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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毒妃 簡妹 4253 字 3個月前

型,換了一件素‘色’長裙,姿態優雅的出現在無影麵前。

無影看她一眼,素顏脂粉未施,頭上一支白‘玉’發簪,一襲雪白的長裙搖曳生姿,最樸素的妝扮,卻有著最絕世無雙的姿態。

“現在可以走了嗎?我是去禦史台問話,不是去選美,更不是為了討誰的歡喜!”江明月見無影光盯著他看,腳下卻一動也不動,臉‘色’沉了下來。

無影頭一低,轉身就走。

禦史台的陳大人一見江明月,忙大步迎了上來,客客氣氣的說道:“原來是江姑娘造訪,不知江姑娘到這裡來所為何事?”

江明月美目微微一眯,清冷的說道:“禦史大人,我是為了江楓的案子而來,請你告訴我,江楓現在在何處?我要見他!”

陳禦史笑了笑,客氣有禮的說道:“江姑娘,這裡是禦史台,禦史台辦案,除非皇上%e4%ba%b2臨,其餘人等必須有皇上%e4%ba%b2賜的金牌方可探監。江姑娘身份尊貴,下官等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姑娘不要為難下官。”

江明月麵‘色’一變,呼吸也變得急促了。她見那禦史大人麵不改‘色’的低垂著頭,便知道他不會讓她見江丞相夫‘婦’和江楓。

“好,我不見他們,我想知道案子進展到了哪一步,這個不會讓禦史大人為難吧?”江明月換了語氣,閃身走進大廳,徑自坐在了上座。

陳禦史緊跟著走了進去,站在她的身側恭敬有禮的說道:“江姑娘來的正是時候,下官昨日夜審了丞相府的管家王福,他已經招供了一切,證實江督尉乃前朝叛臣之子,丞相夫人也是前朝叛臣的家仆。下官正要將此事告訴皇上,不料江姑娘卻早到了一步。”

江明月的心已經‘亂’成了一團糟,她的手緊緊抓著座椅的扶手,指甲在扶手上劃出了一道道深深的印跡。

“你們、你們對王管家用刑了對不對?你們對江楓用刑了對不對?我爹娘呢?你們對我爹娘怎麼樣了?”江明月身子微微前傾,兩眼噴火似的盯著陳禦史,就差衝上前咬他一口。

“江姑娘請息怒,下官並未對王福用刑,也沒有對江督尉用刑,更不敢對丞相大人和丞相夫人用刑。姑娘,江督尉和江丞相夫‘婦’雖身陷圄囹,但到現在為止,下官並未曾怠慢他們,江姑娘請放心。”陳禦史不卑不亢的笑道。

江明月深吸幾口氣,穩住內心的焦慮,咬著牙冷聲問道:“你們要怎麼對他們?”

陳禦史為難的想了想,正‘色’道:“江姑娘,按照我朝律法,他們三位都該是斬首示眾的死罪,但,皇上仁慈,曾極力替江丞相和丞相夫人說情,如今,江丞相死罪可免,然活罪難逃,他和江夫人得流放於千裡之外的關外去充軍。”

江明月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覺得‘%e8%83%b8’口一陣絞痛,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陳禦史大吃一驚,沒等他反應過來,無影一個箭步上前把江明月撈了起來,縱身飛了出去,消失在陳禦史的眼前。

無影抱著江明月直奔風離痕的寢宮,把她放在‘床’上後,不敢大意,一邊派人去請禦醫,一邊急匆匆跑到朝堂去找風離痕。

風離痕正在與大臣商議公主大婚之事,忽見‘門’口的小太監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直覺的從龍椅上站起身,走下了大殿。

“皇上,江姑娘在禦史閣厥過去了……。”

“退朝!”小太監話音剛落,風離痕留下兩個字,拂袖衝出了大殿。

禦醫正在幫江明月把脈,見風離痕急步走了進來,忙起身行禮。

“月兒怎麼樣了?”風離痕沉著臉問道。

兩名禦醫在一旁搖了搖頭,其中一名小心的說道:“回皇上,江姑娘的體內像是有一股濁氣無法排出,時間長久了便會壓迫心脈,這是她急火攻心所致,老臣等隻能開些清熱解毒的‘藥’方,但那也隻是治標不治本呐!”

風離痕眸光倏變,寒著臉問:“你們的意思是,月兒的病無‘藥’可治?”

另一名禦醫惶恐的說道:“皇上,心病還須心‘藥’醫,姑娘的心思一日是無法舒緩,這濁氣便久聚不散,情況會越來越嚴重的!”

“滾,沒用的東西,都給朕滾出去!”風離痕手一揮,幾名禦醫倉惶而逃。

風離痕坐在‘床’頭,伸手握住江明月的手,沉聲問道:“不是讓你送她去禦史閣嗎,如何會突然暈倒?”

身後的無影垂下頭,悶悶的說道:“是陳禦史,他說真相已查明……。”

風離痕的手頓了頓,揚起另一隻手輕輕揮了揮,無影無聲的退了下去。

夜‘色’凜凜,風離痕的心裡卻勾起了一團無法撲滅的熾火。‘床’上躺著的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是他傾儘一切都想要據為已有的人,是浮沉他萬般心思的人,此刻的她離他這麼近,近到一低頭就能%e4%ba%b2‘%e5%90%bb’到她柔軟腹香的‘%e5%94%87’,近到一伸手就能將她擁在懷中,近到能聽到她或冷或熱的心跳聲,可是,為何他仍然感覺她還在山的那一邊,她離他,她與他的距離仍然是咫尺天涯?

咫尺天涯……那又如何?他用帷幄在手的皇權,換取她在他身邊的分分秒秒,哪怕,血濺京梁皇朝!

江明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黃昏。她不知道,這一天裡發生了一件大事,宮中人人都在傳揚,傳言當朝督尉竟是前朝叛臣餘孽,傳言當朝丞相竟是前朝叛臣的舊黨,傳言當朝丞相夫人竟是前朝叛臣的家仆,傳言七日後要在城‘門’外將江督尉斬首示眾。

“我要去見我爹娘,誰敢阻止,我殺了誰!”江明月從發上拔下發簪握在手中,直指‘門’口的宮‘女’和太監。

無影帶著幾名‘侍’衛走了過來,江明月冷冽而決然的望著他,手裡的發簪直直伸向前方,有萬夫不擋之勢。

“江姑娘,皇上有旨,不能讓姑娘離開這裡,你手上的東西奈何不了他們,還是收起來吧,彆傷了自己。”無影麵無表情,一雙黑瞳盯著江明月的手,甚至動也不曾動過。

江明月勾了勾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是嗎?那就試試看!”

說話間,她急步上前,卻不知為何腳步一軟,整個身子踉蹌著往旁側撲了過去,手裡的發簪則毫無尺度的斜指著自己,完全‘亂’了招式。幾名‘侍’衛冷眼看著江明月即將摔倒,沒有一個人‘欲’上前扶她一把,同樣也沒有一個人會再設防。。

第一卷 275 圄囹情深

突然,江明月斜地裡一個翻轉,手腕一抖,手裡的發簪瞬間沒入離她最近的侍衛咽喉,那名侍衛的表情隻是微微一怔,還沒來得及擴張,人便倒了下去。

眾人大驚,欲要製止,江明月已經移到了另一名侍衛的身邊,發簪轉瞬橫在了他的喉間。但,這次她沒有用發簪刺進那名侍衛的咽喉,而是伸手鎖住了他的喉骨,“喀嚓”一聲響,又倒了一個。

“住手!”一聲威嚴沉悶的低喝,幾名受驚的侍衛慌忙放下手中正待出鞘的劍,退到了一旁。無影把頭一低,也退到了三尺以外的地方。

“月兒,你鬨夠了沒有!”風離痕緊蹙著濃眉,伸手去奪江明月手中的發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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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月急步抽身退開兩步,發簪橫指著頸側的大動脈,冷聲說道:“帶我去見我爹娘,不然我死在你麵前!”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過後,風離痕長歎了一聲。

“好,朕帶你去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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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風離痕緩步上前兩步走到江明月麵前,極其溫柔的伸出手握住她微顫的右手,取下發簪,再極其溫柔的幫她插在頭上,牽著她的手走出了寢宮。禦史閣的監牢裡,到處彌漫著一股森冷的鐵腥味,昏暗的牢房,靜悄悄的過道,左右兩旁偶爾幾名囚犯在江明月的眼皮底下蠕動些許,似是在尋找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

穿過長長的過道,又繞過幾道重重的大鐵門,眼前燈光一亮。江明月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江楓!”江明月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叫了出來。驚動了左右兩間牢房裡的人。

“月兒!”

“月兒!”

“月兒!”

三雙手。從三個不同的方向伸了過來,正是她牽腸掛肚的%e4%ba%b2人。

“爹,娘!”江明月悲痛欲絕的撲到左邊的牢門上,握住了江子恒枯瘦如柴的手,一雙淚眼哀哀的回望著右邊牢門裡的江夫人,餘光掃過一臉青白憔悴的江楓,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月兒,彆哭。快彆哭。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回去,快回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快回去吧!”江子恒強忍住悲痛,緊緊握住女兒的手,嘴裡卻說著心不由已的話。

江明月抹一把淚,顫聲說道:“爹,娘,你們放心,我會救你們的。月兒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們去送死!”一旁的江夫人看一眼過道儘頭的一襲明黃暗影,悲哀又焦慮的說道:“月兒。是娘害了相爺,害了丞相府,娘死有餘辜!可是月兒,楓兒還年輕,他是無辜的,他不應該落得如此下場,月兒,你去求皇上饒了楓兒吧,隻求皇上能留下蘇家一條血脈,娘死也瞑目了!”

江明月轉身走到江夫人麵前,撫著她清瘦得隻剩一層皮包骨頭的臉,哀聲說道:“娘,您彆說了,月兒不會見死不救,月兒不會讓你們有事,江楓也不會死,我不會看著丞相府沒落。娘,您彆擔心,我會去求皇上開恩,會替江楓沉冤召雪,娘,您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等我啊!”

正對麵的江楓倚著牢門緩緩滑了下去,苦澀的說道:“月兒,沒用的,禦史閣已經證實了我的身份,我死不要緊,隻是,我連累了爹和娘,他們含辛茹苦把我養大,我還沒來得及孝敬二老,便要連累二老遭此橫禍,我於心何忍呐!……

江明月緩步走到江楓麵前,彎下腰扶住牢門,聲冷而意決的說道:“江楓,如果你還知道身為人子的職責和義務,你就不該輕言生死!爹當初收留你的時候就已經作出了抉擇,他這一生無怨無悔,而你身為人子,更沒有資格放棄你的生命。你還有二老要供養,還有冤屈要沉雪,還沒有為江家延續香火,你不能死,知不知道!”

江楓緩緩抬頭,蒼白消瘦的臉上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