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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毒妃 簡妹 4265 字 3個月前

之憂的得到她,他必須扳倒那個人。他防了那個人二十年,好容易放下了對他的防禦,他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再想要鏟除他,卻是要付出一番血淋淋的代價。

可是,如果得不到她,得到天下又有何用?空枕江山獨眠,遠不及她一聲輕笑、一紙淺影。如若為了她,他也拿這萬裡江山任性一回,為自己不甘寂寞的心搏一回又有何妨?

“皇上,該用膳了!”門外,總管太監恭敬的喚了一聲。

風離痕抬起頭,看看時辰,打起精神說道:“朕要陪月兒一塊兒用膳,把膳食傳過去吧!”

走進自己的寢宮,風離痕頭一次看到門口還有宮女層層把守。走到房門口,一名小宮女怯生生的說道:“回皇上,姑娘說,誰要是擾了她的清夢,她就拆了誰的骨頭……。”

“嗯?”風離痕揚了揚眉,不怒而威的王者霸氣嚇得小宮女%e8%85%bf軟的趴在地上,一個勁兒喊“奴婢該死”。

“月兒,大中午的還在睡嗎?該用膳了!”風離痕敲了敲門,沒有動靜,和前兩夜的情形一模一樣。稍一沉思,他用力推開房門,屋子裡卻靜悄悄的,半個人影也沒有。

床上的薄絲被淩亂的堆著,似乎屋裡的主人剛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整理床鋪。

“月兒?”風離痕提高聲音喊了一聲,沒有人回答。他回頭看一眼門口忐忑不安的宮女,冷聲問道:“人呢?怎麼不見人影?”

小宮女嚇壞了,裡裡外外的忙著找人。

沒人,裡麵根本就沒人!至於人是什麼時候離開這間屋子的,誰也不知道!

風離痕臉上的寒意漸濃,陰霾漸重。突然,他的眼睛被床上的某處吸引了視線,大步上前掀開被子一看,上麵赫然躺著一件衣服,一件舞姬的衣服,一件熟悉的衣服。

一把抓起床上的衣服,風離痕的臉色瞬間鐵青。他的手指咯咯作響,顆顆粒粒的珍珠從他的指間散落了一地。

是她,是她,怎麼會是她!他千算萬算,卻怎麼也沒算到她會扮成舞姬接近雲國太子。他太小看了她,小看了她的聰慧,小看了她的本事,也小看了她的魅力!

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舞姬是他安排的,宴會是他籌備的,他與楚太子在雲國就有過接觸,他知道他的喜好,知道他會看上那名與她的眼睛有三分神似的舞姬,他瞞天過海,和她裡應外合欺瞞了他!

風離痕的憤怒到了極限,他狠狠的劈斷了麵前的桌子,緊握的雙拳不停的顫唞。裡麵的小宮女早已嚇得如篩糠一般抖成一團。

她不在這裡,她在哪裡?如果她被楚太子帶到雲國,那他真的要失去她了!不行,他不能讓她離開京梁國,即便是死,他也要她死在他的懷裡!他還要讓那個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他要讓那個人知道和他作對的下場!

“來人!”一聲怒吼,一名護衛出現在門口。

“傳朕的旨意,派宮中五千禁衛軍去攔住雲國楚太子妃,再派一萬護衛軍去捉拿靜王,靜王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是!”

“隱衛,聽令!派重兵守住靜王府,將靜王府所有人押入天牢!將水月天和怡香院上上下下一乾人等捉拿歸案,聽候處置!”

“是!”

“來人,把這幾個狗奴才拖出去杖斃!”

“是!”

四周安靜了下來,隻有厚重的喘熄聲和心臟近乎狂烈的撞擊聲在屋子裡回蕩。

月兒,你若就這樣離開,我便讓那些人從此與你後會無期!

黃昏時分,花轎再次停了下來。

楚夢寒回頭看一眼走下花轎的江明月,語氣微急的說道:“月兒,不能再耽擱了,如果皇上發現你不在宮中,他很快會派人追過來的!”

江明月回頭望望身後的陰陰鬱鬱的樹林,沉聲說道:“無憂,我不能跟你走,我要回去看看清流,我擔心風離痕會對靜王府不利。”

楚夢寒大驚,跳下馬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江明月麵前,拉著她的手焦慮的說道:“月兒,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們不是已經商量好了嗎,你去雲國暫且避避風頭,這裡的一切都交給靜王,皇上不會對他怎麼樣的。快走吧月兒,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江明月輕輕抽回手,輕聲說道:“不,我還是不放心清流。無憂,你不用再勸我了,你快帶著隊伍從大路上離開,快點!”

看江明月義無反顧的樣子,楚夢寒伸手抓住江明月,一字一句的說道:“月兒,我今天必須要帶你走!你是我的太子妃,你必須得聽我的。來人,扶太子妃上轎!”(未完待續)

第一卷 292 毀滅

江明月不動聲色的任由兩名護衛一左一右強行把她送到轎門邊,她沒有回頭,卻淡淡的說道:“你要用權勢壓製我?我一個人當然打不過上千人,就算打的過,我也不會跟你動手。既然說到強權,我們就把話說清楚,無憂,你忘了嗎,我才是你的主人!”

楚夢寒一愣,從馬背上回過頭,看見江明月半倚著轎門,手裡拈著一張紙,上麵一隻醒目的指印。

“什麼?”楚夢寒努一努嘴,跳下馬,緩步走到江明月麵前。

江明月把紙往懷裡一塞,盈盈笑道:“賣身契,你在怡香院的賣身契!”

楚夢寒的臉色一變,伸手要去搶她懷裡的紙,被江明月輕輕巧巧的避過。

“男子漢大丈夫,言而無信算什麼英雄好漢?你也不用搶,當著你手下上千人的麵,你給我一句痛快的。雖然這賣身契是你%e4%ba%b2手畫押,但認不認卻在於你自己,你若承認,便讓我離開,你若不承認,我也沒話說,就當這紙賣身契不存在!”江明月抖開那張紙,把個碩大的紅指印在楚夢寒的隨從麵前繞了一圈。

楚夢寒苦笑了笑,沉痛的說道:“月兒,你這是何苦呢?我隻是不想讓你冒險,隻要你平安無事,你打我罵我我都認了,你這樣做讓我如何向靜王交待?”

“你隻要能跟我交待就行了。把你的馬借給我,你們快走吧!”江明月翻身跳上馬,轉身衝進了樹林。

皇家圍場上,風清流悠閒的坐在馬上,身後是玉家兄弟、花千語、妙音,再後麵。是幾百個江湖人士和靜王府的一千隱衛。那些江湖中人有玉門弟子,有火焰門的人,還有一些武林中人。

兩匹馬由遠及近駛了過來,是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高雲和靜遠。

“王爺,皇上果然下手了,他不但封了靜王府,還把水月天和怡香院所有人都抓了起來!”

風清流眸光一沉。陰晦的說道:“江丞相夫婦和江督尉怎麼樣?”

“他們沒事。他們已經把人證物證帶到了禦史閣和刑部,江丞相帶著禦史大人和周大人已經聯名上書,請求為蘇將軍平反!”高雲抹了一把汗。喘著氣說道。

“皇上憑什麼抓水月天和怡香院的人?他們犯了什麼法?天子就可以不把王法放在眼裡,為所欲為嗎?”花千語憤怒的說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是啊,為什麼,他來了。你們當麵問問吧!”風清流淡淡的應了一聲,眸光穿過前麵層層疊疊的林木。交織著一竄竄嘈雜的腳步聲和馬蹄聲。

圍場的另一邊,千軍萬馬急馳而來,高舉的黃色大旗迎風獵獵,金龍的爪子在風中耀武揚威。

黑壓壓的軍隊慢慢逼近圍場。一身黃袍加身的風離痕終於在離風清流四五丈遠的地方停了下為。

“靜王,你可知罪!”風離痕沉著臉,視線在前麵的人群中掃過。她不在,她真的走了!

風清流笑了笑。溫莞的說道:“皇上,臣何罪之有?”

“你設計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把月兒扮成舞姬送上了楚太子的花轎,這是欺君之罪,罪無可恕!”風離痕咬牙怒聲說道。

“皇上,您錯了,楚太子看上的本就是月兒,為他獻舞的也是月兒,您當著雲國使者的麵把月兒指給楚太子,臣奉命護送楚太子和楚太子妃離開燕城,敢問皇上,臣做錯了什麼?倒是皇上,不問青紅皂白就將靜王府數十口人抓進天牢,這又是哪一國的王法?”風清流笑得溫和,眸光中卻閃過一抹厲色。

“放肆”,風離痕重重的哼了一聲,“月兒是朕心愛的女人,是京梁國未來的皇後,朕怎麼會舍得把她指給楚太子?”

“皇後?”風清流嘲諷的笑道:“如果月兒真的要做皇後,那也是做我風清流的皇後!皇上,月兒的心在臣這裡,她是臣的命,誰想要她,先要了臣的命!”

風離痕麵色一寒,一股殺氣從眼眸裡一閃而白逝。

“你好大的膽子,在朕的麵前出言不遜,是想造反嗎?來人,把靜王拿下!”

禁衛軍呼啦啦湧上前,拔刀指向風清流。身後的玉傾嵐等人跳了出來,揮劍就砍。

風清流沒事人似的眯了眯眼,望著風離痕陰沉的臉淺淺笑道:“皇上如果執迷不悟,就休怪臣不念兄弟之情,不顧君臣之禮了!”

風離痕冷冷笑道:“你以為你的這些人能夠抵擋朕的五萬%e4%ba%b2兵?既是兄弟之間的戰爭,朕也無需再調派大軍,今日朕就在這裡將你就地正法,也讓你看看朕的皇權之下是不是能讓你為所欲為!”

“誰敢!”一聲嬌叱從林中傳了過來,一道白影騎著馬急馳而來。

“月兒!”風清流驚呼出聲,待要過去迎她時,風離痕卻一個縱身跳上馬背,把江明月帶了過去。

“放開她!”風清流眸光一閃,骨節分明的手指突然張開又收起,麵上的狠厲一覽無餘。

“清流,我沒事,彆擔心。”江明月朝風清流笑了笑,看一眼拿刀指著自己的禁衛軍,轉身對風離痕說道:“我來,不是因為要做你的皇後,也不是因為良心過不去,隻是因為我不放心清流,不想讓他一個人麵對你的皇權與壓迫。雖然我回來了,我卻是為了他而戰,皇上,要麼殺了我,要麼放我們離開,沒有第三個選擇!”

風離痕淩厲的盯著江明月桀驁不馴的眸子,寒聲說道:“月兒,你可知道,在你回來之前,朕也想過一個結果,你若真去了雲國,你的那些朋友和兄弟姐妹從此將與你陰陽兩隔,而他,朕也會讓他付出最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