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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087 字 3個月前

得顫聲問道。

“啞藥。”寡月將那鐵瓶子拋在地上,對身後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要他盯著她服下。

寡月已帶著蕭肅等人追著高鄴出去,而身後地上那女子早已癱軟在地,麵色慘白,冷汗淋漓而下。

當他們一行人帶著官兵來到許禛所說的鎮外西橋村的時候,果然那些兒人已感覺不對人去樓空了!

寡月也不緊不慢,跑不了,即便是跑了也會被抓回來的!

“主子應該跑不遠,高鄴這便去追。”

寡月點頭後高鄴已帶著人人馬離開了。沒過半個時辰寡月就聽到西方天空中一聲信號彈的聲音。

這信號彈是每隔一裡路放一個這樣傳來表示一裡開外有他們的人馬。

寡月雙%e8%85%bf一夾馬腹朝蕭肅往了一眼。

黑夜中,他領著一長隊人馬直朝那信號彈傳來的方向而去。

行了幾裡路寡月才瞧見高鄴等人的身影。

那處燈籠燃著,篝火把四周照的通明,隔的這麼遠,寡月也能感覺那一群人身上的凝重,對,凝重……

寡月走近後,那些人才讓出道來,寡月這才瞧見人馬包圍之中的人,也聽到了抽噎之聲。

他眉頭頓時緊皺,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他揚鞭敢去,便瞧見讓出的道路前,躺在和跪在血泊之中的人……

高鄴在寡月的馬前跪下。

“主子……廢太子自刎了……”

寡月隻覺得渾身一震,默然凝向那地上男子,%e5%94%87角竟是帶著笑意的,他似乎是瞧見了,那男子右手中緊握著的一物。

“那是什麼?呈上來。”他淡淡的吩咐,已有人上前去。

“不要,你們不要拿走他的東西……”那女子似瘋了一般哀嚎著,可是她沒有力氣去同人爭執,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人拿走。

寡月接過一看,竟是一方染血的帕子,他當以為是太子留下的什麼字句,展開來看,隻見那手絹之上隻有辛夷一朵,其旁愕然繡著兩個蠅頭小字:幽凰。

寡月眉目一沉隻道:“抬一口好棺木來。”他將手中的帕子遞與身旁的人,“將這個留給廢太子。”

寡月這才抬眼去瞧被幾個人壓製住的晉侯,他沒有多說一句,隻道:“將這些人都押走,嚴家看官,不得有任何閃失!”

“是。”高鄴等人答道。

他這才望向披頭散發的郎淩霄,這女子已失了當初的光鮮,看著憔悴不已,她守著的人被人抬走後,她竟是不哭不鬨了,如同換了個人一般,安靜無比,也不知是在思量著什麼,盤算著什麼……

寡月心裡清楚這女人留不得,她不是個安分的,這一刻她是為了活著吧。或者到了京城她就會求饒了……

他主宰不了她的生死,一切還得聽聖上的意思。

“押她下去。”他同一旁的黑衣侍衛們沉聲道。

立馬有侍衛朝郎淩霄走去。

那女子大笑:“哈哈哈哈,沒有想到是你,是你這個卑賤的罪臣之子!竟然是你,你竟然沒死!你和你那騷蹄子女人竟然沒死找我討債來了,哈哈哈,太可笑了!”

寡月額角的青筋暴跳,眉頭深擰,真是想勒死這個女人!

身旁蕭肅沉聲提示到:“主子萬不可動怒,她便是在逼你殺了她,她在激將,這人還不能殺!”

寡月強忍下來,想到顧九身上的鞭傷,想到曾經的一些兒往事,他緊握著馬韁咬著牙道:“押下去……”

他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算!他有的是時間折磨他們,他要讓他們知道這個卑賤的人可以將他們蹂躪的體無完膚!

“回城!”他調轉馬頭揚鞭而去。

·

當夜寡月便押著人去了錦官城。

聽說他們沒幾日就要起程回京了,錦官城的高官們都跟著來拜見了,夜裡安撫使就前來請寧王和寡月去赴宴。

寡月推辭說不去,卻左也推%e8%84%b1不了,右也推%e8%84%b1不掉。無奈之下隻好同寧王,帶著高鄴、蕭肅等人去了。

席間那些高官們要敬酒,他再三推%e8%84%b1。

那高官之中有膽大的,隻道他小家子氣,說一點也不像北地男兒……

高鄴聽著火大,回了句:“主子體弱不得多飲。”

“不得多飲總歸是能飲的吧?這可是我們蜀地的名酒,來嘗嘗!這天下的酒就我們這方釀造的最地道,相爺來了一趟,滴酒不沾可惜了!”又有大人道。

寡月怎一個無可奈何了得,隻好拿起杯盞灌了一杯,可那些兒人還嫌不夠,又給斟了一杯。

寡月啞口無言,兩杯下肚還好,當半柱香一過,後勁兒上來了。

這蜀地的酒不是小覷的!

這裡人不光辣椒辣,酒也辣!

都言蜀犬吠日,這裡陽光不多,雨水多,濕氣也重,故蜀人愛吃辣……

“不喝了,真不喝了……”寡月有些兒頭痛,同那些人道。

可那些人像是玩瘋了一般,拉著他還要喝……

寡月無語,想著回頭參這些官員一本,花天酒地,吃喝玩樂慣了,這時候他和寧王都在,也不顧場合了!

寡月都忘了將來的新君也跟著來了,他還以為是夜闌執政的時候呢……

寧王隻道了一句:“後日清晨就要起程了,諸位大人熱情好客是好,不過這酒肴少飲得好,宴會就此散了吧,本王告辭了!”

卿沂率先站起,朝外頭走去。

這一來官員們都一哄而散了……

蕭肅扶著自家主子出門,高鄴跟在後頭同那些大人們答話。

這一路出來上了大街,那些大人們同陰寡月作揖了才告退,驛館就在前頭不遠,走一會兒便到了,所以不必騎馬。

蕭肅半扶著寡月,這大街上時候卻見一乞丐跑來,衝撞了蕭肅也撞到了寡月。

蕭肅眉頭一皺正想回她一句,卻聽見那小乞丐連連求饒:“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我不是故意的……”

蕭肅聞聲望過去,訝了一小下,這小乞丐倒是有五六分像他家夫人,這眉眼生得很像。

他不禁想問是女的還是男的了?若是女孩怎麼苦命的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小乞丐正詫異這人既沒有責備他,還這麼盯著他瞧著,他臉一紅低頭想開溜……

“怎麼不回去了……”寡月見蕭肅不走了,抬起頭來想瞧他,一偏頭卻瞥見了這小乞丐。

一時眼花,心頭一動,迷迷糊糊地喚了聲:“九兒……九兒怎麼在這裡?九兒為夫想你了……”

蕭肅眉頭一皺偏頭道:“爺,她不是夫人。”

寡月震了一下,沒再說什麼醉酒話,卻隻是笑……

蕭肅無可奈何,凝著那小乞丐道:“你是女孩?還是男孩?”

那乞丐聽他這麼一問又想起方才,那醉酒的爺嘴裡喊著“夫人”,眼珠子一轉便是想到了該是怎麼回事了……

“是的,是女孩,我是女孩。”那小乞丐慌忙道,百般急切的希望這大官人能帶他%e8%84%b1離苦海啊,他再也不想回去伺候那瘋婆娘了,每次見了他就是給他一頓暴打,還以打他為樂趣,他好不容易才死裡逃生逃了出來。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蕭肅歎了口氣,取下錢袋遞給那乞丐,淺淡道:“你好生買塊地安置了彆再做乞丐了……”

蕭肅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小乞丐卻在後頭“官人,官人……”的喊著。他似乎不想錯過這機會,他想他可以得到的更多些。

蕭肅自覺那錢夠她買一塊地了,若是她肯勞作也不至於餓死,除非她是個懶人,懶人即便喚他他也不會回頭的,勤勞的人到哪裡都有飯吃。

這時候有一個酒宴後,沒有走遠的高官卻是瞧到了這一幕,上前去同那小乞丐說道:“將才那兩大人同你說了些兒什麼啊?”

那小乞丐看他穿著打扮是有官階的,認真道:“回爺,那人給我錢要我去辦置田產。”

“那醉酒的呢,我見他瞧著你,沒說什麼嗎?”那大人摸著下巴道。

小乞丐明眸一動,道:“他迷迷糊糊的喚我‘夫人’。”

那高官一駭,都言這相爺愛極了他的悍妻,那糟糠時期的妻子可是當寶一樣的疼著呢!關於這相爺和他那糟糠妻子在他們這兒都流傳著好些個佳話呢!

今日個他走運竟然逢上個長得像他妻子的姑娘,他怎生會錯過了這機會,當即就想了主意。

“看你生得好,是怎麼淪落到這一步了?身子可是清白的?”那高官問道。

小乞丐豈能不懂他的意思,隻道:“我,我還沒及笄呢,怎麼可能做那齷齪事情……”他說著羞得低下頭去。

那高官心道甚好甚好,他也不在乎她乾不乾淨了,隻要是個女的就成。

“那我帶你回去,給你好吃好住好衣服穿,你去伺候那大人如何?”

小乞丐雙眼一亮,末了眉頭一皺卻道:“好的!”

“那你隨我仆從去。”高官指著一個小廝領著那小乞丐去了。

等回了驛館,寡月躺下服了醒酒湯還沒半個時辰,就見一個小廝領著一個穿得豔麗的女孩走來。

那小乞丐心裡想著,盤算著……

他有兩個想法,一是那大人醉了酒,自己可以裝女孩子將“清白”給他。

二是如果這大人酒醒了,他就直接實行後頭的。

他起初就覺得那大人生的溫和,定是個脾氣好的君子,就說不從願意為婢子,到時候再找那大人討一筆銀錢……

他是一切都盤算好了的,到時候他帶著足夠的錢,才能離開這裡,再也不來了。

剛才那人給的錢袋,根本不夠他去長安的路費……“就那一間,你快去吧,外頭沒人,我家大人都安排好了的……”那小廝同他低聲說道,“你可彆出錯了,日後發達了,記得是我家大人帶你發達的,你可要為我家大人所用。”

那小乞丐點點頭,他心裡頭清楚這些兒人就是利用他,反正他也利用了他們,倒是心安理得的狠。

“奴家曉得了。”他以往伺候的就是女主子,見了那些婢女的習性,裝起來得心應手。

他一提衣裙,學著娘們扭腰朝著那屋內走去。

這走路的姿勢他自己都覺得惡心,可是沒辦法,他要銀子,有銀子了才能去長安,為了銀子他得忍……

彆的什麼人就算了,這爺……當時在路上瞧的時候也是個俊美的,便是要他做兔兒哥……他駭了一下,咽下一口唾沫星子,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