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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083 字 3個月前

他幾個兒彆打擾他早些睡。

次日,一大早上,就傳來了消息王舫洛陽分會的堂主和掌櫃的連著幾個管事都進了牢房。

衛簿一大早去客棧一樓端早膳,聽到消息訝了個不輕,怎麼就一夜之間進了牢房?

等衛簿端著早膳去敲寡月房的門,敲了半天沒人應,衛簿急了,這時候蕭肅也趕了過來,直接把門給撞開了。

“怎麼沒人?”衛簿心裡一緊,“這門又不是從外頭鎖的,主子莫非是翻窗出去的?”

衛簿往屋裡一瞧果真窗戶是半掩著的!主子當真敢跳窗走!

這不怕夫人曉得了,訓斥他們就不說了,老爺自個兒被訓斥一頓,不會覺得丟臉嗎?

衛簿望著蕭肅道:“爺是個有主張的,竟是自個兒都算計好了,讓咱們彆管,自個兒一大早把人押大牢裡頭去了,蕭大哥咱們帶上小遠子一起去瞧瞧吧。”

蕭肅摸摸下巴道:“我也是想去瞧瞧這是怎麼一會兒事。”

說著二人跟著去了洛陽衙門。

果然才奉命抓了人沒多久,王家那頭就來了人,還好巧不巧的是從晉陽來的王舫現任舫主。

那舫主一身裘絨錦,端的是雍容華貴,往那堂前一站,趾高氣昂的問道:“我洛陽分堂是犯了何事,衙門裡頭要抓人?”

那審事的大人是個沒品階的小官,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那些個兒洛陽的高官們聽了王舫就同耗子見了貓似的,這人倒是不怕,直接道:“你王舫洛陽分堂的掌櫃和堂主欺騙客人,還敢私造假地契,收了彆人三千兩銀子!你問問這外頭的百姓,該不該抓?”

這時候外頭圍觀的人都紛紛指責起來。

“竟然造假地契,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不是坑人嗎?還好被發現了!”

“就是啊,可是他們是王舫啊,王舫的勢力有多大,你們不是不知道的啊!”

“……”

那舫主眉頭一皺,狠狠地剜了跪在地上的堂主和掌櫃一眼。

那掌櫃的連連叫冤枉,“大人,我給的是真的,絕對是真的!”

那掌櫃的就是瞧見昨天那個是精明的,又出手闊綽,恐怕是有來頭,於是沒給假地契,想不到還是出事了!

那舫主踹了掌櫃的一腳:“我不是同你們說了任何事情都仔細了!”

他說完又抱拳朝那大人道:“大人,我要瞧那地契。”

那大人哼了一聲道:“本官仔細瞧了,是兩年前的地契,可是官章要三個,地契上是蓋了三個,可另一個如何是新印?”

“三個?”掌櫃的唬了一跳,昨日那地契明明隻有兩個官章,如何生出三個官章?他心跳陡然慢了半拍,意識到自己常年黑人,今兒個是被人給黑了!

“大人,昨日那封地契隻有兩個印子,如何有第三個?您個我瞧瞧。”

“怎麼是兩個官章?現今的官章都是三個!”那大人厲聲一吼,“第三個是你們新印上去的,而且還是仿的!”

“本官勸你們拿出真地契,拿不出來便退了靳公子三千兩銀子不說,還有這偽造地契在大雍是要蹲大牢蹲到死的!”那大人橫眉一挑,把那幾人唬了一大跳。

王舫的舫主眉頭一挑道:“你這狗%e5%b1%81官員是受誰人指使?竟然將心思動到老子頭上來了!”這王晏是個脾氣不好的,一來了氣焰便罵起人來了!

“竟敢侮辱朝廷官員,來人打他二十大板!”那大人一拍桌子忙道。

這時候有衙役上前就要揪那王晏。

“誰敢動老子?”

“嘿,本官還就敢動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本官最不怕你們這些紈絝,反正本官是從京官一貶再貶,貶到這裡來的,也不怕再貶得更低些!”那大人說道,“沒人打是吧?本官%e4%ba%b2自打!”

“豆芽菜你讓開,我來幫你!”這時候外頭走進來一個褐衣男子。

“你們放肆!……”王晏雙眼通紅指著他二人說道。

“對,老子就放肆了!”那褐衣人拿起行杖,那大人和幾個衙役將那王晏往地上一摁。

說著板子就落了下來!

“不怕你來找老子報仇,老子就告訴你,老子姓梅,你王舫勢力大了不起了?不怕告訴你黑子已在菜市口登記了,凡是這一年被你們王舫欺騙過的,都給記下來!到時候上報給朝廷!”那姓梅的褐一人,板子打下去那王晏交喚的同殺豬一樣。

“夠了梅乾菜,二十板夠數了,你再打下去把他打死了!”那大人忙攔下他說道。

“打死了活該!”梅姓的忙說道,“誰叫他魚目百姓,黑百姓的血汗錢!倒也不怕壞了他王舫的百年名聲!”梅乾菜唾了那被打趴的王晏一句。

“就是,真丟人啊,也不怕壞名聲!”

“這一年來王舫可是被他們敗壞透了!”

“賺了多少黑心錢了都!”

“……”

因著官府的人如此大膽,眾人也大著膽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

這時候從外頭走來一個黑瘦黑瘦的人來,他手裡頭拿了一大摞紙張,“王舫的大舫主,這一大早上你的罪行就寫了這麼大一摞,你說這單單是洛陽,那其他的地方怕是不用我提了吧?無論怎樣,今兒個你這罪行是定下了!等著上京聽由刑部發落吧!”

那黑瘦男人一說完,圍觀的群眾歡呼雀躍起來。

眾人高喊著:“肥油滿麵,紈絝當治!”

眾人看著衙役將那王晏帶下去,走時那王晏還哭喊著:“我哥他饒不了你們的!”

梅野鶴高喊一句:“你哥?你就想著你哥來救你吧,他到時候自身難保,看他還會不會來救你!”

梅野鶴,蘇庭梅,墨蘭竹三人相視一望。

梅野鶴笑道:“複命去!”

他們也不曾想到盛傳了好久的大名鼎鼎丞相竟是他們西郊學府的同窗陰寡月,那個當年讓眾人唾棄的藥罐子。

寅時天還是黑的,那個時候陰寡月來到衙門裡頭,剛好是蘇庭梅當值,便接手了這案子,蘇庭梅看了好久認出了來人是誰,不敢確定的喚了一聲,竟是真叫他給認對了人。

時隔多年,陰寡月倒是沒忘記這個同窗好友,也是因這個蘇庭梅常將“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掛在嘴邊。

當即陰寡月說明了來意,蘇庭梅一聽甚是讚同,於是乎就有了這一出。

·

“等他們進了京就教給我了,你們幾個辛苦了!”寡月笑道。

“有什麼辛苦的,你不知原先我們幾個把長安那衙門鬨的,三個一起被貶到這裡來的。我們就是愛乾這事兒!”梅野鶴笑道。

“梅乾菜你還是老樣子。”寡月笑道。

梅野鶴嘿嘿的笑了兩聲。

寡月凝著他們三人道:“你三人還是到一處好,不若我讓你們去管洛陽司衙門?”

三人唬了一跳,到了司衙門可是有品階的至少是個四五品,突然給他們這麼大的官銜,都有些不敢承恩了。

寡月沉著臉也沉著聲音道:“當然是要看成績的,你們若是辦不好事,還是要……”

他一笑,將那二字說出:“被貶。”

三人憨態可掬的撓撓頭。

至此以後洛陽這塊地方出了一個有名的三人組合,這三人名字文雅:庭梅野鶴蘭竹。

至於辦事……

洛陽的高官搖頭,真是奶奶的整死人,老子都不敢貪了。

那鶴梅竹三人走動的地方是官員們連滾帶爬的跑,那些兒高官們連青樓都不敢下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洛陽的老百姓點頭,有鶴梅竹三個罩著,他們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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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遠家的老宅子的地契交到了甯遠手上,寡月暫且命了兩個相府上的小廝幫他照看著,想著等他考了功名後回去娶個媳婦兒。

王家的事情也撂下了,王晏進了大牢,誰他怎麼喊冤叫苦,也沒人再理會他。

王家族長也就是王晏他%e4%ba%b2哥果然沒敢再出麵過,可陰寡月豈能就這麼善罷甘休,當即在彆韞清的人的調查下翻出了王家的家務事。

原來是王玄她的父%e4%ba%b2去世,王玄叔叔家的兩個兒子強占了王家不說還把王氏夫婦給趕走了。

寡月本奇怪王玄到底掌管了十幾年王家,怎麼會淪落到杯兩個堂弟欺淩的下場?!

為此彆韞清還翻出了一道舊賬來。

原來是這王玄的貼身丫鬟,與她的堂弟王冒私相授受,早就勾搭上了,將王玄這處的秘密還有什麼庫房的鑰匙全偷了去,給了那王冒,於是就導致這夫婦二人落得如此下場……

真是應了那句俗話: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寡月當即派人去捉拿了那王冒,又命人傳出消息說要王玄夫婦來京。

九月末的時候,寡月和孤蘇鬱的心腹都動身去了燕地。

寡月將這事交與了雲羅和幾個卿夜闌以前的現今效命於他的屬下。

燕地之行,實屬計劃之中,隻怨燕曜此人太難琢磨,野心如此昭著又太難解決,陰寡月與孤蘇鬱都隱隱有不安感受。

·

南衣祭日那幾日寡月休了半個月的假,那幾日綿延的秋雨滴滴的落,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顧九的施針生產日子定在十月二十,如此寡月的休假又順延了五六日,這一來朝堂上傳出不少風聲來。

大多都是說帝相不和。

這時候高官們翻出很多%e9%b8%a1毛蒜皮的小事情來佐證。

有說哪一日相爺給皇上授課出來臉色陰沉沉的,是因為皇上與他吵架了。

又有人說相爺對聖上管束太多,壓根沒給聖上自主的權利,聖上對相爺早就生了嫌隙。最好的例子便是朝堂之上聖上都要瞧相爺臉色行事。

還有人說聖上早在第一日即位的時候就生了除去丞相之心。

如今那些失勢的高官們都想看陰寡月怎麼死!

寡月不曾在意外人的流言,這一段時間裡他在府上陪著兒子媳婦,修花弄草,倒也是樂得自在。

十月二十二近了諸葛蕁跑的勤了些兒,他在給顧九診脈觀察顧九的身體狀況的同時也在琢磨到了那預定的日子能否好好施針。

似乎事情的發生往往是人算不如天算。

十月十九的夜裡,顧九用了膳後,沒過一個時辰突然喊著肚子痛。

顧九因著肚子太大這一段時間都躺在床榻上,就是等著十月二十二。

看著顧九冷汗淋漓而下,小手揪著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