抓住的日子裡,他有沒有……還有沒有過這種“偶爾的玩一玩”?

安安的一顆心,跟家裡飯桌上擺著的那很多盤菜一樣,透涼透涼。

不過清晨七點的時段,在經曆了豐富而刺激的夜生活後,整個酒店似乎還沉睡著。這家酒店緊挨酒吧街而建,目的和用途都十分明顯。

其實捉奸這種事,不管由什麼身份、什麼性彆的人來做,都是一種十分掉價的行為。即使你在千萬人眼裡都高貴優雅,可一旦你主動去捉了奸,那就說明你在自己最看重的那個人眼裡,完全沒有魅力可言。

否則,床事這種%e4%ba%b2密的事情,人家怎麼會棄你而選彆人呢?

安安深知這一點,可她管不住自己的%e8%85%bf腳,甚至將手掌大力拍向門板的時候,她已經有點管不住腦子裡那根將要崩斷的叫做理智的弦了。

門很快被打開,開門的人沒來得及穿鞋,隻匆匆套了一條長褲,赤-%e8%a3%b8著的上身布滿著點點%e5%90%bb痕,頭發淩亂,神色間似乎還帶了宿醉後的痛苦和剛被驚醒的惺忪。

這個沾染了其他女人的氣息和痕跡的男人,是習默然。

安安死死盯住他的眸子裡,飛速滑過一道光。梁遠擔心她,所以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他看得真切,那道飛速的光芒所傳達的情感,像是絕望。

習默然眸光裡閃出一絲詫異:“安安?”

安安看都不看他一眼,大步往裡麵走了進去。滿地的衣服,不分男女的纏繞在一起,淩亂的床單隨意翻騰輕易的就能看出是兩個人睡過的痕跡。

隔壁浴室裡水聲剛歇,很快浴室門響,裹著浴衣的蘇晨晨踏出一步,看見室內的情況後猛然一愣,似乎完全沒料到外麵是這樣的場景般,隨即她便伸手緊了緊浴衣,乾澀著聲音說:“你們……”

習默然就站在安安身後,從開門看見她起他臉上便是一片驚色,此刻再見到從浴室裡出來的蘇晨晨,麵色霎時由震驚轉為灰敗,本就淺淡的%e5%94%87色完全轉成了蒼白。

安安背向著所有人閉了閉眼,已經折斷指甲的無名指尖帶著傷口又深深陷進手心,指尖刺痛尖銳的傳到心裡時才吸了口氣回身,嘴角掀起一絲冷笑說:“看來我不在的時候,習先生尋歡作樂挺快活的嘛?”

他不尊重她的感情,她便也不允許自己顯露出一絲難過,神色間除了冷眼嘲諷再無其他。習默然看在眼裡,原本%e8%84%b1口解釋的欲望隻到了喉嚨便又收了回去。

安安神色冷冽,雖是質問,卻隱隱含著一抹不屑和唾棄,“習默然,你倒是說說,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讓你這麼不自重的、用這種肮臟的方式侮辱我?”

她話的意思就是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你憑什麼這樣糟踐我的心意?

可習默然聽到“對不起你的事”這句話時,眸光微微顫唞了一下,越過安安肩膀落在了她身後。

安安敏銳的順著他的目光轉頭,才看到沙發上、地毯上散落了很多照片,走過去彎腰撿起來,安安神色猛然一震,翻過幾張後卻又變成了淒哀,她捏著照片的手一直在顫唞,有一兩張甚至從她手裡掉了下去。

“所以……”安安看著他的眼神難以置信,嗓音都在顫唞:“習默然……你跟蹤我?”

一直沉默在側的梁遠心頭一顫,目光緊緊的盯向了習默然,生怕他從嘴裡提及什麼不該提及的。

習默然已然清醒,他麵無表情的緊盯住安安,半晌卻沒有說話。說什麼呢?她看見照片根本沒有辯解的意思,那麼,照片上的事,就是真的了。※思※兔※在※線※閱※讀※

安安見他不說話,在他身前站定,嘴裡溢出一聲冷笑:“是啊!習默然習大少想要跟蹤我有什麼不可以呢?你怕我高攀,所以處處防著我,又怕我不夠忠貞,所以派人跟蹤我……”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刺耳但還算冷靜,可是說到此處卻頓了一下,揚手狠狠把照片拍在了習默然臉上,聲音也陡然高了起來:“那麼你呢!你在瞞著我的時候有沒有信任過我!你和她上床的時候還記不記得說過喜歡我!”

一室的寂靜,隻有照片徐徐落到地毯上的聲音,輕緩而綿軟。

習默然被她甩的臉不由自主的偏向了一側,安安死死盯住他,片刻他緩緩回頭,抬眼看著她說:“你若信任我,又怎麼會早早就清楚我那些可有可無的身份?我記得那些話又有什麼用,你什麼時候真正喜歡過我?”

安安心裡早就疼的麻木,聽見這話眼底卻仍然閃爍出一絲悲傷的光芒,隻有麵色還在維持著自己拚命維護的鎮定,“……是啊,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就是想利用你的背景成名,所以習默然,你也從來就沒有把我當真過是不是?”

習默然麵無表情,“你沒有把我當過真,又怎麼能指望我當真?在你心裡,我不過是你上位的一塊踏腳石,我沒能發揮你預期的期望,你便去找梁景凡。現在討論喜歡不喜歡的問題,有什麼意義?”

那些照片、他所說的去找梁景凡……如果從一開始就沒選擇信任,那麼不管他看到什麼,都會往最壞的方麵去想。安安深吸一口氣打消掉解釋的衝動,他不相信,她的自尊也不允許她辯解。

梁遠在一旁聽的心驚膽顫,見安安不說話以為她察覺到了這裡麵的端倪,連忙喚了一聲:“安安!”

安安掃了他一眼,目光掠過站在他身後、麵露得色的蘇晨晨,無名指處的傷口又是一痛,淡淡笑著說:“你覺得喜歡我沒有意義,那麼和自己曾經不屑一顧的女人上床就很有快-感了?你不覺得自己很賤嗎習默然?”

習默然畢竟有自己的地位和底線,縱然他此刻有苦難言,但在聽見她的諷刺以及看到她風輕雲淡、不解釋甚至不珍惜的神色後,臉上也冷峻而淡漠起來,他聲音低緩,聽在安安耳朵裡卻滿是輕視和鄙夷,他說:“至少,她是第一次。”

明明隻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安安本就毫無血色的臉上僅剩的鎮定和理智霎時消退的一乾二淨,連身形都失重般的晃了晃。習默然眸中剛剛閃爍出悔意,便覺到一股裹挾了淩厲和厭惡的勁道狠狠的扇了過來……

這一巴掌,安安幾乎提起了自己的全部力量。清脆的響聲裡,她目光觸及到白色床單上的那抹暗紅,隨即輕輕笑了起來,帶著媚態的眸子諷刺又不屑的轉向蘇晨晨:“不知道是你體質特殊,處-女膜破一次長一次,還是習先生經驗不夠豐富,看見血就以為是處-女,然後就視若珍寶了?”

她說完再也不看屋裡任何東西一眼,高高的昂著頭走出了房間。梁遠看了看剩下的兩人,快步跟了上去。

安安出了酒店下巴仍舊昂的高高的,一心一意大踏步的往前走,梁遠追上去拉住她,“安安你沒事吧?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安安一把掙開他,淩厲的看他一眼:“滾!”

梁遠還欲上前,卻見她冷眼死死盯住自己,躊躇半晌還是停在了原地。

不是因為她眼神太逼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