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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053 字 3個月前

利尿消腫。對月經不調,痛經,經閉,都有作用。”寡月微笑著走近道,“還記得以前你月事來的時候腹痛時喝的湯藥嗎?君藥就是益母草……”

顧九恍然大悟,可聽他將“月事來時”說得這麼順溜又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

那少年像是懂了似的,又騰地紅臉,乾咳了幾聲。

這一咳,顧九倒是不安了,以為他病又犯了,急急忙忙地站起來,問東問西的,那少年臉更紅了,捂著%e5%94%87道:“沒事,沒事……”

顧九見他是真沒事才放下心來,她同寡月說了一下自己心裡的想法。

“寡月你說將益母草曬乾了縫進布袋裡,做成‘暖宮帶’如何?會有效果嗎?”顧九問道。

寡月遲疑了一瞬道:“效果是有的,可是……現在是冬季,益母草要在夏季才能開花、采摘,這一來,九兒也隻能等到明年夏季了才能著手去做……到了冬季就能做你要的暖……咳咳……帶子了。”

顧九凝著寡月緋紅的臉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如今要是購置益母草隻能去杏林閣那種“藥店”裡頭買了,無疑草藥的價格會隨著生產季節而變化,等到明年夏天,再著手采摘吧。

“我手下的藥莊裡頭,剩下益母草可以先試試,明年便著手嘗試吧……”顧九摸著下巴道,希望能對大雍女性有利,最好能讓她大賺一比。

“嗯……”寡月溫和頷首。

末了,他走到一處櫃子前,取出一個捧盒來。

顧九盯著他手上的捧盒,麵帶疑惑。

“這是小易給你捎來的零嘴。”寡月笑道。

寡月將捧盒打開來,原來是大棗……

不過這大棗是用蜜糖醃製的,很大顆,又很甜膩,寡月吃不慣這些,但是看著顧九吃得開心,他就很開心了。

這大棗是從齊魯運來的,到了長安再由一品樓的廚子們醃製,所以這大棗隻有一品樓能買到,一到近臘月的時候就被這府那府搶光了。

“小易都開始辦置年貨了?”顧九訝了一下。

寡月點點頭,道:“前幾日特地同他說了下的,趕著臘月前東西便宜一點,到了臘月柴米油鹽都會翻倍漲的……”

顧九點點頭,明亮的雙眼盯著寡月,想不到她忘了的事情他都能處理好,而且他什麼都懂,上至國事廟堂,下至柴米油鹽……

也果真是出得廳朝堂,入得廚房……

得夫如此……她還有什麼好強求的呢……

捧著他遞來的茶杯,顧九%e5%94%87角又揚起憨態可掬的笑容。

寡月挨著她坐下,柔聲道了一句:“再樂什麼呢?”

“啊?”回過神來,顧九羞赧地望向他。

也沒樂什麼啦,就隻是樂她撿到一個“活寶”而已……

見顧九但笑不語,抿%e5%94%87不答話,寡月也沒有多問,摸了摸她的小手,感受到是溫熱的,心裡便踏實了些兒。

“九兒,桌上還有幾本話本,好像是你常看的那家出的新書,你若閒著無聊可以翻翻,我去紮馬步了……”寡月摸了摸鼻子,他隻是怕夜風回來瞧見他沒長肉,又有得折騰了,也不知夜風這幾日如何了,他那“要緊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嗯……”顧九見他如此體貼,便乖巧的應了聲。

等寡月走後,顧九才反應過來,常看的那家出新書了?

顧九狐疑了一下,朝書案移動過去。

原來是單行本,也不知是講誰的,顧九饒有興致地翻開來一看,隻見一個火紅衣袍的美人兒慵懶地躺在樹上,一個水藍色衣衫的少年在玉簪花樹花枝下端坐撫琴,沒有文字,隻有幾個畫風唯美的圖片……

顧九瞅著那幾張圖片,時間一晃而過。

·

卿灝回宮一趟,與太子妃鬨了一場後,就趁著黃昏離宮去了彆院,要他對著太子妃那張冷臉,或者再聽母後的嘮叨,不若去彆院將就。

因司幽凰一事,太子卿灝從臨安火速趕回不說,還責罰了當事的幾個隨行近衛。

那幾個近衛一開始接到湮魅影的信函時,因臨安王舊部一事,沒有及時告知太子,而是事隔多日之後,太子才從他們口中獲悉。

那日太子還在聽畫船上那些戲子的清唱,一得知宮中之事就火速會京。

什麼臨安王舊部的歸順問題全交與幾個屬下去做了。

雖說事情已進展到,臨安王舊部不得不就範的情況了,可是太子如此草率回京,是不是太過輕率了……

況且太子因故離開皇宮已是不易,這樣離京的機會就被生生錯失了嗎?

湮魅影站在太子的書案前,他能感受到身旁的陰寒氣息,他大氣不敢出的低垂著頭,屏住呼吸……

若不是因為那安雨翎是個太監,太子估計一怒之下要去玉漱宮偏院翎台去將那處夷為平地了!

湮魅影如今心生疑惑,按理司大人不過一個臣子,太子這樣的反應是不是太過了些?

早年太子近衛有一兩個遇難的時候,太子雖表現的低沉,著手料理那些人後事時,也不見哀傷啊?

殺手的世界裡沒有男女之情,隻有主仆之間的忠誠,和太子對他們的重視,所以湮魅影以為太子隻是比起他們異常重視司幽凰罷了……

司幽凰能嫁與安雨翎,對於形勢也不見得是無利的,畢竟司幽凰是太子的人,湮魅影如此想到。

末了,他見太子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冷聲道:“司幽凰是本宮的人,就算是今天許給了一個太監,日後也還是本宮的人!”

他將“太監”二字咬得極重,明黃色的太子冕服內,十指緊握成拳。

太子妃的不安分已讓他無比的反感,安雨翎那裡他又是不知底細,無能為力!

湮魅影不懂太子具體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他們是太子的仆從,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

“魅影,你去問孤蘇鬱狸門一事進展如何。”卿灝冷聲同湮魅影吩咐道。

“是……”湮魅影低垂的頭不曾抬起,應答、然後躬著身子退下。他心裡清楚若是狸門一事孤蘇鬱有進展一定會來找太子的,這麼久沒來,定是狸門之事無果……

·

夜風抵達臨安是這夜黃昏,進了臨安便命屬下給雲羅和高鄴二人留了信,酉時剛一過,雲羅和高鄴就趕來夜風下榻的客棧了。

雲羅和高鄴沒想到主子放下長安的事情來臨安了,看來主子這裡一定得到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如何了?”坐在高座上的夜風凝著雲羅和高鄴二人道。

雲羅同高鄴上前一步,高鄴瞧了眼雲羅,示意他先說。

雲羅歎了口氣,走到夜風身側,低聲道:“我同高鄴前幾日都分頭盯著那畫船和城南的幾個臨安王舊部的宅院,屬下猜想……那夥人一定同那幾個將軍達成了協議,是想將那幾人的家屬從太子手中救出來……若是這樣那些人才會願意效忠那夥人的頭目?”

夜風這一路上也是這般假設的,隻是慕華胥借用臨安王的兵力去救六皇子?是不是太不切實際了些兒?臨安王的舊部如何同意去做這種事情?

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隻是……出於內心深處那份蓬勃野心,他也做不到將這獲得臨安王舊部的兵力的機會假手於人……

何況,他連嘗試都沒有嘗試。

他此行便是為了一查慕華胥,再儘可能的對臨安王舊部進行了解。

“主子……有何計劃……”高鄴凝著夜風深沉眉目,不禁按捺不住的問道,他們逗留於此地十天半月,如此毫無下手之處,他們也是心中頗為無可奈何啊。

“不……”夜風撐著下巴道,雲羅和高鄴二人都不解地望向自家主子。

“臨安王的兵力……現在各股勢力都在爭著搶著,如此一來……我們更加不得插足了……”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雲羅和高鄴臉上的神情頓改,有疑惑,有惋惜,更多的是不解……

“主子……”高鄴是個性急的不禁喚出口。

夜風一抬手,打住了他,隻是他們既然知曉了這夥人背後的勢力,就不能再插足臨安了,隔岸觀火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慕華胥,他究竟要做什麼?

以他江南商賈的身份,他要兵力作甚?

再者,以他西涼皇子的身份也不該去動臨安舊部的兵力……

這裡頭究竟藏著什麼陰謀呢?

慕華胥頂著慕氏的帽子,與太子為敵,他究竟是要暗中做什麼呢?

“高鄴,你的傷沒事吧?”

夜風望向高鄴問道。

“回主子傷沒事,那畫船的人知道驚動了我們,在出事當夜就走了……”

“嗯……”夜風凝眉道,以華胥樓主的警覺,子凝香是不會再出現了。

夜風從座椅上站起道:“留兩人在此打聽消息,你二人隨我去江南。”

夜風說著對後頭跟來的兩名黑衣屬下使了個眼色。

那兩名屬下立馬會意,出了房間到掌櫃那裡包了十斤的牛肉,餅子備足了五人的至少一天一夜的水。

“連夜離開。”等那兩名黑衣人回來後,夜風說道。

·

長安東城竹舍。

因為次日要上任,當夜裡顧九就給寡月收拾好東西回了東城府宅。

好長時間不見寡月的衛簿、衛箕、寧遠和蕭肅,瞅著主子微黑的麵還有壯實的身子,這才信了小易前些日子嘀咕的話。

“怎麼樣?說了沒騙你們吧?”小易同他們四人說著,“前幾日去的時候爺在紮馬步,葉將軍在後頭扔銅錢,咱家爺可是動都不動一下的……葉將軍以前做我主子的時候可……”

說著小易住了嘴,想起以前舊主子折騰他的樣子,他就一震惡寒。

“……”衛箕和寧遠也沒聽小易嘮叨了,上前將他一攬道,“給爺做飯熬藥去,這以後你可得督促主子鍛煉了!”

小易摸了摸鼻子喵嗚般的“嗯”了一聲。

近臘月以後三品以上的早朝不是每日都有,隔著幾天有一次,還好明日寡月無朝,不用寅時就去宮門外候著,不過依舊要卯時前抵達翰林院。

寅時的時候寡月就從榻上起身,他已被夜風逼迫著習慣了紮馬步的生活,雖然如今又要赴任了,但他絕不會讓初有成效的鍛煉荒廢掉。夜風不僅鍛煉了他的身體,也間接的磨練了他的意誌……

他慌亂地穿好衣服,想著趁著這點時間,先去院子裡頭紮一炷香的馬步,紮完馬