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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091 字 3個月前

肚裡的那個說他皮……

蘇娘見狀一福,道:“老爺舟車勞頓,與夫人相聚不易,蘇娘且退下去廚房看看有沒有要幫忙的。”

蘇娘是一溜煙的走了。

寡月這才做到顧九榻邊。

顧九嫌他一股塵土味,卻是撐著身子起來給他寬衣。

寡月笑問她肚裡的那個可還安分?

顧九道:“肚子都這麼大了,你說還安分不?”

寡月這才低頭瞧顧九的肚子,一疑,目裡似有驚訝之色,道,“我走時就聽蘇娘說你肚子大了好多,這不我一回來怎麼這麼大了?”

顧九想敲他腦袋:“你沒事這麼大聲作甚?你想要滿府裡的都知道?”

寡月訝了下,忙低頭,這頭一低身子習慣性的一前傾,就這麼貼到顧九的肚子上。

顧九“騰”得一下紅臉,這還是自肚子見大以來,第一次“清醒著的狀況下”寡月聽她的肚子。

“我也不知道,六月都百天的時候還沒顯肚子,這到九月就像是瘋長一般倒是看著要將我肚子撐破……還沒到生的時候……”

顧九沒說完就覺%e5%94%87一涼,那人微涼的手指置於她的%e5%94%87上。

“彆這麼說……”那人柔聲道,眼裡滿是擔憂。

“明日早晨再去傳諸葛蕁。”寡月柔聲道。

二人摟抱了一會兒後寡月才說道:“我去喚蘇娘來照看你,夜裡我還要進宮一趟。”

“如何?”顧九問道,“宮裡頭有什麼事情嗎?”

“我來時聽說辰王已派人來長安了,我想今夜當有夜宴。”寡月說道,一手撫著顧九的臉,“九兒你先歇著,累了早些睡,彆等我了。”

他起身朝衣櫃處走去,隨手取出早已打理好的朝服。

等寡月將一身朝服換好,才到床榻前再向顧九道彆。

顧九笑他,禮數多,夫妻行什麼禮。

他笑,禮不可廢,我一生敬你愛你……

他聲音低沉,倒是帶著數分的認真,數分的寵溺。

顧九也不理他,轉身背對著他。

寡月也不惱,笑了笑,走了。

這時候衛箕正領著小廝端著膳食前來。

寡月同他道:“夫人歇下了,我堂前用膳。”

·

這夜的皇宮中朝中三品以上都趕至乾元殿中,辰王派來的大臣坐在乾元殿左側,他們麵上恭敬,對長安的官員儘顯尊敬之色。

卿沂問了幾個關於辰王的問題,他們道,辰王下月將要納妃。

卿沂淺笑:“不知是誰加女兒?”

“回聖上是燕南奚家的女兒。”那為首的大臣回道。

“燕南奚家?那不是奚伯家的女兒嗎?”卿沂笑道,眾人都望向那其中一個白發白須的老臣,“奚伯不是也來了嗎?當真是大喜,朕恭祝奚家和辰王!”

那白發老人忙舉杯謝恩,“臣孫女頑皮,倒是苦了辰王敢收啊。”

奚伯這般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

卿嶽人終是成全了卿夜翎與司幽凰。

當年他兩兄弟為司家人所救。當年的司家用兩個孩子的性命換他二人存活下來,這是他們一生都欠著司幽凰的。後來在從司家人口中得到夜帝與陰氏賢妃的事情後,才有了後來的故事。

“今日大家把酒歡歌,不要拘於禮節,儘情暢飲!”卿沂大聲道,到底年少,也尤喜熱鬨。

隻是坐在上首的陰寡月不禁沉了麵色。

“謝主隆恩。”下頭的臣子們都高聲附和,也唯有陰寡月一人抿著薄%e5%94%87。

“都說燕地多才俊,不妨來玩點有趣的?”卿沂笑道。

這時有燕臣謙和道:“長安才是人傑地靈!”

“是啊,大雍陰氏,相爺傾世之才,我們燕地小輩難登大雅之堂!”

燕人多自謙,此言不假。

隻是燕人自謙太過,便讓人覺得有隱忍之意味。

寡月眉頭一皺,淺淡道:“天下才共一石,子建分去八鬥,謝靈運一鬥,還剩下的天下人分了去,至於‘傾世之才’寡月慚愧,不及古人半點,也未秉承今人半分……”

對這一群自謙者要比他們更自謙。

眾燕臣麵麵相覷,隻好賠笑繼續奉承。

這奉承來奉承去的戲碼演足了,真正的詩酒盛宴才剛剛開始。

寡月低垂這頭,這時候宮人們已將美酒佳肴擺上,幾處的臣子們已經開始商議起來,他們交流著遊戲規則,也有的談論著一會兒的對策。

寡月的目光落在那燕臣之中一人身上,那人二十來歲的模樣,一身玄黑色的衣袍,那人容顏絕美竟是有幾分讓他聯想到慕七,他神情從容淡然,他有注意到,至始至終他的臉上隻是帶著淺淡的笑,彆無其他。

倒是比起其他人,這人吸引他目光的多,看他著玄黑衣袍,定是受祖蔭之輩,官階也不會低於二品,這人能與奚家主同坐,便在燕地與奚家齊名,燕南奚家……

若是猜得沒錯這人當是出於燕北燕氏。

光是相貌,就讓人驚歎,想不到那偏遠之地,還有這般氣度的男子,真是讓人驚歎。

那被寡月凝視著的玄黑衣袍的男子,低垂的俊臉上眉頭一皺,沒有想到他如此低調還是被人發現了,他無奈勾%e5%94%87一笑,倒是生了些許聽天由命的感觸。

這時候鼓樂聲中,種舞女退下,已有一個燕地的大臣被人推著上前。

那人是個中年,他上前拱手笑道:“聖上,燕臣入鄉隨俗,這詩酒盛宴當請聖上拿主意。”

乾元殿安靜下來,眾位臣子都望向高座上的聖上,和次首的丞相陰寡月。

------題外話------

燕,音:煙。一聲。很喜歡這個姓氏。

要開新文了,我忐忑不安。就像寡月要當爹一樣……

☆、第十五章 燕氏驚才(2)

倒是比起其他人,這人吸引他目光的多,看他著玄黑衣袍,定是受祖蔭之輩,官階也不會低於二品,這人能與奚家主同坐,便在燕地與奚家齊名,燕南奚家……

若是猜得沒錯這人當是出於燕北燕氏。

光是相貌,就讓人驚歎,想不到那偏遠之地,還有這般氣度的男子,真是讓人驚歎。

那被寡月凝視著的玄黑衣袍的男子,低垂的俊臉上眉頭一皺,沒有想到他如此低調還是被人發現了,他無奈勾%e5%94%87一笑,倒是生了些許聽天由命的感觸。

這時候鼓樂聲中,種舞女退下,已有一個燕地的大臣被人推著上前。

那人是個中年,他上前拱手笑道:“聖上,燕臣入鄉隨俗,這詩酒盛宴當請聖上拿主意。”

乾元殿安靜下來,眾位臣子都望向高座上的聖上,和次首的丞相陰寡月。

卿沂笑了笑道:“聽聞燕南燕北最近幾年時興填詞,既然如此不若就先玩填詞如何?”

燕人絕對是謙和之典範,今聖如此說他們豈會拒絕?如此都點頭讚同。

“既然是填詞,那大人們本官求今聖出詞牌名如何?”那位殿中的燕地大臣笑道。

卿沂想笑著推辭,偏頭凝望一眼寡月,卻見寡月眉目沉凝,似是要他自己拿主意,他彆扭的動了動身子,笑著對眾人道:“恰巧前幾日,朕在閒暇時琢磨出了一首曲律……”他頓了下,目光似是落在殿外,天邊的月亮上,“今日定曲牌為‘蟾宮曲’。”

卿沂將說完一旁的小太監就給他奉上筆墨紙硯。

卿沂笑著將格律寫下。

方些完那公公就遞與眾臣子傳閱。

“曲停。”有公公喚了一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眾人將那格律一看,嘴上都帶著笑,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聖上寫的格律,也立馬被抄成數份,陰寡月匆匆閱畢,也大致明白了。

“諸位愛卿隨性,莫要拘於禮數。”卿沂笑著說道,舉起金樽先乾為敬。

下頭的臣子都舉杯回應,齊聲道:“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時候有一燕臣站了出來,那人雄姿英發,清俊而不失器宇軒昂。

“聖上要我等不拘禮節,我等自然不能逆了聖上的意思,如此就由鬱某來打此頭陣!”

卿沂一直麵帶笑意,燕人之中也難得有此等乾脆利落,有膽有識之人,倒是像是出自將軍之家。

長安高官們聞聲望過去,來人是燕北第二大世族,鬱氏嫡長子。

金殿中那深藍色長袍的人,長眉一揚隻道:

“半窗幽夢微茫,歌罷錢塘,賦罷高唐。

風入羅幃,爽入疏欞,月照紗窗。

縹緲見梨花淡妝,依稀聞蘭麝餘香。喚起思量,待不思量,怎不思量!”

“好!”卿沂歎了三聲“好”,殿下的臣子們也連連頷首稱讚。

“聖上臣獻醜了。”那人一撩衣袍,單膝跪地道。

“你自謙了!來人賞!”卿沂笑道,揮手示意身旁的小太監。

那男子笑道:“臣謝聖上賞賜!”

“果然,燕地多才傑!”這時候右側的長安官員中又走出一人道,“待不思量,怎不思量?那下官就接了去……”

燕地的臣子望了過去,隻見這男子一身青衫,談笑之間更生幾許風流恣意,這人正是長安段氏兵部尚書家的長子段逢春。

段逢春隻是頓了一下,便繼而道: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遊絲。

空一縷餘香在此,盼千金遊子何之。

證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他方說完便將目光頭向殿前次首的陰寡月身上。

寡月正端著金樽,感受到段逢春投過來的目光他未曾抬眸,隻是細細品味著美酒,還有方才段逢春的詞句。

“長安之地果真人傑地靈。”這時候殿中走上一個少年。

“奚言。”左側燕南奚家的奚伯喚了一聲,眼裡滿是責備。

那白衣少年卻是神情自若,他朝那長者躬身一揖,又朝高座上的聖上道:“聖上,這句由奚言來接可好?”

他請示是因他無官階傍身,這種盛宴本是不該來的,卻央求著一起來了,因為他想見一個人……

他謙和的求著卿沂,餘光卻打量著,卿沂左手邊次首位置上的男子。

“聖上孫兒無禮,請聖上恕罪。”奚伯已然出席來到殿前跪地叩首。

卿沂望了眼陰寡月又笑道:“何罪之有?此子膽識過人,朕心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