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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045 字 3個月前

步再草草用過早膳便可以去翰林院了,剛好卯時前就可以趕到。

這麼長時間沒去翰林院了,也不知道翰林院那頭怎麼樣了?

寡月係好腰帶後,就往門口走,衝衝拉開房門,跨過門楹就往院子裡頭走。

他下意識地瞥了一下隔壁顧九的房間,瞧見顧九房中黑漆漆的,想顧九還在夢鄉呢。

他%e5%94%87角一揚,不想打擾到她,輕手輕腳的朝院中走去。

院子裡很空曠,他擺好姿勢,雙腳打開與肩同寬,開始紮馬步……

他沒有注意到,躍過閣樓,後麵的廚房裡隱隱有光亮傳來,不光衛箕寧遠都起來了,顧九也起來了。

雖說現在有了衛箕不用她料理早膳了,可是她還是早早起來為她打理。

算好時間後,顧九端著早膳往寡月房裡走去。

咦?

顧九想要空出小手揉揉眼睛。

她還以為他一回家,一%e8%84%b1離了夜風的狼窩,就會打回原形了呢!

原來,還是個自覺的……

顧九想,希望日後的團子們也同他一般好哄,又自覺……

那樣她會省心好多……想著顧九不住的傻笑……

她將早膳放在院子裡頭的石桌上,站在一處,望著石桌上快要燒儘的一炷香,再等等吧……

閉著眼紮馬步的寡月已感受到有人的靠近,通過腳步聲,他已分辨出了來人是顧九。

他起初驚訝了一下,沒想到顧九也起得這麼早……

他想收勢的,可是又不想九兒失望,便咬牙堅持下去,反正估摸著時間也要到了。

等香燭燃儘了,顧九銅鈴般悅耳的聲喉傳來:“時間到了,吃早膳啦!……”

寡月這才睜開眼睛,收勢。

他活動了一下尚還沒有酸痛感覺的肩膀後,朝顧九寵溺的笑著走過去。

“快用膳吧。”顧九邊用帕子給他擦拭額頭上的汗水邊說道。

看著小易將寡月送走後,顧九才收拾了一下,準備去隱月閣。

一身靛青色長袍深衣的顧九騎馬走在大街上,耳邊又聽得一旁路人議論紛紛。

她本以為還是那郎淩霄害死皇嗣的紛紛揚揚傳言,可細細一聽卻是……

太子要廢妃?

顧九大駭了一下,她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良娣小產能讓太子動了廢太子妃的念頭?

是夜風算得太準了?還是這葉良娣在太子心中太重要了?還是……又是謠言?

“聽說太子都揚了手,一巴掌就要摑下去,接著就說要廢妃!”一人說得眉飛色舞。

“你他娘的小聲點,不要命了?”這時一個人拽著他的袖子厲聲提醒道,“這太子和郎氏是你得罪得起的?”

那人住了嘴,其餘的人都小聲嘀咕起來。

顧九每天一擰,騎著馬朝前頭走去,她想去一品樓一趟,那日寡月買的蜜棗很好吃,想去多買些來安置著。

一品樓前擠滿了人,路邊停靠的車馬也不知多少,顧九早已習慣了,更何況如今臘月到了,前來買辦的人多……

顧九栓了馬後,才朝一品樓的正門走去。

一品樓的正門處停靠著幾輛綢緞包裹的華車,顧九眉頭一皺,瞥見了馬車車棚兩端的紅燈籠,上頭寫著一個“楊”字。

馬車前站著兩三個小廝閒聊著,似是在等樓裡的人出來。

“我聽說這婚期都近了姑爺還沒有從江南回來……”一個小廝同另一個小廝低眉輕言道。

“啊?不是洛將軍已經來長安了嗎?”

“是啊,將軍都到了,那少將軍還沒到呢!”那小廝輕聲道,“我前幾天聽大小姐房裡的人還在談論少將軍會不會逃婚呢……”

“你小聲點。”那小廝提醒道,“不會的……這是請了聖旨的,那準姑爺再糊塗,也不會這麼做,我瞧他雖對我家小姐無意,但也萬不會是薄幸的人……”

那小廝聽了摸了摸鼻子,也是,洛少將軍再厲害,也不敢抗旨不尊吧?

“出來了,上去幫忙。”前頭那提醒的小廝,胳膊肘戳了戳那小廝。

顧九看著數十個楊國公府的丫鬟出出進進一品樓,原來,是楊水心和洛浮生的婚期近了。

聽說是臘月初,連著要辦三日……

顧九勾%e5%94%87,越過那些人,往一品樓內走去。

“稱十斤蜜棗。”顧九笑著朝一品樓的掌櫃道。

一品樓的掌櫃訝了一下,抬起眼皮打量一眼顧九,道:“公子要蜂蜜棗,還是阿膠棗?”

顧九還不知道有阿膠棗,上次吃的當時用蜂蜜醃製的,那便阿膠棗吧。

“阿膠的。”顧九說道。

“公子等等,我命小廝幫您包好。”掌櫃的說道。

得了棗,顧九心情大好提著一大包的阿膠棗往隱月閣走去,這十斤會不會吃得她牙疼?

她暗自竊喜,等過年的時候,她就窩在家裡不出來了,成天瓜子果豆大棗了……

走到毓秀閣,顧九瞧見她命衛箕搭的台子已經開始搭建了。

再過幾日她就將她隱月閣的美人喚過來,在這裡現場表演T台秀,這是她在江南的時候就想完成的,如今想想也一晃都不知隔了多久了……

來毓秀閣的人很多,這幾天多是來買護膝、護腕還有手套的……

顧九同尋常那樣,就像一個普通的客人一樣進去,即便是蘇娘她們瞧見了,也當她作客人,不上前去招呼,這是以往顧九吩咐過的。

顧九去繡房內,取了前幾日命衛箕捎樣圖來做的內衣,那繡娘不懂主子爺一個大男人要這些東西作甚?

顧九紅著臉輕咳了數聲,又同繡娘說了一下那“暖宮帶”的事情。

那繡娘知道她的身份很認真的聽,最終決定先做一個試試。那“帶子”顧九想的是外頭一個繡花的做得美觀一些,裡頭一個內膽可以塞益母草……

從毓秀閣裡頭出來,顧九就回了隱月閣。

其實她是很早的時候聽凡羽說,她初時初潮至的時候身子受損,日後時日隔得長了,兩年之期也過了,可是問過一些大夫,說她的月事雖正常了,但是還要擔心“宮寒不孕”……

顧九也是為了日後好,真擔心她這具身子日後要不了孩子,不妨如今先保養著……

他們兩個都是曆經磨難,身子也是遭苦受罪,真是擔心日後要不要得了孩子,或者孩子的健康問題……

也好在她從桐鎮回來後一直都有鍛煉身子,她想寡月那裡也是這麼想的,他是打算這半年內若是不養好身子,也不會貿然要孩子的吧……

顧九又堂而皇之的進閣,首先是找來紫砂問他鄭子衿那廝回來沒有?

紫砂說鄭子衿捎來了信,但是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顧九已對這個幕前主十分無語,三天兩頭找他的人從白馬寺可以排到牡丹台了,卻不見他的鬼影子。

紫砂為了讓顧九高興,跑去將鄭問捎來的子衿公子新作的燈籠給提來,希望顧九能開心一些兒。

顧九表示她要燈籠作甚?

這一屋子都是鄭子衿那廝做的燈籠,早些日子的時候還看著舒服,有時間還上去細細翻弄把玩一下,現在早就看膩了。

紫砂隻是笑道:主子是見的多了就不當回事了。

這好些喜歡子衿公子燈籠的客人,慕名而來,行為瘋狂到把隱月閣閣內的子衿公子提名的燈籠扒下來帶走的,也不再少數……

顧九表示隻要鄭子衿快點死回來就好!

那些來找鄭子衿的她都快煩死了!‖思‖兔‖網‖

每次一走就來個音訊全無。

而且那廝還是個不誠實的……

不是說不喜歡奇珍異寶嗎?為什麼她三天兩頭的就見鄭問那小子將這件有可能是西漢的座榻搬回了,那件有可能是南朝的瓷器又運回來?

他也許不是很在意什麼珍奇,卻是一個喜歡低價收高價賣的人……

這不禁讓她想起早些日子那張美人榻來。

罷了!

顧九揉了揉眉心,管他鄭子衿做些什麼,不過要是她這房裡都被他塞滿了,她住不下了,她就去把他房間給拆了,或者什麼西漢的座榻當柴火燒了,南朝的瓷器當樂器使了,砸個乒乒乓乓的悅耳……

等他回來就哭喊大鬨吧……

還正想著,鄭問那廝就來了。

“紫砂,這是南陳的帛書,這個可能是南唐所製的金縷衣,這個聽說是高祖時期的長劍……”

“……”顧九揉了揉額頭,他鄭子衿到底是商賈還是盜墓的?

連金縷衣都給扒出來了?還有這長劍繡到不能用了,還沾著泥土……不是墓裡頭的東西是什麼?

鄭子衿他房裡堆不下了,就想著來禍害她了?

這些不知道被多少人碰過,不知同多少人入葬的東西放到她房裡,要她天天對著?

“出去……”顧九指著門外道,“紫砂,你去給鄭子衿再開座庫房,給爺把這些東西通通搬出去!”

鄭問和紫砂眨巴著大眼睛凝著顧九。

“還愣著乾嘛?自從鄭子衿將這‘古董’放我房裡後,便是失眠難寐!”

顧九表示她不是故意想恐嚇他們的,看著那兩人像兔子一般麻利的手腳,顧九歎了一口氣。柔聲道:“紫砂將物件都記錄在冊,彆弄丟了,回頭給你子衿主子看……”

·

久在白馬寺裡的靳南衣一回翰林也影起了不小的動靜。

這幾日見到“靳南衣”的都在議論紛紛,說那靳大人人的起色看著比之以前不知好了幾多,連皮膚也黑了,眾人都在猜想,不知靳大人是不是在白馬寺裡頭做了火頭和尚做的事?

挑水砍柴嗎?

眾人雖疑惑著也不敢上前去問,心裡都知道,這靳南衣是前些日子被傳一隻腳踏進鬼門關的人……

如今回來了不說,還是生龍活虎的回來!

身子骨看著結實了好多,那以前蒼白無華的臉色就甭提了。

有人說是溯雪大師醫術了得。

有人說是靳南衣命不該絕,閻王不收。

還有人說是……回光返照?……

對於這最後一種解釋,連陰寡月都抽了抽%e5%94%87角……

話說,寡月連任了幾日都不見於思賢的蹤影,本以為於思賢是編書太忙了沒有時間來找他,於是他便抽空去藏經閣找於思賢了。

沒有碰上人,寡月不禁狐疑了起來,坐在於思賢的座位上,將那幾日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