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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醫醜妃 聽雨煮茶 4807 字 3個月前

蔚紫衣費力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致嬌俏的麵龐,隻是半張臉被長發遮住,一陣微風吹起長發,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醒目鮮紅的刀疤,皮肉外翻,甚是恐怖!

"沒想到居然落到我的手裡吧,哈哈哈………"女子笑的花枝亂顫,刀疤映著微弱的燈火更加猙獰!

"呸…….."蔚紫衣將口中的沙子吐出來,因為天涼的緣故,牙齒噔噔的不住打顫,"蛇蠍婦人!"自己是如何來到這裡的都不清楚,但是她很明白,自己一定是落在了一個恨極了自己人的手裡。

一把揪起蔚紫衣的長發,揚起她的下巴,女子接過身後侍女手中的匕首在蔚紫衣臉上遊蕩,輕吐一口氣,道:"這把匕首很鋒利,就算劃破臉,也不會痛的,"用手拍了拍蔚紫衣冰冷的臉,又是一笑,道:"哦,我忘了,泡了這麼久的冷水,早就麻了,是不會痛的!"

雙眼一瞪,匕首眼看就要劃過,忽的哐當一聲,匕首落地,身後傳來一聲冷喝,"你在做什麼?"

"王爺?"女子望著露出地麵半截微顫的匕首,目露驚恐。

蔚紫衣掙紮著朝後望去,因為長時間浸在水裡的緣故,眼前總是朦朧一片,隻見男子一身玄黑長袍,一臉冰冷的望著跪在地上的女子,這是個長的十分好看的男人,那雙眼睛像是一口沉寂多年的古井,隻一眼,便讓人沉淪!

"拓跋嚴………."蔚紫衣虛弱叫道。

男子的目光稍稍後移,忽的疾步走過來撿起地上的匕首,不可置信,撩袍蹲下,捏起蔚紫衣的下巴細細打量。

他的手掌很溫暖,蔚紫衣努力擠出一絲笑意,在失去意識之前,擠出一句:"救,救我…………"

"不,王爺,你不能救她!"女子歇斯底裡的揪扯著頭發,像是瘋了一樣,緊緊箍住男子抱住蔚紫衣的手臂,"你不能救她………."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王爺千年寒冰的眼眸有了慢慢融化的跡象,她不能容忍這個毀掉自己清白和容貌的女人就這樣輕易的被救,絕對不能容忍!

"我才是受害者,你說過要十倍的將我的痛苦還給傷害我的人,你不能救她………."

"放開!"

看著眼前這個像瘋狗一樣的女人,拓跋嚴已經不耐煩了,望了望懷裡氣若遊絲的女子,他心裡出現一絲恐懼,怕她真就似一縷風一般吹拂過自己的生命,這個與自己僅一麵之緣的女子!

廂房內

"阿殤,怎麼樣了?"拓跋嚴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表現的十分淡定。

"哦,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在水中浸泡的時間有些長,又受了驚嚇,這才昏迷不醒!"說話的是一個一身大紅袍的妖媚男子,一頭銀發,鳳眼含情,尤其是額間那點朱砂,天地為之失色!

"嚴,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她?"阿殤嘴角微牽,笑容寂寞的讓人心疼。"你將我送給你的匕首給了她,一直以來你找的就是她……….."

"你應該學學離的,什麼時候你也變得如此多情了?"拓跋嚴抿了口茶,眼眸未曾抬起,那如刀削般的臉龐保持著一貫的姿勢,微微側過,一半屬於陽光,一半則永沉黑寂!

"嗬嗬嗬,阿離………"阿殤笑的前仰後附,晶瑩的淚花像是初晨的露珠,拓跋嚴終於將臉轉過來,掃了一眼床鋪上蔚紫衣,冷冷道:"你最近越來越不像話了……….."

"你說過你不喜歡女子的!"

"阿殤……….."聲音降到冰點,雙眼微眯,劍眉微蹙,房內溫度猝然下降,阿殤有一瞬的失神,隻一瞬,嘴角綻放出一抹溫然笑意,"她不會有事!"

"去休息……….."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拓跋嚴淡淡道,仿佛剛才渾身散發殺氣的不是自己,阿殤掃了一眼床鋪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低眉順眼的躬身退了出去。

拓跋嚴就這樣坐著,沒有打量床榻的女子,也不曾變換姿勢,直到夜幕降臨,皎潔的月光灑進房內。

"嘶,痛………."這是蔚紫衣的第一反應,脖子又燙又痛,想要伸手,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發出的聲音沙啞的像是八十歲的老翁,但是她仍然感謝上天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命。

第一卷 王府篇 357

更新時間:2014-03-20

"你醒了…….."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蔚紫衣費力睜眼,隻見窗前直直坐著一人,像是一尊木乃伊,說話的同時連動也不動,雖然溫暖卻真真的像是來自於地獄。

"是,是你,是你救了我?"蔚紫衣沙啞著嗓子,抖著問道。

"你在怕我?"拓跋嚴挑起眉頭笑道:"我說過總有一天你會來找我的,隻是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再次見麵了!"

蔚紫衣盯著眼前這個長得十分漂亮的男人,見他劍眉緊蹙,星眸若冰,蔚紫衣渾身一顫,瞥見拓跋嚴手中握著的那把精致匕首,忽然眼睛一亮,顫聲道:"那晚在樹上的黑衣人也是你,對不對?"

劍眉一揚,星眸一絲笑意一閃而過,"你還記得,很好!"

跌撞著起身,蔚紫衣撲倒在拓跋嚴腳下,"你幫我還是幫她?"

"你在說什麼?"這種質問的語氣讓拓跋嚴很不舒服,"在命令我嗎?"從小自己就是招之則來揮之則去,這皇子做的還不如一條狗,自從那個傍晚後再也沒有人敢用如此語氣和自己說話,她,又是憑什麼?

"你把瑩瑩呢?"蔚紫衣嘶啞著嗓子,使勁拉扯著拓跋嚴的衣角,吼道。

"你答應我的為什麼沒有做到?這會知道求我了,如果不是留著你有用,我早就要你的命了!"拓跋嚴冷冷劈開蔚紫衣抓著自己衣角的手,溫潤眼眸泛著寒光,轉身離開。

夜涼如水,淡淡月光透過枝枝蔓蔓灑進屋內,蔚紫衣光著腳丫抱著雙%e8%85%bf縮在牆角,晶瑩的淚珠吧嗒吧嗒落在地上,也落進拓跋嚴的心裡。

猛的推門進入,拓跋嚴暗歎一口氣,將蔚紫衣抱起放在床鋪上拉上被子,冷冷道:"知不知道解藥配起來有多難,救了你就好好活著!"

蔚紫衣顫唞著手揪著拓跋嚴的衣角,滿目期望,"你替殺了蝶衣好不好?"

拓跋嚴雙眸微眯,"你給我個理由!"

"要什麼理由?沒有理由,就是讓她死,我見不得她!"蔚紫衣喊道。她實在是懶得解釋,當初自己要殺蝶衣他不是不知道,這個時候在這裡裝什麼糊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可理喻!"拓跋嚴耐心被磨的所剩無幾,手下生嚴,點了蔚紫衣的睡%e7%a9%b4,蔚紫衣軟軟的倒在了床上,拓跋嚴抓起她的手想要放回被子,輕皺眉頭,"手這麼涼?"輕輕捂住,歎了口氣,"真不知道找到你想問些什麼,就算你都知道又能怎樣,我終是下不了手的…….."

再睜眼卻是另一番景象,玄色床幔搖曳,淡雅檀香繞鼻,蔚紫衣伸手揉了揉腦袋,起身發現自己正處於一間陌生的房間,布置簡單而不失華麗,以為是夢境,蔚紫衣又搖了搖頭,睜眼還是如此,忽的記起昨日之事,蔚紫衣一個激靈,顧不得穿鞋,光著腳便跳下床,四下張望,裡麵卻是一個人也沒有。

"沒人?"蔚紫衣四下又查看一番,果然沒人,暗暗心想:這拓跋嚴找到自己八九沒什麼好事,更何況蝶衣與他關係不明,自己如今是腹背受敵,如今隻有找個機會%e8%84%b1身才是正道。

瞥眼見屏風上搭著幾件衣物,便抽了換在身上,走的時候不忘將桌子上的糕點也塞在了懷裡,逃跑沒乾糧可不行!

偷偷摸摸開門,隻見一出門便是一泓蓮池,望眼一池的蓮花開的正好,池子中央一座竹製的涼亭,中間站在一人,玄色長衫,負手而立,極目遠眺,像是在看蓮花,又想是在等待……..

蔚紫衣遠遠地隻能看見那欣長的背影,是如此的落寞,孤寂,頓時心有所感,想了一想,還是走了過去。

"你不走了麼?"拓跋嚴沒有回頭,淡淡道。

"我是想走來著,隻是,這裡是什麼地方,我記得昨天我並不是在這裡的!"蔚紫衣順著拓跋嚴的目光望去,隻見遠處波光粼粼,扁舟葉葉,逍遙非凡。

拓跋嚴沒有答話,隻是緩緩轉頭,"我一直希望自己可以過這樣的生活,一池蓮花,一葉扁舟,無憂無擾……"

"你是王爺,自然可以過這樣的生活,不難的….."

"我雖無意於皇位,三哥卻是猜疑心極重的,就算我每日尋花問柳,不求上進,他也要在父皇麵前咬上我一口,前些日子,我母妃過世了,我沒有見著她,聽宮裡說是得急病去的,但我不信,你信麼?"拓跋嚴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傷,"其實我和母%e4%ba%b2並沒有什麼感情的,她是我父皇酒後隨便找的一個玩物,隻是不幸的是她偏偏懷了我,如果沒有我,她大可以等到三十歲然後出宮,有了我,她卻要擔驚受怕,一人獨守偌大的冷宮。我一出生就被過繼給皇後撫養,三哥是皇後%e4%ba%b2生的,自然我就不得寵,從小便受人欺負,直到我遇到了師父,我離開了皇宮…….."盯著蔚紫衣,眸子閃了閃,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陪著我嗎?"

蔚紫衣茫然的搖搖頭,"不是因為我知道你的意圖麼?"

拓跋嚴苦笑,"不是,之前你說知道我的意圖,我原本也以為你說的對,我痛恨彆人以前欺負我,的確想要推翻父皇登上帝位,隻是這些日子我尋找你的過程中,突然發現我錯的離譜,真的……"

"你怎麼突然改變心意了?"蔚紫衣不解道,這不對啊,他不就是想要和拓跋容爭奪皇位嗎,難道這些都是假的不成,還是自己猜錯了?

"我這一路走來,百姓過得很辛苦,而且起義越來越多,可是皇宮還是一如既往的太平,就連早朝也沒有傳出一絲起義的消息,我就在想這樣一個朝廷能支撐多久,就想一棵大樹,裡麵已經長滿了蛀蟲,那倒下去難道不是一瞬間的事情麼,那我為什麼還要和彆人爭,有什麼好爭的……."說到這頓住盯著蔚紫衣,雙眸閃爍,"你願意留在這裡陪我嗎?"

蔚紫衣一臉茫然的將拓跋嚴望著,嘴%e5%94%87動了動,卻是沒有說話。

拓跋嚴拉過蔚紫衣的手,一臉深情,"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