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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毒妃 簡妹 4241 字 3個月前

人正是江子恒一家三口。有事了再傳她進宮?那麼現在呢?人都被他抓起來了,還叫沒事嗎?

“見不到皇上,我不會離開!”江明月丟了一句狠話,轉身走到石桌旁坐下,眼神決然而堅定。

無影歎了一口氣,朝不遠處的百裡玨冉比了個手勢,轉身走開。

正當午時,頭頂的太陽光熱烈的照在石桌和江明月的身上,一道一道的熱浪似乎快要把她烤乾,她的臉滾燙,比石桌上的溫度還要高出許多。

一杯茶水遞了過來,江明月看也不看接過,仰頭一飲而儘。

“月兒,你病的很嚴重,還是先去禦藥房找禦醫看看吧,皇上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來,身子要緊啊!”百裡玨冉輕柔的說道。

江明月搖搖頭,半趴在石桌上一言不發。

百裡玨冉輕歎一聲,招招手,命人給江明月送上茶水和糕點。

茶水一壺一壺的喝著,桌上的糕點卻紋絲未動。那些茶進了肚子,卻一點效果也沒有,體內還是如火浪翻滾,真氣在裡麵逆流,無法施展,難受得緊。

百裡玨冉無數次想握住那雙泛著粉色光澤的手,卻無數次把已經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他心疼她此刻正在遭受痛苦,憐惜她苦苦支撐使自己不至於倒下。最終,他輕歎一聲,伸手撫上江明月微微顫唞的肩,柔聲說道:“月兒,你一定累了,還是歇會兒吧。我在這裡幫你看著,皇上一來,我就叫醒你。”

江明月終於側過頭看了百裡玨冉一眼,頭緩緩枕上自己的手臂,眼眸闔了闔,閉上了眼。

當暮色漸濃,一道明黃的身影從左側的廊簷下步了出來,緩步走到石桌前站定。

“皇上……”

“不早了,你先下去吧!”風離痕靜靜的看著趴在石桌上的人影,輕聲說道。

百裡玨冉躬了躬身,回頭看一眼江明月,轉身走開。他走的很慢,每走一步,心情愈發的沉重一分。

風離痕彎下腰,輕輕扶起江明月,輕柔的把她抱在懷中,轉身走進了琉金大殿。

夜色如水,月光輕瀉在床頭,照在江明月柔軟嫵媚的臉上,一隻冰涼的水袋在她的臉上輕輕遊走,她的手出其不意的抓住了冰袋,也牢牢抓住了那隻手。

“皇上……!”江明月囈語一聲,一個翻身,更用力的抱緊了那隻手臂。

黑暗中,風離痕勾著%e5%94%87角笑了笑,指腹緩緩滑過那張明豔動人的臉頰,輕歎一聲,道:“月兒,醒來以後你是否也能這般對朕輕言軟語?”

第一卷 270 禍起蕭牆

似乎是為了回答他的所想,下一秒,江明月倏的睜開了雙眼,從‘床’上一躍而起。

“你終於出現了!”江明月平靜的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窗前的明月光下站定。

“朕馬上叫人傳膳,先吃點東西吧!”風離痕自顧自的走到‘門’口,吩咐守在‘門’外的小太監去傳膳。

江明月沒有回頭,眼望著窗外皎白的月光冷聲問道:“為什麼派人去抓我爹娘?為什麼扣留江楓?江楓是督尉,我爹是當朝丞相,他們所犯何事,竟勞煩皇上%e4%ba%b2自審訊?” ”

風離痕拍拍手,立刻有宮‘女’捧著夜明珠進來,把整個房間照得如同白晝。他緩步走到桌前坐下,一邊品著茶水,一邊淡然的說道:“月兒,你急火攻心,再這樣下去會走火入魔的。來,坐下來喝口茶,這是上好的碧螺‘春’,嘗嘗味道如何。”

江明月轉過身看著風離痕,明‘豔’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她大步走到桌前坐下,接過風離痕麵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說道:“濃而不香,清而不純,不值得皇上‘花’費心思!”

風離痕挑了挑眉,勾‘%e5%94%87’笑道:“可是,朕卻獨獨偏愛這個味道。”

江明月再抿一口茶,蹙眉道:“煮茶的方式也不對,茶的‘性’能都不了解,卻急火煮茶,白的糟蹋了一壺好茶,也敗壞了人的興致!月兒無福消受,皇上,您慢慢喝吧!”

風離痕眸光閃了閃,起身走到江明月的身後,一雙溫熱的大手落在了她的頸間。驚得她渾身起了一層‘%e9%b8%a1’皮疙瘩。

“皇上。請您自重!”江明月沒有回頭。也沒有拂開那雙手,而是僵直了身板,聲音冰冷如霜。

“你體內的真氣受阻,滯留在體內會有危險,我幫你。”說話間,風離痕的手指沿著江明月的頸脖緩緩滑移到鎖骨處,頓時,一股如‘春’風般舒爽的感覺湧過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全身舒暢得打了個哆嗦。

手指有意無意在她‘精’致的鎖骨上來回滑過,江明月想拒絕,想跳開,想出聲喝止,但,腦袋似乎不受控製,嘴巴也出不了聲,雙手也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潛意識裡隻想躺在一個清涼的地方美美的睡一覺。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推開。幾名宮‘女’托著食盤走了進來,把膳食擺放在桌上。又陸陸續續退了下去。

腦子裡突然一道明光閃過,江明月瞬間回過神來,想要甩開身後那雙手時,手的主人已經‘抽’身坐在了她的旁邊。

“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風離痕不待江明月開口,已經先入為主,將一切掌控在手中。

看樣子她今晚是彆想問出什麼了,他不想說,她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還是先吃飽喝足,保持體力才能跟他周旋下去。隻是,她的身體到底出什麼狀況了,為何使不出一點力氣,像……武功儘失!

這個想法讓江明月的心猛的一跳,手裡的筷子也掉在了地上。她愣愣的望著同樣詫異的風離痕,呐呐的說道:“我、我手抖了,抓不住筷子!”

風離痕不疑有他的吩咐宮‘女’送來金勺,用勺子吃飯該沒問題吧?

看著碗裡堆的像小山似的飯菜,江明月‘抽’了‘抽’嘴角,舀了一勺飯,費力的塞進嘴裡,費力的嚼著。明天,等到明天,一切都會好的!

吃完飯,風離痕派人帶江明月去沐浴。在一片氤氳繚繞的水霧中,江明月漸感體虛無力,竟然身不由已的沿著浴池的邊沿滑了下去,昏倒在池中。

水聲驚動了一旁‘侍’候的宮‘女’,宮‘女’的尖叫聲也驚動了在隔壁浴池裡沐浴的風離痕。他匆匆裹著一條浴巾奔了過來,看見的景象就是兩個宮‘女’笨拙的拉著江明月的胳膊往上拖。

他一腳踹飛兩名宮‘女’,順手抓起旁邊的浴巾跳入池中,裹在江明月的身上,抱著她跳了上來,怒喝一聲:“宣禦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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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月得了怪病,一種連禦醫也束手無策的怪病。她的身上會一陣一陣的發熱,然後是一陣一陣的感到疲憊乏力,鬱結難舒,當風離痕幫她化散體內的熱流時,她會舒服一陣,但,很快又會恢複如前,周而複始,沒完沒了。

當風離痕一天之內第四次準備幫她化散那道氣流時,江明月阻止了他。迎上他疑‘惑’的神‘色’,江明月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化散的,是我的內力!”

風離痕震驚不已的看著她,蹙眉說道:“月兒,你在開什麼玩笑?”

江明月斂著眉沉聲說道:“我沒有開玩笑。我的內力在一點一點的失去,如果繼續下去,我很有可能會武功儘失!”

“什麼?怎麼會這樣?月兒,你沒說錯吧?”風離痕失聲喊道。

江明月沉下紛‘亂’的思緒,定定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我不會再用這種方法化解。皇上,我要帶我爹娘回去,三哥和觀音應該會有辦法治我的病。”

風離痕眸光微微一沉,思索片刻,他凝視著江明月的眼,輕聲說道:“他們現在還不能離開禦史台。”

江明月麵‘色’一冷,起身下了‘床’,隱忍著怒意冷聲問道:“為什麼?他們犯了何罪?江楓呢?我要見江楓!”

“江楓,你更不能見他!”風離痕生硬的說道。

江明月眸光微斂,雙手緊緊握拳,聲寒意冷的說道:“他們到底犯了什麼罪,你要把他們三個都囚禁在禦史台?還有皇後娘娘,連未延宮都有重兵把守,難道說丞相府得罪了皇上,皇上要把丞相府上上下下一網打儘嗎?”

“月兒!”風離痕一聲痛喝,直視著江明月發白的小臉,怒聲說道:“江楓和皇後做下那等苟且之事,朕沒有立刻下令斬了他,已經是仁至義儘了!月兒,在你的眼裡,朕是那樣不明是非的昏君嗎?”

江明珠,果然是她!

麵對風離痕的怒視,江明月反倒沉靜了下來。她偏著頭,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淡淡的問:“苟且之事?什麼苟且之事?皇後和江楓是兄妹,皇上所指的苟且之事是指哪般?”

風離痕一愣,似乎沒料到江明月會這麼問。他的臉‘色’極其‘陰’霾,拂袖走到桌前坐下,憤憤的說道:“你也跟朕裝糊塗?上次在宮裡,江楓趁著醉酒爬到了皇後的‘床’上,他們、他們竟然做出了那等不恥之事,月兒,當時你也看見了不是嗎?”

江明月鼻子裡哼了一聲,淺淺笑道:“我看到了什麼?看到他們孤男寡‘女’同睡在一張‘床’上嗎?皇上,江楓貪杯醉酒,皇後娘娘作為妹妹照顧兄長,把兄長扶至自己的‘床’上有何不妥?皇上一口咬定他們之間有‘奸’情,請問皇上,您有什麼證據?單憑皇後一席話?皇上,您的話似乎沒有什麼說服力啊!”

風離痕麵‘色’鐵青的盯著江明月涼薄的‘%e5%94%87’,咬牙低吼道:“是沒什麼說服力,就算他們真的米已成炊,朕也不會把他們怎麼樣,因為朕根本就不在乎!朕在乎的一直另有其人,隻要那個人說一句話,朕甚至願意立刻下旨給他們指婚!”

江明月佯裝沒有聽到後半句話,彆過臉淡淡的說道:“既然皇上大度不介意,那就請放了江楓,放了我爹娘,月兒感‘激’不儘!”

風離痕古怪的看一眼江明月,沉著臉說道:“月兒,你以為朕興師動眾把他們三位請到宮裡隻是為了這點小事?實話告訴你,江楓的身世並不簡單,他是前朝叛軍蘇延廷的遺孤!當年先皇下令斬首蘇家滿‘門’,蘇延廷之子卻躲過一劫,被人救走,朕萬萬也沒有想到,救走他的會是江丞相!月兒,包藏叛賊,那是要滿‘門’抄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