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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075 字 3個月前

贏了,江南洛營的立了大功……

隻是新主卿夜闌卻陷入重度昏迷,生死無卜!

夜風與孤蘇鬱的單打獨鬥,似乎誰都沒有討好。

太子敗下陣來的當夜就同晉侯逃逸了。

寡月料理後頭的事,派高鄴率兵八千,下令追不到人死不罷休!這種人留下就同暗瘡一般,是隱患,是毒瘤!

即便天涯海角也要追到!

隻是他終究是沒有擅作主張殺掉孤蘇鬱,將那人囚禁在天牢之中,還命人救活他。

如今即將立新,他是臣子,臣子謹遵聖意,即便是深仇大恨,他也做不到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一切等新帝醒來再做打算!

戰後的長安,很多事要做,可卿夜闌瀟灑的躺在病榻上,所有的事情都教給了他一人。

他一麵擔心這卿夜闌的身子,一麵還要料理朝堂之上的瑣碎。

百官即將複朝,長安城戰後修葺,太傅,謝相,四大國公遞來的奏折堆積,甚至宮中女官製龍袍的瑣碎都要他來操心……

那日,顧九端著藥湯進殿,直道他是司禮監小總管……

此刻,他想著%e5%94%87邊揚起一抹笑。

立春後的暖陽傾瀉下來,正好照射在卿夜闌的床榻上。

那陽光綿軟,在男子臉上打下柔和的光影……

他伸手去握夜風的手,濡濡道:“表哥,你再不醒來,青鸞台的梨花都要開了……”

(卷二翰林比目完)

------題外話------

卷二翰林比目完,下一卷權相傾城。

(戰爭場麵不想太費筆墨,寫多了頭疼,覺得這樣正好)

☆、第一章 昭雪(1)

這一年正月二十八日,明帝獨子卿夜闌登基,改元:天定。

當日,卿夜闌追封明帝賢妃為慧仁太後。遵夜帝旨意,貶前太子、太子妃,晉侯為庶人。至於辰王世子卿嶽人為辰王。夜帝與慕後二人送至城北行宮,百年之後仍享殊榮。

今朝罷黜公卿多達百人,當然也有複位之人,如前朝禦醫諸葛蕁免去罪臣之身,撥禦醫苑院正。

今聖平反二十年前陰氏血案,追封陰驛梅為安陵王,諡號:“文”,後世稱:安陵文王。其獨子陰寡月承襲安陵王王位及其封邑,另撥翰林大學士、國子祭酒,都察院左都禦使等職位。

另江南洛營在此戰大捷中,立下汗馬功勞,今聖封洛戰楓為候,洛浮生為一品護國將軍,良將阿羽禦賜姓氏“葉”,拜一品鎮北將軍。

封三皇子為寧王,撥璃王卿泓文書閣一品文臣,照夜帝時期,佩金魚袋,賜尚方寶劍。

至於四大國公之流,今聖登基之日,四大國公恭敬朝拜,四家人各懷心思,慕謝二氏尤是惴惴,怎料今聖禦極,未削其爵,慕長安候位反晉升為王位,再過了片刻等慕國公從乾元內殿出來時,外頭眾臣瞧見,慕國公烏帽托於手,神情愁苦。

後來才知,今聖將慕長安封王,讓其次子慕未央承襲慕國公的條件便是讓這已步入中年的慕國公降為庶人,放棄朝中所有職位。

可想而知,今聖不信慕後兄妹,以這種方式要慕氏保全榮譽。權衡利弊之後,慕國公當然妥協,太子一事慕氏未曾受到牽連,長子慕長安封王,今聖已是仁至義儘了!

慕氏一出來,接著進去的就是謝氏父子,他們恐怕比慕氏更為緊張,長女謝光茹已降為庶人,在皇家庵堂之中一輩子青燈古佛,說來說去謝氏無過,也無甚功績,況聖上未曾將謝贇丞相一職給免掉,他們還能抱些僥幸心理,謝氏無功無過,也不至於一族蒙難。

而且……新帝登極,定是要立後封妃,大雍四大國公之家,慕家無適齡嫡出女子,即便是有今聖也不會從慕家來選。至於楊氏嫡長孫女已嫁,下頭的幾個都是小子;隻剩下鄭氏,鄭氏元妻有三女年歲,最小的都已逾十八,鄭國公繼室所出唯有一子,便是鄭子衿。算來算去,朝堂之中隻有他謝家幺女謝光嬋身份尊貴,年歲適合了……

謝國公父子心裡清楚,他們謝家無功無過,但若是他家女兒爭氣,興許還能得個便宜皇後的位置。

謝國公父子進乾元內殿拜謁新帝,卿夜闌一番從容陳辭倒是讓這二位吃了定心丸。

新帝不會難為謝家,而且謝贇丞相一職新帝也不剝奪。

如此一來,謝氏父子,感恩戴德,順水推舟,問起自家幺女光嬋兒一事,道是:幺女已到了婚配年紀,可以婚嫁了。

卿夜闌眉頭一動,他何等聰慧之人又怎不知謝家心思?

他眉頭一皺,似乎是撐著下巴,笑著說道:“朕此番登基璃王之功,不可沒,若無此侄相助,朕也不會有今朝,謝氏有好女,朕恐無福消受,如此好女怎能養於深宮之中,況朕常年軍旅,不解風情……”

今聖長長的一段下來,謝氏父子額頭的冷汗一滴一滴往下直落,再笨也聽懂了聖上的意思啊!

聖上擺明了有意將幺女許給璃王。

謝氏父子又不禁開始揣摩聖意了:今聖是想告訴他們,他壓根不需要謝家?

二人眉頭緊皺,末了,卻是鬆緩下來。光嬋兒能得聖恩許給璃王,倒是稱了她的心意……

謝國公深叩一首,跪地謝恩,心道:十幾年內謝家是起不來了,如今隻看丞相謝贇,為謝氏撐著僅有的榮耀了。

謝氏父子一走,一白袍少年從明黃的簾幔後走出。本夜闌娶謝光嬋,無論是封妃還是封後,對形勢都是有利而無害的,即便是不喜歡,充實後宮,鞏固朝堂關係也是可以的……

寡月走至書案前,沒有將心裡想說的話說出,他自己都做不到為了局勢另娶他人,又何必勉強夜闌呢?

“身子還好?”他柔聲問道。

夜風微頷首,似是目光落在書案前的國璽上,他此生不會疲乏於殺伐,他不需要女人,也不會將自己的情愛給那些虛偽的女子分享!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傳鄭國公。”夜闌對一旁的老太監說道。

四大國公都麵見完了,卿夜闌抿了一口茶,似是有些兒困意,明明正午還未至,他卻有些困意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那日與孤蘇鬱的一戰,可謂是驚心動魄,差一點,差一點就步黃泉了……

以至於,他在那日醒來的時候,直接下令,將太子殘餘的部將正法了!至於孤蘇鬱,他沒有動,他惜孤蘇鬱之才,憐他跟錯了主子,這樣的人物,他不舍得讓他赴黃泉……

“聖上,刑部尚書彆韞清求見。”

彆韞清是璃王的人,是在昨日被寡月提為尚書的。

“宣。”卿夜闌淡淡道。

“吾皇萬歲。”青年在聖上的書案前跪下,“臣為孤蘇鬱而來,臣有要事要稟奏聖上,請聖上屏退左右。”

卿夜闌一擺手示意一旁的宮人退下。

彆韞清抬眼瞧見陰寡月還在,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稟奏道:“聖上,孤蘇鬱已醒,如今在天牢內拒絕受審,閉口不言。”

卿夜闌眉頭一皺,正要道帶他去天牢。

卻聽彆韞清再道:“臣想說的不止這個,臣想告知聖上臣在兩年前,受審江南姚家一案之時,藏匿了一個人,望聖上恕罪!”

夜闌與寡月同時一怔。

“說下去。”卿夜闌淡淡道。

“是,聖上。那人是姚氏家仆,是名女子,與前黑袍將軍容顏一模一樣,臣……懷疑,那女子與孤蘇鬱有血緣關係。”彆韞清說完深叩一首。

夜闌與寡月相視一望。

“聞聖上想收服孤蘇鬱,臣已將那名喚:紅菱的女子帶至宮門外,聽憑聖上吩咐。”

二人都懂,彆韞清的意思是用紅菱牽製孤蘇鬱,讓孤蘇鬱歸順。

寡月眸光一黯,道:“可行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卿夜闌抿著%e5%94%87道:“不妨一試。”說著已從龍椅上起身。

正巧這時候,雲羅進殿,他環視一周,近卿夜闌身前道:“聖上,華胥樓主與扶風皇子求見。”

聞此卿夜闌步下一滯,他凝著一旁的彆韞清道:“朕一個時辰後去天牢,彆大人帶上那女子。”

“謹遵聖上旨意。”彆韞清叩首謝恩後退下。

卿夜闌同雲羅道:“宣。”

·

慕華胥同六皇子扶風一道從殿門而入。

那男子妖冶傾國一身火紅的緋衣,他手中端著案盤,那案盤用緋色的布帛覆蓋著。

“聖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二人躬身行禮,雖不曾下跪,卻是言辭誠懇。

一禮過後,那一身緋衣的男子卻是捧著案盤跪地,他低垂著眉眼,沉聲道:“聖主,這是江南慕舫旗下所有的產業與人馬……請聖主笑納……”

卿夜闌明黃的身影一顫,他身子微前傾,眯著窄長的鳳目,啟%e5%94%87道:“華胥樓主是何意?”

慕華胥低垂著頭道:“聖主恕罪,華胥乃西涼七皇子……”

聲喉裡的妖嬈斂起,轉而低沉。

高處的二人神色各異,也許蒙在鼓裡的感覺很不好受,可平心而論慕華胥從未做過對不起他們的事情,反而是大雍滅了西涼。

他慕華胥辛辛苦苦建立的江南基業,就這麼拱手與他們嗎?寡月一時間無比茫然了,慕七若不能呆在大雍,便也隻能回西涼了……

明明,這一切是他們受之有愧,卻又不得不接受……

江南的經濟慕七拱手於今聖,對今聖而言,無疑是如虎添翼。

“慕華胥,朕封你為西涼王,封邑西涼三部如何?”卿夜闌似幽潭般的深眸打量著慕華胥,絲毫不提什麼隱瞞之事,他沉聲道。

慕華胥%e5%94%87角揚起一瞬,搖頭道:“不了聖上,這殊榮慕七不要,但求聖主將這殊榮給我六哥,還有其他五個哥哥……華胥紅塵中來紅塵中去,天涯各處,自能為家。”

這話旁人說,夜闌不信,但華胥樓主說,他信。

慕華胥乃經世之才,千金散儘還複來於他而言不是噓誕。

“嗯,七皇子心儀何處,不若朕命人送你一程?”卿夜闌笑道。

他話音剛落,殿內其他三人眸光一閃,站在他身後的陰寡月也是眉目一動。

顯然今聖並不是完全相信慕華胥……

他初登帝位,留下的隱患太多,任何一個都有可能發展成“毒瘤”。

寡月能體諒卿夜闌的用意,但他信慕華胥……

素衣少年上前柔聲道:“聖上,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