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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157 字 3個月前

愕然止住了話語。

“九兒……你不必向我解釋什麼的,你要去,明日我便去給你安排……”寡月柔聲說道。

顧九知道他對她的體諒,心裡幾番感激,從座椅上站起,走到他身邊,竟是還沒有走近,便被他帶到懷裡頭。

這她人往他懷裡一倒,蘇娘何小廝們幾個都識相的退下了。

“你也真是,這……”顧九笑著不再說他。

倒是寡月,瞅著她笑語盈盈的模樣,心裡一軟,%e5%94%87就覆上顧九的。

顧九一駭,這才吃了飯,他吃了茶,她可還沒吃……

許久,那人輕磨慢咬的才放開顧九,末了,竟是啼笑道:“一股臘肉味道……”

顧九被他這句惱紅了臉,又氣又好笑。

“是誰,是誰恬不知恥的湊上來?”顧九伸手想掐他。

“好,是為夫的錯。”他摟著她倒是有幾分哄小孩的意味,癡癡然笑,笑得滿是寵溺。

顧九真心拿他沒轍,摟著他的脖子,正想著將他那一%e5%90%bb給還回去,那裡屋裡頭又傳來了嬰孩的哭泣之聲。

“哇哇……”

顧九眉頭一皺,心裡頭想,這算個什麼事兒啊,他們老子欺負她可以,她要欺負他們的老子就要同她哭了?委屈啊……

“兩兒都幫著你。”顧九推開他,從他身上起來,進屋裡去哄兩孩子。

寡月笑了笑,也跟著顧九進去了。

“小兔崽子們,非要娘%e4%ba%b2修理你們?”顧九佯裝著生氣說道。

“看來這倆孩子還是不能放一起了,醒一個,另一個也跟著醒來一起哭一起鬨。”寡月抱著小的,顧九抱著大的。

寡月有了經驗,是熟練極了,給衣闌把尿,換上尿布什麼的,極其順手。

顧九都笑話他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操心,連著孩子的尿布都得夜裡抽空來縫……

“我就求朝廷讓你少操些兒心,若是這樣你也好受些兒,我也不必常掛念了……”顧九邊給大的喂奶邊說道。

寡月給衣闌把了尿,手臂搖晃哄著懷裡的,嘴上又邊哄著顧九。

“如今也沒什麼棘手的事情,聖上聰慧什麼事情無需多提點。”

顧九快速喂完毋忘,算好時間了放下,又去抱寡月懷裡的衣闌,顯然毋忘還沒有吃飽,一個勁兒的亂吼。

寡月心疼得緊,潔了手沾了羊奶去喂毋忘……

毋忘以為還是娘%e4%ba%b2的奶水,抱著寡月的手指頭亂吸吮。

那眯著小眼%e8%88%8c頭亂%e8%88%94的樣子,瞧得寡月心都酥軟了……

顧九也心疼啊,但她要給衣闌留些兒。朱紅能來的時候是好,沒來的時候隻能想辦法了。

倒是寡月,老用這方法糊弄著,也不怕將來小家夥們曉得了,反過來和他“翻臉不乾”。

兩孩子不哭不鬨了,可把兩大人給累壞了。

顧九擦了一把汗水,如今臘月,為了倆孩子屋子裡頭很是暖和。

“等兩三歲就好些兒了……”顧九放下又睡著了的衣闌道,“可憐了倆孩子。”

寡月想說是可憐了他的九兒……次日,顧九將兩孩子全全托付給蘇娘和朱紅,帶著衛箕衛簿去了葉將軍府上。

顧九去的時候葉羽在院子裡,顧九想是聽到她來了,所以才在院子裡頭等她的吧。

看著拄著拐的葉羽顧九莫名的覺得難過,那時候阿羽來見她的時候還是生龍活虎的,轉眼間就成了這副樣子。

“你,就沒有好些兒嗎?”顧九不禁問道。

阿羽隻是笑不答話,給她斟茶,顧九忙接過阿羽的茶壺,給他和自己都斟了一杯。

“你便是隨便說下,讓我也能安個心啊……”顧九說著,“到底是痛得厲害,還是骨頭斷了不得好了?諸葛蕁他是怎麼說的?”

阿羽覺得很難過,他不想告訴她,拖到了這個時候,連諸葛蕁都覺得很是棘手……

顧九搖搖頭,哪裡還有心思飲茶,她站起來,在阿羽麵前蹲下,柔聲道:“我教你,在江南的時候凡羽教過我的,我想你可以一試的……”

阿羽愣了片刻,乾涸的%e5%94%87動了動:“還有辦法?”

“我想諸葛一定說你腳踝傷問題不大,隻是驚馬踢過的大%e8%85%bf傷了筋骨,讓你沒有力氣對嗎?”顧九問道。

阿羽不禁點點頭。

顧九抬頭望向他,“這就對了,你隻消好好的訓練,每日不要再躺著了,以後日日走動,夜裡再用繩子將%e8%85%bf骨綁著,床頭吊著兩三斤的鹽袋,這樣多日下來,配合那些湯藥也定會有起色的!”

“真的可以嗎?”阿羽問道。

“是的,你就這麼做,我當初就是這麼做的,你已過了那傷筋動骨的白日,現在可以活動了,再不活動就真……”不見好了……

顧九凝著阿羽,眼裡滿是擔憂。

“我,聽你的……”阿羽沉聲說道。

顧九欣慰一笑,給他奉上茶水。

阿羽問她兩個孩子如何,叫什麼名字,她都一一答了。

顧九還扶著阿羽在院子裡頭走了幾圈,院子裡頭的阿羽的屬下都笑說相爺夫人與自家將軍瞧著就像那嫡%e4%ba%b2的兄妹似的。

阿羽笑道:“我哪裡有這麼好看的妹妹。”

顧九抿%e5%94%87不答話,這個世上她走了太多的哥哥,她倒是不敢再認哥哥了,在心裡她待阿羽同兄長般敬重,他也是她的%e4%ba%b2人,隻不過一個口頭的承認,可有可無。

從葉府出來,顧九驅車去了隱月閣,衛箕去毓秀閣查賬,顧九便去隱月閣問了問情況。

這幾天一晃而過,如此便到了寡月的冠禮日。

那一日安陵王府上來了很多人,主持者是太傅蕭時,作為邀請的長輩靳公也出席了寡月的冠禮,靳長儒是寡月母%e4%ba%b2家的長一輩,當然最重要的人少不了寡月的授業恩師殷離人。

這一日,讓顧九想起這年二月初九璃王的冠禮,短短一年,物是人非了……

卿泓,慕七,夜風……這些人永遠停留在心間,沒有人能取代……

相府的好事是一波接著一波,從相爺的冠禮到他倆兒子的百日宴,前前後後,從臘月至正月都忙得不亦樂乎。

等倆孩子百日宴後,元宵節又迎來了相爺夫人的生辰。

長安的百姓們都說相爺家的都會趕時間,都是年關前後的喜事,這是真真的“與民同樂”了。

歡喜的話有人說,那些言少年丞相利欲熏心,野心勃勃,權傾天下的話也沒有間斷過……

陰寡月對此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些話說得再多他也不曾被剜走一塊肉,便是他們愛說便由著他們說吧!他如今隻管著帶好孩子哄好媳婦……

可往往事與願違。

某日夜裡丞相去長安城北軍營一趟,在途中遇刺的消息很快便傳了出來。

當夜陰寡月是獨自一人騎著馬匹去的,按理他沒帶隨從又帶著鬥笠,那刺客似是從天而降,迎麵亮刀而來……

還好他反應迅猛當即避開了那刺客的利刀,緊緊隻是刀鋒劃破了衣袍……

那刺客也許是沒料到他有內力及武功,怕敵不過他,反而身陷囹圄,當即便逃逸了。

寡月初時沒在意,也沒下令捉拿刺客,隻是命幾個心腹私下暗查。

反而第二日他遇刺的消息便傳了出來,讓他大吃一驚。⑩思⑩兔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這一傳出來,京中的留言更是傳得激烈了。

有說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被仇家尋上了。

有說那刺客便是當今聖上派來的,相爺與聖上已經決裂了……

這事情發生在聖上登基後的順昌二年四月,長安城的牡丹台下的牡丹花開得正好。

這時候聖上已下令建了二十四賢士閣,賢士名儒往來,書聲琅琅,遠遠望去峨冠博帶,言不出的風流俊雅。

也是自此事過後,朝中與陰寡月自來不和的臣子,投今聖名下,似乎是在無形之間已促使了朝堂局麵形成帝王一黨,和相爺一黨。

有些兒事情是不可避免的發生著,說不出誰對誰錯,這樣的發展在冥冥之中有人促成,卻也是曆史的必然。

有人擁護的君主,總會尋到自我存在的價值,卿沂在一天天的長大,他迫切的在盤根錯節的朝堂之中尋找到自己存在的位置,他也逐漸的不想做一個保護在丞相臂膀下的雛鳳。

男人的一生都有一個自己想超越的人,他想超越的便是站在廟堂之上,群臣之首,也是曾經將他推向高位的那個人……

而於陰寡月,這短短數日,他滿腹辛酸苦楚,甚至生出一種錯覺,他是否能完全放心的將這個位置交給卿沂?

如此又過了兩月,傳來幾個讓人意外的消息。

今聖任命段逢春為賢士閣首輔,位列三公。賢士閣從翰林取士,於思賢名列其中。

賢士閣取士在翰林四品以上,本來今科的狀元榜眼探花三人入不得賢士閣的,但因今年的殿試丞相交與聖上%e4%ba%b2自主持,那狀元探花榜眼三人是按照皇上的意願%e4%ba%b2自定的,而陰寡月作為丞相兼任翰林掌院學士也隻是主持了禮部的會試,甚至至今也隻知道那三人的名字,有過一麵之緣而已,對狀元他還是了解些兒,四十多歲,晉陽人。至於榜眼與探花,他都無甚印象了。

他想既然已將這些事情交與聖上,便也全憑聖上做主,不該多問了。

·

寡月從賢士閣經過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他從未認知過的卿沂。

那少年雄姿英發,滿臉的自信之色,似乎世界、天地就在他腳下,他眉目裡滿是自信,當然那眼眸深處還有一種他能讀到的情愫,貪婪的野心……

他心中一震,如今的大雍國泰民安,西涼臣服還有什麼不夠的嗎?

陰寡月眸中一黯。

一月前的線報:北地慕容鮮卑一族在短短十年間崛起,擾我邊境。

可是如今百廢待興,又如何空出兵力去打那慕容一族?

於是他用了一個借力使力的法子,剛好借此機會,攘外夷,更可除去心腹大患!

所以他已擬好詔書讓燕地派出軍支就近作戰!

若是此戰報是假,剛好趨利避害,若是真的便是借他們之手除去那野心勃勃的燕曜!

寡月在賢士閣站了一會兒,隻聽到賢士閣內傳來爭執之聲。

“皇上臣認為大雍如今國富民強,您可以禦駕%e4%ba%b2征的!”

如今的卿沂的確需要功績,他又怎能不動心呢?

“皇上臣覺得首輔此言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