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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125 字 3個月前

。”又有幾個賢士忙上前附和道。

眾人之中唯有一人上前說道:“聖上,如今百廢待興,雖說時隔一年大雍百姓已逐漸恢複,但是國庫依舊不足,若是聖上禦駕%e4%ba%b2征又是耗資巨大……聖上請慎重!”

此人正是於思賢。

他將一說完,就遭到了許多人的嗤之以鼻。

這時候賢士閣外出現一人,那人暗紅的朝服,陽光照在他周身,映襯著他俊美的臉龐,他緩緩道:“本相覺得於大人說得有理。”

相爺與於思賢在翰林的時候穿一條褲子,當然覺得有理呢!一些大人們不禁想到。

卿沂見寡月來了不禁勾%e5%94%87笑了笑,以示尊敬。

寡月將前頭寫好的折子遞給了卿沂,拱手一揖後也沒再說什麼便離開了。

賢士內閣,空曠的大殿裡隻有今聖和段逢春二人。

段逢春瞧了聖上遞來了折子,抬眼見聖上陰沉著麵,他心裡已知聖上在想什麼……

眉眼一動,段逢春上前一步跪地道:“聖上,臣有臣的理由,願聖上聽臣一言。”

“你說。”卿沂緩緩道,麵色依舊低沉。

“聖上,臣堂前那番言論若有不周到之處請聖上諒解,隻是臣忠於聖上,有臣的理由……聖上快十五了,離丞相所定的%e4%ba%b2政之日還有五年,可以聖上的能力臣覺得不需五年。臣言要您禦駕%e4%ba%b2征,一是想聖上建立功勳將來%e4%ba%b2政之後眾臣臣服,二是如今這長安兵權大部分在洛浮生,葉羽,高鄴等人手中,這些人大部分效忠的是先帝!”

卿沂猛然從金座上站起,段逢春字字敲打在他的心上。

“他一個文官攬著兵權作甚?文官與武官走那麼近又是什麼意思?”這話兒卿沂便是%e8%84%b1口而出,甚至忘了那幾人都是風武帝給丞相指派的人。

“聖上,難道您還不明白嗎?您的一生都被人牽係著,隻要他(陰寡月)認為你有一絲不好,便可以不讓您坐這個位置!”段逢春繼而再道。

“放肆!”卿沂厲聲一吼,段逢春猛地低下頭去。

那十五歲的少年%e8%83%b8`前起伏著,不可否認段逢春說的有理,他便是在丞相麵前表現的乖順,不敢行差步錯,潛意識裡便是怕著這些兒……

他不想,他不想從這個位置上摔下來,落得和他的大哥卿灝一樣的下場!

若是覺得他不好,當初又為什麼要擁立他?

擁立了又將他貶黜,最後落個萬人恥笑的下場嗎?

不要……

他不要成為他的父皇和哥哥那樣的人。

段逢春一瞥卿沂,柔聲道:“聖上,臣該說的已經說了,聖上要責要罰,臣但聽聖上吩咐。”

他能保卿沂禦駕%e4%ba%b2征就不怕國庫虧空,早在三個月前,也就是今年的三月他將全大雍的稅賦抬高了一層,銀子前些日子便到了,隻不過……他微微勾%e5%94%87。

許久,卿沂揚揚手道:“起來吧。”

段逢春含笑將將起身,聖上依舊是信他的,本來嘛他說的都是實情……

而這時卻聽得一陣腳步聲,一個黑衣人入殿,朝這處走來。

段逢春偏頭朝那黑衣人望去,笑意一斂。

“將段大人押入宣業門思過。”

卿沂淺淡地吩咐道,他低垂著眉目不看段逢春一眼。

起初段逢春唬了一跳,以為自己事情敗露了,卻又想這樣便被一個%e4%b9%b3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發現了,太說不過去了。

隻是心裡依舊歎道:不愧是卿家的!也不愧是璃王卿泓的胞弟!

段逢春低頭道:“謝主隆恩後。”便同那黑衣人去了宣業門。

段逢春走在去宣業門的路上,不禁想卿沂此舉也許隻是:有心向陰寡月昭示他有心思過,還想對他段逢春起了震懾罷了。

總之即便聖上真對他動了心思,燕曜那方也不可能坐以待斃了!

民間三個月的稅賦,換他段逢春的命,燕曜會很樂意的,燕曜這回兒膽敢勾結鮮卑,也是鐵了心要這大雍的天下了!

陰寡月,最終的勝利者無論是這廟堂還是情場,勝利者都會是他段逢春……

這無外乎佞臣與權相的差彆,他們都是一樣的人,也許權傾天下不算什麼,隻是不玩弄權術真的會死的很快……

他是貴族,一生來便是為了爭鬥而生的。

段逢春被押至宣業門思過的消息很快便傳得沸沸揚揚了。

寡月得知的時候正同顧九哄著孩子。

“你二人真有意思,你折子一遞,三兒後頭就把段大人給禁足了。”顧九抱著毋忘笑道。

寡月眉目略動,他倒是驚奇顧九這處得到消息的速度,顧九自從重新管理隱月閣後,他的事情對她而言便不是秘密了。

“聖上是覺得他當聽取我的意見,所以才把段大人禁足了的。”寡月笑道,懷裡的衣闌已經八個月大了,兩兄弟自從會爬了以後,那是一放在地上,便是爬的威威武武的,那速度倒是同小耗子似的,一眨眼從房北麵爬到房南麵,有一回兒兩兄弟對著爬,撞到了一處,撞得是嗷嗷直叫。

顧九歎了口氣道:“三兒是尊敬你的,他既然肯聽你,你多費些兒心思。”

寡月淡淡點頭,對於三兒他從來說不上責備……

他就任後做的一切,之前有為陰家私事,但更多的都是將大雍江山放在首位的。

“聽說出來一個慕容鮮卑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顧九接過蘇娘端來的熱羊奶,遞給寡月。

“鮮卑慕容本來早有,隻是安靜了十幾年,如今又騷亂起來了。”寡月邊給衣闌喂奶,邊回答道。

“突然再起,是不是有什麼貓膩?”顧九隨口道。

寡月手一抖,他不是沒想過,隻不過沒有更深入的想……

“快一年了……”末了,他輕歎了一聲。

“什麼?”顧九不解他話中的意思。

寡月沒有立刻回答顧九,他遊離的目望向天邊的白雲,燕曜回了燕地快一年了,雲羅帶來的消息都是燕曜又納了第幾房小妾,又與燕地幽州哪個戲子、花魁傳出一段佳話來,或者他有了第幾個兒子……

難道燕曜回了燕地之後,一直在花叢遊走,乾這等事兒?

他顯然不信……

天際裡有烏雲翻滾,顯然再坐下去就要落雨了,六月的天啊……

他心生一絲畏懼抱著孩子起身同顧九道:“進屋吧,要落雨點了。”

顧九下意識的望天,是要變天的樣子,末了忙吩咐蘇娘收桌子。

蘇娘下個月要嫁人了,沒錯,便是那李禦醫,好說歹說終於說動了蘇娘,蘇娘年老出嫁,又是個填房,怕人說閒話沒想著大辦,那李禦醫可沒依她,一來蘇娘是第一次嫁人,而來那李禦醫是敬重蘇娘是相爺府上的人,當然不得馬虎。

顧九隻笑道蘇娘便一切由了那李禦醫去,蘇娘便也沒再強求了。

至於衛簿那裡一直僵著,也不見他來找寡月商談,顧九曉得衛簿應有心思,這心思不願同彆人說,倒是想抽空讓寡月%e4%ba%b2自去問。

他二人一人抱著一個孩子進了屋子。

末了,一家四口躺在床上大笑,顧九撓寡月癢癢,兩個小家夥躺在床上咧嘴“哈哈”的笑,那笑聲極其爽朗,站在屋外頭兒的小廝都能聽到。

小廝們恨聽到小少爺們的笑聲,也跟著爽朗的笑出聲來,即使外頭已落了雨,他們也全然不在乎的收拾著東西。

再過幾個月小少爺們就滿周歲了,到了那時候相府裡頭又得熱鬨一番了!

“相爺,外頭有一個孟姓大人求見。”這時候一個小廝過來在門口通傳了一聲。

躺在床榻上的寡月聽之疑了一瞬,孟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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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卷土重來(2)

朝堂上頭有幾個姓孟的?他怎麼不記得了?

寡月溫柔望了眼顧九笑道:“我去去就來。”

“你便去吧,彆讓人久等了。”

顧九笑道,這不是三月那會兒,三月春闈那會兒找寡月遞帖子的不知幾多,這時候六月了走動的人也少了,既然是大人來求見還是得見的。

“嗯,你彆擔心小崽子們一時半會兒醒不了。”寡月笑了笑,人已整理好衣袍站在了榻前,他深凝一眼顧九朝外頭走去。

孟姓?哪個孟姓呢?

陰寡月隨著那小廝往堂前走,遠遠的就看到正堂一個人立在那裡。

因為品階太低,所以那大人隻能站在堂前也不敢上前讓衛箕他們伺候奉茶。

陰寡月腳一踏上台基就朝那大人的背影細瞧去,這背影他看不出熟悉,當下眉頭一皺,不是認得的官員就隻能是品階太低了他不認識,或者是新晉的官員。

“相爺到了。”衛箕低聲一喚,那孟姓大人欣然轉身。

二人目光相抵的那刻,孟合德險些淚落。

“相爺……”他近似嗚咽一喚,那雙清澈的眸子裡可見淒楚,似有濃濃的哀傷與追憶。

“你……”寡月將邁過門楹,離得還有些兒遠也沒看清這人長相。

待他走近了才覺得這人的眉目有些兒熟悉,許久他身子震了下,怔在當場有些不敢確定。

“你是幺兒?……”他與那少年隻隔一尺,在完全看清其眉目後,怔怔地喚道。

那少年抬起頭來,眼圈兒微紅,他連連頷首:“相爺是我,我是幺兒……”

幺兒,就是曾經的西郊學府名師孟光的幺子,大名喚作,孟赤,字合德。

“幺兒,真的是你?”寡月雙目發亮,他真沒有想到幺兒還留在長安,還能做官……

“衛箕快奉茶。”他心中很是激動,示意幺兒坐下。

衛箕心道原是主子的故人,這麼一看當是主子在長安時候的故人……

“孟先生可還好?”寡月見孟合德用過茶後方問道。

“家父……”孟合德說著低下頭去,“家父去歲病死在了膠州……”

寡月一聞如臨雷擊,死了?兒時教導他的師長已死了……

他鼻尖一酸,心朕了一瞬,偏頭,他望向幺兒,“幺兒,對不起……”

寡月放下杯盞,歎了一口氣,“一年前我初上任,朝中事務繁多,一直拖到四月我才下令命人去打聽你家還有柳汀的下落,去歲九月秋闈開了,然後今歲春季又有春闈,尋你們的事情一直未曾有結果……幺兒,對不起……”

孟合德連連搖搖:“相爺是重情的人,幺兒與家父感激,幺兒今日來的唐突。”說著他家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